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们很放心。
舒曼更放心的是,在这个情况下,其实就算孟老爷子提早一步得知,但他们已经到了门口,以他爱面子的心态,估计也不会在大门口做出什么觉得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可之前那么多机会,既然不珍惜。
那后面的,就别怪她不给人机会了。
“什么怎么出来?”舒曼把手中医院给的出院条子小心收好,撇撇嘴:“你是问那男护工?不是我猜出来的,是我哥说的。”
舒安意外知道的,他知道了自然不可能瞒舒曼。
舒曼之前没有提,也是两兄妹并不能完全确信,事涉孟家,舒曼和陈锦州感情再好也不会随便说出心中的怀疑,刚才其实有故意做给男护工看。
显然他上当了,而从陈锦州的态度来看,他原是早就知情的。
不过听到的时候,依然愣了愣:“是未来大”
舒曼凶狠地瞪了过去,直让陈锦州险险地把后面的话给吞咽了回去。
噗嗤一声,李亮忙捂住嘴。
舒曼唬了一跳:“开车小心点。”
“放心吧嫂子,我这车技就没出过事情。”李亮颇为自得,还抽空回头看了一眼,但在陈锦州的怒瞪下,讪讪地把手放了回去。
陈锦州讨好地朝舒曼笑了笑,后者缓缓松开手,无声地丢给他一个眼神。
大舅子的账先不算,那什么嫂子?
这能听吗?
舒曼在不在乎,可也不喜欢没有结婚前就有这么一个名头。显然李亮这么喊是因为和陈锦州亲近,也加上他那性格肯定想不到这么细腻的问题。
但对方想不到,不代表舒曼不在乎。
她在乎的结果就是陈锦州腰部那结实的肉生生被拧了一圈。
痛不痛地不说,为了让小姑娘消气,特意让身体肌肉暂时休工,这也耗了他不少力气。
“是大哥,大哥现在还在招待所?”陈锦州正打算叫李亮调转去招待所位置,在他的预想中有些清高的舒安应该不能立马接受住到自己这个企图窥窃他亲妹妹人的房子里。
舒曼:“”
陈锦州看了看,傻眼:“已经住到房子里去了?”
舒曼怀疑:“我没和你说吗?”
“你有吗?”陈锦州斜睨一眼。
舒曼摸了摸鼻子,哈哈大笑:“都是给你出院的事情折腾地,肯定是这样了。对,没错。”
小姑娘说完还特意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模样让陈锦州又好气又好笑。
房子嘛,本来就是他主动给钥匙让他们兄妹搬过去住的,实际上谈不上什么生气,或者说压根一点也不生气,就是对小姑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的无奈,而眼看着车子都到筒子楼了。
陈锦州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吞咽回去。
他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迷糊了。
李亮把车子停好,快一步下车,先把轮椅拿了下来重新展开,又拉开车门想要把陈锦州抱下来坐到车里面。
李亮个字矮,就只有到陈锦州肩膀过,身体又瘦小一些,灵活是灵活,第一眼的感觉就跟猴子似的。
有利自然有弊。
筒子楼里面进去的通道有些窄,勉勉强强车子能进去,但一个不小心就会刮到墙面上,这一点空隙李亮自然不敢冒险。
他先前又是来过这里的,知道进去后除非倒车出来,否则倒头的空间都没有,所以车子是直接停在了外面。
舒曼手里的包袱放到陈锦州腿上,李亮在后面推。
别看推轮椅似乎很轻松,可现在的轮椅还不像后世那样,陈锦州有又写分量,这差事还是到了李亮手上。
舒曼走在后面,手里提这个木箱,三人都还算轻松。
但到了筒子楼,问题就来了。
李亮使出吃奶的劲把陈锦州抱起来打算往楼上去,舒曼把车子收好放到楼梯下面,这到时候还得送回医院去,可不能丢了。
等她走上楼梯,李亮已经上了小半层。
这个时候的李亮憋得脸都红了,一张脸都快喘不过气了,最重要的是两只手感觉渐渐使不上力气了。
他刚才太着急了,一口气冲上来。
现在气一松,就有些站不住。
舒曼眼见不对,急忙上前,同样的陈锦州伸手撑在墙壁上,心里满是懊恼,觉得自己真是死心眼,为什么出院的时候不拆掉一只石膏。
可做戏要做全,明知道是假,也得演完先。
就是李亮是自己人,陈锦州也不能明晃晃地敲了石膏立起来。
舒曼堪堪把人撑住,但也没有多少力气。
好在这个时候,舒安出现了。
他身上背着个包,正打算去接妹妹回来,没想到楼梯下来就看到这么一个场景,心里顿时唬了一跳。
舒曼见到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先把陈锦州扶着靠在墙边,自己把行礼提了上去,等再下来,就和李亮、舒安一起三个人接力一样手忙脚乱地把人抬到楼上去。
陈锦州觉得狼狈极了。
可看着因为汗水浸湿头发的三人,这心里更不是滋味。
小姑娘说的话对。
他这法子是蠢,真的蠢。
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以说孟老爷子的一些举动,是真的把陈锦州伤到了。
第 73 章()
三个人合力送了陈锦州进屋。
他这屋里有个客厅;客厅摆放着类似现代简易沙发一样的东西;平时来人不够地方睡;可以放下来当床。
这也是为何舒曼敢直接把人带回来。
两间屋子里面的床都是单人床;不管那一间住两个人都是不可能的。
李亮把人送到后;就着急离开。
舒曼看了陈锦州一眼;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递了过去:“就不留你喝水了;等过两天你再来家里做客。”
李亮没拒绝,笑嘻嘻地挥了挥手。
他还赶着把轮椅送回医院,刚才没办法才放在楼下;虽说大部分的情况下应该不会被人偷窃走,但也不好说经过的看到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人不曾动过歪心思。
没多久,就隐隐约约听到有汽车开动的声音。
也可能是她心有所想;毕竟也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现在的车子再比不上后世,也不至于吉普车开出拖拉机的大嗓门。
舒曼回过神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咔擦的声音。
像是什么石头迸裂开来;扭头看去。
陈锦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卷起裤脚到了大腿根处;手里拿着一把大菜刀;刀背朝下;而他其中一只腿上的石膏已经出现裂缝。
在这期间;又是一下。
石膏破裂,脱落到地上。
舒安沉默不语地拿起扫帚打扫后,又把菜刀放回厨房里面。
舒曼眼角抽了抽;不用想了;肯定也是自家亲哥哥主动拿的菜刀回来。想到这,她有些怜悯地看向陈锦州。
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走过去深沉地拍了拍肩膀:“胜利的道理长且陡,这位男同志还需要好好努力。”
本想说革命还未成功这话,但这个时代许是有些机会。
她慢慢领悟过来,也在慢慢改正,但愿以后不会因为一些言语上的问题让她活命许多事情因此政/审不过关。
这时的舒安恰巧从里屋出来,无语地看了舒曼一眼,又面无表情地从陈锦州旁边走过。他进了屋,很快半拖半抱的带着自己的东西出来。
显然三个人间,不可能让女孩子住在客厅。
陈锦州又是病号。
他倒是想把房间让出去,对于未来大舅子的慷慨那是心慌慌地,恨不得抖着手帮人把心里搬回去。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舒安轻描淡写地瞅了他一眼,陈锦州就动也不敢动了。
突然间也明白刚才小姑娘的那句话了。
的确道路阻且长。
要努力。
陈锦州暗暗为自己打气。
到晚间的时候,他已经能拖着另一只石膏腿在屋里来回走动,时不时地帮着忙,看到舒安去厨房,连忙也跟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被黑着脸的舒安丢到舒曼面前。
丢了一个管管的眼神,舒安重新钻进厨房。
所以说,这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有的人就是做什么都行。
事实上,以前舒安也下厨过,但大部分就煮个饭蒸个茄子土豆什么,就当时舒家的那点钱也买不了啥好东西,反而这几天烹煮炒炖蒸轮流试验了遍。
别说,这人的聪明真不是天赋的。
正好舒安也在兴头上,本来舒曼要自己来,也被心疼妹妹的亲哥哥给推倒沙发上坐好。本来吧,陈锦州去搭把手。
舒安肯定不反对的。
可问题是这么一个男人跟个超级巨型犬在你后面来来回回地跟,这大夏天的哪里不热?反正厨房里肯定更热。
呆得久了,就容易心浮气躁,再看陈锦州,舒安就觉得更加燥热了。
“你干什么了?”舒曼看着转身进了厨房的舒安,胳膊肘捅了捅陈锦州十分怀疑短短几分钟时间,这个蠢蛋是怎么把哥哥惹毛了的。
“没干什么啊?就是帮忙洗菜择菜啊。”陈锦州觉得自己真的冤枉地很,可未来大舅子那好事要发火的样子,他又敢怒不敢言。
也就现在背着人在小姑娘面前委屈一二。
舒曼无语地拍了拍陈锦州的肩膀,走到厨房一看,地上洒了不少水,还有菜叶子。
舒安看到她,同样撇了撇嘴。
要说生气,就刚才那一下,也是做给陈锦州看的。
他还能真的指望个瘸子来给自己帮忙不成?
就是对方愿意,舒安也不能接受啊。
“哪来的鱼啊?”舒曼看着已经杀了洗干净的鱼有些欣喜。
“楼下左边那间的大娘送过来的,听说是认识锦州。回头你把钱和票送过去。”舒安不喜欢占人便宜,至于陈锦州到时候怎么打算那是他的事情。
他这样说当然是想让舒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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