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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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5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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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它人见陈白起如此瘦弱身躯竟打算独自扛动孟尝君那高大的个子,都下意识伸手想过来帮忙,但这其中魏腌是行动力最迅猛的,他仗着自个儿人高马大,大步阔斧、一马当先,一把抓过陈白起手中的孟尝君便扛在了肩上,一手托着自家主公,另一只手则抓着陈白起脚步加速冲了出去。

    其它人看着两人的背影,皆是一阵目瞪口呆。

    “……”狗日的!

    嘶嘶嘶嘶……

    身后的异动越来越不容忽视,即便心中有几分咬牙切齿,他们也不宜久留,便跟着其后跑了出去。

    老脚夫一等人一出洞,生怕身后洞内的蛇会爬出来咬人,便让人赶紧解开套马的绳子,赶紧拉着货车赶路,在一阵紧赶慢赶之后,他们才终于爬至山顶。

    山顶下是一个长长的黄土斜坡,坡度很陡,坡下与另一边的峭壁形成一条过道,过道乃松软的泥石路,因此过往皆会留下痕迹,其中最明显便是有车辕辗压过的两条深陷痕迹。

    陈白起盯着下方的道路,眼神愈发深邃。

    系统:前方有一支不明军队靠近,请注意避防。

    嗯?军队?

    陈白起回头,对身后一群累得直喘气的人厉声道:“快伏倒。”

    所有人一开始不明所以,但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雷鸣的马蹄声响后,都一惊,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听话地赶紧卧倒下来了。

    只见下方峡谷内一阵人马扬尘疾冲而去。

    待他们匆匆离开之后,雌女看向陈白起,问道:“是什么人?”

    陈白起目光深沉地盯着离开的那队人马,并没有立即回答。

    她想,她若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楚国的人了。

    之前她与猪畄族人谈话用的全是异族语言,其它人即便听见也根本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所以他们并不知道猪畄族与楚国的关系。

    之前来伏击刺探他们的猪畄族人已经回不去了,只怕过不了多久猪畄族的人察觉到不对劲,便会查到他们这一趟商队的身上。

    而此处离他们的目的地魏国陈白起估计,至少还有二百公里,按正常行程来走,至少还需要十天左右。

    她认为之前她的计划恐怕还得重新规划一遍,之前是她低估了楚国的强势与缜密,如今有猪畄族一事为例,前路只怕已是层层封锁,节节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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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主公;搞场大的烟火(二)() 
    是夜,总觉得事不寻常,商队因白日发生的事情而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这附近必定隐藏着蛮夷的巢穴,于是他们没有继续行程而是保险起见选择一处杨树林子先歇整。

    昌仁晚些时候便醒了过来,他先是一脸茫然地睁开眼,紧接着眼睛越瞠越大,便一翻身坐起来,诧异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他怎么会躺在这里,他不是服毒了吗?

    那毒药他知道,与他当初给钜子下的毒一样,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一般人服下半刻不到便会中毒而亡。

    可当他感受到自己左胸腔处传来激烈的跳动之时,整个人都傻了。

    扑通、扑通、扑通……

    杨树林内阴阴翳翳,商队并没有燃起篝火,担心会被人从远处察觉到情况,所幸白日里虽然下了一阵子细毛雨,但晚间便晴了下来,一层薄纱般乌云后的月亮半露半遮。

    明月高挂枝梢,一阵夜风将杨树枝吹得哗哗直叫,夜,静极了,因此昌仁清晰地感受自己的心脏跳动声尤其响亮。

    “昌仁,你怎么了?”

    雌女走了过来,她方才去前面聚伙的地方取了些干粮过来,一回来便看到昏迷的昌仁已然醒来,他背对着她坐着,按着胸口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她不禁古怪地看了他两眼,垂下视线道:“你在摸什么?”

    昌仁转过头,瞳仁一瞬便凝结住了,他看着雌女好像无法思考了,慢了好半拍才反应过来,他本能地回答她的话:“我、我没死?”

    她呢,她也没死?

    雌女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走近他,她蹲在他的面前,与他平视。

    “你若死了,那我怎么办?”

    她的话并没有什么软弱情绪,也没有哀怨跟缠绵,只是像直述一件很平常稀疏的事情一样。

    昌仁看着她,表情依旧有些呆呆的,却见她笑了一声,伸手摘下了面纱,露出一张白皙柔美、眼媚幽兰的面庞,哪怕这张脸不再年轻俏美,却依旧国色天香。

    这些年来,昌仁一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一方因为心中有愧,另一方也因为怕看到她的脸而失了理智。

    于是这些年以来,她与他一直形同陌路,甚至最后她还与墨侠那方站在了一起,于是他们之间仅剩的“友善”的关系便也只能更加疏远了。

    如今当他看着她,看清她眼底的凄然泪意与万般柔情,他才知道,他其实更害怕看到她对他的怨怼与恨意,只怕看一眼,他都怕他会忍不住逃走。

    “雌、雌女……”昌仁终于回过神来,他知道他没有死成,而雌女……也还活着,此时此刻他也不去追究跟追问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只想与她好好说说话,说着这些年来他不曾告诉过她,却一直藏在心底对她所说的话。

    他红了眼眶,哽咽道:“我对不住你……我该死的。”

    雌女却笑了,这笑有着太多复杂跟酸楚了,笑中带泪,她摸上他的脸,道:“当年你的确该死,可都过这么多年了,你却一直没死,而我……已经舍不得了。”

    昌仁眼中的泪一下便掉落下来,他一把紧紧地将她拥入了怀中。

    “你太傻了,我一直不愿……一直不愿将你牵扯入来的,我……我愧对于你甚多,你恨我死自当应该,万不可轻易饶恕于我才对啊。”

    雌女虽说在这之前心中对他仍旧有怨,哪怕此刻心尤存芥蒂,但看到他为她流的泪,听着他的话,她却觉得原来这怨啊恨啊其实全都敌不过他一句服软求饶的话。

    她也忍不住低泣地回抱住了他:“在洞内,我以为我就要这样死了的时候,我满脑子全都是你……我问我自己,我便就这样死了,我会不会后悔?我反复地问了几遍,结果都是一样,我并不后悔。只是我后悔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为你牵肠挂肚了那么久,都从不曾亲口告诉过你,你心悦于你,从我十五岁开始那一夜开始,一直到现在。”

    昌仁心中又酸又烫,因为她的话,脸热了热,他结结巴巴:“你不恨我,还有孩子……孩子的事情。”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便低了下去,情绪也明显变得沉重了起来。

    “恨自然是恨的,当初若不是你执着要与我分开,不愿再见我一面,我又何需怀着孩子硬闯机关城,最终导致我们的孩子……”她捏紧了手心,说到此事气不过,便使劲捶了他胸膛两下。

    “你为何要如此可恶、自私?你到底对我有没有动过真心,你到底是不是一直在骗我?”雌女泪流满面,如梨花带雨,妩媚中带着一股说不出来怜人之感。

    昌仁一时有些无措跟慌乱,他伸手小心地擦拭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一边轻声哄着:“雌女,我心悦于你,我一直也心悦于你啊。”

    雌女再度哭了起来,只是这次的哭却是幸福的哭泣。

    她握住他的手,泪眼巴巴地道:“你从不曾对我讲过这句话,你从不曾!”

    她近乎埋怨地重复了一遍,说得昌仁心一下便酸了起来

    昌仁看着她这样,心疼得不得了,他忙道:“是我的错,以后你若想听,我便讲一遍可好?”

    “嗯。”

    ……

    站着后方阴影处的陈白起听着和好如初在一块儿腻歪的两人说话,弯唇笑了笑,倒是识趣没有前去打扰,她轻吁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将来的问题将来再愁吧,眼下这样和谐的气氛她真不好再硬插一足了。

    回到前面林子里,她倒没歇着,而是趁其它人都睡下后,便召集了她的一众伙伴商量重要的事情。

    除了仍旧昏迷没醒的孟尝君,其它与陈白起有关系的人都聚在了一块儿,包括幺马跟姬韫。

    赢稷、相伯先生他们看到这两个临时加入的陌生“同行者”,将询问的眼神看向陈白起。

    陈白起简单解释一下两人的身份:“他们是墨家的人,此次乔装同行只为沿路保护我。”

    掐头截尾地介绍完后,她也不顾其它人什么神色,便径直讲起正事。

    由于赢稷他们先前被困于洞中昏迷,并不知晓洞外发生的事情,于是陈白起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与他们讲了一遍。

    他们十来人围成一圈,离得其它人群较远,在这片静谧幽暗的树林道边低声谈话。

    陈白起道:“我确信猪畄族已经与楚国达成某种协议或者结盟,如今他们派出刺探拦路的人都死了,只怕此事难以善了,而今日那支队伍十有八九便是楚军乔装打扮,此时若我们贸然继续前行,只怕终会被人发现。”

    她说完,便等待他们的反应。

    “你怎懂得猪畄族的话?”稽婴奇异道。

    没想到第一个说话的人问的却是这种离题的问题。

    陈白起微微一笑,道:“其实我还懂许多种族的语言,你现在想听一听吗?”

    稽婴一看陈白起这模样,便哑然失笑,举手道:“是我错了,我这时候好奇却是不合适了。”

    其实其它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可其它人却不如稽婴能够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轻易地问出,见他“铩羽而归”时,都暂歇了询问的心思。

    “的确,如你所言,楚国早已有封路的心路,那只怕猪畄族早已派人巡视着附近路段,我们并不知晓对方的行动跟布局,若继续前行只怕会闯入他们的狩猎范围。”沛南山长道。

    魏腌挠了挠脑袋,呆愣愣道:“那俺们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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