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伯已焦心如焚,不知道妻子眼下的情况还有没有救,倒底是什么病。眼看随时都要走的样子更是坐立不安。
白素素的气质更像个白衣天使,老伯感觉她的医术会更高明些,况且他也受了那些小姑娘的影响,听上去这小伙子医术好像不如这些女的,现在这个时候光有医德是没用的,要有高超的医术。所以这老伯焦急地向白素素询问着病情。
白素素眉头轻凝,瞄了张狂一眼,她怕张狂不高兴,张狂仍在仔细诊断着,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有仔细观察,此时若有所觉便说道:“医生眼中只有真理,说说你的看法吧。”
白素素这才说道:“我观老婆婆满身疮疥全身腐烂,想必是皮肤恶疾的一种,疮疥如黄豆大小、腥红奇臭,且浓血泛黄,应该是狼疮的一种,再诊其脉像衰弱、心率失常、心跳超出常人的两倍,相必内脏已枯蝎,这正符入了红色狼疮的特征,若以本门妙手门的治疗手法,先以妙门十三针法行针,配以药方甘草、薄公英…;…;一本之内止痒,三天之内结痂!”
那位老伯啪的一声跪下,大呼神医,他去了十几家医院都是经过一系列复习的仪器才检查出来的,想不到这妙手门的小妮子仅是简单的望切便诊断出了病情,还列出了治愈的方法。
“神医仙姑啊,你就救救我家老太婆吧!我求你了!”那老伯跪地不起恳求道,那一众妙手门小姑娘觉得甚是解气,都冲张狂哼的一声别了一记白眼:看到没有,这就是妙手门和烧山门的天差地别!
白素素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但心中却又生出一丝小小的满足感!刚开始时,她的潜意识里就有一种小小的攀比医术小心态。
就在此时,张狂说道:“你的师父有没有教过你中医四诊法。”
白素素愣了一下,他问这个干什么?一位女弟子以为张狂心生妒忌,便哼的一声道:“你说话真酸,学中医的哪个入门时不是先教望闻问切?”
张狂瞄了一眼这女弟子,又看了一眼白素素,说道:“那你学会了没有?”
白素素更疑惑不解地看着张狂,那女弟子却哼的一声说道:“我说你酸不酸啊,望闻问切这么简单的事还有学不会的么?难道你还没学会么?”
张狂哼的一声摇了摇头道:“恐怕这四门技术我学一辈子都学不完。病理有方,诊断无方可据,诊断才是考验一个医者医术高低的标准。病有万种,病理相似的有千种,却又各有不同的病灶,若不能直达病灶就是没有正确诊断。”
说到此,张狂有点失望地看了白素素一眼,说道:“真的是红色狼疮么?望闻问切你都做到了么?”
白素素明白了,顿时如遭雷击,她刚才没在闻、也没有问!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会忘记呢?只是因为浓血太恶心了,她无法凑鼻子过去问。至于问,病人都已神智不清了,怎么问?
张狂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伸出手指在啊婆的腐肉上轻轻一抹沾了点浓血,在鼻尖上轻轻一嗅,随后又向神智模糊的啊婆问了好几个问题,啊婆无法说出半个字,只能轻轻地摇头或点头,最后竟模模糊糊地嚷嚷道:“我心痒,胃痒,肺痒,快让我死吧…;…;”
红色狼疮又怎会痒到内脏里去了?
那一病张狂双目闪过一道紫芒,开启了紫瞳,顿时看见指尖上的浓血中有许多细小的东西在爬动着。张狂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这是狼螨!
随后张狂透视进了啊婆的内脏,瞬间头皮发麻,她的五脏六腑全被数以亿计的狼螨咬到千疮百孔、筑成了一个虫巢!心脏之中、血管之中有无数虫卵在游动着,吸收着血管中的热量敷化,她的大脑却成了狼螨的营养食物,已经被啃去了小半块,再这么下去,就算她不痒死也要被吃成一个无脑人。
张狂已经诊断出这是什么病了,对白素素说道:“其实不是红色狼苍,表面上只是与红色狼苍相近而已,这病叫狼螨症!本来只会在狼群中病发、传染的,那是一种比腥红狼疮、血吸虫病还可怕一百倍的寄生虫恶疾,狼群染上了会在一周内死光,连秃鹫都不会吃这种腐肉。若是人染上了,一般的现代医疗手段和传统手段已经起不了任何效果了。”
狼螨症!她患上的居然是狼螨症!白素素有点呆滞地坐落在茶机上,她第一次败到如此彻底,但是她想不通一个正常人怎会患上狼螨症,这只有野狼才会有一定机率染上,若狼尸及时处理了一般都不会染到人身上。
妙手门那位女弟子还想为妙手门挽回颜面,怒哼道:“哼,你胡扯,不可能的。人怎么会患上狼螨!你信口开河就是在草芥人命!”
那老伯已经被吓懵了,到底该听谁的?
就在此时,张狂向老伯问道:“你们是不是养过野狼,死了而没有处理好尸体?”
老伯这才回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随即叹了一口气道:“是养过,我本有三个儿子的,靠着拾荒养大他们,但一个个不孝,结婚后就没有回来探望过我们,生了孩子也没带过回来,都嫌弃我们两老穷,是个捡垃圾的,怕别人知道了没面子。所以我老太婆就从山里捡了一只落单的小狼回来并成儿子一样养,一养就是十八年,这狼儿子老死了,老太婆养了它十八年,已经成了她的心头骨肉,死活不肯埋了,就算腐烂了也要抱着狼尸睡。最后就莫名奇妙地开始痒起来了,病情越来越严重,走遍了大医院都当成了红色狼苍来治。没想到…;…;没想到这…;…;”
老伯哭嚎起来了,万一他老伴真的这么走了,他该怎么办?
一群妙手门的小姑娘已经哭得唏哩哗啦了,但都对狼螨症束手无束,一个个摇着白素素的手臂哭泣道:“师姐该怎么办啊,你要求求老婆婆啊。”
白素素也只能无助地看向张狂,一直不吭声的苏朵朵也摇着他的手臂恳求道:“大混蛋,你就想想办法救救他吧,你歪门邪道那么多,一定有办法的!”
第二十九章 烧山火,治重症用险招()
就在此时,一把苍劲有力的声音从张狂身后传来:“如果你有办法治好她,我让你光明正大的回去参加南派十二医门会师比武。”
一众妙手们小妮子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是…;…;”白素素也有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正欲惊呼出来时,一个只有米四高的老妇人向着她微微一笑,作了一上噤声状,白素素竟不自觉地闭上了眼,没有将这个老妇人的名讳说出来。
张狂竟没有觉察到这个老妇人什么时候上车的,也没有觉察到她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请问您是十二医门的哪位老前辈呢。”张狂恭敬地问道。
这老妇人呵呵一笑道:“你不是曾说过在医术面前没有身份之别么?救人如救火,你先别管我是谁,你赶紧救人吧。”
张狂愣了一下,他是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但不是刚才说的,而是两年前在一个战地医生杂志的专访时说过的,当时这个杂志只能刊登出他的背影,也只有全世界的无国界医生才会读这份月刊。
这老妇人是谁?
救人如救火,张狂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个,连忙吩咐起那位妙手门的小妮子:“你们几个分头去给我抓这几张清单上的药,十五分钟内必须抓齐。”
“你们几个,去找几条狗过来。”
“素素,你去烧一大浴缸水,一定要烧开,一会要给啊婆和啊伯泡药缸。”
“朵朵,你去弄点四氯化碳、二硫化碳和几升汽油过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要这些化学医品来干嘛?朵朵有些抓狂,一时间让他去哪里在弄四氯化碳和二硫化碳?
那位老妇人呵呵一笑,说道:“有点意思。这两样东西我来帮你弄吧,十五分钟内绝对到位。我真期待你是如何治疗这狼螨症。”
此前那两个老针对张狂的那两个小妮子则有点不爽地说道:“喂,她们都有事做了,我们呢?”
“你们?你们嘛…;…;”张狂贼贼一笑,让那两个小妮子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家伙想干什么?
张狂轻捋着下巴,说道:“一会你们在身上涂上狗血、喝点狗的尿尿,然后再给啊婆用酒精清洗浓血。”
那两小妮子一想到那些又脏又臭的浓血,差点就吐了一地,这家伙还让他们在自己身上涂狗血、喝狗尿,这是赤果果的狗血式手段报复,顿时抓狂发火,冲着张狂一顿怒骂,张狂吐了吐舌头,我地个妹呀,这两妹子好凶,以的谁取到他们谁倒霉。
这两妹子将张狂骂到一无是处时,那位老妇人终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道:“你们不想染上狼螨就按他说的去做吧。”
那两妹子眼傻了,她居然赞成这混蛋的方法?
这老妇人解说道:“狼螨怕狗的味道,你们帮老太太清洗身体时,在自己身上涂点狗血能达到驱螨的作用,至于喝狗的尿液…;…;”
老妇人想了一下,说道:“估计狗的尿液能让你们接触病人时避免狼螨钻到你们的血液和内脏里。”
“不知老妇说得对不对呢?鬼医!”这老妇人目露一丝精芒地看着张狂。
她居然认出张狂来了?张狂神色在点诡异地嗯了一声,没点头也没摇头,那就是默认是对的喽?
那两个小妮子很想哭,这世上怎么有比女人还小气的家伙,不就是刚才顶撞了他几句,居然让她们两人做最累的活!
“哼哼,小气鬼!祝你一辈子泡不到泡,狗粮吃一辈子!”
那两个小妮子刚诅咒完,张狂的电话就响了,是那位琼琪小公主打来的跨国长途,他不小心接下了扩音键,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嗲嗲的让人骨头都酥掉的声音:“噢,我的上帝,我睡不着啊,我想你了。你听,我的身体已经发出烈火焚烧的声音了…;…;”
张狂咕噜一声,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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