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一点没有想明白,既然你们是同一伙人,为什么你要临时变卦没有出手,反而是看着我们杀了他?”
左恒顿了顿,语气淡淡,“那个人死之前看的是你,似乎想要讲什么话,在打斗的时候毒雾虽然蔓延,但始终没有到我们站的地方,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花怜的头慢慢低垂了下去。
“你还要我继续揪尾巴吗?”左恒问她,“不要的话就不要跟着了,找你能骗的人去骗。”
她对花怜这样的人没有任何意见,充其量只是被打扰到的不耐烦。花怜去蒙骗什么人,去做什么,都不关她事情,这是花怜自己的活法,而左恒觉得自己不需要去否定。
但是如果她继续打扰,那么该下的杀手她还是会继续下。
“。。。。。。啊,啊,啊被看出来了,居然是因为那个蠢货被看出来了。”花怜木这一张脸。她在竭力维持表情,因此显得面目有些扭曲,只是她眼中的憎恨怎么也藏不住,“都是因为他太过无能才会。。。。。。”
“这是你的事情,我们没有兴趣听。”左恒直接打断她,呵道,“烂在肚子里,这里没人想知道!”
倒是一旁司图青瞧着她若有所思,“原来你和那个男人是道侣。”
左恒瞧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推断出了这样的结论。
“抛弃自己的道侣求荣,同时也做好了让对方丧命,让他跟着过去一起陪葬的准备。。。。。。真的是很缜密了。”司图青眼尖,看见了她袖中露出来的一点小东西,“就算你捡了帕子也没用,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你也不会得到便利。”
“不杀你,但是你好自为之。”
第264章 大局()
花怜只是站在那里。
她没有更加朝前一步,更没有在左恒与司图青的冷言与杀意下退却,只是失魂落魄般反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明明只是一点完全不妨碍到你们的便利,就连当做施舍都不肯给?”
“你们没有居于人下过,怎么又知道那种要摇尾乞怜才能朝上爬的滋味?”
她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抛弃道侣,为的绝不是这样尴尬而难堪的站在这里,过往一切都被赤裸裸地指出的。
“再说无用,这个人的道心已经塌掉了。”司图青摇了摇头,他拍了把左恒的肩头,随即转过身去,“不要管她了,走吧。”
“这就是道心塌掉的样子啊。”左恒不咸不淡地感慨一声,也跟着转身。
她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名为花怜的女修纠缠。
并且会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她自作自受罢了。既然做好了决定,下了决心,并付诸行动,那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给自己留好后续的退路。
花怜聪明,也正是因为她的聪明所以才愚蠢。她似乎笃定自己一定会成功,因此并没有留下退路,反而白白折损了一个道侣。
有因有果,所以她和司图青将事情看得明白。可花怜似乎并不是这样想。
所以在左恒转身的刹那,她出手了。
不知为何,她似乎将所有的原因与过错都归咎到了左恒身上,所以手段也格外狠辣。
她手上倏地猛长出尺余长的指甲,携着点点的粉色花雨刺向左恒背后。
花怜爆发得突然,速度也异常之快,司图青下意识想要阻拦,拦下的却只有残影。
至少在这一瞬,修为不高的女修在速度上甚至超过了一向以此见长的他。司图青手里捏了一把汗,同时暗自祈祷左恒能在几乎是豁命一击下安然无恙。
只要人不要马上死就行,他带了药,就算是重伤也能够将人从鬼门关拉回。
花怜刺的位置正是左恒的后心,就算是戒备如左恒也没有想到上一秒体内空荡荡真气全无的人能爆发出那么大的能量。
花怜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她来不及拔剑抽身。
但左恒的后背并非视线中那般空空如也,只有一副不知道用来干嘛的画卷。她背上还有个隐匿起来的剑匣。
触及硬物,花怜的动作停顿了一瞬,脸上表情也变得扭曲。而左恒只是反手,侧身,异常干脆地将正大光明捅入了她的心脏。
花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低下了头。
或许是因为震惊和心脉受损,她只是一个劲地咳嗽,嘴里断断续续想要吐出声音。
不能让她说出来自己身后背着东西,不然状况会很糟糕。左恒眉头都未皱一下,迅速下了决断。
左恒直接拔出了正大光明,而后一剑刺穿她的丹田。这个有花一样艳丽相貌的女修就这样带着怨恨和不甘断了气。
“走吧。”左恒甩了甩剑上的血,“我之前就说让她跟着会有麻烦,现在也算早点解决了隐患。”
司图青想到她那鬼魅一样的身手,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确实,不知道是哪路的修士,居然能在瞬间达到如此之快的速度。。。。。。我自认躲不过,你是怎么预料到的?”
“她好像停了一下,是你早有提防,下了什么阻碍的咒术吗?”随即他自己就已经给左恒主动找好了理由,感慨道,“还是我松懈了啊。”
左恒:。。。。。。。
算了,这样省得她费尽心思解释。怀着这样的想法,左恒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她说她是什么花脉一派的修士,你知道吗?”
哪怕嘴上不说,她对方才的惊险还是相当介怀的。
“花脉啊。。。。。。难怪她会这么疯。”司图青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我只听闻过,花脉皆为女修,自立自强,最瞧不起的便是男人,也不准门人动心,动心就要被逐出师门,规矩相当多。”
“所以她是被逐出师门的吗?因为道侣。”左恒想了想,“花脉听起来很好,修行本来就不能倚靠别人。”
司图青摸了摸鼻子,然后继续道:“你要是被她们瞧不起的男人就不这样想了,毕竟还是男性修士多,除了花脉特立独行,其它女修多的小门小派都是靠巴结强大的修士过活的。”
左恒轻轻哼了一声,露出一个鼻音,“像是花怜那样的?”
饶是她对这方面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花怜原本的计划是什么了。她想要抛弃过去,然后勾搭上司图青这个瞧起来就年轻有为家世不俗的俊才。
左恒的神情变得微妙起来,似乎懂了花怜会突然袭击自己孤注一掷的缘由。
“修士里面,女修士分化是很严重的。”看左恒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司图青神情严肃,“要么就是很厉害很厉害,众人敬仰,要么就是弱小可怜,只能仰仗她人鼻息过活。有人说是女修天生性子软弱,虽然在悟性方面要比男修可堪造就,但心性上面却差了男修太多。”
他想了想,继续道:“我将来的道侣不算,你大概我见到的第一个很厉害的女剑修。”
左恒对此只是抬了抬眉,轻飘飘问道:“剑修还分男女?修士还分男女?”
她只是觉得有些可笑,无论是花怜还是司图青的话。
一开始就带着男修女修在修行上有区别的想法,所以自己也会被同样的想法所左右,而忽略了男修女修的差异完全可以在努力上弥补,任由看法所摆布,不是可笑又是什么?
更可笑的是,似乎大局就是如此,花脉的特立独行反而是别人看不惯的理由。
“要摆正的不是男修和女修。”她开口,“我承认女修在力气上可能要差一点,但是这样的差距是可以弥补的。要去摆正的是对待男修和女修和自己的看法。”
左恒转过了身,在花怜的尸体旁边蹲下来,用手掌合上了她的眼睛。
“司图青,你如果也是那样想,和花怜就没有任何区别,最多只是你比她稍微厉害一点而已。”
第265章 言不如行()
司图青一愣,随即茫然,对自己被左恒突然扣上的帽子百口莫辩,“我怎么?”
“你难道不是将男修女修区分开来看待的吗?”左恒如是问道。
“男修和女修本来。。。。。。”司图青试图辩解。
左恒拧着眉头纠正他,在将花怜眼睛合上后起身极其朝前走,“在修炼上,在求道上,差不多资质的男修和女修一开始就是一样的,男女有区别,但是修炼没有。”
司图青绕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嘟囔道:“你和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又不管这个,而且我是真没见过。。。。。。。”
“你就在我跟前。”左恒纠正他,颇有些不厌其烦的味道,“不管是司图青还是司图绿,只要在我跟前我都会说。遇到的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没有遇到,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个。”
“因为你说我是女剑修了。”她眼睛漆黑,突然转过身来一眨不眨地盯着司图青,反而将他吓了一跳,“我很介意。”
“难道是你不是女的?”司图青捂着额头呻吟一声,怎么先前交涉的时候不知道她想法这么古怪。
左恒点头,“我是呀,但是你不应该把这个拿过来说。”
“我是夸你厉害啊?!”司图青立马举起手掌保证,“你很厉害,甚至比我没过门的道侣还厉害,我保证我只想夸你。”
左恒仍然摇头,“不,不是因为你夸我厉害。。。。。。”
她的声音突然弱了下来,因为她意识到和司徒青在这方面好像说不通。
大概是因为我真的有点古怪,所以才想的东西和他们都有些不一样?左恒如此想,自己也带了点疑惑。
但是她是被这样教导长大的,她的阿娘哪怕缠绵病榻的时候也告诉她其它人半到的事情她也能办,所以左恒反而要比巷子里那些男孩子做得更好,无论是打架还是其它方面都是这样。
能限制自己的不是旁人,而是受到了旁人影响的自己。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但是那些依附别人的女修不知道这一点,让他们依附的人似乎也不知道这一点。甚至整个山上的人,都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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