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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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的女人-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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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姑姑接过玉镯,迎着光线看了一会水头,惊讶地说:“姬美人,没想到你一个平民的孩子,竟会拥有如此价值不菲的玉镯?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不觉得可惜吗?”

    刘小月说:“姑姑这话太过见外了,承蒙你当初不嫌弃,把我带进了古宅,这份大恩大德,我始终铭记于心,不过是区区一个玉镯而已,又怎能代表我的感激之情,请姑姑千万不要拒收。”

    看的出来,千姑姑相当喜欢那个玉镯,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一会,便让之绿收藏了起来。

    这刘小月还真是大手笔。我记得当初给她收拾皮箱的时候,就曾发现一块蓝色丝绒布包裹的玉镯,当时她跟心肝宝贝似的,立刻小心翼翼拿了起来,警告我说:“小西,这可是价值上百万的东西了,你可千万不要碰坏了。”

    可没想到,转眼的功夫,她就把这个贵重的东西转手送给了千姑姑?她的心思我懂,这千姑姑虽名为千幽夫人的贴身佣人,但却直接操纵着各位美人的生杀大权,甚至连千幽夫人,都像个被她操纵的傀儡。因此,刘小月才要不惜一切代价,牢牢地抱住她的大腿。

    说来也奇怪,这刘小月既没有表演过人的才艺,也没有凸显性感的身材,单单只是走到主座前面,落落大方地送了一个玉镯而已,却已经引得沈奕英,沈奕雄双眼痴迷,险些失态了。

    就连一直都表情淡然的沈奕可,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但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的东西,与其说在迷恋,不如说是在谴责和厌恶。

    刘小月退下后,千幽夫人看向了一直在身边默默不语,仿佛空气一样的李梅,说:“李美人,你要表演什么才艺吗?”

    李梅腼腆地摇摇头,俯身对着千姑姑深深一揖说:“姑姑,对不起,我出身贫寒,既没学过什么才艺,也没有积攒什么钱财,所以,我。”

    那吞吞吐吐,而又不胜凄楚的模样,端的是一个弱不胜衣,惹人爱怜。

    李梅曾经开诚布公地对我说过,她从小就特会装,我一直都不以为然,可直到今天我才领会到,她不仅仅是会装,她简直就堪称装逼的鼻祖。明明没有什么哗众取宠的利器,却偏偏用这教科书般的演技,硬生生地碾压了其他的美人用心良苦,轻松至极的赢得了千姑姑和千幽夫人的共同怜惜。

    千幽夫人拉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李美人不必内疚,姑姑不会怪你的。”

    千姑姑更是难得一片慈爱神色,说:“李美人,你回头去我那里一下,我也给你选几件珠宝佩在身上,虽出身不好,但也别在她们面前白白地矮了气焰,毕竟,你也是我亲自挑选的美人嘛。”

    言谈之中,俨然已经把李梅当成了心腹知己。所以说嘛,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接下来,曲艺廊的那几个红衣女郎又弹奏了一首琵琶曲,结束后,沈奕雄笑着说:“曲艺廊的表演固然精湛,但比起我大哥弹奏的钢琴,却还是稍逊一筹。”

    千家主母笑着点头,说:“奕可,我也好多年没听过你弹钢琴了,今天适逢姑姑生辰,不如你也来演奏一曲,为姑姑贺寿吧。”

    我正担心桀骜不驯的他会断然拒绝,却没想到他已经文质彬彬地站了起来,痛快地说:“好呀,来时匆忙,我也没给姑姑准备什么礼物,这首曲子,就权当是送给姑姑的生日礼物了。”

    话音刚落,早有眼明手快的佣人抬上来了一架白色的钢琴。

    沈奕可仅仅只是走向钢琴,缓缓落座,还没开始弹琴,那优雅清贵,温润儒雅的翩翩风姿,就已然已经令人神魂颠倒,血脉贲张了。

    这妖孽,真真是上帝派来让女人欲生欲死,疯狂崩溃的。

    为了防止自己心神失守,再次滔滔不绝地流下鼻血,我使劲儿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可疼痛刚把我拉回了现实之中,却又被一阵缠绵悱恻,直击人心的天籁之音给拖进了如梦似幻的云雾之中。

    风小雅的古筝也算是一绝,姬幻儿的横笛,红衣女郎的琵琶也令人惊艳,可这些和沈奕可弹奏的钢琴比起来,顿时被甩出了几条街开外。

    只是那样的蜿蜒曲折,只是那样的低沉忧郁,引领着人们放下疲惫,走向空灵,走向静谧,突然之间,静谧散去,波涛怒吼,天翻地覆,坍塌的泥沙,厚重的乌云,顷刻间搅拌在一起,呼啸着把天地万物一点点撕碎。

    正觉肝胆欲裂,突然风停雨住,星空迷离,月色朦胧,有一个陌上如玉的绝色公子,正端坐在船头,轻轻地拨弄着琴弦。十指之下,眉头之上,似有诉不尽也道不完的万千感伤。

    一声叹息,颤巍巍地随风而去,渐行渐远,再难寻觅。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直到沈奕可起身走回座位上,围观的人们才如梦初醒般,热烈地鼓起掌来。

    而我,却偷偷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我从来就不通音律,且也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沈奕可的琴声,却让我难受的想要放声大哭。因为我读懂了那琴声里包含的无奈,伤感,悲愤和痛苦。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那身价值不菲的衣物里面,包裹了一个迷茫且又忧伤的无助小孩。

    正午,寿宴开始,而我们这些下人,也退下去暂时休场了。

    去厨房吃过饭后,我仍然沉浸在沈奕可带给我的忧伤之中,始终觉得胸口憋闷,郁郁寡欢。洛英见我无精打采,再次怂恿着:“走吧,何西,我们溜出去玩一会去。”

    我摇头说:“不敢,万一被老崔发现我们瞎溜达,肯定又会跳出来指手画脚的。”

    “拉倒吧,今天千姑姑生辰,老崔他们那帮眼线早已经被调进幽幽阁负责招待贵宾去了,哪有功夫理我们呀?”

    可我还是犹豫不决,唯恐一时大意再捅出了什么篓子?毕竟,这里是卧虎藏龙的古宅,谁知道会冷不丁地再跳出一个什么世外高人呢?

    洛英被刚才的氛围憋屈的都快浑身长毛了,见我犹豫不决,便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说:“何西,这样吧,咱们从竹林的小道溜出去攀墙怎么样?这下子你总不会拒绝了吧。”

    所以说我这人天生就做不了淑女,一听说攀墙,浑身的毛孔都舒展了开来。那种酣畅淋漓地全力冲刺后,然后端坐在墙头看万物臣服在脚下的感觉,简直太刺激,太让人迷恋了。

    且眼下正如洛英分析的那样,所有人都聚在幽幽阁,整个后院都疏于防范,若此刻还不抓紧时间痛痛快快地活动一下快要生锈的筋骨,更待何时呢?

    我屁颠屁颠的刚跟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考虑到了另一种隐忧:万一寿宴结束,我们不能及时归位怎么办?

    洛英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呵呵”一笑说:“放心吧,我刚才悄悄问过之绿了,她说寿宴要到晚上十点才算正式结束呢。那些人吃过饭后,要听曲,要打牌,哪里有功夫理会我们这帮无足轻重的下人呢,走吧,走吧。”

    我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当下便和洛英穿过竹林里的那条小道,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竹林旁边的古墙边。

    在春风的召唤之下,古墙上的青草已经一簇簇,一团团地冒了出来。洛英借助这些青草的摩擦力,飞檐走壁般很快就爬到了墙头上面。

    而我好不容易练就的爬墙技术,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懈怠却已经大不如前了,折腾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才气喘如牛般爬上了古墙的最顶端。

    洛英晃荡着双腿鄙视我:“何西,就你这怂样,根本就不配给我当徒弟。去,再锻炼几次去。”

    我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趴在墙头上装死。

    洛英也不跟我废话,猴子一样攀下去,拽住我的一条腿就把我往墙下面拖。

    我大惊,抱住墙壁就开始大呼小叫。

    但洛英在下,我在上,地理优势再加上体重优势,勉强僵持了两分钟后,我还是灰溜溜地被她拽了下去。

    我气急败坏地挥起拳头,刚想狠狠地胖揍她一顿,她却牛逼哄哄地说:“何西,我现在从一数到五十,到了五十你如果还爬不上去,我还会把你揪下来重新爬。预备起,一,二,三。”

    我去,丫的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主。我不敢迟疑,抡起袖子就开始攀爬。

    刚开始,洛英还煞有其事在下面数着数,可等我死狗一样爬上墙头时,却发现下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刚准备再仔细查看,却听见对面山坡上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低沉笑声。

    我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差点就从墙头上一头栽了下去。

    沈奕可,沈奕英,沈奕雄三兄弟齐刷刷地站在那儿,正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墙头上的我。

    怪不得洛英溜的比兔子都要快,原来是因为这几尊门神大驾光临了。被定格在墙头上的我跟一懵逼似的,脑筋瘫痪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事到如今,我就是凭空多出一双翅膀也飞不出这几尊瘟神的手掌心了,索性抿了一把散乱的头发,姿态傲然地和他们那种或幽深,或凌厉,或愕然的目光展开了短兵相接。

    沈奕雄看着我那副强自镇定的样子,再也绷不住了,捂着肚子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沈奕英却一副遇到外星人似的样子,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而沈奕可,却冷冷地注视着我,嘴唇抿的像把明晃晃的刀片,刺的我浑身的神经都跟着疼痛起来。

    沈奕雄指着我,边笑边对沈奕可说:“大哥,你这后院里不但有美人,还有活宝。哈哈哈。”

    沈奕可盯着我,眼神浮浮沉沉,明灭不定。我被他看的又是紧张又是害羞,正在手足无措,却听到他用不屑的语气说:“什么活宝?明明就是一个粗野的疯丫头。”

    这话不高不低,却刚好被我听的清清楚楚。即便是明知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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