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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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5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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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韫颔首。

    陈白起微笑道:“那好,有事我便去乐坊联系你。姬大哥,你既然认了我当弟弟,那么便不要与我生份,你的事情我挺乐意担上一份责任,无论何事你都可以与我商议。”

    姬韫面对陈白起,神色总会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许多,他道:“焕仙,我知你心意,你能帮了搜集证据便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其余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亲自动手。”

    见姬韫虽神色温和但态度坚决,陈白起便知不好劝他了。

    她想了想,道:“那好,以后我会让……”陈白起看向一旁不满抱臂的姒姜,不由得笑了起来,临时给他起了个外号:“我便让三儿跟你私下联系,有什么事情你便告诉他,他会回来转告我的。”

    姬韫看陈白起对那个叫“三儿”的人十分信任,其中笑言眼神都不乏亲近之意,便知此人若不是她的好友便是心腹知已一类。

    于是,他道:“好。”

    ——

    与姬韫分开后,陈白起便与姒姜一同回到秦宫,刚入长生苑陈白起便听到宫仆讲秦王派人来找她,让她回宫后第一时间去雍宫见他。

    陈白起应喏,她先让宫仆去雍宫回话,为不失礼数,而她则换了一套正规些的衣服去见赢稷。

    到了雍宫正和殿,大监将她引入殿内便矮身退下,陈白起一看,漆金宝座之上坐着赢稷,但殿内却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其坐下还有相伯先生与稽婴也在。

    她上前分别向三人行礼,然后趁空隙想了一想,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赢稷一袭黑色深衣,绣袍一片金钱织鹰,既华贵又深沉,他的神色冷漠而平静,浮沉双瞳深不可测,整个人被一种浑然天生的霸气所包围。

    无论谁面对着赢稷都会有一种被威压着的感受,即便陈白起不怕他,却在他的视线下感到一些不自在。

    “陈焕仙,相伯先生的病可是你治好的?”赢稷直接道。

    陈白起闻言,下意识看向首坐的相伯先生,他亦同时看向她,他的目光清澈如秋潭,萤蔻生辉,一看她便知道相伯先生只怕没有讲,只是她当时去找他的时机如此巧合,难免会被人怀疑,产生前后因果联想。

    不过这是一件好事,也无须隐瞒。

    她稳声道:“是。”

    赢稷又道:“你精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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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主公,酒后荒唐(一)() 
    赢稷又道:“你精通医术?”

    陈白起却摇头:“这并非焕仙的医术,而是意外得到了一种神奇的药,而这种药巧好适合了先生的病,方能令先生犹如奇迹般康复。”

    赢稷听后默然地盯着陈白起片刻,不讲信与不信,之后子夜寒星般的眸子便转向相伯先生,见相伯先生点头,他方道:“那先生的病可是痊愈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先生不愿多讲,便来撬她的口?

    “这……并没有。”陈白起迟疑了一瞬,神色遗憾,却并没有解释太多。

    赢稷位居高位庙堂,自是尊贵之相,然当他颦眉之际,一双过分冷冽的眸子却把这种贵族的优雅衬得近乎冷漠强横。

    他骨子里或许早已被疆场上的生死厮杀磨砺出成了锋芒寒彻,而非一位养尊处优的君主。

    若是其它人在赢稷这样的目光下,只怕早就吓得双膝一软,以头点地,但陈白起却依旧不卑不亢,从容而立。

    呵呵,盯她也没有,她的确暂时没法令先生痊愈,再说这里面牵扯的不是病理而是诅咒,她又不是巫族中人,哪里干得来这种解咒之事。

    这样讲来,先生的确没有跟赢稷他们讲清原由,或许是不愿他们操心,也或许是别有隐情,总之他算是将这锅甩她头上了。

    先生啊先生,你不厚道啊。

    不过几秒,赢稷知道自己胁迫不了“陈焕仙”屈服道出实情,便转开了视线。

    他看着相伯先生,面对先生他的态度十分谦和,虽说那张石板板脸仍旧没有什么情绪。

    他道:“先生,既然你的病情尚未全好,此次六国会盟一事还是暂且缓上一缓,莫要操之过急。”

    陈白起一听,便反应过来了。

    敢情是相伯先生刚一“好”些便要亲随赢稷参加六国会盟,只是赢稷忧心其病情会反复,方借她之口来询问一二,好酌情处理。

    若病情好转最好,若是还有顽疾缠身,便一切以他的身体为主。

    只是相伯先生显然不是这样认为,他起身,行至殿中央的位置,朝着漆金宝座上的赢稷行一揖到底,他坚持道:“主公,某的身体如何自有分晓,请允相伯此行随同。”

    赢稷忙抬手:“先生请起。”

    “主公可允?”

    赢稷颦眉,却道:“若是先生执意前往,孤自是颀然于此,先生身体刚好一些,还是快快入坐吧。”

    见相伯先生重新坐下,赢稷内心颇感无奈,相伯先生的固执非他几言两语便能劝下的,于是,他看向陈白起,冷俊孤傲的面庞带上几分试探。

    “陈焕仙,此番你拿出奇药救了先生一命,此事便当孤欠你一次,你有任何要求孤都会满足于你,只是……你可有法子彻底治好先生?”

    陈白起面对赢稷近似期许的目光,跟他开出的巨额条件,她其实都挺心动的,只可惜……

    “连秦王都办不到的事情,焕仙又如何能办得到呢?”陈白起低下了头,类似于惭愧无奈。

    赢稷静静地看着她,明显不信。

    他一直觉得这个“陈焕仙”有些诡异,比如这次的奇药,他们谁都拿相伯先生这反复无常的“病”无可奈何,无论用尽了何种手段,都只能一日一日地看着先生的身体持续破败下去。

    先生一直讲自己是活不过二十五岁,一开始谁都不相信,可随着时间的接近,他生命流逝的速度亦相对加快,这样一来任谁都会开始怀疑……

    这段日子,相伯先生的病况几乎到了足不出户的地步……若无陈白起拿出的“奇药”相赠,赢稷只怕他会拖不过几日便仙去。

    这时,相伯先生开口了:“主公,陈小弟已帮助相伯良多,此事乃相伯自己的事情,岂能将事情推脱给他人承担?”

    赢稷见相伯先生开口替陈白起讲话,便明白此事到此为止了。

    他对陈白起道:“陈焕仙,若以后你还有机会寻到良药,孤愿以重诺回报之。”

    相伯先生一听,先是错愕地看向赢稷,接着目光一软,内心却是深受感动。

    而陈白起也看出来了,赢稷是真心盼着相伯先生能够康复,他拿相伯先生当知己亲人,当自己的左右臂膀,这样一心为他的主公也难怪相伯先生死心踏地。

    稽婴坐在那里,并不出声,他自是不乐意见赢稷对相伯先生如此亲厚看待,可他却也没有立场不满干涉。

    陈白起道:“焕仙亦希望相伯先生能安好,若有办法焕仙定不吝拿出。那既无事,焕仙便……”

    “别急着走啊,事情谈完了,难得时下空闲人齐,外面又风和日丽,不如一块儿去痛饮一番吧。”稽婴忽然站起来,凝注着陈白起似笑非笑道。

    陈白起动作一顿:“喝酒?”

    稽婴走上前,先前一直安静于坐的人此刻却成了全场注目者,他看着陈白起不咸不淡道:“某人不是说想与我畅饮一番的吗?”

    呃,陈白起想起来了,她曾让门房带话给稽婴,于是她笑应道:丞相相邀,焕仙自是遵命,同时也谢谢丞相大人能如此宽宏大量。”

    稽婴终于破颜笑了,眼中再无芥蒂,他笑盈盈道:“小滑头,这世上也只有你敢那样与我讲完话,却还能让我心甘欢喜地邀你一块儿饮酒了。”

    陈白起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确因为情况特殊,她表示得有些过河拆桥了,于是眨了一下眼睛,笑得有些狡黠道:“所以说,原来不是丞相大人宽宏大量,而是焕仙人品不错,令丞相气一会儿便气不起了。”

    稽婴被她这自吹自擂的模样给笑得停不下来,他看向赢稷跟相伯先生,大方相邀道:“主公与先生可愿应婴之邀一醉方休?“

    赢稷:“可。“

    相伯先生:“甚是荣幸。“

    ——

    浦乐惜园内设下了宴席,不过并非大手铺张的大宴,而是简单几张桌榻的家席。

    虽说台席简单,但环境却是极雅极美的。

    园内花蕤茂密,假山曲水、亭台楼阁,并且席台后布置了精美的木框画布,画布后点燃了烛光,光线透过画布上绣绘着的“寒雨茶花图””傲雪梅花图”“盛霞灿菊图”“四季富贵牡丹图”四图,令其辉然成形,脉络清晰,宛如在画布上********。

    四个各自入席,要说稽婴与赢稷自小便认识,两人关系历来不错,因此私底下行为倒不如朝堂那般拘谨,而相伯先生则守礼仪,但却并非一个不识趣之人,赴这样一种轻松会友的家宴,自不必太端着找不自在。

    而陈白起是一个识大局顺环境之人,既然稽婴私下约上他们来痛快饮酒,那她也不必太客气,以寻常心态即可。

    月上中天,四人也都酒醉熏头,尤其是稽婴,其次是陈白起,然后是相伯先生,最后则是千杯不醉的赢稷。

    稽婴此刻已是坐无坐相,他姿态随意地撑在案上,脸颊泛红,酒眼朦胧。

    “焕仙,你为什么……为什么对相伯先生这样好?你、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先生了……嗝~”

    稽婴已经算是完全醉倒了,平日里他可不会这样直言直语,如今他脑袋莫名亢奋不已,因此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便将之前一直怀疑的话当众问了出来。

    相伯先生闻言愣了一下,他虽也头脑不太清晰了,但由于身体的缘故,喝得并不猛,所以意识还是在的。

    而陈白起则有些大舌头道:“胡、胡扯……我、我对先生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稽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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