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同样面貌英俊的小伙子显得十分不好意思,因为马尔塞尤精心为元首准备了礼物,而他却没有——尽管他也收到了元首赠送的飞机。他心里十分懊悔,怎么临行前就没想到给元首准备一些特殊纪念意义的礼品呢?
霍夫曼对此毫不为意,反而笑着说道:“听说您是位很有天赋的足球运动员?十分热爱足球?”
“是的元首。战前我为fc霍恩队效力,后来应征入伍当了飞行员。”聊起足球,赫尔曼…格拉夫的思路便打开了,刚才的拘谨不翼而飞。赫尔曼…格拉夫在战争间隙组建了一个叫“红色战士(roten…jaeger)”的足球队,里面很多都是德国国家队队员(包括塞普…赫尔贝格,弗里茨…******等),他亲自担任守门员并巡回表演为空军作宣传。他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为这支球队造势,不管到哪都带着一堆足球队员。
“意大利人获得了上一届世界杯冠军(1938年),意大利领袖在我面前洋洋得意,本来今年是计划要报仇雪耻的,可惜因为战争没了机会。”霍夫曼微笑着看着这位空军英雄兼守门员,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再和意大利队来一场,证明谁才是世界上最好的足球队。”
“当然,我们才是最好的,上一次只不过让意大利人侥幸了。无论飞机还是足球,我们都比意大利人强。”赫尔曼…格拉夫一听到这里,兴奋地差点要嚷起来,“元首,您说怎么比?”
“简单,意大利领袖过两天就要来了,我让他把足球队带上,你们比一场就行。”霍夫曼笑道,“意大利人在战场上丢了面子,估计很想在球场上找回来。”
“想都别想!打仗他们不行,球场上他们还是不行!”赫尔曼…格拉夫高兴极了,“那我去召集队员们准备,我们可以把门票收入捐给伤残军人。”
“赛后记得把比赛用球签名后送给我做纪念。”霍夫曼笑着为这位守门员解了围。
后续的勋章一一都授予了各自的对象。
排在人群当中最后的是兰克上尉,3天前他刚刚被晋升为少校,紧接着又被授予了骑士勋章,虽然距离马尔塞尤等人的荣誉还有很大距离,但考虑他是此次非洲集团军唯一的授勋代表,统帅部经过慎重考虑还是将他的授勋也放在这个仪式上,并让他代领非洲军其他人的勋章。今天他感觉似乎一切都像是在做梦,看着前面众人依次获得勋章,他那颗激动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刚才已经领取了一大串勋章,只有最后这枚才是他自己的。
“听说您率领突击队摧毁了敌人2个团的炮兵阵地,为全军顺利转进打开了通道?”
“啊,不不不!”兰克显得慌乱起来,好半天才说道,“尊敬的元首,这是其他人指挥的,我只是带了下路而已。”
凯塞林元帅生怕霍夫曼生气,马上为他进行了补充介绍,不但讲述了兰克特殊的历史渊源还称赞说:“这是我们非洲军最好的后勤军官,没有之一。这次他志愿报名参加突击队,假扮英国中校将敌人骗得团团转,为最后击破敌军2个装甲师阻截并顺利转进托卜鲁克立下了汗马功劳。元首,别看他什么坦克也不会开,就凭他这次的表现就抵得上一个装甲营。”
霍夫曼听完后忽然怔在那里一声不吭,现场气氛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第十六章 我是党员()
眼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凯塞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便出言询问,只能通过轻声咳嗽提醒一下,这时候霍夫曼仿佛刚刚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我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霍夫曼充满歉意的笑笑,“能允许我再听一次你的故事么?”
“当然……”凯塞林刚刚把兰克授勋的原因讲了个开头,没说两句就被打断了,“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前面的……”
“前面的?”凯塞林迷惑不解,“前面的什么?”
“英国……他在英国的那段。”
“原来元首对这段历史感兴趣。”凯塞林挠头了,因为他也不是特别熟悉,便只好说,“兰克少校,请你自己和元首补充介绍。”
兰克刚才已经被吓坏了,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凯塞林一连叫了他三次他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元首……元首,凯塞林元帅,我……”
“年轻人,别紧张,长官是不会埋没你的贡献与成绩的,你的成长他们都看在眼里,你对自身价值的认识与评估完全可以再提升一些。”霍夫曼宽慰他,“我只是对你毅然返回德意志大家庭之前的经历很感兴趣,你要知道这段经历我和你有共鸣,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虽然上次大战我就为德意志出生入死,但严格说起来十几年前我还不是德国公民呢。”
兰克一五一十地讲起了他的亲身经历,一开始很紧张、很拘束,但慢慢就放开了,他用平静的语调描述了全部过去,最后用哽咽的声音说道:“尊敬的元首,在我人生最黑暗、最低落的时候我看到了那篇演讲。您的话就像一盏指路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方向,让我从浑浑噩噩中摆脱出来并走上了正确方向,在德意志这个大家庭中我有了事业、有了地位、还有了荣誉。虽然我没有打过仗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军队教育,不太像一名纯粹的军人,执行任务时也很害怕,但一想到您的教诲,一想到您的殷切期望,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勇气,一点也不畏惧这些敌人,我相信我们能成功,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取民族利益……”
凯特尔忽然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你是给军校生们讲课的那个中尉,是第一个不在军校工作且能够给他们讲课的中尉。”
“元帅,您没记错,那就是我。”
霍夫曼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很欣赏你刚才的表达,但有一点我认为你说错了。什么是军人?从穿上军装,效忠德意志人民并勇敢地和敌人斗争时他就是一名优秀军人,而不用看具体岗位——你看我当下士时就只是一名普通传令兵,我的射击、拼刺能力也很一般,我没有亲手消灭多少敌人,但我的长官还是充分肯定了我的成绩,他们把这个难得的荣誉授予了我。”他指了指自己身上那枚时时佩戴、一战时期的二级勋章说道,“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要为德意志人民奋斗到死——无论在什么岗位上,人民相信我、拥护我,最后才把我选为了元首。”
兰克立正敬礼、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道:“明白了,不管在什么岗位上,我都将为德意志奋斗到死。”
授勋仪式终于结束了,在合影留念后众人纷纷离开了总理府,兰克很谨慎,他让所有比自己军衔高的长官和授勋时排自己前面的英雄先走——这几乎等于他是最后走的那一个。就在他跨出大门准备离去时,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兰克少校,请留步。”
“您是?”看着对方的中校军衔,他先是习惯性地敬礼,然后疑惑的问道。
“我是元首首席副官达尔格斯,元首有事情找你,吩咐我让你再去见他,不过需要等5分钟。”
“好的,没问题。”
在元首办公室里,鲍曼用奇怪的语气在说话:“元首,您真的要放弃这个人?这可是我们花了极大力气、精心培养多时的对象,他拥有执行任务所需要的一切条件,机灵、冷酷、无情、手段多端又熟悉当地情况,怎么看都符合行动要求。为什么您突然要求换人?”
“不为什么,因为我找到了更好、更合适的人。”
“谁?”
“你刚刚见过。”
“刚刚?”鲍曼忽然想起来了,“您是说兰克?”
霍夫曼点点头:“就是他,我觉得他远比你们挑选的人合适。”
“是么?我怎么看不出来?”鲍曼不想顶撞霍夫曼,他知道绝大多数时候元首下定决心就很难更改,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元首只不过短短接触了几分钟之后就一眼认定兰克才是最理想的人员呢?也许可以归入元首可怕的直觉,但他觉得在逻辑上有些说不清楚,他希望元首能给他一个合理解释,毕竟他为这个行动倾注了大量心血。
“表面上看兰克没受过训练,不但缺乏冷酷无情的决心也没有应付各种困难局面的能力,他的身体条件也不突出,情绪和精神都带有一点敏感,似乎并不符合特工所要求的稳重,但是……”霍夫曼用拖长了声调的声音阐述道,“你要明白,执行这个计划的人员几乎是九死一生,他必须有极大的勇气和忠诚,更需要充满对德意志人民和领袖的热爱,你们挑选的那个人充其量只是一个社会渣滓,他之所以答应为我们效劳完全是因为我们抓住了他的把柄,同时在盖世太保的手段之下不得不屈服——这是被迫的、勉强的屈服。假设他落在英国人手里,在英国间谍机关的手段面前能撑住多久?会不会一开始就存了叛变、出卖同志的心理?他缺乏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度认同德意志精神并愿意为之去死的信念。换而言之他是凭理智在执行任务,但这个任务光凭理智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信念、信仰和意志——而兰克恰恰是具备这些条件中最合适的人选。”
“好吧,您把我说服了,希望您也能说服这个小伙子。”鲍曼叹了口气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
“咚咚咚”达尔格斯带着兰克敲了门。
“请进。”
“进去吧。”他交代兰克道,“在元首面前放松一点,他很看重你。”
兰克整理了一下衣服,特别是将刚刚获得的骑士十字勋章扶正,然后才从容地走进了办公室,达尔格斯立即将门关好并紧张地守在门口。
“非洲集团军司令部后勤处少校兰克觐见。”兰克恭恭敬敬行了举手礼。
“兰克少校,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霍夫曼指了指鲍曼,“这位是鲍曼同志,我们的党务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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