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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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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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皇子如同没听到一样,默默转过头去,不动声色吩咐席善去厨房,让厨房准备米饭。

    他今日是过来鹊桥相会已有一月不见的内妻,而不是去将人熏死了就算的。

    笑话,连衣袍都换了不下三身的人,竟然吃烤地瓜?

    鹊桥相会……闻屁味吗?!

    两个未成亲的少年自然不知七皇子“高雅”内心,自顾烤着地瓜闻着香味,还能时不时来两句酸诗。

    用完膳,这天色已大黑。

    七皇子沐浴更衣,重新挽了发,坐了马车,出了锦王府。

    安安静静的季府四处无一人在这里监视,席善自己探过后,奔回马车上,才把车马驾到季府的西墙下,向着里头打暗语。

    玉珩踏在院子中时,季云流已在院中等候着,看见他飘飘洒洒如飞絮一样姿态俊美的落进来,一脸花痴的笑、花痴的笑。

    玉七过去拉起她的手,跟着一同笑起来:“笑什么,这般高兴?”

    “看见了七爷您。”季云流实话实说,“我想你。”

    这许久不听的情话同一汪清泉,涌进玉珩险些就要干涸的心中,一点一点润上来后,他心弦激荡连眼神都变得一样了:“我也想你,每日都要想。”

    相思久久,点点入心。

    圆月高挂空中,倾泻下来的月光洒出一地银光。

    季云流弯起眼,笑得越发赏心悦目。

    玉珩看在眼中,只觉得天上那秀丽月华的也比不过此刻双眸弯弯生春的季六。

    他伸出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腰侧,探下头,轻声说:“云流,我想亲你。”

    还未等人回答,如火的唇已经盖下来,唇齿生香,甜到两人的身体都发烫。

    ……

    席善坐在马车上,从左转到右,从右转到左,还未再来得及转右,只觉得后颈一疼,他一声闷哼,失去了知觉。

    宁慕画站在马车边,看着驾车等在这里的“刺客”抬首望了望里头的墙内。

    他若没有记错,这里头似乎是邀月院,住的正是季府六娘子!

    想到此的宁世子不再犹豫,直接踏墙一蹿而上,瞬息之间到了墙头,月华明亮照九州,宁慕画一个纵身跃了进院子里去。

    “谁?!”下头的七皇子耳目灵敏,听到动静,同样迅猛的无比的抓起挂在腰间的玉佩向着来人掷过去!

    一招之间,宁世子避开玉佩所扔的要害位置,伸手接住了那如流星一般快速飞来的玉佩。

    这声音,有些耳熟……

    仅一个抬眼,宁世子便看见了……看见了七皇子环抱着六娘子,两人贴身站在院中,六娘子踮着脚……那双手还搭在七皇子的脖子上!

    天了噜!

    这个是……什么一个画面!

    刺客呢?

    宁慕画只觉此刻天空有道闪雷强电,直接从他头顶劈下来,把他给劈裂成了几片,劈懵了。

    漆黑月空下,园中通透的灯火中,六目相对。

    季六:“……”

    玉七:“……”

    宁慕画:“……”

    宁世子惊了片刻、呆了片刻、愣了片刻,立刻转身再跃上墙面,快得只剩下一道影子:“抱歉,我提前巡逻至季府,见到外头有马车,以为有刺客入府……打扰了。”后面那个“你们继续”他终是没有吐出来。

    玉珩:“……”

    季云流:“……”

    所以,这是在自己家中谈恋爱被当场抓了?

    “宁世子稍等片刻!”玉珩眼疾手快,在宁慕画几步跃上墙面后,直接搂着季云流,从另一旁墙面上带人踏墙而上,几乎同一时刻,跟着宁慕画翻出了季府。

    季云流搂着七皇子的脖子,从高墙一同随他一跃而下,站在巷子里,她内心很憔悴:“七爷,你这是羞昏了头,要带我出府与我私奔、浪迹天涯么?”

    玉七低低一笑,手继续搂着她,垂目一吻在她额头:“我这是怕你等会儿想不开,恼了自己恼了我,于是带着你一道来同宁世子说清楚。”

    两人前面的宁慕画一脸生无可恋。

    所以,这“稍等片刻”是要给自己看……你们两人是如何不知廉耻的?

    宁幕画抱拳拱手,伸手递出适才接过来的玉佩:“七殿下,今日这事儿,在下全然没见到。”

    “宁世子确定没有见到?”

    “千真万确。”

    “那便好。”玉珩接回玉佩,抬首瞧了眼夜色,声音不紧不慢再开口,“宁世子真是尽忠职守,这般晚了还来亲自来巡查季府四周,见得外头有马车以为有刺客,竟然也不从前门禀告后带人入府检查,而是直接翻墙进院……真是好心切呐!”

    季云流站在一旁,侧头看七皇子。

    喔!自家男人吃起飞酸来竟然也是这么别致、这么帅!

    宁幕画不能抬首,他抬眼,看着七皇子继续放在六娘子腰身的只手,声音很淡:“季府与宁伯府乃是亲戚,皇上下旨让微臣确保季府安危,微臣见外头马车以为有刺客入府行刺微臣亲人,关心则乱,便没有多加考虑跃入墙内,铸成大错,还望七皇子宽宏恕罪。”

    今晚之事,两人都不能传出去。

    一个翻墙夜会未婚妻子,一个明知女子后宅还擅闯,两人全都被对方抓了把柄,不得翻身。

    玉珩站了一会儿,收回目光道:“你不必请我恕罪,今晚你我并未相见,何来谁有罪谁无罪之说。”

    说完,宁世子便看见七皇子揽着六娘子再次跃进了墙内。

    他摊开之前接住玉佩的手掌,看着上头留下的那一丝红痕,目光微微闪动。

    七皇子,这个年纪还未满十六的皇家人物,竟然有如此力道与反应。

    大昭喜文轻武,他又为何如此重自己的腿脚功夫?

    如此有防备的心又为何独独待季六娘子痴心一片?明明、明明这婚事是与他不和的二皇子促成的。

第二一一章 放飞自我() 
七皇子带着人回了院中,被“捉奸在院”后,两人自没了再你亲我来我摸你的兴致。

    玉珩拉着季六的手,绕着前头园子慢慢走,两人边走边闲闲的聊着一些琐碎的家常事儿。

    聊到宁伯府,季云流忽然问道:“七爷,宫中可有能让人情动的禁药?”

    “这类药……”玉珩目光动了动,“这类药物在宫中自然亦是被禁的,只怕禁得比外头还要严上一些。”

    季云流了然。

    后宫佳丽三千,只皇帝一人,皇子各个年满十六就出了宫。

    若这些药在宫中畅通无阻,皇帝还不早早就被后宫的佳丽搞死了?

    “可如今宋姐姐手上的那药,秦二娘子说是要比五石散还要厉害许多的禁药。”季云流想了想,“她昨日亲口在祖母面前承认,说这药是在大街上有男子拿在手中,欲调戏她被瑶瑶打晕后,她才从男子手中拿来的。”

    玉珩道:“表姑娘身旁的丫鬟懂武?”

    “不懂。”

    “她能一棍子打晕一个男子?”

    “自然不行。”

    玉珩停下逛园子的步伐,拉着季云流在廊中坐下:“我前日接道你让九娘带的信,便让人去查了查,监视在季府四周的确就是景王的人,表姑娘那般巧,这头想买药就有人过来送药,这送药人应该就是玉琳。”

    季云流面上露出一丝怜悯同情之色:“二皇子府中居然备着这种东西,莫不成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不举了?”

    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讲这样的话语,脸不红气不喘,玉珩虽早已知晓她的性子,到底是没有准备的被她噎了一大口,低首微微咳了一声。

    玉琳是不是不举,他是不知晓。

    不过,他自己虽未试过男欢女爱,照他几次被季云流撩拨……靠平心静气的打拳才能熄下欲念之火的情形来看,应是……可以的。

    季云流不知七皇子心中所想何事,见玉珩坐在自己旁边,拢着自己久久不语,侧头看他:“七爷,你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想你我大婚之后的闺房秘事……

    玉珩耳根子微红,好在这里灯火黑些照不到他,他声音平静,全然让人听不出适才的种种旖旎念头:“玉琳府中的禁药怕不是他在吃,而是为太子准备的缘故。那药可不单单是壮……咳,那药还有迷人心智的功效,同五石散一样,让人感觉快活。”

    21世纪,白粉的危害已经宣扬的小学生都知道,这禁药只怕比这个现代的粉还要厉害一些。

    季云流点首。

    吐顺了这一句话,下一句再说出来,已经恢复自然,玉珩继续道:“太子年十八时便娶了苏大娘子为太子妃,苏家乃是婉皇后的娘家,这亲事是婉皇后再世时定下的。太子不喜苏大娘子,婚后据说两人相处不睦,有一次苏大娘子还对着太子大大出手,至此以后太子府中招入各种歌姬美眷……如今想来,只怕大半都是玉琳的功劳。”

    季云流对皇家的丑闻恍然大悟:“七爷的意思是,二皇子与太子虽为同胞兄弟,但二皇子不是真心辅佐太子,不仅送上各种美眷让太子沉迷美色荒废朝政,还想凭借禁药,直接弄垮了太子。原来二皇子是自己做皇帝?”

    对于仅仅的话语,便能猜出这般多信息的季六,玉珩自叹不如。

    上一世,他到死都没有弄清楚二皇子的狼子野心,只固执的认为太子与二皇子是蛇鼠一窝。

    玉珩点首,给她讲朝中的局势:“这届春闱试题泄漏,江南商贾之家窦柏念花二十万两从詹士府那儿买了试题,正好又让大理寺查出太子得了二十万两在东宫大建玉琼殿,太子因这二十万两卷入此案中。”

    季云流问:“太子拿的二十万两正便是卖试题的钱?”

    “不,这两笔便非一样,只是玉琳见得如此情景,来了一招顺水推舟,再把那试题得来的二十万两塞进太子的东宫里头,告密大理寺让他去人赃并获了。”讲到这样的黑吃黑、狗打狗,玉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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