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不会太高吧,更别提雪之下和由比滨本身在成绩上就有不小的差距,普通来说的话,不在同一所大学才是正常的现象。
但是人类就是很奇怪的一种生物,在由比滨接连得知了自己和比企谷,洛天书是目标可能是同一所大学之后,她就下意识把雪之下也算在了其中。
这是一种下意识地过度期待,把一切都理想化考虑的结果,联想到由比滨本人的性格,这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不过若是结果出现偏差,那她收获的失望会远大于她所投入的希望就是了。
最明显的反应就是无法接受,最起码短时间内无法接受。
“小,小雪的成绩很好吧,我记得不管是文科还是理科都很不错的说,可是为什么选择理科。。。。。。而且还是东京。。。。。。好远啊。。。。。。”
“。。。。。。”
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由比滨的话里满满是委屈的味道,尽管这已经是意料之中的状况了,但是雪之下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由比滨,明明这是对方擅自给予的期待,但她却无法就这样置之不理,她不允许自己这样做,即便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对不起,由比滨同学,我。。。。。。”
“为什么要道歉啊,小雪又没有错。”
强颜欢笑着,由比滨并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反而更让雪之下难受。
“但是,我。。。。。。”
洛天书倒是知道这份愧疚,或者不甘的由来,比起自己选择进路的两人,或者说三人来说,雪之下这种“被选择”的不知该说是自卑感还是罪恶感的东西,正在深深地侵蚀着她脆弱的内心。
不过,说是被选择,到底也是自己选择的一种,如果妥协也算是选项之一的话。
现在所有的牌都准备就绪了,只差一步,最后一步!
“啊,对了,关于刚才的委托,还一点我忘记说了。”
就在侍奉部里的这份悲伤即将到达极致的时候,洛天书开口了,突兀地,他像是是再说着毫无关联的事情一般,又把话题扯回到了最初,或者说,被他所决定好的最初:
“关于三浦的委托,不止是进路这一点,实际上,我还想要帮助她实现她的愿望,比如,追上叶山什么的。”
第三百四十二章 回避麻烦的办法与算错一步()
龟兔赛跑,这算是个连小孩子都耳熟能详的故事,然而孩子们只会感叹乌龟的努力和兔子的懒惰,大人则会思考更多的东西。
这是价值观的偏差导致的问题,比如这样说吧,在龟兔赛跑的前提上增加一项赌马一类的规则,一群人赌兔子胜出,另一群人则赌乌龟胜出。
那么请问,赌乌龟赢的人群明显是在极为劣势的前提下进行比赛,他们如果想要胜出的话,会怎么做呢?
去想办法让乌龟跑得更快?不,这是孩子的想法,大人只会想如何让兔子跑得更慢。
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个故事呢,那是因为比企谷从洛天书的发言中读出了相似的内涵。
若是在原本的故事中的话,兔子是不会胜出的,因为乌龟比他先跑了一段路程,兔子追一段,乌龟又跑了一段,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着无穷小的距离,兔子永远也追不上乌龟。
但是现在的情况则是,乌龟和兔子同时起跑,而且兔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先跑了一段,那么,现在的乌龟该怎么样才能追上他呢?
相同的条件下,乌龟没有任何胜出的可能。
在体力和速度都远不如兔子的情况下,乌龟要想超过兔子已经不是改变一两个小小的条件就能做到的,胜利的基石必须是在大局上甚至是比赛之外的地方去铺设。
要说比企谷真的是属死鱼眼的圣斗士,同样的招数虽然依旧可以打中他,但是却很难奏效了。
洛天书“大发善心”地想要帮助三浦这只乌龟追上叶山这只兔子,只从可能性最大的方法考虑那就是让兔子停下来甚至是倒着跑。
但是如果要从实施方面考虑的话,成功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当然这是对一般人来说。
想到这里,比企谷突然有种背后发寒的感觉,仿佛有人在寒冷的冬季在他的后衣领里撒了一把雪似的。
洛天书是个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家伙,而且很容易,用他的话来说,英雄就是为了唤醒奇迹而存在的。
但是,这家伙每一次唤起的所谓“奇迹”的结果,除了他自己之外,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到的。
洛天书行事原则是“回避麻烦”,这也就意味着他会下意识地回避多余,繁琐,不必要的事情,当然,这些东西全都是以他的标准来判断的。
这么一想就很简单了,他遵从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是“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只要确定了目的地和起点,他就可以用最直接的方法到达。
而至于其中的过程?比企谷可以发誓,他从没有见过这家伙在意过这些东西,哪怕是一点。
不过,从洛天书开始接手三浦的委托这一刻开始,“回避麻烦”的原则似乎就已经被打破了,他已经开始朝着绕远的路线前进了,可奇怪的是,他本人却没有任何奇怪的表现。
那么能回答现状的答案就只有一个了,如果洛天书并非破天荒地违背了自己的原则,那么只能说明一切都还在他的预算之中。
特地牵扯进侍奉部的其他人来接触这个委托,摆出了一副想要帮助三浦的样子,他所想要达成的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对他来说,这个社团最初的存在意义是什么?侍奉部里到底是谁才能让他如此费心?把两个毫无关联的事实结合起来的目的——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侍奉部的部长,雪之下雪乃。
这是,唯一的答案。
“三浦的水平虽然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想必要去考虑东京的大学还是有些困难的吧,这样的话,把目光放在县内不是更好?”
不顾雪之下越发冷漠的眼神,还有由比滨更加不明所以的表情,洛天书接着说道:
“只要叶山更变进路的话,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小,小洛,做这种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不,不是这样的,进路这种东西,从最初的含以上解释,到底该是学生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沉默着的雪之下,洛天书微笑道:
“我只是给那些离不开父母孩子略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
“但,但是,这样做!”
明知道是很过分的事情,而且由比滨也确实想要出口指责对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洛天书她总是开不了口。
或者说不能开口,因为就连她也隐约察觉到了,洛天书做着一切的真意。
“一直都是这样,擅自插手别人的事情”
低沉的声音从雪之下的口中发出,冰冷的眼神像是在幽幽地控诉些什么。
“任意妄为也要有个限度,谁都不需要你这样”
“雪之下,我刚才说过的吧?”
稍稍提高了些音调,洛天书直接打断了雪之下负隅顽抗一般的发言。
“‘我只是给那些离不开父母孩子略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都到现在了,你还以为我说的人是叶山吗?雪之下?雪之下雪乃?”
“”
雪之下的瞳孔微缩,轻咬着红唇,微颤着肩膀,或许她的样子并非柔弱而是愤怒才对。
“这样的这样的做法,你以为我会接受吗?”
愤怒使她直视着洛天书的谎言,喷涌出的怒意染红了她的眼眸,悲伤使她的脆弱在洛天书的面前展露无遗,心里的软弱润湿了她的双瞳。
“这样牺牲掉叶山同学来‘拯救’我什么的,你真的以为我会就这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接受下来吗?!”
“你只能接受了不是吗?”
仿佛看不见雪之下那几乎要冲击到他脸上的情感,洛天书淡淡地说道:
“结果早就注定了,过程什么的,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不是吗?”
是的,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两个离不开父母的孩子就像被锁链捆在一起的人偶一样,只要改变了其中一个掉落的方向,另一个自然也会随之改变。
至于到底是扯开锁链主动走出去,还是因为被锁链捆着被迫带出去,都无所谓不是吗?毕竟——
结果,早就注定了!
没错,早就注定了
本该是这样的!!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雪之下?”
明明蓄积的泪水下一刻就要决堤,但是雪之下的脸上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怯弱,带着不再颤抖的肩膀,泛起了苍白的笑容,雪之下雪乃就站在这里,用被悲伤浸染的心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一直,一直等到现在,一直等着你到现在才不是才不是为了这样的答案啊!笨蛋——!!”
第三百四十三章 计算之外的事态与迟到之人()
“今天的社团活动就到这里。。。。。。我先回去了。。。。。。”
留下这句话后,雪之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部室。
“那,那个,小雪,今天要不要一起回去。。。。。。?”
由比滨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雪之下走出这扇大门为止,她都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由比滨伸出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
一时间沉默的乌云又一次笼罩了整个部室,而作为引发了这一切的导火索,始作俑者的洛天书,则是一言不发地,就这样盯着雪之下离开的方向。
由比滨是个温柔的人,这一点大家早就知道了,所以这一次,她也依旧会选择温柔。
“那个,啊哈哈,既然社团活动结束了,那我也回去好啦。。。。。。嗯。。。。。。就这样吧。。。。。。”
不知是在给自己找理由,还是在给其他人找理由,团子少女脸上那笑容里的勉强是可以明显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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