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缠情:吻安,坏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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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缠情:吻安,坏老公-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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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无论我怎么问,怎么哭,他就是不说话,难过的别过头去不看我。

    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警察带走。

    我追了出去,呼啸的警车在前面跑,我就在后面狠命的追逐,追着追着体力不支就栽倒在地了。

    膝盖被磕破流了很多的血,可我却感觉不到疼,站起来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追。

    可是警车太快了,我根本追不上,只能焦急的看着它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我无措的站在马路边大声的哭着,悲痛欲绝。

    过路的行人都好奇的驻足下来看我,有好心的人上前来问:“小姑娘,你怎么了?”

    我望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一味的哭着。

    哭累了,哭得眼泪也被风干才忍着膝盖的痛意走回家去。

    进了小区,所有的人看到我都用着一种怪异,重新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和我一个班级的姑娘想要过来安慰我,却被她家大人急忙拉住,并小声的叮嘱她说:“他爸爸是杀人犯,以后离她远点。”

    我大声地朝她吼:“你胡说,我爸爸不是杀人犯。”

    拼命的跑回家里去,桌上是爸爸做好的午饭,已经凉了,可我还是一边哭一边吃了下去。

    他们说爸爸是杀人犯,我不相信,我不信啊,爸爸那么老实敦厚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定是他们搞错了,污蔑他、诋毁他的。

    县城很小,爸爸被抓的事情很快就被传播了起来。

    我去学校上课,所有的同学都躲得我远远的,就连平日里和我玩的很好的几个朋友,也都对我避而远之的。

    班里有几个坏男生故意踢我的凳子,还拿书本丢向我:“滚出去,杀人犯的孩子。”

    “别和我们一起上课,滚出去……。”

    他们故意很大声的对我叫骂,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就拿起桌上的课本朝他们扔了过去,厉声地喊:“我爸爸不是杀人犯,你们谁要是再胡说我就打死你们……”

    各种各样的书本,粉笔头朝我丢了过来,他们叫我滚出教室,他们说我的骨子里和爸爸一样,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我被停课了,教导主任让我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风波过后,再回来上课,他这样说,实则是担心我影响了其他同学的情绪。

    好吧,不上就不上,这个学对我来说已经是模棱两可的了。

    回到冰冷的家里,我不会做饭,只能每天以啃方便面度日,啃得难受了就泡方便面,泡面吃得吐了才知道下楼去买面包吃。

    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了,一个面包便分为三顿吃,一边吃一边流着泪,爸爸,我最敬爱的爸爸,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家里的存折里有钱,可我取不出来,因为是爸爸的户名。

    我去公安局问我爸爸在哪,为什么关着他,什么时候放他回家,那里的叔叔跟我说:“小姑娘,你爸爸犯法了,我们抓他也是依法办事。”

    我哭得伤心:“我爸爸是个好人,他不可能犯法的,你们放他出来,我求求你们放他出来好不好,我没有家人了,我妈很早就得病死了,我只剩爸爸了,求求你们放他出来吧,我给你们跪下了……”

    说完,我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他们急忙将我扶了起来,一个年轻的姐姐过来安慰我:“小姑娘,我们是警察,警察是职责就是惩恶扬善,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们抓你的父亲,是因为他犯了法。”

    我抹了把眼泪,抽抽噎噎地问:“外面的人都说我爸爸杀了人,你告诉我,我爸爸是不是真的杀了人。”

    她毅然的点头:“是的,你爸爸杀了人,而且他也供认不讳了。”

    我不信,我不要信啊,爸爸怎么可能杀人,爸爸为什么杀人?原来我真的是杀人犯的女儿。

    哭着跑出去,跌倒在地将嘴唇磕破,口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我的无助,我的失措,得不到任何人的怜悯。

    警察跟我说如果想见爸爸需要请律师,可我没有钱,我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了,哪还有钱去请律师。

    短短的一段时间,爸爸被捕的消息在各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新闻,报纸,都在大肆的报道着这件事情。

    原来这是沉寂了22年的连环杀人案,十四年间,十一命受害者,罪魁祸首,都是我那外表看上去沉默寡言的父亲。

    法律是公正的,报纸上说爸爸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我坐在客厅冰冷的地面上抱头哇哇大哭着,我虽不懂法,可我也知道一命抵一命,更何况是十一条性命。

    不再去关注新闻和报纸,也不敢出现在小区里,我活的就像过街的老鼠,人们把对爸爸的厌恶憎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看到我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仿佛看到了魑魅魍魉。

    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时不时的过来闹,砸门,把玻璃窗打破,可这样,依然不能缓解他们憋在心口的怨气。

    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不想饿肚子,去叔叔家讨饭吃,他看到我,唉声叹气的说:“如今因为你爸爸,我们也是深受其害,我已经被工厂辞退了。”

    婶婶自是容不下我的,叔叔给了我五十块钱就将我打发走了,并叫我以后不要再来了。

    十五岁的我也是有自己的骨气和傲气,以后就算饿死街头我也不会再伸手向他们讨要一分一毛。

    没钱我就去捡瓶子,每天捡很多的瓶子就能换来钱吃饭,天一亮就出去,商场附近,公园里,超市门口,有很多的瓶子可以捡,有时还会因为一个瓶子而和别人吵得不可开交,到了傍晚的时候,拎着几个大袋子就去废品站卖掉,一天能卖个十几块钱。

    吃饭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存起来给爸爸请律师用。

    那些我曾经的同学在街上看到浑身污脏不堪的我,放肆的笑话着,还故意将喝完的水瓶扔到我身上:“拾破烂的,赏你了。”

    我咬紧牙关将掉落在脚边的瓶子捡起来装进了袋子里,笑吧,你们就尽情的笑话我吧,没关系,如今的我已经放弃了自尊和面子,只为了生活,只为了能再见爸爸一面。

    我徘徊在公安局的门口,求他们让我见爸爸一面,只要一面就好,他们却拒绝了我,说一切都有相关的法律流程,让我去找律师。

    当我把所有的散钱倒在律师面前的时候,他为难的皱了皱眉头,说不会接我这个案子,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爸爸的结果已经昭然若揭,最后都是一个死刑的判决,所以请律师也是无济于事的。

    滂沱大雨中,我发疯般的在马路上奔跑着,泪水、雨水,全都被我吞进了肚子里。

    死刑,原来这就是爸爸的结果,这到底造的是什么孽啊。

    我晕倒在了路边,是好心人把我送到的医院,没钱住院,趁着护士出去的时候,我忍着痛拔了针头就跑出了医院。

    新闻说爸爸的案子今天会在法院不公开审理,我要赶到法院去,我要见爸爸一面,哪怕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

    无论他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事情,始终,他都是我的亲人,我们的身体里,都流着相同的血液,这份亲情,是永远也割舍不断的。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四辆警车驶入人民法院的门口,十多名法警压着爸爸下警车。

    四周被许多的警察围着,不许任何人、包括记者的靠近。

    法院门口的一侧有很多的受害者家属,他们哭着,抱怨着,愤怒着,情绪很是激动,甚至有人高喊感谢苍天有眼,终于将这个恶魔绳之以法。

    我看着,神色凝重,心里很是难过,难过的无以复加。

    庭审结束后,很多的记者和家属都涌了过去,可是爸爸出来的时候和被带进去的时候一样,依旧被法警戴上了面罩。

    我随着人群看着警车呼啸离去,一位记者和家属透露说,爸爸曾试图在看守所自杀,但未能成功,就在开庭的前两天,他还曾用头撞墙,被看守发现及时制止。

    有位家属义愤填膺地说:“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杀了他都不解我的心头之恨,我的孩子才二十二岁啊……。”

    听到此,很多的家属都控制不住情绪,恸哭了起来。

    那种失去亲人的伤痛我深有体会,就像妈妈那时生病走了后,我每天抱着她的遗相哭得伤心欲绝的。

    那种哀痛,一辈子只要一次就好。

    如今爸爸毁灭的,不只是一个家庭,而是很多的家庭,这样的罪责,是不可原谅,是罪无可恕的。

    发着高烧从法院走回家里去,眼前的景物,慢慢的模糊起来,晕倒,毫不意外。

    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英挺的、冷峻的面孔,我戒备的看着他,哑着嗓子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也是你以后的监护人。”

    “我不认识你。”

    至少在我熟知的记忆里,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听爸爸提过他有一个这么好看的朋友。

    他将水杯递给我,淡淡地说:“把药吃了,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见你爸爸最后一面。”

    我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不确定地问他:“叔叔,你真的能带我去见我爸爸吗?你真的能吗?”

    他点头:“是的,我可以。”

    我便很乖的吃了药然后躺下休息,后来这个叔叔告诉我,他叫萧仲。

    最后一次见到爸爸的时候是中秋了,阖家团圆的日子。

    他的脚上和手上都缠了厚重的铁链,我看着,心里无比的难过。

    爸爸憔悴了不少,也苍老了不少。

    我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问他:“爸爸,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一言不发,羞愧地低着头,良久才嗫嚅着嘴唇说:“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罪该万死,清漪啊,你以后要好好的活下去,那个萧仲,爸爸曾经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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