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威虎般勇猛突破,解开了战局,联合十三营一并击退了那方攻来的敌人。归来的士兵无不对这个厉害的将军印象深刻,一传十,十传百,百姓把他唤作了战神。
赵荷荞打断了她的崇拜,说到正事上来,“樊叔叔,你怎么会来?”不到关键时刻沈家绝对不会召唤编外营的。
沈家也发生了什么吗?
“我刚才听到属下汇报说有人想进沈家,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我们先回沈家吧。”
“樊叔叔,你知道怎么进去?”
“自然,“樊景天捋了捋胡子,“去沈家的路不仅这些,你们且跟我过来。”
几人面面相觑,就跟着樊景天走了。到达的地方不远,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地方。
艳色妖娆的前堂聚着男男女女,绣花的帷幕一重又一重,脂粉的香味伴着莺歌笑语流转不断。忍冬和魏醒微露尴尬,赵荷荞和赵荷彩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眼前正有对那女互相贴着嘴巴扭动着身体,樊景天连忙捂住赵荷彩要惊呼的小嘴,对目光转来的人哈哈笑道:“小孩子没见过世面。”
好在她们的打扮普通,不然又得引来一些目光。
笑得一脸春风的**般殷勤地过来语气老套地说,“爷,这边请。”
樊景天点头,左右揽着赵荷荞和赵荷彩,跟着她走,忍冬和魏醒也紧随其后。
**带他们到了一个内院,进了一个叫“别雅阁”的房间。她唤来几个姑娘弹奏小曲,然后恭敬道:“爷慢慢享受。”便离开了
樊景天就把房中那张大床掀起,一个宽敞的入口出现在眼前。
赵荷荞不由惊喜,原来是这样。不必说,通过这个定然可以到沈家。
樊景天点燃火把,首先进去,然后把赵荷荞接下去,一个跟着一个。
他们进入地道后,房内的那些姑娘便把床整理后,然后继续做着先前事,若有屋外看客,只认为屋里歌舞笙箫,不会觉得异常。
这就是在烟花之地设置暗道的妙处,来的人都是**之人,多少人会带着平日的警惕。
樊景天一边带路一边说道:“这个密道是义母在鹭瑶死后偷偷建造的,外面是**人蛇混杂,最容易做掩护,紧**和个别人是我们的人扮成的,所以很难让人怀疑。”
他口中的义母就是赵珊玉,樊景天是赵珊玉在一个被战争连累的落魄村庄救出的唯一幸存者,当时他只有七岁,赵珊玉初见他就觉得有缘之后又收作义子,两人感情堪比亲生母子。樊景天客观来说又是沈璐瑶的哥哥,两人一起长大,又有说不清的那段故事,今日为昨日往事,赵河清和赵荷荞都知道一些,只是每每提及又觉怅然。
赵荷荞收回思绪,问道:“这是母后死后建造的?”
樊景天望了她一眼,脸上闪过哀伤,“赵恒光对鹭瑶什么态度,珊玉公主都心里明白,她不放心你们在宫里的处境,就暗中让人保护,没想到鹭瑶死后没多久,赵恒光竟然对你哥哥下了狠手,若不是她的人及时赶到,你哥哥如今不是智障就是残废了。”
赵荷荞闻言皱眉,“哥哥他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事……”
“他是不想你担心吧,再说赵恒光对你确实不错,你若知道了肯定为难。好在赵恒光察觉到沈家视线后就收敛了。”
“樊叔叔恨……他吗?”她本想唤那个人为父皇的,话到口中,只觉苦涩,便马上改口了。
樊景天冷笑道,“他做的那些事能不让人恨吗?”
赵荷荞眼中酸涩,换做平常人家的儿女听到别人说讨厌自己的父亲定然辩驳一番,但她做不到,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那个人无法不让人恨啊。
赵荷彩有些懵懂,感觉到赵荷荞忧桑的情绪,笨拙地轻拍她的肩。
赵荷荞回头看她,望着那双清澈、没有被繁事、仇恨浸染的双眸,淡淡笑了。
“六皇姐?”
“没事。”
终于走到路的尽头了,樊景天摸索到顶上的板子,敲了几下,片刻后上面传来回声,樊景天应了一声,然后退开了几步。不一会门板被人移开,露出了光亮,樊景天让赵荷荞和赵荷彩先拉住那边伸来的手,然后和忍冬、魏醒依次出去。
赵荷荞出来后第一眼就看到赵珊玉,快步走过去扑在她怀里,“姥姥!”
赵珊玉比赵荷荞半个头,微臃的体态十分可靠温暖。她双手环住赵荷荞,不时抚摸她的脑袋,哑声道:“孩子,受苦了。”
赵荷荞的情绪很快调整了过来,从赵珊玉的怀里离开,介绍旁边的忍冬和魏醒,“他们是则信军营的兄弟,忍冬,魏醒。“
“沈夫人好。”忍冬、魏醒连忙行礼。
赵珊玉点点头,然后吩咐人带赵荷荞几人去换了身衣服,一杯水的时间后就开始了谈话。
几日前,朝廷抓了个敌国内奸,从他身上找出通讯信件,又有人作证说看到赵河清与那人多次见面,人证物证俱在,再加上赵河清正好离城便视作畏罪潜逃,于是一夜间五城池布满通缉,纷纷要捉拿他。
赵珊玉察觉苗头不对连忙通知樊景天,果不其然,没多久,沈家也被禁了足,还派了重兵把守埋伏,严防赵河清或者赵荷荞回来找沈家帮忙。
赵荷荞皱眉,“一石二鸟。”
“恩?”
“姥姥,哥哥他是因为接到消息有人要杀我所以才出城的,正好这段期间,那些人坐实了他的罪名。”
“什么!”赵珊玉听到杀这个字眼就坐不住了,“那人是谁!”
赵荷荞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赵珊玉看到她眼中的挣扎,叹气道:“你现在还把那人当成自己的亲人吗?”
赵荷荞思绪纠结了一番,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不确定道:“很难吧……”说断哪是那么容易的,只是心确实在泛凉了。
第四十七章 劫人(上)()
赵珊玉唤人拿来夜行衣,樊景天收好后便出发了。
他回到妓丨院,叫来那个老丨鸨,淡淡道:“这次行动你和我去。”
老丨鸨神态瞬间变了个人,眼神变得认真,听到樊景天的话就立刻去换了身衣服,然后往脸上捏按了一下,片刻后一张面容娟丽的年轻脸孔呈现了出来。她明眸微动,随即低下头用原来的声线说话,“爷这次让湘遥扮成谁?”
樊景天看着她的脸有些出神,不自觉地靠近,楚湘遥的眼睛像极了沈鹭瑶的,连右眼下角的泪痣更是长对了地方,她微敛眼睛时,长长睫毛扑朔在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挠人心扉,樊景天有些被迷惑了,情不自禁俯下身正要吻在那眼帘上,猛然惊醒,侧过头不再看她。
“你先去换上夜行衣,我们即刻出发。”
楚湘遥眼中闪过失落和疼痛,如往常般恭敬应道。饶是她朝思暮想,对方也只是把她看作下属、看作一个代替缅怀的事物,她清楚的自己的身份,但又不经意间怀了期待。
可叹世间的求而不得,她一样,去世的沈鹭瑶一样,只是沈鹭瑶却有人挂她在心上多年,从来没有腾出过位置给别人。
她换好了衣裳,跟在樊景天身后,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是义无反顾的。
皇宫金卫森严,许多宫殿楼宇都关上了大门,巡守之人的身影到处都是,照路的灯笼映得影子斜晃斜晃的,一切都按部就班,氛围很是严谨,若是突然有什么出现定然引起大动。
樊景天功底深厚,就轻功而言天下间怕是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他每落到一个地方就如猫一般,轻易不留痕迹,难以让人察觉,即使他带着一个人,也依然没有放慢脚步。
大牢的看守比白天还要严,站在门口的就有七八个,往内还有一些,樊景天和楚湘遥静静等待时机,正好有两人要去茅厕,他们离开埋伏好,等到那两个侍卫经过之时,樊景天闪到他们身后,左右两手速度地对着两人后劲之位,猛然曲起手指一抓,重合的嘎啦响起,两个侍卫倒在了地上,因为死得太突然脸上的神情还不及变化。
下手的樊景天向来干净利落,他不会因为心软留下不可预知的麻烦。
两具尸体被抬到了暗处,樊景天拔下他们的衣服给自己和楚湘遥换上,楚湘遥拿出一盒膏药抹了些为自己和樊景天变换了容貌。
由于他的胡子太多,所以脸上黏了很多药物,好不容易服帖成没有胡子的样子,樊景天整个脸紧绷绷的,忍住脸上的痒感,暗道回去一定把它们给剃了。
他们回去那群侍卫身边,取了牢头的钥匙若无其事地往那最深处去了。
那个外使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樊景天看他所处的牢房一派精心置办过的样子,不由嘲讽,这哪是一个犯人的待遇。
楚湘遥询问他的意思,他摆手让她去做。
然后她走到外使者身边下了一根银针,这人瞬间连打呼声都没有了。楚湘遥在他脸上弄了一下换成了自己现在这个容貌,再把身上的衣服和对方的对调,最后自己易容成了外使者的样子。她向樊景天点头示意已经完成了,樊景天就带着那个真正的外使者走了出去。
他把那人托住,让他的脚不时轻垫在地上,看上去是走路不稳的样子,对看过来的侍卫作了个指脑袋的动作,意思是撞了或者头晕了,随便他们怎么理解,总之没有引起怀疑,毕竟牢房里的“外使者”还在,其他的他们不担心。
樊景天离开前顺道把那两具尸体绑在一起扛在肩上,皇宫里的侍卫少一两个暂时引起不了什么大波,但是多了两具尸体可说不准了,这个,他得做的万无一失。
尸体在回沈家的路上就处理掉了,按着老路子他到了沈家正房,赵珊玉还未睡,一直在等他。看到他带着的人,就问道:“是他吗?”
樊景天把那人样貌还原。
“湘遥扎了他的昏穴,一时醒不了。”
“风灵,叶灵,”赵珊玉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