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成蹊会意点点头,“傅予钦,你手底下还有人没?”
傅予钦嗤笑一声,“不是都被你杀了吗?”
“回答我,有,还是没有?”顾成蹊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傅予钦警惕地打量她,“你又想怎么样?”
“看你这样子,那就是有喽。”顾成蹊道:“你有没有办法联络到你的手下?”
“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不会告诉你我手下在什么地方,你休想再将我手下一网打尽。”傅予钦丝毫不信她,眼睛里警惕不减反增。
“得了吧,就你那点手下,我要查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顾成蹊嫌弃道,“你还是趁早说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派人把你送过去,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我可没有兴趣再留你在这儿。”
“顾成蹊,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会这样,全是拜你所赐!”傅予钦不为所动。
顾成蹊呵呵笑道:“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tm哪点看出来老子慈悲?老子不过想找个地方把你扔出去,你以为你是谁?老子还要把你当菩萨供着,奶茶一样捧着?我呸!”
傅予钦被骂得有点懵,睡得有点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不少。顾成蹊好像对他确实没有慈悲,虽然救了他一命,但嫌弃成这样,一刻都不想他多呆在她的地盘上,可见她有多么讨厌他。
“赶紧说地方,不说我就随便找个地方扔。”
“城南,五马巷,观音庙。”傅予钦嘴角扯了扯,最终还是说了个地名。
“来人,送走。”
一道黑影床前一闪,与床上的傅予钦双双消失。
傅云峥看也没看,他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有件事他很好奇
“成蹊,什么是奶茶?”
顾成蹊眼睛一转,忽悠道:“就是用牛奶和茶混在一起煮的茶,就叫奶茶。”
“哦,原来这就是奶茶。”傅云峥恍然。
傅无战皱了皱眉,“这样的茶好喝吗?”
“单单是这样,自然不会好喝。”顾成蹊勾勾唇角,负手走了出去。
当夜晚降临时,顾成蹊等人已然回到了小木屋。与上官云上官砚傅九香说了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再把救了傅予钦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于这些,她没必要瞒着,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上官云听完,叹了口气,“昏君哪昏君,皇上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他没有败在女人的美色下,竟然败在自己贪欲底下。”
“或许是为国为民的心,导致他精神压力太大,久而久之形成一种扭曲状态。”
顾成蹊缓缓说完后,所有人见鬼似的看着她。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上官砚道:“成蹊,你没事吧?你不是最讨厌皇上的么?怎么反过来帮他说话?”
“”顾成蹊停顿了一下,道:“不是我帮他说话,我只不过以医学上分析一下他现在这种状态,职业病而已。”
众人松了口气,他们就说嘛,她怎么可能帮皇帝说话。
“嘁。”顾成蹊轻嗤,“就算这样,能改变他做下这些事情的事实?”
上官砚摇头,说出大家的心声,“不能。”
“小狐狸,你可能饶了皇上一命?”上官云突然问道。
顾成蹊道:“即使我能饶了他,上苍也不会放过他,不过,你放心,老皇帝最后绝对不是死在我手上。”
“你能这么肯定?”上官砚有点不信。
顾成蹊好笑道:“我想杀谁不想杀谁,我不能自己控制?”
“这么一说,也对。”上官砚赞同点点头,等下,成蹊这是不是变相向爹保证不会动手杀皇上?
上官云可不这么想,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小狐狸这句话语气不是保证,而是预言。
她应该知道什么,然后预知到皇上将死。
“成蹊”
“老狐狸,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睡吧。景言,走了,我们去睡了。”
顾成蹊打断上官云的问话,拉着叶景言离开。
“这两个人,还没成亲,便已经如胶似漆,这要是成了亲,啧啧,不一两年就会儿女成双吗?”上官砚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边吐槽,一边为他们高兴。
“小子,你还敢说!”上官云瞪他一眼,“你和香儿成亲这么久了,还不加把劲?”
“爹”上官砚还没来得及不好意思,傅九香先脸红地掩面而逃了。
“娘子!”上官砚站起来,焦急看了一眼傅九香跑的方向,又转头看了自家老爹,“爹,我去追娘子,您早点睡。”
“哈哈哈,去吧。”上官云抚须笑得开怀。
“哎。”上官砚应了声,夺门而出。
躺在树梢上看月亮的顾成蹊,转头扫了眼追着九香而去的上官砚,又转回头,望着清亮的弯月。
“唉,自作孽不可活,当初要是没有对自己身体乱倒腾,就不至于别人能够轻易办到的事情,我却这么困难。”
叶景言拥她入怀,心疼道:“没关系,我会等你,以后别再糟践自己了,知道吗?你不是一个人,你也不用一个人护着所有你在乎的人,我能够让你依靠,永远的依靠。”
“这样,你不会累吗?”顾成蹊靠在他怀里,闷闷的道。都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她从来不信除了自己,还能长久的靠着别人。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累。”
顾成蹊轻笑出声,“甜言蜜语说得还不错。”
416 送件礼物()
“哪里不错了?感动不了你,就是失败。”叶景言笑道:“不过没关系,你不信也好,这样我就能用一辈子来向你证明。”
“啧,肉麻。”顾成蹊搓了搓身上鸡皮疙瘩,表面上还是很嫌弃,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差不多快沦陷在这甜言蜜语里面了。只不过她的骄傲,不允许她露出弱势来。
绕过这个话题,她抬头看着天空,“虽然有一轮月亮,但是不得不说,夜晚,真是个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最佳时机。”
叶景言被她逗乐了,“蹊蹊,你想看戏吗?”
“我累了一天了,这戏再好看,也不是现在上演的,去睡觉。”顾成蹊翻身飞下树枝,轻身落在地上,往房间走去。
叶景言看着她的背影,一直看着,直到她进屋,关上门。
他真想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就好像永远看不够一样。
叶景言温柔地笑了下,飞身下去,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临近房间准备推门的时候,不由得想到:她今夜真的不会去看戏吗?
回答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顾成蹊不仅一夜没去看戏,早晨起来还发现自己没洗澡就睡了,懊恼地差点崩溃。
终于把全身上下搓了一遍心情爽了的顾成蹊走出浴室,发现叶景言正抱着床单被套从她房间出来。
她不是叫暗卫拿被套床单来帮她换了吗?怎么会景言在帮她换?
叶景言察觉到她的存在,转头看向她,“洗完了?”
“嗯。”顾成蹊点点头,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往主厅走。虽然有疑问,但她基本上不会问这样无聊的问题,他想换,随他好了。
叶景言挑了挑眉,扬手一挥,床单被套被他内力一轰,顿时变成粉尘往下落。
不再管被套床单的问题,叶景言跟了过去。
顾成蹊站在门边,双手抱臂,向上斜睨他,磨牙道:“叶小言,两天温柔的对你,你就开始给我上房揭瓦了。床单被套很贵的,你随随便便给我毁一套,我会少赚一套的银子!”
的确,叶景言怎么说都是出生贵族的人,那床单被套质量有多好,有多么贵,他一摸就知道,但是,“不好意思,手抖。”
“”顾成蹊牙酸,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别人都是败家老娘们儿,到她这里怎么就是败家老爷们儿?
等等,啊呸,谁tm是老娘们儿!
气糊涂了她。
叶景言眼睛一转,道:“这样吧,我送一样礼物给你,就当是赔罪了。”
“什么礼物?”顾成蹊眼睛一亮,满眼财光。
叶景言无奈摇头,偏偏又哭笑不得,他到底喜欢上了一个什么怪胎?
在顾成蹊期待的目光下,他拿出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很特别,乳白色,雕刻了许多竹子在上面,这些竹子偏巧栩栩如生,而是还是青翠的绿。绿竹下面是盛开的桃花,粉嫩嫩的。
顾成蹊接过这块玉佩,看上面的配饰是挂在脖子上的。
这玉佩挺奇怪,她竟然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材质?而是上面刻画的颜色,也不像是后期涂上去的,反而更像本来就是在这上面的一样。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玉佩正面反面都透露出它很值钱的气息。
“千万不能拿去当掉,这个玉佩,能够换整个天下。”叶景言嘱咐道。
顾成蹊眉毛一抖,看向他,“价值这么大?”
叶景言低声轻笑,在她耳边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叫我以后送给她的准儿媳。”
顾成蹊诡异红了起来,眨了眨眼睛,感受他睫毛扫在她脸上痒痒的,好像扫进她心里去了一样。
“现在我送给你,你说,是不是能换整个天下?”叶景言反问道。
“还真是。”顾成蹊认真地点点头,非常不要脸的认为自己能跟天下相提并论。
叶景言笑声越加开怀,他就是喜欢她这不要脸的小模样,更何况她在他的心里,的确能跟天下相提并论,甚至对他来说,整个天下都没有她一根手指头重要。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手指插入她的青丝中,用内力为她烘干。
“蹊蹊,我会帮你,尽快解决这些大麻烦。”
“嗯?你想做什么?”顾成蹊警惕性一秒提高。
叶景言给帮她烘干最后一点,顺手给烘干打湿衣服,道:“别担心,我不会破坏你的计划。”
“哦。”顾成蹊疑惑瞄他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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