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锦讷讷的,“怎么了?”
“你说,要是唐敛他知道了你去瑞士,有没有可能去瑞士找你?你最近跟他熟吗?”
蓦地听见冯嘉娜这样的问题,夏繁锦有一瞬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因为那晚的事生气,所以声音闷闷的,“怎么这么问?”
“昨晚,唐敛来问过我你去哪里了……”
冯嘉娜话没说完,夏繁锦像是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惊醒一般,张了张嘴,又想到昨天刚到苏黎世酒店的时候,唐敛给她打过电话……
脑海生成了一个想法,她不太确定,但是却急切地想要证明,于是匆忙的打断了冯嘉娜的话,“娜娜,你先别动,我等一下打给你。”
司机拉开了轿车后座的门,唐敛迈着长腿出来,身上穿着厚厚的羊绒大衣,伟岸挺拔的身材往那儿一站,自成一道风景,他身后不远处是壮丽宏伟的阿尔卑斯雪山。
后备箱打开,司机把拉杆箱递给站在旁边的酒店工作人员,在好几人的簇拥下,刚要走进酒店,唐敛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唐敛挑了挑眉,这次怎么这么主动了?
他接通后把手机放在耳边,没有说话。
一瞬间的寂静,他只听见电话那头是轻微但是急促的呼吸声。
“唐敛……”
她出了声,他才发现,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颤抖,当即就像是被她那股情绪感染,唐敛也皱了皱眉。
“怎么了?”
低沉平缓的语气虽像往常一样冷硬,但是带着自己也不自知的温柔,待他声音一出,那边立刻传来一阵抽搐的气音,然后像是被捂住了嘴巴,声音骤然又消失了。
唐敛察觉到异常,停下了脚步,伸手在空中顿了顿,跟着自己的手下和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停在了原地。
他薄唇紧抿,声音又低又沉,“夏繁锦,说话。”
“你……你在哪儿?”好一会儿夏繁锦才问他,而她在吸着气,很明显的能够听出她努力想要平复声音的企图。
唐敛一顿,声音缓和了一点,“你想我在哪儿?”
“我在警局,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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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还坐在那儿是想给人家守局子吗()
当夏繁锦坐在警局大厅的长椅上,看着推门而入的唐敛时,心情难以形容,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行走的旅者,当绝望到只剩沮丧时,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束温暖的阳光,然后冰雪融化,四季如春,带来的除了安心,还有找到了发泄口一般铺天盖地而来的委屈和心酸。
唐敛套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手上戴着黑色真皮手套,里面穿着规规整整的西装,深邃的眼窝,线条流畅的冷硬五官,还是那样不近人情的表情,她却觉得无比亲切。
圣莫里茨晚上的气温比白天还要低很多,外面开始飘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小雪,在他推门而入时,几片雪花被他带起的气流卷入室内。
夏繁锦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而唐敛之后,环视了一圈,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的夏繁锦。
但视线只是淡淡的扫了过去,步子停顿了一下便径直往里面走去。
夏繁锦在他视线移开之后,低下了头,心里某些情绪被无限放大。
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夏繁锦从百叶窗看进去,唐敛好像在打电话。
没一会儿,警局的大门再次打开,走进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两名毕恭毕敬的手下,他一路走过来,各个警察全都起立敬礼,恭敬肃穆。
他摆了摆手,然后也大步进了里间的办公室。
夏繁锦一扭头就看见百叶窗里的场景,那名看起来应该是有些说话权的人物,一进去主动笑着和唐敛握了握手。
再然后,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唐敛目光穿过了百叶窗的缝隙,看向自己,然后相继地,大家都看了她一眼。
夏繁锦回过头,不安的绞动着手指。
不禁想,自己是不是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被自己一瞬不瞬盯了许久的地板上,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夏繁锦顺着皮鞋和修长匀称的双腿看上去,对上了唐敛似要把她盯出洞来的眼神。
夏繁锦心里翻滚着,将头别向了一边。
突然,身边挡住光线的阴影消失了,夏繁锦看着他一声不吭离开的背影,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洞。
唐敛快要走到门口时,突然转了身,看向不远处的她发怔的脸。瘦小的身子穿着厚厚的嫩黄色羽绒服,衬得皮肤更加白皙,特别是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嫩白。
即便是厚重的衣服加身,却不显得她臃肿,巴掌大的脸上嵌着一双大大的杏眼,此时正看着他愣神。
唐敛眉头微拧,语气低低沉沉的,“还坐在那儿是想给人家守局子吗?”
夏繁锦回过神来,他已经推开了门。
她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心里堵堵的。
撑着凳子站起来,夏繁锦才发现自己腿都冻麻了,加上脚踝处的痛好像加深了,雪地靴包裹下的双脚脚掌就好像没了直觉一样,这是从滑雪场下来就一直持续着的状态,开着暖气的警厅也没捂暖它。
有些艰难的,一步带着一跳,她勉强走到了门口,推开门出去,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站在车边的唐敛。
风雪虽然不大,但是气温冷得吓人,一走出去,夏繁锦就已经缩了脖子,身子也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穿着大衣站在风雪中,却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一般,一双深邃的黑眸看着她,警局里的灯光映射在他的眼里想黑暗中熠熠生辉的星光。
往他头顶的远处望去,是夜幕下仍旧高耸,一副冰冷庄严姿态的雪山。
或许一天诶发生了许多不尽人意的事情,所以这里的景色在她看起来也多了一丝冷漠。
再也不如白天那样喜欢。
她从来都愿意承认,一个人对人或事物的看法是有连带作用的。
所以,和雪山相反的是,她看着唐敛的时候,产生了某种叫做动容的东西,而他淡漠如水的眼神让鼻尖酸涩的她却步了。
其实现在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委屈的。
可能是人在脆弱无助的时候,有些不曾想过的情绪就会突如其来的将你淹没。
寒风料峭,片刻她还是抬起了脚,踩上第一级台阶的时候,有些站不稳,她低着头看着台阶,缓了缓才准备继续往下走。
另一只脚还没有抬起来,身子骤然腾空,被一道遒劲的力道打横抱了起来。
夏繁锦微微惊诧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他沉稳的步伐和强健有力的心跳,眼圈微微泛红。
她轻轻的抬头,就可以看见他冒出了青茬的下巴,他是不是很久没睡觉了?
这一次是她先越线的,那种心情就像是犯错的孩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次是他开车来的,夏繁锦被放进副驾驶,车门关上,没过多久,驾驶座被打开,他坐进来启动了车子。
回酒店的路已经开始铺上了雪,车速并不快,徐徐地行驶在白皑皑的马路上。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一度寂静得压抑,夏繁锦通过挡风玻璃看着前方的路面,捏着安全带心不在焉。
透过车窗,夏繁锦从后视镜里看见,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保持着相同的速度跟在他们后面,好像是跟着唐敛进警局的手下。
中途,唐敛的手机响了很多次,第一次他看了一眼之后便调了静音放在方向盘下的仪表盘旁边,夏繁锦隐隐约约看见了屏幕上的‘舅舅’两个字。
她犹豫着打破了沉默,“今天不是除夕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不也一样?”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双眼盯着前面的路况,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
夏繁锦抿着唇又沉默了,她觉得他有明知故问的嫌疑,说得好像那天晚上的事不存在一样。
没有提起,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夏繁锦心里还是有些怨气的,虽然他今天紧急的出现,救她于‘水火’。
如果没有他出现,她可能对‘异国他乡’这四个字的理解更加深入,本是百家欢乐的日子,没有家人她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遭遇今天这种事情,难免让她感到心酸。
她捏着安全带,低低的说了声:“今天麻烦你了。”
良久,唐敛都没有作声,夏繁锦本以为他不想跟自己说话,所以打算不了了之,也不再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新年快乐。”
夏繁锦有一瞬间脑海里是空白的,可短短的四个字,让夏繁锦忍了一天的眼泪在下一瞬如溃堤之水。
车厢里,断断续续的响起细细碎碎的抽噎的声音。
夏繁锦捏着安全带,哭得像被家长找到的走失儿童一样伤心又委屈。
唐敛一拐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雨刮器停止了运作,挡风玻璃上渐渐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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