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在场的不少人,俱是武学行家。这般大战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衙役们却是摇旗呐喊,为自家大人叫好。
那徐都头侍机一旁,大刀霍霍,准备随时出手。都灵子一脸怨毒,颓然的卧在地上。
眼见皇甫殇不见丝毫疲倦,众人都是暗骂一声妖孽。
领头那人见压低绝活奈何不得皇甫殇,身形一晃,随即站稳,抱拳沉声道:“阁下的剑法果然厉害。赵某佩服。”浑然不觉自己已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岸上观战的众人心里明白,官府这边今天是绝对难占便宜!
“各位如果没有什么指教,在下只好失陪了!”皇甫殇目的达到,说完后做势欲走。
众人不由一阵哗然,向前移了几步。
皇甫殇冷哼一声,面色一寒,两眼神光湛然暴射,杀机陡现。众人不由心头一颤。他狱前两步,一帮人又忍不住退后了三步。
见那领头之人仍是恃强硬干,皇甫殇微微一笑。道:“五位执意要死,就请动手吧!”此语一出,场中空气顿形紧张。
观战的众人都是存着惟恐天下不乱的心理,巴不得有人出手。一方面可以测验一下皇甫殇的功力,另一方面也可乘机谋渔人之利。
五个公门好手闻言都是暴怒不已,同时转头向四下一看,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都集中在他五人身上,不由胆寒起来。但箭在弦上。不得不,何况几人处心积虑而来,早在外面埋伏了无数官兵箭手。
被皇甫殇砍伤肩膀的那人更是恨极,阴恻恻的一笑道:“诸位恐怕有所不知,被他夺去的贡品正是这几日疯传的那门乾坤密录!”
群客呼吸一滞,心头火热。
“大家一起上,量他也逃不出外面的天罗地网!”领头那人见了,煽动道。
“不错,日后朝廷自然不会忘了各位今日援手之功”一脸阴鸷那人继续蛊惑着。
很快,公门五人便与徐都头交换了个眼色,六人同时出手。群客当中,亦有五人受不了诱惑,欺身飞来。
皇甫殇冷哼一声,不在留手。招随声出,左掌一抖,右手连翻,风起云涌,劲气弥天。剑光飘忽不定间,接连数声惨号,其中一个看客的左掌齐腕而断,血如泉涌,倒地狂嗥不已;另外四人更是头颅掉落,鲜血狂喷。
客栈一时寂然无声,老倌藏在桌子下面吓得颤栗不已。准备出手的看客更是赫然变色,没料到皇甫殇手段这般激烈,如当头一瓢冷水,顿萌退志。
皇甫殇抢回先机,手中青鸾剑急刺连环,招招不停,剑影大作,快如闪电,犹如惊鸿一瞥,无可捉摸。
公门五人与徐都头也现了看客这边的惨状,都是心底生寒。只是现在被皇甫殇的剑势笼罩在内,只能手忙脚乱,在剑圈内拼命抵挡。拳掌相交,腿影连环,招招都是成名绝技,式式都是连环杀手。
疾窜之中,皇甫殇脑海里却是一片空明,心神似已退出战团,浑忘自身的存在,仿佛脚踩云团,魂游天外,隐悟玄机。起初他越奔越急,少顷快慢不一,俄而错落有致,最终踏韵行律,力量、精神、气势皆达顶峰。
渐渐地,他使出的周公三剑的每一招皆有了变化,力道变得三分实七分虚,随时可另生新力,看似不与对方硬碰、自露破绽,其实却是诱敌深入,伺机反击。
周公剑其实乃是一门将后制人挥至极致的剑法,此时皇甫殇陷入顿悟,却是慢慢的摸到了其中的奥秘。若是当年的那位老祖见了,必是抚须大笑:孺子可教!
果然,徐都头按捺不住,银华一闪,刀刃穿透剑网,如毒蛇出洞般钉向皇甫殇的小腹。算定许皇甫殇不敢硬挡刀锋,若要保万全,只有朝右斜退半步,而他左掌已集起余下功力,备下连绵后招。
皇甫殇身随意转,微一侧身,放他入怀,随即斜跨反冲,一招“玉带围腰”,反剑挑他右腕。徐都头一喜,左掌挡下一击。
皇甫殇这看似濒临绝地无奈地一招反击,却已将整个后背示以对方。
公门五人生性多疑,方才皇甫殇的每一招皆是法度森严,进退有序,却突然连施险招,破绽连连,已觉有诈。但出于习武者的本能,眼见天赐良机,如何能袖手?略一沉吟,左掌挟着风声往皇甫殇的后心拍了下去。
陡然间,青鸾剑锋芒大盛,“玉带围腰”施至中途竟脱手而出,以左手接过,反握长剑从胯下倒撩,电射而出,带着一往无前锐不可当的气势,直钉背后那人的心口。
这匪夷所思的一招,当即建功,将那人杀了个呜呼哀哉。其余四人大吃一惊,皇甫殇一招海底捞月,擎过长剑,杀招迭出。“叮叮叮叮叮”四声连响,已将四人震开。
先前被他砍伤肩膀的那人虽然经自己封住了穴道,暂时延缓了流血,但此时遭此一击,血又流了起来,跌在地上,再无战力。其余三人抢过被他刺穿胸膛的那人,一脸悲怆。
皇甫殇从顿悟醒来,哈哈一笑,跃出了客栈!(。)
第四十章 飘然而去()
领头的那个公门中人猛地提气暴喝一声:“放箭!”皇甫殇已经“砰!”的一声破开门窗到了外面。+頂+点+小+说,。
这一声暴喝蕴含了极强的内劲,传出老远。埋伏四周的官兵一阵攒动,千弩齐发,一时之间,整个客栈附近的街道上面都是灯火通明,杀声震天。
皇甫殇脚未沾地,漫空箭雨已经射来,顿时陷进了重围之内。
这百来枝射来的劲箭,都是蓄势以待下发出来的,又狠又准,寻常武者只是格挡一箭,就已经十分的吃力。
心思电转,皇甫殇猛提真气,四掌虚按地面,竟在触地前再腾空而起,躲过了箭雨。
众官兵见了,一阵哗然,但这帮官兵显然训练有素,冷静下来后,手中弓箭再次拉动。
皇甫殇劲力贯袍,将第二波羽箭尽皆挡开。一阵喊叫传来,身后已经有人追击而至。
“哈哈,小贼,看你哪里逃!”来人正是那个面色阴鸷的公门中人,看样子轻功不错。
“找死!”皇甫殇反手出剑,一招“一剑西来”贯穿来人眉心。与此同时,左手单掌抡开,将覆盖而来的箭雨挡下。身子蓦地一晃,已经停在了客栈前面,以剑拄地,任凭残留在上面的鲜血顺着剑锋淌下,在青石小台上聚成小小一摊。
客栈内的其他人这时才堪堪鱼跃而至,领头的那个赵姓大汉接住面色阴鸷那人的尸首,见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心底虽寒,脸上却是疯狂道:“有劳‘箭神’大人出手,将这小子射杀!”
“哈哈”一声狂笑传来,一个阔面的灰衣大汉走出了群兵。手中弓箭早就拉满了弦,搭着一只狼牙雕翎。走了几步,选了一个妥当的位置,右手一松,羽箭离弦,向皇甫殇射来。这人当然知道皇甫殇武功了得。是以一箭射…出,第二箭已经补上。如此接连出箭,竟然不输于群兵围剿之势。
很快,第一箭已经被皇甫殇“啪”的一声断成两截,不及多想,第二第三箭已经势挟劲风,继续射到。
皇甫殇身子一沉,这几箭自是射他不着。眼前之人箭劲凌厉,显然是有着极为深厚的内力。但与他此前见识过的那位党项高手拓跋雄风来比。却是差了不止一筹。
此人号称“箭神”,在军中威名颇重,此时连连失手,脸色难看之极。
群兵哪曾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武功,更是骇然的散退了一步,勉强保持围攻的阵势。
赵姓大汉暗叫一声“果然如此”,人已迅雷之势的挺剑从后杀去,同时朝身后众人大喝道:“一齐出手。不要有所顾忌!”
那位“箭神”见这赵姓大汉有些失望的放弃了倚靠自己,更加难堪。但也无话可说,心中却是更加痛恨起皇甫殇来。见众人没有再去关注他,便偷偷的靠近而去,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准备择机暗下杀手。
赵姓大汉话音刚落,尚未失去战力的其余二人也是齐喝一声。左右抢上。使刀的徐都头刀势不停,霍霍而出,剩下那人飞起一脚,踢往皇甫殇腰部。
皇甫殇不屑的一笑,避开赵姓领头的攻击。硬受了左侧来人的一脚,左手已经揽住这人手臂,将他提了起来。右手刀剑相交,轰然一声,与徐都头分开。
徐都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已然受了内伤。另外那人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被皇甫殇提在半空,吓得面无人色,像只可怜的小鸡。
徐都头不顾内伤,揉身复上,领头之人救人心切,义字当头,舞剑抢上。
皇甫殇一手按在手里这人的百会穴上,嗡声喝道:“你们想要他死吗?”
这一喝当真有分量,已经蕴含了一丝精神力量在其中。
二人登时止步,徐都头因受内伤,用力过猛,更是向后跌坐下去,急火攻心,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大口血来,内伤益发严重。
领头之人愤然叫道:“格老子的,你这算什么英雄行径!”
皇甫殇“啪”地在那人脸上打了一巴掌,那人脸上留下的五道指痕登时肿起老高,“哎呀”着叫出声来,皇甫殇笑道:“你骂一句,我便扇他一个耳刮子,英雄?就凭你们这些鼠辈,还不配谈论。”
二人张口结舌,倒是再不敢出言不逊了。
忽然,身后一道劲风掠来。皇甫殇脸色一沉,猛地扭头,凝视过去,发现是一只狼牙雕翎的短箭。暗夜沉沉,群头攒动,他鹰隼般的目光穿越了一个又一个官兵,发现了藏在后面的那位”箭神”。
皇甫殇愤怒已极,大喝道:“只敢在暗中捣鬼,狗屁的‘箭神’,你算个什么东西?”
官兵之中一阵议论纷纷,都觉得堂堂“箭神”出此暗箭,手段实在有些卑鄙。
“箭神”气的面皮直跳,一脸戾气的将箭矢搭好,全身力气灌注臂力,张满弓玄,身形闪动,藏在群兵身后,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