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妾室齐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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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妾室齐三娘-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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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陆庆之首肯,我便收拾了自己的物品打包自顾离去,一路上到是十分顺畅,连个白眼也未捞着,物极必反的道理我还是懂得,若是路上瞧见她们奉送我几个白眼,几句谩骂,我还放心些。

    阿梅奔出来接我,几日不见,小妮子热情不少,顺手接过我手里的小包裹儿,便拖住我的手腕子往屋里走。

    “小姐这几日你不在我边上,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吃起烧鸡来也没有往日香哩。”

    “那还差不多,你要是吃得香睡得好,小姐我才伤心!”看来我也不是个好的,尽盼着从小长到大的阿梅不好来了!

    只刚踏进去,房梁上便掉下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来,彭咚一声险些将那小台子砸个粉碎,好家伙,在这等着我呢!

    那蛇虽然大,却又似没睡醒般慵懒万分的模样。

    我叫来阿梅,阿梅打小便是捕蛇能手…她欢喜吃蛇肉!

    阿梅不动声色从旁边房间寻来把刀,对着那蛇的七寸一刀砍下,便拉着我迅速退了出去,那蛇头立时便与蛇身分离开来,弹在地上滚了几滚,鲜血顺着刀口落得满地都是,一屋子的腥臭叫人几欲呕出来,只那蛇身虽然掉了脑袋,却跟那活物似的缠上桌角,将那桌角缠得死紧,啪的一声断裂开来,蛇头滚了几滚之后突然弹跳起来,一口咬住蛇身竟是到死也不曾松口。

    “幸好我俩跑得快,要被这尾巴缠上,或是被那蛇头给咬上一口,这会子哪里还能喘上气?”

    我被那条大蛇给吓得腿脚有些发软,愣愣盯着那一屋子的狼藉都不敢再踏进一步。

    “你怎的一刀便将那它砍断的?力气忒大!”

    “小姐你这就不懂了,我这刀可不是普通货色,乃是天神降下陨石所铸,平素号称削铁如泥,砍死个蛇又有什么大不了?。”

    “怎么得来的?”

    “恩······偷······偷来的~”

    “????”

    “那天夜里,公子打发人过来抬轿子,我瞧着老爷那副公事公办点头哈腰的怂样,心里便气愤非常,便想同他理论一番,哪想我摸过去刚巧碰见老爷藏了这刀在书案的夹层里,所以才趁他出门应付那帮子轿夫之际给偷了出来······本来想同您说来着,可那时兵荒马乱的,也就给忘了,不过还好我将这玩意偷了出来,今日果然是有大用处。”

    阿梅将那刀上所染血迹擦得干净,便递了于我。

    “你收着罢,这大约不是个寻常物件,可给收好了,财不露白才是正理,若是叫其他人晓得了,说不得又打上主意了。”

十二:礼尚往来() 
连院子半步也出不了的我,第二日我便将那条大蛇烤了一盘子香喷喷的蛇肉与阿梅一道吃了,惹得院外那几个守在门口的家丁闻着香味一个劲朝我们这里瞧来,又将剩下的蛇皮蛇骨蛇身什么和着豆腐西西家出产的嫩豆腐,煮了一大锅汤,叫阿梅分给院里的姐姐妹妹们品偿一番,阿梅道是老四收下那小锅蛇汤之时眼角似是抽动了两下,脸色十分精彩!

    有道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一而再的送去吃食与我那几个姐妹们分食,不可谓心胸不宽广,自认为我彪悍的人生又增添几分色彩,正洋洋得意之间,门口有个小丫鬟小声的叫着阿梅的名字,阿梅放下手里的吃食,便应了一声出去了。

    没多大会子,手里捏着一只发钗过来于我。

    “四姨娘打发人送过来的,说是这玩意乃是蜀地顶有名的风祥楼所铸,送来给三姨娘作个玩意。”说罢阿梅便将传说中那个价格连城的发钗随意往桌子上一扔,拿起一块炸得金黄色的蛇肉就要往嘴里塞。

    我连忙止住她的动作,说道:“洗手了再吃。”

    阿梅愣了愣。

    “莫非有毒?”

    “那到也不一定,只是小姐我还是觉得小心些为妙。”

    阿梅忙火烧屁股一般冲了出去,稀里哗啦里里外外洗了十几次,才敢用她那胖爪子捏了吃食往嘴里送。

    “我记着上回陆庆之好像拿来个顶小巧的盒子,先将这发钗装那盒子里,寻个机会再送出去就是。”

    阿梅依言照办。

    由于这晚上阿梅受到小小的惊吓,晚餐便多食了两碗,而小姐我在她的影响下也多喝了半碗粥,结果半个时辰以后,小姐我便开始始频频往那茅房里奔走。

    “哎哟······我这肚子哇,又来了,又来了~阿梅你快些出来哇!”

    我俩个中了八豆!真是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待我从那茅房里当中几度进出,当真是连穿裤子的力气也没了,阿梅有气无力的趴在茅房边上与我说道:“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给姑奶奶下药,叫我查出来,非扒了她皮!”

    我再没力气同她研究这个扒皮的事情,软软的倒在她身上说:“要么咱就这么守这里得了,省得一会来来回回往茅房里奔走费时间!”

    “如此一来,我瞧咱俩倒是古往今来住茅房之外的唯二人士!”

    当夜陆庆之将我从茅房门口抱回去,又叫了大夫过来瞧了瞧。

    迷迷糊糊间,似是听那大夫委婉的说道:“夫人乃是中了八豆,身体水份流失过多,待老夫开些固元止泻的药方来,加以时日将养将养便无大碍,另外······夫人身上怕是误带了些容易至子嗣受损的物件,我瞧着约莫是丹砂,民间传言此物最易至女子不孕,老夫以为此物不光如此,经常接触最损五脏,与身体康健极是不利。”

    “可有什么解毒之法?”

    “有是有,但是此物解毒不大容易,只能徐徐图之。”

    “你且开下药方,不论多少银子,一定要将她治好。”

    “是。”

    老大夫退下以后,陆庆之便一直阴沉着脸立在一旁,未几,一把从我腰间扯下那只荷包来,那荷包确是我将将入他陆府之时,他那表妹~二姨娘所赠,彼时小姐我蠢得极得可亲,啥也没想便受下那好姐姐的心意,虽说几个荷包轮着带,但是零零总总加在一起,少说也佩带了百天之久······想是中毒已深了罢?

    陆庆之送走老大夫,我闭着眼睛装睡,他从我腰间拆下荷包,在鼻间溴了溴,神色复杂的瞧着我。

    “齐三娘,你到是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我瞧见他额上青筋爆起,吓得我头一缩。

    “我······”

    “往后除了爷的东西,旁的,都给我远远的丢开就是,你好生休养着,莫要再同她们玩闹,这几日老夫人就要过府来小住几日,我记着你这里有好几圈经文,得空便抄上两圈,权当是修身养性了,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府半步!可明白了?”

    原来我们这是玩闹?

    这货端起好大的架子,我只得称是,点头,缩进被窝里去。

    因着拉肚子拉了两天两夜,拉得小姐我两条腿直打摆子,在床榻上足足躺了半月,这才恢复一点元气,这当中陆庆之半步也未踏进来过,而那帮子姐妹神不知鬼不觉的依样画葫芦似的对我报了那一豆之仇,便又老实下来。

    老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过来,陆庆之便拔出府里最出挑的两个院落出来,一个给那老夫人居住,另一个,据说是陆庆之即将过门的未婚之妻居住。

    按理说这未婚之妻与未婚之夫在尚未成亲之亲是不宜见面的,可咱们陆相公这门亲事与平常亲事却不大相同,听闻那姑娘自幼父母双亡,由得姑奶奶养在身边,是从小与陆庆之一块儿长大的。

    我未来那主母听说长得闭月羞花,温文尔雅,深得老夫人之心,这才在她十五岁生日那天指给自己的大孙子,那女子名为新月,祝新月。

    陆庆之并不是在文德县本地人士,陆家祖上曾经做过大官,可谓青州城里颇为有名望的书香门弟,这书香书第历来与沾满铜臭的商贾之流便是势不两立。

    而陆家除开曾曾曾曾祖父曾经在朝堂之上位居一品大臣之外,其子孙后代并不曾依靠科举致仕,虽陆陆续续捐过几个不痛不痒的小官,却也没甚建树,所以几代过后,这陆府便渐渐开始没落。

    书香门第,不过说得好听,几代人坐吃山空,陆家早已入不敷出,而陆庆之这厮偏偏选了个自家特别瞧不上见的职业,做起了奸商,虽然惹来骂名无数,可也简单粗暴的解决了陆家的民生问题。

    陆家人口袋里有了钱,底气便又足了些,使了些力气搭上了几个爱财如命的贪官,又捐了两个不上不下的公职,开办起了族学,族中子弟开始正儿八经的读上了书,到底是全了他陆家书香人家的好名声。

    是以,荷包里有了货色的陆家诸位长辈,便开始操持陆家长孙的婚事,奈何从商乃是高门大户里绝对的禁忌,故而陆家长孙长到二十,还未能寻到个门当户对的媳妇。

    对此,老夫人当真是愁白了头,而恰逢侍奉在身边的表小姐无比乖巧懂事,面面俱到,逐计上心来,这才有了这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旷世奇缘。

    然而那陆庆之虽然很会挣钱,可也有个所有男人都有的毛病,太过花心!大妾小妾不停的往家里讨,偏又奈何不得。

    且那厮又常年在外头经商,归不得家,这婚期便一拖再拖,眼瞧着姑娘就快要迈进双十老姑娘的大门了,老夫人这才急了,带着表小姐打上门来,不把这个亲成了,想来陆庆之也是脱不得身。

    老夫人与正经主母打上门来,府里头一干妾氏便有些蠢蠢欲动,真架干不起,试探虚实总归是有的,而我近来莫名给禁了足,到是省了些便利。

    表小姐虽然还未过门,但是主母架势十足,很有一番大家小姐的派头,听闻府里头一众妾氏排着队去给那位请安,她均是温和可亲、持礼相待,给足了她们脸面。

    末了,还一人一件十分精巧的见面礼,连我这禁在房里不准出去半步的,也得了她一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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