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鱼最终接受了拼体力拼不过他这个事实,索性不拼了,边吃边问起船上其他人的情况。
从他简单的描述中,她了解到,肖胜景受到了惊吓,被他安抚了几句,现在已经恢复正常。泥鳅和郑淙带着底舱的船员都去岛上泡温泉了,他也跟着一起去了。
海坤和枇杷来回好几趟,打回来足够多的淡水,烧了这些水给她泡澡,顺便还采了一些新鲜的花回来。
“白砂糖呢?”季鱼发觉,底舱那些人,他一直没有提到这个人的情况。
“他有点麻烦,昏迷了很久,醒了以后,听觉受损,反应也有些迟钝,吃了点东西就睡了。”
海坤放下手中的空碗,背往后靠向木桶壁。
“这不是减压症?”季鱼迅速转身,面对着他。
减压症俗称潜水员病或沉箱病,人体因周遭环境压力急速降低时造成的疾病。这是潜水危害及气压病的一种。
潜水员长时间或深潜后没有进行减压停留,急速上浮,很容易导致减压症,患者会出现诸如如皮肤发痒及皮疹、关节痛、感觉器衰弱、麻痹甚至死亡等各种状况。
海坤一直没有出声,显然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季鱼想知道他怎么处理这个问题,见他神色凝重,没有再问,身体往前移,一直移到男人面前,双手撑着木桶两边,俯身靠向他。
女人丰满的胸,挤压在男人厚实的胸膛上。
海坤抬眼,女人娇俏素净的脸,近在眼前,鲜红饱满的唇,沾满水珠,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他体内的血管,像是突然被什么施了强压驱动,加速流动,血液早已被热水焐得滚烫,急速汇聚到心脏,小腹下面,同样迸发出了一波一波的热流。
海坤呼吸变得粗重,脊背坐直,一手覆在她脊背上,把女人的身体快速按向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低头含住女人水蒸蛋一般柔软的唇。
第44章 haper 44()
房间内;热气氤氲;温度陡然上升。
季鱼跪在木桶底上;双臂抱着男人的头,和他热吻。
两人唇齿厮磨许久;几乎是同时,探出舌,两两相撞。他的速度和力度明显占了上风;交战地点最终落回到她唇齿间的方寸之地。
辗转缠绵许久。
女人灵巧的舌,寻了个空隙,躲过他的攻击,像鱼一样溜进他的领地。
木板有些硬;季鱼跪得膝盖疼,正想要怎么换个姿势,男人似是觉察到她的心思;抱着她转身。
水流急速涌动;发出“哗哗”的响声。水流平稳下来,两个人已经换了位置。
季鱼躺在了木桶边缘,他跪在了木桶底上。
一个又深又长的吻之后,他放开了她;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哑然道:“我去拿东西。”
季鱼知道他要去拿套;心尖一热;咬住下唇;微微点头;在他的身体离开水面之前,手臂搭在旁边木桶边缘,头埋在臂弯下,微微喘着气。
海坤离开木桶,随手拿了一条浴巾,裹住腰以下小腿以上的部位,没有去驾驶舱,直接走到床前,拿了东西,又回到水中。
他松开浴巾,在水中半躺下来,拿出一个锡纸包装,刚打开。
季鱼闻到一股清新的草莓味,抬头,看着他手中软软滑滑的东西,两眼放光,笑道:“我帮你戴。”
“”海坤还没答应,她已经伸手把东西拿走,用食指和拇指夹着橡皮圈,上下翻看,皱着眉头,显然在研究怎么戴。
她推着他往后,靠着木桶边缘半躺着。
海坤双臂搭在两边木桶边缘,黑眸微敛,透过袅袅雾气,俊脸挂着一副看戏的表情。
只见她跪坐在他双腿之间,两只手伸到水里,摸索了一番,找到了他高高耸立的命根子,两只手抓住橡皮圈的两边,往下套。
海坤倒抽一口气,抓住木桶的双手紧了紧。
他背靠着桶壁,感觉身体像被高压电震击,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她压过的地方,随着高压电流涌遍全身。
水中作业本来就是件难事,水面又浮了一层花瓣,水底下的状况一无所知,怎么操作,她全凭想象。
好不容易对准了,她嘴角上扬,用力往下,结果却失手了,又继续摸索,嘴里嘀咕着:“都打过照面了,还跑什么跑啊?”
她脸上表情轻松得很,海坤却开始了漫长的煎熬。
她每用力一次,他呼吸紧上十分,双手抓住木桶边缘的力度,也大上十分。
他实在受不了了,伸手抓住她手中的手腕,秉住呼吸,挤出四个字:
“我自己来。”
“不要,我来。”季鱼推开他的手,继续找正确的方向,嘴里又嘀咕了一句,“别跑了啊,再跑我就拿绳子绑住。”
“”海坤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她再用力,海坤又被高压电震一下,牙关紧要,两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她用的力气不大,套来套去,却一直套不上去,不是方向不对,就是她手中的东西不见了,浪费了好几个新套。
偏偏这个混账女人,有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怎么劝都劝不住,非得要亲自给他戴上。
好几次,海坤差点火山爆发,城池失守。
许久,海坤侧头看向她,看到她嘴角那抹笑,确信,她一定是故意的,报他强迫她吃水蒸蛋的仇。
这女人他今天不弄死她,也非得让她求饶不可!
海坤心里撩下狠话,刚要起身,打算强行结束这场闹剧,她突然两眼发光:“有办法了,我潜到水底去,这样一定能戴上。”
“”他还来不及阻止,她已经钻到水底去了。
果然没再发生之前那种失手的状况,但是,许久,不见底下的人有任何动静。
海坤盯着平静的水面,吓了一跳,伸手要去抓住她,要把她拉起来。
“哗”的一声响,女人突然从水底钻了出来。
季鱼抹掉脸上的水,笑道:“终于戴上了,你感觉怎么样啊!”
男人一脸怒容,双手钳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托举起来,移到他身前,用眼神告诉她,配合一下。
“哦”季鱼看懂他的眼神了,把手伸到水中,稳住他又硬又烫的部位,他也同时移动她的身体。
两人携手推进这场“水下作业”。
当他用力把她的身体按下去的时候,季鱼感觉整个人像被雷劈中,强电流掠过她心尖,往身体四处扩散。
她紧咬住下唇,避免失声叫出声来,双手抓住他的脊背,力气同样大得出气,纤细的手指,指关节发白,指甲几乎抠进男人厚实的肉里。
世界陷入寂静,一切仿佛都不复存在,只余她和他。
她的船长,驱使着他扯满了帆的船,全速驶入她的世界。
他们携手迎风顶浪,开启了又一段波澜壮阔的航程。
第二天,日出三竿时分。
往日这个时候,“鲲鹏”号的甲板上早已人来人往,今天却很安静。
起的最早的人,竟然是平时最不愿意早起的人。
郑淙其实一整晚没睡着,昨天他们把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整修完,他带着底舱的那些人,去岛上转了一圈。
后来无意间找到了一处温泉,被海水浸泡已久的糙汉们,见到温泉,比见到女人还兴奋,立刻就跳进去了,泡在里面不愿意出来。
郑淙提不起什么兴趣,后来看到海坤和枇杷一趟一趟地把用水桶打水运回船上,不用问也知道,他是给某个女人准备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个男人能配得上他心中的那个女人,这个人一定就是海坤。
郑淙一直都知道这是事实,所以他们在一起,他觉得是理所当然的,甚至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现在他心里会这么难受。
船上对外联络的线路被风暴损坏,郑淙一大早起来,准备去修理一下,可要去驾驶舱,他心里莫名有些发怵。
他在甲板上转来转去,从天微微亮,一直转到太阳出来,越升越高,始终没有勇气上去。
最后看到泥鳅,把他叫住,让他跟着一起去驾驶舱。
泥鳅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水手哥,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和白砂糖一样”
“没有。”郑淙打断他,直接推着他去驾驶舱,“有些事,我要交接给你,所以让你一起来。”
泥鳅脚步立刻顿住,转身,很不解地追问:“你要走吗?为什么?船长对你这么好,跟兄弟一样,你怎么能丢下他呢?”
郑淙看着眼前这个愣头愣脑的大男孩,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
“是不是因为季鱼姐?”泥鳅虽然对男女之间的事反应比较迟钝,但也不是完全傻头傻脑一个,“你也喜欢她”
“老子才不会喜欢她那种女人,”郑淙很粗暴地打断他,推着他转身,继续上楼梯,“你说对了一半,我有心上人了,所以不能再留下。”
“这样啊,”泥鳅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你回去和你的心上人在一起,那是应该的。总不能一直漂着。可是唉,算了,人各有志,这是船长说的。”
泥鳅纠结了半天,终于不再问这件事。
到了驾驶舱,郑淙把工作日志翻出来,一项一项地向他解释,每项工作到了什么进度,该联系什么人,怎么向海坤汇报。
“你说郑小姐已经查到,黑鲨和索马里海盗勾结的证据,他们安插了眼线在我们船上,真的假的?”泥鳅听得一惊一乍。
“小声点!”郑淙往窗户外看了看,“这件事,只有我和船长知道,其他人,尤其是底舱的人都不知道。”
“这个道理我懂,不能打草惊蛇。”泥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脸色发白,神色也有些紧张。
“水手哥,你就不能等我们抓到黑鲨以后再走吗?你让我去跟那些捕鲸的人打一架,问题不大,可这些事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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