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间,她感到有肿肿胀胀的硬物抵在自己的腿心,意识到那是什么,她脸色大红,挣扎着往地上跳。
唐敛却没有放过他,只是在她脖子和锁骨上作乱的唇离开了,夏繁锦刚要松一口气,停在她胸间的手突然重重一捏,拖着她腰肢的手也用力收紧。
夏繁锦本就被他逗弄得双腿发软,意识离散,这一下,抑制不住的吟叫出声,身子往后仰去……
意外却发生了,夏繁锦突然‘啊’的一声惊叫,唐敛抱她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正在烧着水的铁锅被她按翻在流理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之后,锅和盖纷纷掉落在地上,滚烫的水洒了一地,虽然水还未开,但是温度也极高,夏繁锦右手背未能幸免,当即被烫红了一大片,。
唐敛眉心紧拧,为了怕她踩到水渍摔倒,直接抱着她挂在腰间,走到水池边打开了冷水冲洗。
夏繁锦疼得抽气,她手腕扭动,挣脱开了唐敛的束缚,没了冷水的冲刷,手背上传来愈来愈烈的痛楚,疼得她眼泪都在打转。
也正是这样的痛楚揽回了她的理智,将她拖回了现实。
夏繁锦避开唐敛的目光从他身上跳下来,托着自己的手,低着头就要走。
唐敛拉住了她的手臂,声音恢复了平缓的冷硬,他皱着眉,命令道:“去客厅里,我去拿医药箱。”
说完他走了出去,刚走到客厅,夏繁锦从厨房出来,从身后叫住了他:“不用了。”
“我不想跟你这样纠缠了,”看着停住脚步的他,她顿了顿,“放过我吧。”说完,夏繁锦不理会唐敛黑沉到底的脸色,拿起自己搭在餐桌椅子上的大衣套上,抱着被扔在地上的箱子走了出去。
“夏繁锦!”唐敛厉声低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怒意明显。
夏繁锦却没有停下脚步,到了门口换好鞋,她的手落在门上,看了一眼密码锁,她可以确定的是,她一直没有记错密码。
有些细节一旦被注意,在脑海里生根发芽就一发不可收拾。
唐敛为什么要换密码,现在又换回来?为什么偏偏她来搬东西的时候,张婶又突然不在,而他也没有去上班?仅仅是巧合吗?
夏繁锦咬了咬唇,不愿再多想,大步走了出去,将小箱子放在后座,她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轿车一经点火启动,熄火时未关的车载广播也随之自动打开,电台里正在播放一首好多年前一部偶像剧的插曲。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夏繁锦眼眶酸胀得难受,她使劲眨着眼睛将眼泪逼回去,忍着痛手上的痛,转动了方向盘。
第二天一早,昨天被唐敛放假的张婶今天来得比较迟,到银滩的时候唐敛已经去公司上班了,张婶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站在门口输密码。
结果输入密码显示的是密码错误。
张婶狐疑的看着密码锁,嘀咕了一句:“是不是这密码锁出故障啦?”唐先生之前才告诉了她新密码,她可是牢牢的记住了的,不会记错。
又输入了一遍,还是密码错误。
张婶叹了一口气,皱着眉略一想想,迟疑着输了旧密码,100903,门开了。
二月刚到,夏繁锦和火急火燎赶来的温丽莎踏上了去米兰的飞机。
飞机上,夏繁锦将颈枕圈在脖子上,搭着毯子,准备睡个长途觉。
旁边没有吃早饭,现在正在吃飞机餐的温丽莎看了她一眼,一手翘着兰花指,食指和拇指之间夹着叉子,往嘴里送了一块水果沙拉,另一只手用食指挑起她的右手掌,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说:“烫伤差不多好了,不然被拍出来多难看。”
夏繁锦抬起手看了看,那天在银滩被烫伤的手背只有非常淡的红色了,到时只要用粉一盖根本看不出来。
夏繁锦脑袋上顶着个眼罩,正准备拉下来,温丽莎拍开了她的手,“我问你,你怎么去搬个书能把手烫伤?”平静无常的语气有一种逼供的压迫感,还藏着些许八卦的心思。
“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夏繁锦挽唇一笑,然后一脸我拒绝和你说话的表情。
温丽莎瞳孔一缩,满满的威胁,“你觉得呢?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吧?看你这一整个手背的烫伤面积,真是让我感到疑惑。”
夏繁锦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拉着眼罩遮住眼睛,顿时,视线里一片漆黑,这样的光线正适合睡觉,夏繁锦闭着眼将脸侧向机窗的那边。
温丽莎看见夏繁锦果然是不想说话了,可她饭还没吃完啊,没人聊天多无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开始自顾自的说着。
“我们前天回景家大宅吃饭,我婆婆说,有天她跟朋友逛街,在餐厅里碰见唐敛了,她那朋友一眼就看上了,问我婆婆认不认识,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刚巧我公公跟唐敛的外公关系不错,我婆婆就想着从他外公那儿打听一下唐敛的想法来着。”温丽莎看着对面正在播放视频的液晶屏,又看了一眼没什么动静的夏繁锦,推了推她的小手臂,“装什么死呢,我在跟你说话。”
“哦。”夏繁锦动了动嘴唇。
“你就这反应?”
“那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因为盖着毯子,夏繁锦闭着眼睛正在酝酿着睡意,所以带着淡淡的鼻音,声音也轻轻浅浅的。
“他毕竟是你配偶栏上的那个人呐。”温丽莎嘴里嚼着沙拉,含糊不清的说。
夏繁锦眼罩下的眼睛翻了个白眼,“吃完东西再跟我说话。”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索性随便说了一句转移她的注意力,她这么说下去,夏繁锦觉得自己到了米兰都不会睡着了。
温丽莎哼了哼,吞下嘴里的东西才说:“其实我想的是,如果唐敛真的去相亲了,跟人好上了,你可以告他婚内出轨,还能趁机挖他一部分家产,你想想,唐敛那么有钱,你要是分他一半家产,我都得抱你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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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繁锦突然嗤笑了一声,依旧闭着眼淡淡的说,“丽莎姐,你最近是不是吃你老公口水吃多了,脑洞开得有点大啊?你觉得唐敛会让我有机会走上法庭?”还敢分他的家产呢,到时候不被他整得身败名裂都算祖上积德。
温丽莎,“……好吧,是我疏忽了。”
夏繁锦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还不到十秒钟,温丽莎的声音又响起,“我觉得倒是你好像吃了谁的口水,变得魂不守舍了,盯着你那手背都能愣愣的出半天的神,真让我想入非非了。”
“……”
“怎么不说话了?”
“……”
“睡着了?”
“……”
温丽莎叹了一口气便没有做声了。
夏繁锦本来酝酿好的睡意,现在全无。眼罩遮住了所有的光线,黑暗中,她重新睁开了眼睛,脑海中唐敛两个字飘来飘去。
事实上,那天之后他们真的没有再联系,偶遇也不曾有过,就像是一个人突然消失在了生活中。虽然夏繁锦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那天应该算是不欢而散吧,夏繁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萧潜残留的阴影还未散去,加上唐敛这样的男人,城府太深,太难捉摸,她不敢再招惹。
而且她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他和唐敛就暧/昧了起来,相处时总是令人尴尬。
不,应该说每一次尴尬无措的只有她一个人,他永远是镇定自若的那一方,可能他觉得掌握一个人跟自己平时简单拿下的合同一样平淡无奇吧。
夏繁锦想着,又烦躁,思绪却又更清晰,又幽幽的叹气。
突然,耳麦里传来熟悉的旋律。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夏繁锦烦躁的扯下了耳麦,什么玩意儿。
漫长的飞行途中,夏繁锦再也没有真正睡着过,一路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到了米兰。
走出机场,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甚至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路上行人稀少。
罗马的空气夹杂着a市没有的味道,弥漫着古老与现代融合的气息。
a市的商业气息太浓厚,而米兰,却将复古和现代化结合得完美无瑕。
夏繁锦一行人坐上了前来接机的车,往下榻的酒店而去。
在这里的住处是邀请方安排的,在一家米兰著名的高档星级酒店,夏繁锦的是一间豪华套房,在十六层。
一走进酒店大堂,少不了的是金碧辉煌的奢侈装潢,灯光主打暖色调,四周是复古的布局,摆放着不少名家的雕塑作品作装饰,整个酒店都被笼罩在浓郁的文化韵味中,房间里的装潢却更偏向现代化一些。
夏繁锦将自己疲软的身子扔进柔软的大床里,略显凌乱的长发铺在脑后。夏繁锦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出神。
终于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那些熟悉的人,也没有a市令人熟悉的感觉,抛开一切,夏繁锦稍有了一点轻松的感觉。
至少,不会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了。
泡完澡,夏繁锦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还有些湿润的长发垂在两侧,站在卫浴间的镜子前,夏繁锦凑近往额头上那比周围皮肤更白嫩,但是已经不明显的伤口上药。
此时没有沾染任何化学物质的小脸,素净清丽,微微上挑的眉梢眼角,偶尔在无意中会隐隐露出流转的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风情。
吹干了头发已经十二点了,夏繁锦身心俱疲,加上泡了澡头脑昏沉,倒进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不到夏繁锦就被温丽莎的夺命连环call从床上叫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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