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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山腰,高梵竟然遇到了八大金刚,因为夜里的恶梦还在脑海里盘旋,高梵对这几个和尚多少有些反感。八个人站在一片平坦的山石上,或坐或站,或侧耳,或凝目,都在倾听山顶上琴声。
这里离山顶已经很近了,琴声听得非常清晰,是伯牙的《高山流水》。高梵往上看,隐约有一女子的身影在平台上拂手弄琴。
“各位师兄早。”高梵虽然心里别扭,但还是先打声招呼。
八个和尚对他爱理不理,只有老八年龄小,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大师兄,是谁在这山顶弹琴?”高梵走到无疆跟前问。
“仙云裳。你可听过这个名字?”无疆正听的入迷,不冷不热的说。
高梵摇摇头,轻声嘀咕:“仙云裳,这名字好听,不过琴声更迷人。”
“高师弟,你不知道,她可是附近最漂亮的女子,长的跟仙女一样。”老八无玄凑到高梵跟前搭讪。
“她为什么在山顶弹琴?”
“每年这一天,她都要到娘娘峰弹琴,据说是为了纪念她师傅,她已经在那弹了三年了。第一年就引来了百鸟朝凤,在她的周围盘旋,鸣叫,可好看了。”
“你当时也看到了?”
“那是当然。。。。。。”无玄骄傲的说。他看见大师兄正在用眼睛瞪他,忽的闭嘴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两三只白鹤飞过来,沿着娘娘峰上空盘旋翻飞;一群百灵也从山林中飞出来,啾啾的鸣叫,好象要与琴声伴奏。片刻之间,从山林里飞出的鸟越来越多,什么喜鹊、黄莺、画眉、松鸦,还有朱鹂、血雉、云雀、山鹛、仙鹟、白鹭、金丝雀。虽然没有上百种,大大小小也有几十种鸟雀,围绕着山顶来回盘翔。
这是何等的景象,这又是何等的气势,成千上万只鸟聚集在一起,一群一群,忽东忽西,忽南忽北,上下翻飞,在碧空翱翔。一时间,百鸟的叫声,悠扬的琴声,切合切唱,汇成一曲大自然的交响乐。
高梵看的愣住了,他心想,就是伯牙在世,面对此情此景,也自叹弗如。
高梵一边拍掌,一边情不自禁地要往峰顶跑。他刚跑出两步,就被二师兄无眠拦住了。
“高师弟,山顶你不能去。”无眠冷冷的说。
“为什么?”
“师傅早定了戒律,我们只能在这听,不能越过前面那棵老松树。”无眠用手指指。
高梵一看,通往山顶的小路旁,果然有一棵歪脖子苍松,树干粗壮,估计两三个人也抱不过来。
高梵看了一笑:“那是师傅给你们定的戒律,不包括我。”说完,高梵一闪身,躲过无眠,一溜烟就往山上跑。
无眠,无疆急忙追赶,追到了老松树跟前,不敢往前追了,扯着嗓子直喊:“回来,回来,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不快回来。”
喊话间,高梵三步并作两步,已经爬到了娘娘峰顶。此时,一曲《高山流水》已进入尾声。百鸟也渐次向远处飞去。天空还有几十只在盘旋,好象意犹未尽,还要为琴声伴歌伴舞似的。
高梵放眼望去,只见山顶凉风习习,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端坐着,石桌上摆放一只古琴,她长发飘逸,微微垂首,一缕黑丝遮挡着半边面容,雪白细长的手指,轻拂一下琴弦,一曲终了。
高梵看的呆了,这哪是人世间的女子,简直就是仙女下凡。看她那一袭长裙,飘飘洒洒,纤尘不染,干净的让人不忍张望。她的脸庞,高梵即使只看见了半边,已觉得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高雅气质,咄咄逼人。
仙云裳,她究竟是何人?高梵突发其想,她莫非是那个河边遇到的柳绵?看修长的魔鬼般的身材,看那纤纤秀发,真像是柳绵。高梵正想着,那奇异女子已抱起古琴,转身正欲离去。
高梵急忙呤颂了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索索。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意。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疑绝,疑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仙云裳已走出数步,听了高梵的呤咏,缓缓停下。
高梵心跳加速,慢慢向前走了两步,低声说道:“小姐的琴声真美,堪比天籁之音,引的百鸟齐羽唱合。但琴弦之中,贯注切切思念情意,却似太凄美,太心酸了。”
仙云裳侧过半面脸,似向这边瞥了一眼,即使是那闪电般的惊鸿一瞥,已使高梵心荡魂销,飘飘欲仙,。
“这位先生,你若听懂了小女子的琴音,就该知道凄美的含义。”
仙云裳的声音,也如她的人一样,银铃悦耳,余音袅袅。高梵还没回味过来,仙云裳已翩然离去。
第八十五章受罚站桩()
高梵傻傻的站在那里,等待回过神来,仙云裳已下到半山腰,只能看见她在绿树间的白色身影,像一只翩翩的蝴蝶,渐飞渐远。
看着仙云裳飘逸的身影,让高梵想起曹植的《洛神赋》中,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描绘洛神的美态,把洛神誉为惊鸿仙子。而眼前的仙云裳不正是那惊鸿仙子吗。
山顶处似乎还残留着一种暗香,高梵深深的呼吸一口,那淡淡的幽香好象春兰的凝结,清谷淡雅,馨香永存。
高梵只觉得闻着舒服,沁人心脾,他哪里知道,兰花是百花之首,不仅高雅超脱,用兰花配制的香精,更是异常名贵,特别是兰花中的送春,具有王者香的美名。
仙云裳是从另一条路下的山,远远望去,那里好象也有一片庙宇,好象是尼姑庵。四周并无村落,高梵猜测仙云裳去的地方可能是尼姑庵。他有些疑惑,看仙云裳的装扮也不像个尼姑,她去那里干什么?难道是带发修行?
怀揣着疑问,高梵离开娘娘峰,来到寺庙,早晨的斋饭已经做好了。吃过斋饭,高梵和护院僧,随一尘大师来到习武场。还没开练,无疆对一尘大师说:“师傅,弟子有一事禀报。”
“什么事?”一尘大师问道。
“今天清早,我们师兄弟到山上听琴,高师弟不听劝阻,跑到娘娘峰上去了。师傅,你可是定下戒律的,不许任何僧人到山顶,凡违反戒律按寺规处罚。”
“哈哈哈,高梵,你违反了本寺的戒律,该怎样受罚?”一尘大师反问高梵。他有意让高梵推脱,一是他内心喜爱高梵,二是高梵初来乍到,就施以寺规,有些不妥。
只见高梵灵机一动,说道:“哎,师傅,你只是为寺内的僧人定的戒律,我既不是僧人,也不是带发修行,不能算是犯戒吧。”
“那倒也是。。。。。。”一尘大师来个顺水推舟。
这下可惹恼了八大金刚,二师兄无眠首先反唇相讥:“师傅,你不要听他狡辩,他既已认你做师傅,那他就是本寺的俗家弟子。俗家弟子自然也要守本寺的戒律了。”
无眠在众僧中素以能言善辩而著称,他的几句话让一尘大师无言以对。
“二师兄,你别忘了,我即便是俗家弟子,俗家弟子也不是僧人,这两个概念可不要混淆了。你那叫偷换概念。”高梵作为大学生,这时候充分发挥了自身的优势。
“什么概念?我不懂。”无眠翻着眼皮说。
寺内的僧人本来学问就不高,而这几个武僧更是识字不多,论学问,论口才,论思辨,简直没法和高梵相比。即便是能说会道的无眠,一上升的理论的高度,他也只有望洋兴叹了。
高梵微微一笑,乘势而上,说道:“二师兄,你连概念都不懂,又如何能认定我是犯戒不犯戒呢?戒律是什么你知道吗?”
“你。。。。。。”无眠被问的哑口无言,脸涨的通红。
“高梵,不得对二师兄无礼。”一尘大师训斥高梵,他不想让高梵因为一点小事,而与八大金刚产生隔阂,他们毕竟都是他的弟子。
“高梵。”一尘大师沉下脸。
“弟子在。”高梵知道自己说话有点过火,又看大师脸色微变,忙过来毕恭毕敬的站在一尘大师面前。
“高梵,你身为俗家弟子,也要遵守本寺的戒律,为师念你是初犯,罚你站桩两个时辰。无疆,你来看着高师弟,不要让他偷懒。”
一尘大师做出如此处罚,无疆和无眠都觉得太轻了,但师傅此言既一出口,他们不好再说什么,站桩处罚总比不处罚强。看高梵那瘦弱的体格,站两个时辰的桩,也够他的受的。这样一想,心里不免一阵得意。
高梵的心里也是一阵轻松,站桩是他从小就开始练的绝活,别说两个时辰,就是五个八个时辰,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他暗自想,大师为什么不用别的寺规处罚,偏偏罚我站桩,难道他看出我练过内家形意拳?
一尘大师修为深不可测,又身怀绝世武功,他能看出来,也不算奇怪。高梵站在场地中间,两腿叉开,扎下马步,双臂抬起,与肩平行,两手环抱,手指分开,脚跟微微离地,气沉丹田,让全身血液缓缓流动。
无疆也不练功了,就站在高梵旁边,手里拿个竹棍,时刻盯着。他心想,这家伙站半个时辰还不累的腿发软,到时,他就拿着竹棍敲他的腿,敲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