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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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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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怜的村民家中肆意抢夺,但光这样他们却不满足,还有恶心又丑陋的杀欲,仿佛村民那绝望又悲泣的模样给了他们极大的满足,有些人则像丧心病狂的猎犬撕咬追杀着那些慌乱逃跑的村民

    火光、惨鸣、咒骂、破碎砸烂、噼里啪啦燃烧极致炸裂的声音

    村落充满了恐怖而灰暗的气氛,村民们大多数都是手无寸铁的农民,哪里能与手中有着武器、孔武有力的暴徒相抗衡,大多数人还没有反手之力,便已经被杀死。

    另一边,被一路泥浆裹溅的马车在一民屋的篱笆墙外停下,其后是一群三三两两气吁吁、满头大汗的樾麓弟子,方才部队加速冲行,他们光凭脚力难以追赶,只得尾行马车其后,他们并没有随着队伍一块儿冲入凶杀现场,而是选择一个相对隐秘又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

    毕竟战场是士兵的专场地,他们大多数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只能就近守庇护般观察战局,待安全后再行救助。

    马车一停,便有人从车上相续而下,动略急切。

    车内坐着沛南山长、莫荆与张仪三人。

    “莫荆,卫溪!”沛南山长看向前方,见到如此惨案,脸色一冷,亦有一些白,便喝了一声。

    莫荆与车旁与驭夫一同的卫溪点了点头。

    眼前这一幕的确能够轻易激起他们嫉恶如仇的怒火。

    但见莫荆与卫溪两人冲步而去,莫荆用厚柄大刀,而卫溪则使剑,两人像一早约定好般同时出手,当场便是密集的刀剑光影如织罩上暴徒。

    而沛南山长与弟子们则依旧留在原地,密切地关注着前方。

    但在他们冲入之前,孟尝君的军队早先一步汇入暴徒当中,这些正规的士卒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像冲入羊群的狼一样露出嗜血狠厉的面孔,亦如清水滴入滚烫的油中,一下便沸腾炸开来。

    那群暴徒足够凶,但孟尝君的士兵却更狠辣,方才像狼一样狩猎的暴徒如今角色已该变了,现在变成了被狩的羊,而狼却换了人。

    马蹄如疾雨坠落,哒哒哒哒哒,践踏在黄土地上,那群疯了般猎杀的暴徒听闻声响,刚愕然一回头,便迎面一道青光,还来不及反应,便身首异处。

    血染大地,红褐色的地面再次被染红,那些原本逃跑或抱头尖叫的村民都惊呆了,像是完全不明白这支从天而降来拯救他们的军队为什么会出现,会为什么会救了他们,或者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有得救的可能。

    陈白起见由于军队的干涉,情势终于有了缓和,便放了一口气。

    局势得到全面控制,陈白起方行礼请求道:“主公,请允许属下一会儿上前对暴徒询问几句。”

    像这种辗压性的战局,根本引不起孟尝君丝毫情绪,他来此处纯粹是因为想看陈白起搞什么明堂,他斜了她一眼,嘴角翘起,不置可否。

    别人不知她身份,她倒是会顺杆子往上爬,还真当自个儿是他的门客,一个郎君?

    呵呵

    他发现她真的十分大胆,从见她第一面起,她便一遍又一遍地刷新他心目中对她的定位。

    她当真不怕那群杀人不眨眼的凶徒?若她当真敢面对他们,他又有什么好阻止的呢?

    再说,他爱死了她这一副像那瘸腿少年一般的淡定从容的模样了。

    “主公,属下以为此暴徒恐与漕城内想刺杀你之人有关系。”陈白起低声补充一句。

    冯谖骑马在旁倒是耳尖,虽听到了两人低语对话,却只动了动眼皮,他老谋深算,此事孟尝君并没有让他掺和其中,他便也不会主动开口询问。

    而魏腌则早一步飞冲下车跑去前方与众士卒拼杀了,如今战车上便只剩下陈白起与孟尝君,另外剩下两个骑射兵保护,所以她方才开口。

    孟尝君懒懒地理了理风吹乱的前襟,下了战车,寻了一处,让扈从收拾好一块地,摆置好坐位便跟看戏一样悠闲地歇着:“一会儿来汇报。”

    这便是应肯了。

    孟尝君的队伍不像野军,他们训练有素,进退有序,骑兵布阵于左右射杀远程,卒兵则迅速在前方开路,直插入敌人腹部,开始剖腹刮肠。

    陈白起一看系统上村民的死亡率一时便停留在44%时,方安定了下来。

    由于孟尝君的加入,情况基本属于一面倒。

    剩下她需要选择的是赶走这群暴徒还是将其全部杀光,看着扶夷村这惨烈的画面,陈白起却是不愿意放过他们了,可她暂时还需要从他们口中得知更多的消息,所以还需留下一两个活口问话。

    战局很快便有了结果,暴徒一溃千里,有见情况不对想逃的,却被卫溪与莫荆两高手眼明手快地给逮抓了回来,留下两人,其余基本当场便给斩杀了。

    莫荆几下抓了一个像是领头的暴徒推过来,由卫溪接手,他则去接沛南山长等人过来。

    暴徒被卫溪反掰着手臂背在身后,一脚踢向他的膝盖,将他的身子压跪在地上,面向战车,孟尝君已下车,由随麾与冯谖簇拥着,而陈白起则单独站在车旁,暴徒使力挣扎却挣脱不掉身上的束缚,便恨恨地瞪着他们一行人。

    这时沛南山长他们亦一并走了过来。

    “说,尔等何人?”卫溪手上使劲,那领头暴徒身子呈一个扭曲的姿态,痛得嘴唇一下便煞白,额上汗液津津。

    “哼!”他忍着痛,从鼻子喷气。

    “嘴硬?”卫溪冷笑一声,正准备再次使刑时,却听到前方传来一道清冷却又透着一股子淡然温和的声音。

    “你尔等莫不是蛮夷?”

    那暴徒蓦地抬头,目光像烫伤的野兽,既恨又惊地瞪着问话之人。

    卫溪亦看了过去,孟尝君、沛南山长,或者说,许多人都看向问话之人。

    而问话之人,自然是陈白起。

    方才她央求到了孟尝君的审问权,不少人听见了,这下倒是没有人来质问她这番越权的问话。

    她拿布蒙着脸,倒也不怕别人看了。

    虽然这群暴徒身上并没有明显的蛮夷特征,除了较一般人身材高大粗旷、五官稍硬体一些,但陈白起曾与一个山戎族的巨相处过,所以哪怕他们再伪装得像,她也有辨析的能力。

    但本只是疑问,却在暴徒的眼中得到了印证。

    沛南山长看了那人两眼:“此处中川不该会有蛮夷游动的踪”

    陈白起没等沛南山长说话,便伸出一手,温和却不容拒绝道:“沛南山长,能容我先问几句吗?”

    沛南山长一愣,却并不恼怒,点了点头。

    但其它弟子却因为陈白起这种无礼的态度而怒了,但都被沛南山长阻下了。

    他想这个少年敢如此说话,必不会无的放矢。

    不知不觉,沛南山长倒是对陈白起有了些印象。

    “你们是哪一支部落的蛮夷,楼烦?林胡?还是山戎?”陈白起走上前,语气一如平常般淡淡温和。

    暴徒浑身肌肉纠结地暴突而起,抿紧着嘴,挣脱不了卫溪看似随意却十足力道的禁锢后,神色倒是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粗着嗓子吼道:“老子听不懂你这小儿满嘴胡言!”

    纯正的齐国口音,并不属于蛮夷。

    周围人都听到了,不太信任地看了陈白起一眼。

    老实说,齐国不少人是没有真正见识过戎狄,只据闻他们身穿兽皮,以打猎为生,野化得十分严重,连语言都与中原不通,与眼下这群人并不符合。

    但陈白起却并不这样想,她垂下眼。

    竟是山戎。

    方才她随便试探的几个部落他都没有多大反应,唯有“山戎”时目光闪烁急定了一下。

    是巨所在的部落啊。

    陈白起的唇倏地抿了一下。

    但亦不一定与巨有关系,毕竟山戎族分布广,并不都是居住在同一个地界,地域离得远了,再加上这年代消息不容易互通,他们又仅是同一个祖宗群落罢了,若是不认识便也就也没关系了。

    这样跟自己说了一遍后,陈白起已恢复了神色,她耐心地笑了一下:“那我说一些你听得懂的话吧,为什么你们会来杀扶夷村的村民?”

    卫溪刚才问了,这暴徒却是硬气地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但陈白起重新问出这个问题,他却一脸豁出去地吼了:“这漕城富得流油,老子们从偏远地方逃难而来,着实饿得慌了,当然要下山来讨点吃的!”

    或许比起先前那个问题,他更乐意回答这个没有什么危险性的问题吧,他却忘了,他可以继续保持沉默的,毕竟像他们这种亡命之徒哪怕将什么都说了,其结局亦是一样落个死,又何必多费口舌。

    所以说,陈白起的问话是有讲究跟依据的。

    之前那个问题本就是试探,并不指望他会回答,只用来引他情绪紧张害怕,当下一个无害的问题问出后,他便会下意识放松下来,甚至会或真或假地回答。

    当然,看懂了这一幕的不在少数人,在场的人精也不少,他们看得出来陈白起对于审问很有一套。

    张仪目光露出一丝精光,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这个色媚春授的少年。

    相貌瞧不完全,因为蒙着脸,但面巾未遮住的部分,眉清目秀,身材瘦弱,在一群高大的男子映衬下,更显单薄而秀气。

    但即使这样,她却丝毫不怯场,仪态出众,言语井然有条,途途是道。

    此人是谁?先前以为是孟尝君身边的“侍人”,如今瞧这气度却又有些不确定了。

    以往从不曾听闻过,却莫名出现在这漕城中,还成为孟尝君的近侍,着实古怪又可疑?

    “为食?恐怕不见得吧,若只为衣食,何必要将整个村落屠尽,这种取卵杀鸡的做法,何其愚蠢?”

    就跟摘果子似的,摘了一树的果子,还能等明年开花再结果,可若将果子树根都给拔了,岂非搞笑?

    “什么卵什么鸡的,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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