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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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第2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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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破坏,只会让人感到绝望。

    我在这样的意识态世界中,连行走都十分困难,又谈何找到四天院伽椰子的意识呢?而如此严峻的意识环境,也让我下定了决心。

    我在四天院伽椰子和其中一艘船舰擦身而过的时候,跳出了她的身体,利用速掠的力量攀附在船体表面,朝和四天院伽椰子相反的方向疾驰。哪怕只是擦身而过,也有某种冲击,裹挟着难以断定效果的神秘,在这只船舰内部肆虐。每一秒都在产生爆炸,爆炸的同时,各种腐蚀性的现象也在发生,金属变成血肉,模样端正的变得扭曲,就如同发了疯的艺术家,用无形的锥子,雕琢着一个已经是成品的杰作,意图将其形态更贴近自己那不被世人容忍的审美。

    我从船身的一条裂缝钻入内部,用四级魔纹制造武器,撕裂那些在恶意又扭曲的意志和力量下,变得富有攻击性的怪异之物——它们原本可能只是毫无灵智的物品,有可能曾经是一个人,有时从外表看得出是一张桌椅,有时甚至可以断定,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末日真理教巫师我,但它们曾经以怎样的形象出现,在此时已经毫无意义,因为,它们都变得和原来截然不同,并非是外表上的,而是从本质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让我深刻感受到,那已经是另外的一种东西——然后,接二连三的爆炸冲击,将这些充满了恶意的怪异撕成了碎片。

    我顶着神秘的侵蚀,爆炸的冲击,以及随处可见的恶意。从一处速掠到另一处,想要找到可能会在这种环境中存活下来的普通人——我想,如果真的有普通人存在,大概就能验证这些船舰究竟是不是诺亚方舟了吧——然而,入眼所见,都是触目惊心的变异和死亡,哪怕原本有普通的人类,此时从外表上也已经完全无法辨认出来了。我以极快的速度在船体内部穿插,却感到自己已经没有进行任何拯救的余地。

    从船舰开始变异。到最终宣告死亡的自爆,前后不超过三十秒,然而,变异的速度要比我入侵的速度更快,哪怕是在速掠的状态下,可以观测到的,也全都是已经变异过的,充满了恶意的物事。整个船体炸裂的时候。我已经脱离船体,置身于宇宙中。唯一的好消息是,速掠构成的无形高速通道,同样可以排斥宇宙环境下对身体的任何负面影响。我没有感到自己无法呼吸,也没有感到身体内外压力的失常,不觉得寒冷,也不会因为没有重力和踏足之地。就毫无前进的办法。无形的高速通道中,那股恒定的推力维持着我的前进。

    只是这么一来,我也无法确定,一旦自己脱离速掠状态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人体在宇宙环境中无法生存的压力,就会在那一瞬间扑面而来。

    正因为始终维持在速掠状态下。所以,在这个无声的宇宙背景中,无论是船舰的爆炸,还是四天院伽椰子那异常的运动,亦或者宇宙舰队光束炮的射出,都以一种极为缓慢的姿态在我的视野中呈现。无形的高速通道,把前方所有可以利用上的物质贯穿,我便在这条通路中,以目前所有的攻击都无法捕捉到的速度,闯入到尚未被四天院伽椰子击破的其他船舰中。

    部分可以观测到的炮台和人员的调动,足以证明船舰内部也在同一时间注意到了我的行动。然而,这支宇宙舰队的目标仍旧是四天院伽椰子。这些船舰如同棺材一般遮得死死的,并没有所谓的观察窗,内部的环境倒是十分舒适,空气、温度乃至于重力都保持在一个合适的水平,完全不会让人觉得难以行动。尽管是封闭的环境,却因为内部空间视觉的开阔,而不会让人在第一时间就觉得压抑。在这种时候,根本看不到行走于船内通道中的人们,但却可以听到人们活动的声响,感受到活着的文明气息。

    我没有遮掩自己的身形,也觉得倘若有人察觉了我的行踪,应该会派人出来应付才对。可即便我以正常的速度向着印象中船首的方向推进,也没有半个人影出来阻止。船体内部的结构有些古怪,我找不到供人居住休息的房间,甚至可以说,没有正常意义上的房间——和那些受到四天院伽椰子释放出来的神秘的侵蚀,从内到外变得扭曲怪异的船舰相比起来,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和细节,都足以让人感受到正常的生活气息,但就是找不到具体的人和物事。

    在变异的船舰里,偶尔还能看到人形,甚至稍稍可以分辨出“这家伙是一个末日真理教巫师”,亦或者是“可能是一个普通人”。但在这个没有变异的船舰里,构成其内部的,就是一个又一个脏器般的内室,和一条又一条通道,这些内室和通道,就如同神经节点和血脉网络,仿佛在输送着什么,我可以感受到这种“输送着什么的感觉”,但也仅仅是感觉到而已,根本看不到工作人员和输送的货物。就像是,我和他们虽然身处在同一个物体内,却置身于平行的空间里。

    这种时候,连锁判定比肉眼更难判断捕捉实物,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这里就是什么都没有,而至少肉眼还会产生某种错觉,让我仿佛在一个看得不太真切的角落,仿佛有什么东西晃过。我一路速掠而去,又在半途停下,我放眼四顾,似有似无的他人的存在感,反而让我产生一种更深刻的孤独感。这种孤独感越是深刻,我就越是可以感受到他人活动的气息和声音。他们在行动,在焦躁,在恐惧,忙碌而烦乱——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感觉,可也会在其中,偶然掺杂有格格不入的平静又喜悦的味道,就像是在混乱的人群中,有某个思想异常的人士在冰冷地注视一切。

    我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将混乱的大多数和异常的小部分,以“普通的幸存者”和“主谋的末日真理教”区分开来——我也十分清楚,这全然是自己的感受,而并非是实际确认过的东西,所以,这样的区分说不定会和事实有巨大的出入。可是,我遵循着自己的感觉,沿循着这条感觉出来的脉络,前往自觉得是“核心区域”的地方。

    这些通道就像是迷宫一样,倘若无法感受到这些似乎存在又无法确认的“人潮”,根本就无法辨识哪一个方向是正确的。我不太确定,倘若自己到了那个自己从感觉中辨析出来的“核心区域”,又是否可以找到什么。而在那之前,我也同样不能确定,这艘船舰会不会被四天院伽椰子击破——在这个密闭的环境中,我根本无法感知宇宙中的四天院伽椰子的活动状态。

    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仿佛是在证明我的感觉是正确的。

    仿佛是错觉般一晃而过,从眼角不真切的位置消失的存在,也逐渐变得更加的频繁。

    我几乎觉得,它们就要从那个无法观测和触摸的平行空间中现身,可是,却又似乎始终卡在一个临界点上。

    然后,我看到了向前延长,仿佛没有尽头的通道侧边,出现了一扇红色的小门。红门的颜色和样式,让它成为这艘船舰上,唯一特别醒目的存在,仿佛它被刻意制作成这副模样,就是为了和船体内其它的部件区分开来。它就像是黑白色的电影中,唯一有颜色的,充满了强烈暗示意义的存在。它像是在提醒什么,像是一次久久寻觅后,所能看到的唯一的成果。

    它格外有一种吸引力,催促着我去打开。(。)

1549 击穿() 
船舰内的一切跟我想象中的都不太一样。%頂%点%小%说,。我对这些宇宙战舰的认知,完全基于过去对科学幻想的种种畅想,人们将这些远超出自身文明的科技,绘成图案,书写成文字,假定各种理论,以直观的方式呈现于其他人的眼前。“科学幻想”一词核心的地方,并非是“科学”,而是“幻想”,所以,我此时眼中所见之物,在某种意义上,的确和自己抱有的幻想不太一样——虽然也许可以通过种种假定的科学理论去证明这些物事有多科学,但这么做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这些景状给我的感觉,并不是严谨的,也不是什么宏大的,但却格外的阴森诡异。

    说到底,自己身处在这片宇宙背景中,这些宇宙舰队的存在,到底是逻辑的科学性更多一些,还是非逻辑的神秘性更多一些呢?从病院现实俯瞰末日幻境,再从末日幻境俯瞰中继器世界,所产生的种种看似有逻辑的论点,又有多少切实地影响着这个中继器世界呢?仅仅就眼下的状况来说,在这一片区域里,种种现象的运转是孤立于外在环境的,还是有着太过强大的外在力量干涉,才造成了这般诡异莫名的情况?

    我又开始思考。我一直都清楚自己的思考有多么愚昧。我的知识,我的认知,既不深入科学,也不深入神秘,而仅仅在表面的哲学中徘徊着。可即便如此,我仍旧忍不住去就着自己有限的认知和知识去思考,尝试去解释,这就像是本能,亦或者,是一种“病发症状”。

    我的肉眼观测不到真相,连锁判定的观测中更是一片空白。我追寻着感觉——这个感觉,也许是对更深入的某种现象运转的感知,也或许只是一种错觉——从那只在感觉中隐约呈现出来的人来人往中,寻找那最隐秘的线索。哪怕假设自己和船舰中的人们身处在不同的平行空间中,他们视为隐秘核心的地方,也必然存在于我所能观测的这个看似空无一人的船舰内部。我们看到的景状也许是不同的。但是,发生某种现象的位置却是相同的。

    我感受到了他们,他们感受到了我吗?我暂时无法干涉到他们,他们可以干涉到我吗?这些问题似乎有答案,因为我并没有受到阻拦。我在追寻的尽头,看到了一扇颜色和样式都格外显眼的红色小门,它就像是点缀在黑白电影中,唯一刺目的存在。又仿佛是一路行来,那些一致的风格。就是为了衬托这扇红门的独特性和存在感。

    于是,我觉得自己找到了地方。

    时间还剩下多少?我心中猜测着。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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