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束缚,更不会因为爱情而茫然的放弃一切。
更何况,这似乎,并不太像是爱情。
一大早,非冥出乎意料的出现在了锦云宫的门口,小程子来通报时,顔溪还正在梳洗,听到通报后,便二话没说的去外厅里见非冥。
非冥的样子有些憔悴,拱了拱手道:“一早便来叨扰溪妃娘娘,还望溪妃娘娘恕罪。”
顔溪摆了摆手道:“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气,你这般行色匆匆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娘娘快救救沫雨罢。”非冥直截了当道,从紧张的神色上看,不像是玩笑,沫雨那丫头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
“沫雨她怎么了?”顔溪问道。
虽心下担忧又着急,但非冥并没有表现得那般失了分寸,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便娓娓道来:“昨日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回事,三更半夜的跑去了昭祥宫,扮鬼吓唬贵妃娘娘,大半夜的贵妃娘娘不经吓,当场就昏死了过去,身边的那个**儿的宫女也吓得不轻。”
顔溪愕然,昨日这三更半夜的,看来不是她一个人不消停啊,还有一个比她会折腾的,但心下却是暖暖的,这丫头这样做,无非就是因为昨日见她受了委屈,想想不甘心,所以便想了个这么馊主意吧,只是她好歹也是禄子逸的弟子,在后宫自由的走动走动应该没那么难罢。
于是,顔溪很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没跑成?”
非冥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问题,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反而叹了口气,似是恨铁不成钢道:“跑是跑了,谁知道她跑个方向也能跑错,一头撞进了侍卫队里,那一声黑衣蒙面又带了个吓人的面具,一下子就被侍卫押到了皇上的跟前。”
可想而知,皇帝该是生气了,大半夜的被人叫醒,自己的小师妹无法无天的吓昏了自己心爱的表妹,这该是多么尴尬又无奈的一件事吧,但看非冥这表情,该是皇帝的秤杆偏向了秦心雪了。
“皇上本来心情就不好,一气之下,就将她扔到了幻澜苑里,并命令我们,谁都不许进去救她。”非冥难过道。
幻澜苑?!顔溪一惊,那可是关着那头庞然大物会吃人的畜生的地方啊,君夜尘下手也忒狠了啊!
非冥顿了顿,又道:“凭着小师妹的身手,出来并非是难事,但是皇上说了,要让她在里面待上三天三夜,不许任何人送去吃喝的,也不许她出来,否则的话,就让她离开皇宫。”
顔溪这才发现,非冥沧枫虽跟君夜尘是师兄关系,但仍逃不了权势的无奈,君夜尘他毕竟是个君王,君王的旨意就是天意,就算他们沾了这师兄妹的关系,关键时候,他们还是被这层权势地位套牢了,不知道是可喜还是可悲,与魑魂一样,他们该是江湖中逍遥自在的人,何苦在这宫中为奴呢,当然,这或许是他们之间的承诺和友情,她不是男人,所以理解不了男人之间的这种血性的义气和承诺。
楚沫雨这丫头,看着疯疯癫癫的,实际上认真起来,较劲儿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君夜尘用离开皇宫吓唬她,明摆着就抓住了她的人软肋,就算是君夜尘不下这个命令,她也能在里面待上个长长久久的,只是幻澜苑里面,除了一只森林之外,就是鸟兽昆虫,这三天三夜,她吃喝什么呢?
顔溪心中不忍,于是道:“按照你与他的关系,说上些话他总是会听的,难道你没求过情?”
非冥闻言,满脸的无奈,道:“早就求过了,皇上也答应不再惩罚他了,还亲自去了幻澜苑将她拎了出来,让这丫头去向贵妃娘娘道个歉就没事了,谁知道,谁知道。。。。。。”非冥差点抓耳挠腮了,恨恨道:“谁知道这丫头甩开了皇上的手就走,自己将自己又关了进去。”
噗嗤,顔溪忍不住笑了,一旁的离雪本来挺紧张的,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捂嘴直笑,两人笑了半天,这才意识到人家非冥心里着急着呢,他们笑成这样的确有些过分了,连忙收住了笑意,道:“你也莫要气恼,她的性子你该比我还清楚得很,明知道皇帝提出那样的要求她会拒绝,又何必气成这样呢,也罢,横竖你们是劝不过她了,我去劝劝罢。”
想来事情也并非那般的严重,看非冥的样子,倒是有些像慌不择路的样子,啧啧啧,爱情这个东西,可真是个磨人呢。
又转头对着离雪道:“早膳我晚些回来用,你就在宫里待着,我陪他去去就回来。”
离雪乖巧的点点头,本来想跟顔溪说的话暂时放在了肚中,便去忙别的事情了。
非冥将顔溪带到了幻澜苑的不远处,还未到达门处,便站住不动了,犹豫了半天,道:“属下就送娘娘到这里罢,娘娘等会出来的时候,我再送娘娘回去。”
顔溪笑了笑,这小两口看来还没和好呢,不过沫雨要是知道非冥今天着急的样子,指不定要偷着乐呢,还口口声声说断绝关系,故意几天都不搭理那丫头一下,关键时候,还是着急了吧。
顔溪也不戳破,反正幻澜苑里关老虎的地方离大门处还有一段距离,她只要在门处喊上几嗓子,那丫头便会出来的。
第一百九十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果然,顔溪打开门之后,抵在门处,幸亏是白天,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没看见老虎,只看见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色,和一个在树枝上很不形象的挂着的某个黑色的衣服的纤细女子。
“沫雨,你快下来,过来我这边。”顔溪扯着嗓子叫道,又要让她听见,又不敢太大声了,拿捏得很是别扭。
楚沫雨正在上头打盹,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忙飞身扑了过来,落在顔溪的跟前,或许是有些疲倦了,脚下不稳,直挺挺的朝着顔溪扑了过去,顔溪无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她抱了个满怀,并防止两人都摔倒,更要命的,肚子里还有个不安稳的生命在呢,等她站稳后,嗔怪道:“你没事跑去昭祥宫做什么!”
楚沫雨一听有些委屈:“我还不是为了替你出气嘛,早就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哼。”
顔溪轻笑道:“好啦,知道你受了委屈了,不就是道个歉嘛,嘴皮子上的事情,又不少块肉,何苦犟这个脾气呢。”
“道歉?道什么歉?她欺负你的事情道过歉了吗?!凭什么我要跟她道歉,我没打她没骂她,只不过是去昭祥宫走走,就将她吓成那个鬼样,这能怪我吗?!”楚沫雨反驳道。
顔溪额上飞下几条黑线:大小姐,你三更半夜的一声奇装异服,还带着恐怖的面具,换做谁都会吓个半死罢!但心下却不怪她,说实话,不但不怪,还小小的窃喜了一把,也该那个秦心雪活该,遇上这么个棘手的辣妹。
“其实我也没受多大的委屈,当时我不是给了她一巴掌嘛,她也算是罪有应得了。”顔溪道。
楚沫雨歪着脑袋看了她半晌,冒出一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乌黑的双眸里立即泛起了委屈,顔溪连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做得很对,我很感激你,但要让你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还得待在这鬼地方,我怕你委屈。”
楚沫雨小脸一昂,自豪道:“你放心啦,对付那只东西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睡上面,它还能飞上去不成。”说话间,肚子咕噜了几声,难为情的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奇怪,肚子怎么叫了呢。”
顔溪笑出了声,道:“又累又困的,体力当然消耗得快啦,快走罢,回宫我让离雪给你准备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对了,前几日你不还嚷嚷着要吃桂花酥的嘛,今儿我就让离雪做给你吃,你都不知道,离雪这丫头最拿手的就是做点心了。“
楚沫雨一听,砸吧着嘴巴两眼放光,半晌,又使劲的摇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不出去,师兄说了,除非我跟那个女人道歉,否则的话就不让我出去,私自出去的话,便不让我待在宫里了。”
“傻丫头,他的话你也信?”顔溪轻笑道:“你想想,你们师兄妹最怕的是谁,还不是你的师傅,那你的师傅又最疼爱谁,当然是你这个机灵鬼了,只要有你师傅在,他还敢真的欺负你不成?”
“对哦!”楚沫雨恍然大悟道:“那我也不跟那个女人道歉,等我吃饱喝足了再进来。”
顔溪拉住了她,一改微笑,认真道:“沫雨,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楚沫雨回过头来:“你怎了啊,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啊,什么事你说。”
“答应我,不要做皇宫的女子,拐一个你喜欢的人,去你想去的地方,若眼下只是暂住,切莫意气用事,凡事低调些,皇上疼你,师兄疼你,但不代表他们没有容忍的限度,明白吗?”
楚沫雨细想了半天,突然有些悲伤:“其实,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你放心吧,日后我还是会跟着师傅的,等将来,我还是会回到父亲母亲身边去,这皇宫,我是不会长住的。”
顔溪这才放了心,道:“那我便放心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听起来怪怪的,哎哟!”楚沫雨揉着被爆栗的脑袋:“好痛啊!”
顔溪责怪道:“你还好意思喊痛呢,你也不想想,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顿了顿,道:“你不知道罢,你发誓要跟人家断绝关系的人,为了你担心得要死,一夜未眠的等在锦云宫的门口,求着我来救你呢。”
楚沫雨闻言,扭捏了半晌,道:“谁要他来救,不稀罕。”
“好罢,不稀罕便不稀罕罢,等会我出去我就将你的话转告给他,顺便再帮你骂上一句多管闲事,省得以后他再出现在你的面前。”顔溪故意道。
话刚说完,袖子就被扯了个结实:“不许说,我,我是开玩笑的。”
好罢,傻丫头总算是开窍了。
非冥见到顔溪身后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