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车的,屈指可数。
“我能帮你。”他侧头看向了我,那张俊美到让人窒息的脸,眉眼之间像是藏了万水千山,在今后的很多年里,都令我无法忘记。
我莫名的觉得他危险,后退了一步,“我没什么需要你帮的。”
他轻笑着,“渣男欺骗了你的感情,你不恨他吗?渣男的老婆把你爸活活气死,你不恨她吗?你妈把你的孩子送给张家,在你爸尸骨未寒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好上,你就一点不恨吗?张家所有人,包括你妈,都是害死你孩子的凶手,难道不恨吗?”
他的话太有感染力了,我想到自己四年的感情全喂了狗,在我忍受丧父之痛的时候,孩子又没了,所有的一切堆砌到一起,足以摧毁了我。心里猛然升起一股恨意,完全将我的理智吞噬掉,我愤怒的吼出声,“我恨啊,我恨不得让他们去死!”
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上车。”
我没有多想,打开车门坐进去,他发动车子离开。
我全身都湿透了,水滴答滴答的落在车座上,我冷得瑟瑟发抖,哆嗦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帮我?”
“穆沉言。”他回答的很简洁,“我欣赏你的才华,看不惯张瑾那个渣男,不愿意你毁在他手里。”
我疑惑起来,“才华?”
他颔首,“大学时候,参加过设计比赛,忘了?”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参加过比赛,得过几次奖。认识张瑾的时候我还在读大二,他并不喜欢我做这行,所以毕业两年了,一直没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我自己都已经忘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我单纯的以为,他是这样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且还记得我曾经的事情,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来。
“谢谢你。”我轻声说。
“先别谢这么早,我要你嫁给我。”
狭小的车厢内,他的声音显得很有穿透力,我惊讶了,“你说什么?要我嫁给你?”
“是的。要我帮你,总该付出一些代价的。”
我现在身无分文,好像除了自己这条命还有点价值,真没什么可以给他的了。
“那好。”我答应的十分爽快,“我现在就可以跟你结婚,我们去民政局领证。”
他皱了皱眉头,沉声说:“我结婚怎么能这么随便?当然要风风光光的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不着急领证。”
我心想也是,他开这么好的车,怎么能就那么随便的就结婚,点了点头,道:“那都听你的,你别忘了答应我的。”
我不知道穆沉言是什么来头,问了几次他都没告诉我,但能开宾利车的,肯定来头不小。婚礼定在一周之后,我们地方的小报纸就报道了我们的婚事,但也没多提穆沉言的身份,我愈发觉得他神秘起来。
这件事还很轰动,毕竟不久前我才跟张瑾分手的。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打来了电话问候,但唯独我妈没打过来。我打给她,她也不愿意接。
这几天穆沉言给我安排了住处,我回到乡下,想收拾下东西。我妈也不在,我心想,她可能已经跟那个男人走了。
收拾完自己的衣物,突然有人闯进了院子里,我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张瑾。
“你要和那个男人结婚?”他大步走到面前,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和谁结婚,跟你有关系吗?”我眼皮都懒得抬,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温酒,你先别走!”张瑾抓住了我的胳膊,“你跟我把话说清楚,你跟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这么快就结婚?”
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怒道:“张瑾,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些事情都没必要告诉你,好吗?”
张瑾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已经在想办法跟和何芸莉离婚了。”他略微弯了腰,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温酒,你相信我,等离了婚,我一定会跟你结婚的。”
分手后,他还是头一次用这样几近恳求的语气来跟我说话,可我却觉得虚伪的让人恶心。
“不是说离不了吗?你别再说这些话来骗我了,你娶的女人不能生孩子,不过是想借我的肚子生个儿子而已,我心里都清楚的很。”我翻了个白眼,心口在滴血。
张瑾眉头紧蹙,“温酒,如果是为了孩子,我们家完全可以做试管,或者领养,何必要骗你四年?你当真以为我对你一点感情没有吗?之前那么对你,完全是演戏给别人看的。”
我笑出了声,“演戏给谁看?给何芸莉看?哦对,我想起来,你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在她手里。你还是别离婚了,为了自己好好跟她过日子。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跟何芸莉给我爸和我儿子偿命的,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
“温酒”他无力的叫我的名字,我举步离开,走出院子,却遇上了何芸莉。
她的目光越过我,对张瑾说:“猜到你来找这个小贱人了,滚回家去,回去我慢慢收拾你。”
张瑾的气势,在见到何芸莉的那一刻,就萎靡了很多,他走过来,问道:“我回家了,那你呢?”
“你管我?”何芸莉的气势很嚣张,也看得出来,张瑾真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所以张瑾很害怕她,连句忤逆的话都不敢说,乖乖走了。
他走之后,何芸莉抬手就要打我。
第5章 脚踏两只船()
我早有防备,躲了过去,她没打到我,气急败坏的指着我的鼻子骂:
“温酒,你可以啊,这么快就爬上别的男人的床了,还不肯放过张瑾,你这是要脚踏两只船,给你的未婚夫戴绿帽子吗?你还真是贱,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婊气,上辈子是做妓女的吧?”
她嘴巴不干净,话很难听,我瞪着她说:“是张瑾过来找我的,跟我没关系,你不要说这么难听的话。”
“呵。”她笑了一声,又抬起了手想打我,而这次何芸莉被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手腕。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穆沉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竟悄无声息。
他握着何芸莉的手腕,似乎力道很大,何芸莉疼的五官都变形了,“你松手,松开我!”
她挣扎,可根本不是穆沉言的对手。
穆沉言冷眼看着我,说:“温酒,对自己的敌人,千万不能手软,最后死的人是自己!”
我抿了抿唇,轻轻点头。
他狠狠的一甩,何芸莉一下没站稳,摔在了地上。她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穆沉言,“你就是温酒新勾搭的男人?看你的条件不差,怎么眼瞎看上了她?”
我一听就火大了,“你说谁眼瞎呢?张瑾娶了你才是眼瞎!”
她瞪着我,一旁的穆沉言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瑞士军刀强行塞进了我手里,冷声说:“温酒,有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直接弄死就好,无需废话。”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刀,打了个寒颤。抬头看见他眼里绽放的寒光,就如同这刀锋一样,何芸莉更是害怕,扫了我一眼,撒腿就跑。
我没追,穆沉言周身强大的气场渐渐敛去,低声道:“下次,不能再让自己的敌人跑了。”
我觉得他好可怕,刀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十分清脆。我这才回神,弯腰捡起来,还给穆沉言,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来乡下收拾东西,跟我说一声,我会安排人来帮你的。要知道,你以后会是我的女人,面子不能丢。”他浅笑着看我,像是个狡猾的狐狸,我忽然觉得心里毛毛的。
“哦,我知道了,会记住的。”我点了下头,转而又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结了婚慢慢告诉你。”他抿唇轻笑,“今天晚上有个饭局,我缺个女伴,你跟我一起去。”
“好。”我点头答应了下来。
以前跟张瑾在一块儿的时候,和他一起参加过几次饭局,说来也奇怪,他结婚的事情,也没听他的朋友们提起过。不过仔细想想,有钱男人在外边有个情妇什么的,在他朋友看来,估计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谁又会把他的原配拖出来说呢。
晚上我和穆沉言一起去了饭店,竟然发现张瑾也来了。也是,我们岚宁县就那么大,有身份地位的就那么几个,他来也不奇怪。
饭局进行的还算顺利,他们的关注点都在穆沉言身上,都对他很恭敬,不停的给他敬酒,而穆沉言由始至终没说过几句话。他的人真的跟名字一样,沉默寡言。
期间,穆沉言给我倒了两杯酒,喝了之后就晕乎乎的,我以为是自己没怎么喝过酒,酒量不好,所以才这样的。
饭局结束之后,穆沉言说要去趟卫生间,让我在包间里等着。我困得厉害,眼皮不停的打架,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没一会儿功夫,有人拉着我的胳膊要走,我以为是穆沉言,便跟他走了。
我们到了家酒店的房间,我实在困,一头栽倒在床上,就再起不来。迷糊之间,我感觉四周围很吵,像是苍蝇一样嗡嗡嗡的,令人烦躁。并且我还听见了酷似相机快门的声音,咔咔咔的。
我皱了皱眉头,强忍着睡意,睁开了眼睛,却见房间里突然来了很多人,像是记者一样,还有人举着相机。而张瑾站在一旁,西装脱了扔在地上,衬衣的扣子松了两颗。
张瑾?!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瞬间清醒了很多,立刻从床上起来,而我发现,我身上衣衫凌乱,俨然一副刚做过苟且之事的样子。
我惊了,迅速整理好衣服,对那些人喊道,“你们别拍了,快别拍了!”
另一边的张瑾,他脸色很难看,冷着声音威胁那些记者,且拿出了手机要报警。那些记者大概也知道张瑾在我们这的势力,拍完照片之后一溜烟跑了。
我脑子里轰隆隆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张瑾关上了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