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如同超频运转的电脑芯片,热度的上升,让人有些呼吸不畅,耳朵和鼻子都似乎要流出血来。这种负面感觉,只会让我感受到连锁判定这个力量的真实性。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超频运转这个能力了,虽然从魔纹使者的能力划分中,仅仅是属于“才能”,但越是超频使用。就越能感受到,它正无限接近“神秘”。
一分钟后,我感受到外来者踩进水洼中。这个动静就像是涟漪一样,描绘着外来者自身的样子和位置。在我的脑海中,迅速有相应的人形模型构成。西方两人,东南方三人,虽然数量看起来很少,但应该都是精英吧。
在这个半岛精神病院活动的,可不仅仅是我们这些外来的神秘组织和神秘专家。研讨会本身在我们这些人干涉之前,就是一个完全隶属于这个中继器世界自发诞生的末日真理教。尽管无论从针对末日的执念、信仰、理念和规模来说,控制研讨会的本地末日真理教远远不如入侵进入的末日真理教。严格来说。这个世界里的本土末日真理教,更像是外界末日真理教的前身。在这样拥有天时地利人和的组织的管理下。各方神秘组织对这个半岛精神病院的干涉也是极为有限的,进而让他们无法做到。彻底摧毁研讨会再重新构成。因此,小规模的精英进驻,就是必然的选择。
在这个前提下,我可以理解,为什么nog还有不少人,加上其他的神秘组织,应该有更多的神秘专家,但在实际接触的时候,却往往是那几个。哪怕形势发展到如今地步,就连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也已经出现,却仍旧只出现了大猫小猫三两只的神秘专家。
东南方和西方,总共五名神秘专家,不可能仅仅是来观察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而不做更多的事情。然而,这个人数相对于神秘组织在这个中继器世界中布置的人力总数来说,也是相当贫乏寒酸的。更别提,这部分人无法大摇大摆地控制整个精神病院,反而只能以伪装的方式,潜伏于病院中进行地下活动。
包括接头人在内,我所见到的五个神秘专家,都是一副地下活动的样子,这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想,对于此事到来的五人来说,这个复杂的原因,也是必须遵守的。他们必须隐秘行动,而这反而会成为他们被捕捉的原因。
他们很快就踏入连锁判定最敏锐的范围,他们的形象开始在我的脑海中清晰起来。我背靠着岩石,坐在阴影中,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果然是偏差效应,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不在计划中。”他们之间似乎是认识的,发话的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其他四人说。不过,这并不代表,这五个人是同一神秘组织的朋友。尽管没有直接见面,也没有任何根据,但我仍旧相信自己的直觉。西方的两人是一个组合,东南方的三人是另一个组合,而两个组合并非是接受同一个任务,隶属于同一组织的同伴。别看他们此时处得融洽,但我在看来,两个组合之间随时都会因为一个小事而翻脸。
但在那样足以产生并扩大争议的情况扩大前,另一人接口了:“无法确定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形成的原因构成因素。”
“可以判断它的内部性质,估算它可以带来的干扰吗?”又一人问到。
“除非可以进去。”其中一人这么说着,双手按在地上。地面的水就好似受到一股力量的指引,以一种复杂又充满规律的路线流淌起来。他似乎要尝试一下,是否可以对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进行破解。然而,当这些流水接触到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边缘时,立刻就变成了单纯的雨水,不再具备任何超常规的力量。
他开始增加力量。海带状的电子恶魔正从他脚下的阴影中浮现。即便如此,也仍旧拿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无可奈何。随着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范围的扩张,他们不得不后退。
“不愧是恶性偏差。”在旁观看的一人苦笑起来:“在解决当下问题的同时,给未来埋下更加糟糕的伏笔——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大概就是以某个计划的偏差效应为前提,所导致的恶性结果吧?我们不可能解决它的。我们能做到,仅仅是承认它的存在。”
“但是,仍旧必须对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进行一次详细的评估。”最先开口的男人擦了擦脸,甩掉手中的雨水,说:“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里面的住客也已经确认,是叫做高川的例诊病人,但也同时拥有神秘专家的身份。”
“你觉得,他被关在了里面?”他身旁的人问到,然后抽出了别在腰间刀具,向我这边看来,“出来吧,小老鼠。”
不知道他用了怎样的能力,但应该是真的发现我了。在他叫了三次后,我确认了这一点,然后从岩石的阴影中转了出来。除了发现我的那人外,其他人似乎有些惊讶,随即又警惕起来,他们的细微表情动作,在这样的环境中,也无法避开连锁判定的观测。
“那么,你就是高川?”发现我的那人一改之前的傲然语气,变得冷静又谨慎。
显然,他知道和我有关的不少信息。
1315 拔刀()
我不清楚这五人都是隶属于哪一个神秘组织,不过他们的目光都透露出一个信息:他们知道我的一些信息。在神秘的世界里,情报泄露几乎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他们的眼神带有探寻和警惕,我知道,他们并不完全相信他们得到的情报,而这也是大多数人的通病,亦或者说,是一个好习惯。要认知任何一项事物,都必须具备一个参照物,但如果没有真正接触过要认知的事物,而仅仅是听从他人利用双方都认知的参照物做出的判断,其本身所获得认知,也仍旧是难以形成实际印象的。
我并不介意他们对我做出任何试探,以及在这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各种态度。说到底,当他们清楚自己在面对的人是谁之前,他们的确只能基于自身的个性和认知,对来者做一个模糊的判断。他们不知道我,所以轻蔑我,亦或者不择言辞,但这不是世之常情吗?
在我踏出阴影,直面他们的时候,这五人的态度顿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扭转。他们之所以试探和警惕,在我看来,正是他们无法在轻蔑我的表现。
在我的眼中,哪怕他们拿起武器,做出一副攻击的姿态,但这种仅仅保持姿势而又却步不前的样子,或多或少让我可以猜测,他们对我的了解有多少。
“那么,你就是高川?”发现我的那人一改之前的狂傲,变得冷静又谨慎。
“我是高川。”我说:“你们又是什么人?”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那人的口气,就好似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他的态度,让我想到了关于偏差效应的问题,或许在他所知道的他们自己的计划中,我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这个问题实在太愚蠢了。”我平静地回答道。
“所以。又是偏差效应?真是倒霉透了。”之前一副苦笑的神情哀叹偏差效应的一人再次一脸苦色,“高川先生你这么做让我们很为难啊。你知道,我们不想和一个四级魔纹使者成为敌人。”
“敌人?”我咀嚼着这个词语。其实。在他承认自己是敌人之前,在我的眼中。他们是否为敌人的几率只有一半。尽管是不明身份的神秘专家,但是,如果可以,我仍旧希望和他们好好谈谈,以临时合作的方式各取所需。这个半岛上的漩涡,已经开始让人身不由己,偏差效应的出现,总会让各方在失去对自身计划的绝对掌控后。对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变得十分敏感。即便如此,如果可以只动嘴不动手的话,我也是十分乐意的。
不过,既然眼前之人说了我此时的情况,让他们感到为难,已经完全表明了他自己,亦或者这里五人的立场。所谓“不想和谁谁成为敌人”,其实就是“肯定会变成敌人”的意思吧,正因为“不想却肯定会成为敌人”,所以才露出这么一脸苦涩的表情。当然。我并不认为,对方露出这样的苦涩,就意味着他们有不得已的初衷。亦或者自认战斗力不足,而对自己的境遇感到无奈。
说到底,神秘专家之间,不真正死战一次,用性命作为筹码,理论上是无法确认出高下的。外表、神情和装束等等,这些构成对人印象的因素,在很多时候,都仅仅是一种陷阱罢了。不过。对于刚刚踏入神秘圈,不得不面对老资格的神秘专家时。往往会因为这些因素,而在战斗中无法保持正常的水准。
想要相信一个陌生的神秘专家难之又难。正是因为,面对面交谈和观察时,所得到的情报,都有可能只是一种伪装。虽然不能说,全都是这样,但是,只要有一次,彻底相信了对方而中计,那就是要命的情况。
更何况,眼前之人,哪怕是一脸“不想在这里见到我”的表情,那种对立的态度,却是十分清晰的,根本就没有刻意掩饰。
他们能及时来到这里,看样子还对这里的情况知之甚详,并为这里情况所产生的偏差产生别样的情绪,这一切都让我对他们有一个更深的猜测。
“安娜他们进入噩梦,就是你们做的手脚吗?”我直接问到,然后凝视着他们的眼睛,意识行走的力量已经发动。哪怕是同时和五个人对视,我也仍旧可以同步完成对五人的意识行走,如果,他们没有特别的,守护自身意识的能力,这场战斗会变得更轻松。
但正如这么一句老话:事实总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以眼睛为入口,走近对方的心灵——这么一个意识行走的效果,引发了一种无形的反弹。我在推开他们的心灵之门时,立刻掉入了一个剧烈旋转的漩涡之中。猛然清醒的时候,我仍旧站在原地,除了强烈的晕眩感之外,眼前的五人却跟着消失了。
并非是真的离开,而是攻击已经抵达。最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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