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眼见着躲闪不过,心下也只能暗叫不妙后,几乎要闭上眼等死,骤然间,腰间一紧后双脚便离了船,定睛一看,身子已离了船舱几丈高,而她,正被一个皮肤黝黑,却不失俊朗的男子搂在了怀里。
男子的表情很冷,冷得几乎没有温度,抱着他的手强劲有力,让她的心脏不自觉的漏跳了几下,随即又感到身子在往下坠,然后便稳稳的落在了船舱之上,多了一份负载的力量,却不曾看到他有丝毫的吃力,心下便十分的佩服。
触地的那一刻,腰间的手便迅速的离开,心下蓦然一空,竟生出小小的失落,抬头便看见男子的剑抵在了暗箭伤人的白衣人的喉咙上,锋利的箭头刺破了喉咙,渗出了血迹,再往下去,便能要了此人的性命。
但男子却住了手,只冷冷道:“不想死,马上滚。”
冰冷的话语,让两人立即犹犹豫豫的住了手,魑魂见二人有了退缩之意,便想转身离开,突然间,凌厉的剑气随风而来,白衣女子的一声“小心”,令他莫名的有些烦躁,运了气力迎了上去,烦闷的想早些解决掉这两个不知好歹的无赖。
打斗间,突然听到噗通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在了水里,魑魂并未分心,但在听到一声十分熟悉的呼喊后,便瞬间乱了分寸。
谁会想到,那个始作俑者又隔岸观火了大半天的无赖,竟然将主意打到了顔溪的身上,不知是看出了她是女子的身份,还是想引起魑魂的注意,趁她不被之际跃上了她的船只,只微微的用力,便将顔溪推下了水。
在现代她是个旱鸭子,到了这个年代,她还是个旱鸭子,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后,一阵阵的恐惧感便席卷了上来。
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魑魂蓦地一震,再没有心思纠缠,一剑刺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脚踝上,然后转手一挑,只听得杀猪般的叫声,男子的脚踝便成了废品,再一剑落在了另一个男子的脚踝上,同样是精准的手法,达到了同样的效果。
本无意取人性命的男子,却突然间散发着魔鬼般的狠毒气息,所有的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英俊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寒而栗的杀意,瞬间又是惊恐又是担忧,仿佛感觉到了男子手中的剑下一刻便能割了他们的喉咙。
幸好,男子不再纠缠,火速的冲着落水的人去了,完美的掠过水面,待接近落水之人时,双手探入了水中,轻轻的一提,便将落水之人揽在了怀里,随即飞离而去,整个过程尽收众人的眼底,心下无不拍案叫绝,但在目睹到无赖气急败坏的神色时,又将目光收回了各自的地方,不敢再多看一眼。
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更何况还是个欺男霸女为所欲为的小人。
白衣女子皱起了眉头,嫌弃的扫了一眼船上疼痛万分的黑白无常后,抬起一脚,分别用力之后,黑白无常便滚入了湖中挣扎。
“上岸。”白衣女子淡淡的吩咐这,船家抖抖索索的拿起了桨,心下也恨不得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无赖,对着远去的人大叫:“你们都给老子等着,老子要你们好看!”喊声响彻天空,无人问津的同时却突然从天而降两个人,一袭黑衣从上到下包裹得严严实实,手中的剑出了鞘,人们还未弄清楚怎么回事,便看到一个身躯轰然倒下,脑袋早已跟身子分了家,双目瞪得老大,似是死得十分的不甘心,鲜红的血液顺着船板流入到湖里,瞬间将湖面染成了一片暗红色。
方才还气势嚣张的喊着要人好看的人,却在顷刻间身首分了家,没人知道取他性命的是何人,只知道,死的,是一个该死之人。
四周的人被这阵阵的刺激吓得顿时失了声,嘴巴张了半天后,直到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消失不见才渐渐的缓过劲儿来,本着置身事外的原则,暗藏着心下的窃喜迅速的离开了是非之地。
美人湖的湖面渐渐的归于了平静,暗中突然走出两个人影,正是方才取人性命的黑衣男子,其中一个年轻些的男子转头对着另一个年长些的男子道:“老大果然在这里。”
稍长了年纪的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早猜到了,若不是他,怎会躲得这般精密。”
“幸好我们没擅自行动,否则的话老大肯定会发现。”男子暗自庆幸,却又奇怪道:“为何我们不直接找老大挑明?”
第二百零七章 无辜落水的意外()
年长的男子沉声道:“他已非魅影阁的人,溪妃娘娘才是他的主子。”言下之意,事有冲突之时,他所要做的,就是保护她的安全。
年轻的男子缓缓的叹了口气,道:“真可惜,老大。。。。。。”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真奇怪,老大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是神情丰富了些吗?还是没有了往日的那般冷静?
“莫要多言。”稍长年纪的男子出口制止:“仔细的盯着,主子再三交代,不可有任何的意外。”
年轻的男子点了点头,“不知道溪妃娘娘如何了?”
今日之事到底要不要告诉主子,心下实在没有把握,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让溪妃娘娘落了水,主上会不会责怪?可若是出手相助,又会暴露了行踪,让所有的追寻都功亏一篑,实在是让人纠结的难题。
只希望那位娘娘安好无恙。
“啊湫啊湫。。。。。。”顔溪过着被子连连的打着喷嚏,一路上被魑魂抱了回来,几乎脚不沾地的回到了客栈,原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却在回到房内后连连的打着喷嚏,身子也开始阵阵的发抖,摸上额头之际,掌心微微的有些发烫。
可恶,她这身子的体质是越发的差了,要在过去,全败每日为五斗米折腰的拼搏生活,练就了一副铁打的身子,哪会这般脆弱。
离雪在给她换干净的衣服时,小程子早就跑去找大夫了,魑魂守在门外,耐心的接受者离雪的责怪和抱怨。
顔溪听了半天,有些不悦道:“是我让魑魂带我出去的,也是我要去划船的,也是我要管人家闲事的,魑魂又没什么错,你老是说他做什么。”
“奴婢知道娘娘总是护着我们,但凡我们犯些错总是替我们瞒着或扛着,但这件事不行,明明知道夫人怀了身孕,不好好的跟在身边,还跑去跟人家打架。”似是成心要让外面的魑魂听到,故意提高了分贝道:“若是夫人有什么闪失,我看你怎么办?!”
好吧,早知如此,平时就不该惯着他们,离雪这意思明摆着就是将责任全部怪在了魑魂的身上,而且认为她是在故意包庇他。
哎,顔溪无奈道:“真不是他的错,他也是熬不过我的胡搅蛮缠才。。。。。。”想了想又道:“他心里应该也不好受,你别再喋喋不休的责怪他了,否则的话我听了也是要生气的。”
离雪只得闭了嘴,沉默了半天,悠悠的来了一句:“我就说夫人偏心魑魂哥哥了,小程子还不信,哼。”
顔溪忍不住轻笑出来,这帮孩子原来还会争风吃醋,真是可爱。
大夫来得很快,样子也是十分的狼狈,小程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放下大夫的衣领,催促道:“快给我们家夫人看看。”
终于不用奔跑了,态度喘着粗气,险先要两眼一抹黑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有些不悦道:“这位小兄弟也实在无礼了些,前些日子老夫早就说过,夫人的身体无碍,为何还这般为难老夫呢。”
不用想也知道,大夫是被小程子一路拖过来的,离雪报以歉意的微笑,道:“我家夫人方才不小心落了水,所以他才鲁莽了些,还望大夫原谅他的无心之过,他也是担心我家夫人的安危。”
大夫立即抛开了不悦,连忙上来把脉,静了半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道:“老夫叮嘱过夫人,这几日要卧床休息,为何又落了水呢,眼下身子虚弱刚好,却又着了凉气,可如何是好。”
窗外的魑魂紧了紧拳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离雪一听,着急道:“您是大夫,该您想办法医治啊,怎的如此说话呢。”
大夫摇了摇手:“莫要惊慌,老夫这就开些驱寒的药方,只是夫人有孕在身,用药不易过猛,否则的话恐怕伤及胎儿。”
“大夫。”顔溪突然开口道:“所开的药方可有半丝影响胎儿之处?”
大夫摇摇头:“夫人放心,只是驱寒降热的方子,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只是夫人莫再让自己劳累了,否则的话,病情将会加重,这几日夫人需得静养,切勿再意气用事。”
好罢,这次是她大意了,早知道就不拖着魑魂出去了,心下觉得有些愧对肚子里的孩子,跟了她这么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也着实为难了他些。
顔溪突然想到一件事,方才魑魂下水捞她出来的时候,脸色似乎很是苍白,便又对着大夫道:“门外的男子身体也有些不适,大夫一道看了吧。”
大夫开好了方子后交给了离雪,离雪便出去取药了,小程子将魑魂叫了进来,大夫探手把脉的时候,却被魑魂震开,吓得大夫一动不敢动的坐在那里,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顔溪。
顔溪歉意道:“乖乖的让大夫瞧瞧,我看你脸色不好。”
谁知道魑魂突然快步过来,咚的一声便跪在了她的床前,顔溪听着那一声骨头跟地面接触的清脆的响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所啊,男子汉大丈夫说跪就跪的像什么样子,快些起来,也不怕外人笑话!”
魑魂第一次违抗了她的指令,沉声道:“属下保护不周,还请阁。。。。。。夫人责罚。”
顔溪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啦,是我自己要做这些事的,你不过是听命与我而已,罚什么罚,快起来!”
但魑魂似乎是硬了这个骨头了,完全不肯起身,顔溪好说歹说,他就直挺挺的在地上跪着,一旁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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