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司马晴,连顔溪都松了口气,她只不过是随处走走,竟然看到了洛煜,原来还有比她更不怕死的人,闯了宫门不算,还跑到围场里来了,这里可是人才济济的,随便哪一个说不定都能要了他的命。
洛煜不傻,知道顔溪故意放了那只兔子,就是为了救她,忙从树后走出来,拱手致谢,刚抬头,便看到她双手叉腰,大大方方的将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个遍,叹了一声,生气道:“人是长得人模人样的,我以为你上次不过是一时冲动才做了那样的错事,今日再撞见,我便觉得你不是冲动,你是真傻,而且是特别愚蠢的那种傻!”
被一个女子当面指责,洛煜没有生气,只是十分的尴尬,司马晴扯了扯顔溪的袖子,示意她别再骂了,洛煜的神色落在她的眼中,有些心疼。
顔溪甩开了这个嘴硬心软的女子的手,继续道:“你若是真的爱她,就该设身处地的为她想想,你以为她不爱你吗?她也很爱你,这世间的爱有很多种,不是每种都能厮守在一起。你若是死了,你自己是无所谓,但你想过她吗?也许她会终身活在痛苦当中,你有想过她身后的司马府吗?若是皇上抽丝剥茧的将事情的真相揭开了,整个司马府都得跟着你陪葬!”
眼见着洛煜越发绝望的神色,顔溪毫无情面的继续道:“这些你都想过吗?你的爱怎的就那么自私呢?你是不是非得让她跟着你一块儿死,你才甘心啊?是不是非得让司马府上上下下的人就为了你这一个儿女私情而遭灭门啊?!”
“别说了。”洛煜绝望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见他神色凄凉,顔溪也是不忍,放柔了语气道:“你速速离去罢,若是你们真的有缘分,老天不会忍心拆散你们的,终有一天你们会相聚的。”
绝望的双眸蓦地一亮:“真的?”
“假的!”顔溪没好气道:“还不快走,等着被抓啊,若是不想让你的晴儿伤心的话,出去以后安安分分的,莫要再做这些叫她难受的事。”
司马晴很是惊讶的看到一向自恃冷傲的洛煜,竟然在顔溪的一番教训下,乖乖的点了点头,神情的将她望了一眼后,便消失不见了。人去无踪,司马晴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心痛欲哭。
一双小手揽上她的肩膀:“若是有一天,离开了司马府,过着无钱无势的流浪生活,却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你愿意吗?”
司马晴一怔,用着从未有过的坚定眼神望想她:“我愿意。”
紧了紧搂着她的手,半分憧憬,半分坚信:“权势地位又如何,那个人却并非是你的所爱,倒不如放了这一切,跟随着自己的内心,与自己心爱的人,策马奔腾,红尘作伴,离开这是非之地,从此潇洒度日,即便是贫穷,那又如何?”
司马晴震惊在她的话中,羡慕极了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可是,那一日。。。。。。真的会到来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 皇帝遇刺贵妃伤()
两人正在伤感间,便听到一声刺耳的惊呼,继而变成了一声接一声的震耳欲聋。
“抓刺客!”司马晴和顔溪心下一紧,不由分说就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心下祈祷着,可别是洛煜被当成刺客抓起来了。
待到事发地点,抛开了往日的种种情绪,眼前的场景不得不让人动容,秦心雪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手臂上被割开了一道极深的口子,伤口狰狞,不断的往外冒血,因失血过多,浑身已软弱无力,被君夜尘紧紧的搂在怀中,触目惊心的血液染红了君夜尘的胸前一块,他丝毫不在意,眉间紧皱,想是十分担心秦心雪的伤势。
北黎轩赶紧上前,从自己的内裳上撕下一角,扎住正在流血的伤口,急道:“皇上,贵妃娘娘失血过多,需要赶紧送回营帐立刻医治!”
来不及思索,更来不及去管刺客是何人,君夜尘抱起秦心雪,马不停蹄的朝着营帐奔去,北黎轩紧赶在后面,司马晴和顔溪紧紧的手拉着手,相互看了一眼,压下了心头的话。
非冥慢慢的挪了过来,低低的道了一句:“好险!”
沧枫抱着好不容易追回来的小兔子,急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客?”
“我哪儿知道!”非冥也正处在不解中:“方才皇上打发了去观察四周的情形,我还没跑出多远,就听到贵妃娘娘的叫声,吓得我赶紧往回跑,可再快也赶不上了,等我到的时候,就见到那刺客一剑朝着皇上刺过去,当时吓得我的魂儿都没了,幸好,贵妃娘娘挡在了皇上的跟前,要不然,受伤的就是皇上了。”
哦,原来是美女救英雄,这么狗血的电视剧情节都能让她碰到。
沧枫不解:“这围场重兵把守,怎会有此刻进来?”突然想到了重点,忙道:“那刺客人呢,抓到了没有?”
非冥摇摇头:“还没有,王爷已经带人去追了。”
顔溪明显的感觉到司马晴握着的那只手微微的松了松。
谁知,非冥忽而十分有信心的补充了一句道:“但你们放心,凭王爷的身手,抓个刺客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相信很快便能抓回来了。”
又明显的感觉道司马晴握着的那只手蓦地一紧,顔溪将另一只手覆上,轻轻的拍了拍,让司马晴安心些,心下也希望洛煜那个痴情的男子千万跑得快些,莫要白当了这冤枉的罪名。
锦衣玉食众人呵护下长大的秦心雪,身躯娇嫩,手无缚鸡之力,何曾受过如此极端的伤害,因疼痛皱得几乎快变形的脸,浑身湿透的冷汗,看起来十分的狼狈,落在君夜尘的眼里却是分外的心疼。
“表哥,雪儿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虚弱的话语从苍白的唇中吐出,听着直让人揪心,榻前的北黎轩犹豫了几许,但身为太医容不得他考虑太多,带着歉意道:“贵妃娘娘,恕微臣不敬之罪了。”
说完,从君夜尘手中接过秦心雪,安置妥当后,只听见嘶的一声,伤口处的袖子即刻被扯开,露出白皙又狰狞的手臂,看着在场的丫鬟们唏嘘不已,除了认真的处理伤口,北黎轩的目光不曾移到它处,尽管如此,秦心雪还是羞愧不已,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好在君夜尘一直将她的另一只手攥着,心下便安稳了许多。
承受着处理伤口时带来的剧烈疼痛,塌上的娇人儿紧咬着双唇,美目泪光点点,叫人又是一阵揪心,北黎轩处理好伤口后,平静道:“皇上莫要担心,贵妃娘娘受的只是皮外伤,不曾伤到筋骨,好在刺客的剑上并无毒,所以只需每日将伤口及时换洗清理,好好静养便无大碍,只是。。。。。。”望了一眼眉头紧皱的君夜尘,又道:“只是这伤口太深,即便是好了,恐怕也是会留下一些疤痕。”
刚说完,便听到秦心雪抽抽泣泣的压抑着的哭声,君夜尘一叹,柔声的劝慰道:“雪儿莫要难受,朕会想尽法子找寻良药,替你将这疤痕去除。”
当司马晴和顔溪处于关心性质的到帐里时,便是这样一幕,秦心雪依偎在君夜尘的怀里,似悲伤似失落又似幸福,说不出具体的是哪种情绪,反正在旁人看来,这个君王此时此刻一定是心痛至极,因为他的脸上,写满了心疼二字。
顔溪心下腹诽,还能哭得如此抽抽泣泣的,想必没什么大碍,便想拉了司马晴离开,再在这儿待下去,倒成了旁人厌恶的电灯泡了。
方要转身离开,突然跑进来一个侍卫,当即跪下后大声道:“启禀皇上,刺客抓到,此人鬼鬼祟祟的正要从后山逃跑,被王爷逮个正着。”
司马晴心下一紧,胆战心惊的跟在君夜尘的身后出了营帐,帐外围了一群人,都将目光锁在被绑着的刺客的身上,司马晴定睛一瞧,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挡住了就要呼出口的尖叫。
这刺客不是旁人,正是洛煜,顔溪暗叫不妙,这倒霉催的怎么就被抓到了,握了握司马晴的手,感觉她不断颤抖的身子,连连的示意她一定要冷静。
平日里那般冷静沉着的人儿啊,此时此刻,面对着自己的心上人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怕是无论如何都平静下来了,但顔溪至少知道,眼下只有保持冷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否则的话,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结局。
洛煜并未看任何人,丝毫没有因为落入死局而紧张,只平静的注视着前方。
君夜尘阴冷的双眸在他头顶上扫了扫,沉声道:“谁派你来的?”
“小人只是一时好奇,误闯到这围场之中,何曾有谁派我来的这一说。”不知是对夺走心上人的恨意,还是在生死面前已完全的坦然的心态,洛煜完全不存在卑躬屈膝,神色淡淡道。
“误闯?!”脱口的话语越发的阴沉:“此围场把守重重,你是如何误闯的?”
洛煜抬头:“此围场依山而居,小人从山上下来时,确实并未看到任何人把守,所以才误闯。”
司马晴紧咬着双唇,恨不得能将他的嘴巴堵上,如此说话,只会让帝王怒上加怒,无异于送死。
场中凝滞,只听得春风从耳旁静静的刮过,很暖,但却又很凉,是透在心底的那种寒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帝王微微的抬头,在高耸的山脉处慢慢的了一眼,淡淡道:“杀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头只为保洛煜()
顔溪冷寒,这场景是如此的似曾相识,眼见着司马晴要冲了出去,连忙将她拉住,率先的出了声:“不行!”
众人皆惊,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她的身上,包括君夜尘的,顔溪只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但她知道,如果她不出来的话,今日死的不只是洛煜,还有司马晴,她与司马晴相识一场,更深知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她不想他们白白受了这冤枉。
将自己的情绪稳了稳,道:“杀人讲究的是有法可依,只有证据确凿了才能治他的罪,首先,眼下并无人证实,他就是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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