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心为了妖族,如今妖族还未太平,这件事就先放下去吧。”
邪业闻言,顿时握紧了拳头。
恢复雪狼一族在妖族的地位,与妖族的干系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这群人根本就不想让他们回来。
苍临向来是个鲁莽的人,正准备开口道,却被重赫盯了一眼后,便闭上了嘴。
“大人此言差矣。”重赫开口道,“如今妖族正逢大乱,若得雪狼族相助,咱们岂不是如虎添翼?”
此言一出,一群人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来。
“大人?您还跪着,可是对我的话有什么异议?”重赫趁机开口道,奈何其中的几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一时间坦白道。
“过去妖族曾有一个规矩,凡是被贬入蛮荒之地的人,就是妖族的耻辱,这辈子都不得再踏入妖族。”一个身穿浅灰色长袍的男子道。
说话那人在妖族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在他开口后,跪着的那个男人仿佛有了底气一般,眸中划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好!”苍临终于忍不住,愤愤地甩袖离去。
邪业本想抓住他,奈何苍临那小子像个泥鳅一样,如箭似的离开了。
洛桑尘闻言一笑,似早已知道他会说出这番话一般,于是开口道,“好,好。。。。。。既然大家都这么坚定且有胜算能打赢这场战斗,我也是雪狼一族的人,这个殿下大可不当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妖族安危并不在我身上。”
说罢,洛桑尘正准备当面脱下身上的长袍,却被一人阻止。
“殿下不要!”一个年轻的壮年走了过来,竟是个修为还不到百年的鼠辈,只听他沉声道,“是他们!”
他伸出手指向了方才说话的那几人,然后继续道,“是他告诉我们,若是雪狼族一回来,咱们都得死!”
“你胡说些什么!”男子沉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那壮丁继续道,“殿下!没人敢说这些话,自大妖族出事后,大家都靠着你呢。”
洛桑尘闻言,转身望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你还想说什么?”
“怎么,殿下竟然听信一个连无名小辈之言了?”男子沉声道,一股莫名的自信挂在脸上。
重赫却觉得十分恶心,于是走过来道,“既然你们有十足的把握,殿下,咱们走吧?”
“你要去哪儿!”
“殿下不要走啊!”
一时间大殿内闹腾了起来,犹如帝京热闹的大街,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可眼前的男子没有半点的担忧,那壮丁却跪在了地上,“殿下!您不要走啊!”
只见他忽然红了眸,转身看向了身后人,“你们都是白痴吗?若殿下走了,咱们都得等死!”
“是啊,咱们拿什么同他们斗啊?”一群人顿时醒悟了过来,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似要与身前的几人拉开距离。
“咱们一样可以!”跪在地上的男子继续道,“咱们几百年的修为,还能怕了一个虔妖阁了!我看就是殿下在这儿胡言乱语,吓得你们找不着北了是不是!”
重赫突然拔出剑来,以迅耳之速朝着那人一挥,鲜血还未流出那人的头颅便滚到了地上。
哗啦啦,血如飞瀑一般流了下来,重赫往后走了一步,冷眼看着四周人,“殿下既还是妖族的殿下,这规矩便是要讲的!”
邪业见他这阵势,又见四周充满畏惧的目光,打心眼里对重赫多出了一丝佩服来。
“私杀妖族大臣,殿下,你可真是妖族的好殿下啊!”那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道,一副痛心疾首的目光看向了各位,“这就是你们臣服的殿下,若是那日不高兴了,恐怕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大人说得对!”洛桑尘笑道,很快便转移的目光,然后接着道,“我这人向来不分黑白,但也绝对不愚蠢,到底是谁在搅乱妖族还是能分清的。”
一道白光下去,眼前人顿时化作了灰烬。
那还未从喉咙里发出的惨叫声,让洛桑尘忽然松了一口气,“也好,省了许多麻烦!”
“殿下英明!”一群人很快便看清了局面,见没有带头人后,纷纷俯首称臣。
第522章 幕后凶手()
仿佛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可梦的尽头,始终有一个身穿白衣的人,一直站在那里朝着她招手。
“你的任务也完成了,该走了孩子。”那人开口道。
冬葵拼了命的摇了摇头,对他大声道,“爷爷,我不能同你走。”
那白衣的老人微微一怔,斗笠下的脸一深,却笑道,“为何不愿走啊?”
“因为一个人,他还需要我。”冬葵回答他,眼前仿佛浮现了那个人温柔的笑容,以及他身上独一无二的洛桑香气。
呼呼——一阵狂风吹了过来,冬葵再睁眼,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身旁空无一人,估摸着他早已在书房里睡下了。起身点了灯,隔壁睡着白宁姐妹二人,自三七不对劲后白宁的睡意很浅,见隔壁突然多出了一丝光亮后,顿时睡意全无,起身穿了衣裳便朝着冬葵的屋子里走了过去。
白宁停在了门前,轻声敲了敲门后便道,“夫人您没事吧?”
冬葵闻言,走过来打开门便看见了白宁一副担忧的面孔,于是朝她淡淡一笑,“没事,就是睡不着。”
白宁进来后,便关上了门,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冬葵见状,顿时多出了一丝好奇,便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月黑风高的,还是要多加小心的。”白宁沉声道。
冬葵却觉得她隐瞒了什么,不用细想也知道是因为三七,似安慰一般拍了拍她的后背,“不用担心,三七一定会没事的。”
“借夫人吉言。”白宁给她倒上了一杯茶,也不再隐瞒,直言道,“这几日妖族这些事发生得偶然,殿下若是做了什么事,夫人也不要多想,他的心里始终是只有夫人您的。”
冬葵闻言,原来白宁想说的话是这个。
“我没多想。”冬葵直言道,在整个妖族,也只有她能说真心话了。“只是天下还未太平之前,我始终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夫人与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事的。”白宁笑道,也不再多加打扰,看着她喝下了安神茶后,这才起身离去。
关上门前,白宁朝她轻轻一笑,示意她不用太多紧张。
冬葵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到来,自己心里憋着的一股愁闷竟真的消失了。
索性借着安神茶的作用,冬葵钻进还未散温的被握里,正准备睡下时,便听见一旁传来了动静。
是乾灵镜。
冬葵一个激灵下了床,走到一旁的檀木制的柜子里,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做工精致的铜镜。
轻声念了一声口诀,画面顿时在铜镜里浮现。
而另一边是江阴与宁安紧张而惊恐的神情,那边恐怕还没有意识到天已经黑了,冬葵也没有因为突然的打扰而生气,只是心平气和的道,“师兄?你们在哪儿?”
“我在天族。”那边的江阴反应有些迟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界的缘故。
冬葵觉得他有些奇怪,隐隐察觉到了二人的不对劲,便问道,“你们在哪儿?”
那边宁安很不适地打了一个哈欠,回答她,“我们在地洞里,天族的人正在抓你师兄。”
“洞里……”冬葵脑海里一时浮现一副搞笑的画面,随后却也反应了过来,连忙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江阴本不想让她担心,毕竟妖族最近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
宁安却从他手中拿过了铜镜,沉声道,“你告诉殿下,天族太子不是好人!”
“什么?”冬葵虽不太了解这个南幕城,却也从江阴嘴里听闻过他的。
“人族一事也是他的袒护,才造成你师兄被困在那水凌宫这么久。”宁安接着道。
可冬葵却一直沉浸在回忆里,“难道太子才是幕后真凶?”
此言一出,两边都安静了下来,因为在此之前,他们都想不出合理的解释,除了南幕城,还有谁有能力毫无痕迹地做出这些事来。
她想不到,也根本不敢想。若真的是天族太子设计的,那他的阴谋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已经位高九天,堂堂天族太子,又为何要做这些?
到时候若露出了马脚,岂不是功亏一篑?
“你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件事我会告诉殿下的,到时候大家会一起想办法救你们的。”冬葵说完,铜镜一黑倒映出自己的面容。
她伸出手想要抚平眉间的担忧,却是一副淡然的神情。
又是一夜无眠,窗外的任何响动都让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会怕?
从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从来都没有怕过,从帝京事变到后来的天族大乱,甚至险些魂飞魄散她也从没有过现在的害怕。
天还未亮,冬葵便跑去了长青殿。
书房的灯亮了一夜,打开门便闻到了一阵浓浓的檀香。
冬葵走了过去,眼睛一直望着此时躺在那长塌上的男子。
他合衣入睡,柔顺的长睫随风微微颤抖着,冬葵随手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身上,谁知轻轻一动便吵醒了他。
“你来了。”洛桑尘起身,望着眼前的女子多了一丝温柔。
冬葵没有回应他,而是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这些日子我可能要离开一趟。”冬葵直言,她不想做太多的解释,更何况如今正是特殊时期,若是因为她而加重了眼前人的负担,她很难想象洛桑尘会变成什么样子。
与其让他难受,倒不如先离开一阵儿。
男子沉眸,许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原不想让你为难,但如今妖族还未太平,帝京的腊梅……下次吧。”
冬葵苦笑,心里似什么猛地跳了一下,却强忍着露出一副淡然的笑意,轻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