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流放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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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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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嗝!嗝咳咳……”郭煜一动不敢动,哭得微微发抽,委屈打嗝。事实上,他非但不亲近二叔,还十分畏惧。

    靖阳侯府嫡长孙,金尊玉贵,一出生便深得宠爱,在家中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因着受宠,他不怕祖父母,也不怕父母……独独怕郭弘磊。

    在他记忆中,二叔高大英武,脸上惯常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威严,令其不敢亲近。

    姜玉姝扭头望着泪涟涟的小侄子,扬起一抹浅笑,温和问:“你叫郭小煜,对不对?”

    “嗝?”郭煜呆了呆,小心翼翼趴着二叔肩膀,哽咽答:“不对。”

    姜玉姝又问:“那一定是叫郭大煜了?”

    郭煜摇摇头,“我叫郭煜,煜儿。”

    “哦。”姜玉姝恍然大悟,故意逗道:“我知道了,原来你叫郭煜煜儿!”

第127章 婆婆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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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玉姝早有准备;镇定自若;笑答:“我是看书得知的,纸上谈兵;随口闲聊罢了。”

    陪嫁丫鬟翠梅与有荣焉,下巴一抬,愉快告知:“嗳;各位有所不知!我家姑娘自幼聪慧;未出阁时,一向喜欢琢磨花花草草。在我们姜府的园子里,有不少花卉是姑娘亲手栽种的;光兰花就十多种;各式各样;盛开时五颜六色,争奇斗艳;可美了!”

    其余人一听,恍然大悟;七嘴八舌夸了又夸,赞叹不已。

    姜玉姝忙侧身,耳语提醒道:“翠梅,哪儿有像你这样直白夸自己人的?谦虚点儿。”

    “实话实话嘛;奴婢又没撒谎。”翠梅乐呵呵。

    “快洗洗,待会儿要赶路了。”姜玉姝弯腰;撩水洗帕子;突见水面倒映一个高大身影;随即听人唤道:

    “二公子。”

    郭弘磊“唔”了一声,无需言语,旁人察其神色便识趣退开。

    须臾,溪畔草地仅剩两人。

    姜玉姝使劲拧帕子,头也不抬,“有什么事吗?”

    郭弘磊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谈起。他盘腿而坐,俯身洗手洗脸,若有所思。

    十七岁的俊朗男儿,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英武不凡。

    姜玉姝余光一扫,瞥见晶莹水珠从对方额头流下,缀在高挺鼻尖,打湿孝服。

    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皱眉把帕子递过去,“弄湿衣衫了,赶紧擦擦。”

    郭弘磊接过,抖开一看:雪青丝帕,绣着淡雅兰纹。他依言擦干水珠,字斟句酌,缓缓问:“姜府园中东南角的兰花,全是你亲手栽种的?”

    “多半是。”姜玉姝整理着衣袖,眸光一转,了然问:“玉姗带你去看过,对吧?”

    衣袖放下,牢牢遮藏鲜红守宫砂。郭弘磊仓促别开眼,百感交集,不快与烦闷烟消云散,坦率答:“没错。她领着我仔细观赏,称是自己亲手栽种的,慷慨赠送了两盆。”

    姜玉姝想了想,笃定问:“一盆红妃,另一盆翘萼。是不是?”

    郭弘磊点点头。

    “哎,真是的……”姜玉姝叹了口气,摇摇头,“她当时明明说要送给表嫂,谁知竟悄悄给了你!”

    “原来是你种的。我谢错人了,该谢你才对。”郭弘磊十分无奈,也叹了口气。

    事实上,并不是我种的。真正的姜大姑娘,早已香消玉殒。

    姜玉姝暗自叹息,不欲深谈,摆手道:“两盆兰花,并非什么要紧大事,不必再提。走吧,赶路了!”

    她微提裙摆,匆匆上坡,遗忘了那块雪青帕子。

    郭弘磊攥着丝帕,原地顿了顿,脑袋莫名一热,默默把帕子塞进怀里。

    高处树荫下,王巧珍眯着眼睛,骨瘦如柴。她日夜被人看管,无法再自尽,又做不到活活饿死,哀怨地活着,伤势缓慢愈合。

    “哼。”她冷哼,漠然审视下方溪畔的小夫妻,忿忿不甘,嫉恨地想:为什么被陛下赐死的是我的丈夫?而不是姜玉姝的?同为年纪轻轻,我凄惨守寡,她却备受丈夫保护……刺眼,实在太刺眼!

    夜间

    “姑娘,时候不早了,歇息吧,如今天天都得早起赶路。”翠梅枕着包袱,昏昏欲睡。

    “马上,就歇了。你先睡。”姜玉姝一边收拾纸笔,一边望向门口空地:

    “出手要果断!你犹豫什么?危急时稍一犹豫,恐怕就丧命了。”郭弘磊虎着脸,拿捏准了力道,轻轻把胞弟掀翻在地,催促道:“起来,再练练。”

    “唉哟。”郭弘轩仰躺,气喘如牛,恳求道:“二哥,今日到此为止,行不行?我、我快累死了。”

    郭弘磊拽起胞弟,另点了个小厮,“你来试试,用我昨晚教的那几招。”

    “是!”

    三四十人围成圈,全神贯注,照葫芦画瓢地比比划划。

    郭弘磊耐性十足,一边与小厮过招,一边严肃嘱咐:“陛下责令郭家人充军屯田,如今不知庸州是否夺回、西苍是否太平,一旦与北犰交战,必有伤亡。倘若战况紧急,或许咱们一到西苍就得上阵。所以,务必苦练身手,避免轻易丢了性命。”

    性命攸关,谁也不敢懈怠,一个比一个认真。

    “怎么?”王巧珍蜷卧,盯着旁边的弟媳妇,嗓音嘶哑,“你看弘磊,居然看得呆住了?”

    姜玉姝回神一愣,敏锐听出讥诮之意,登时不悦,淡淡答:“哪里。我是见他们比武过招,觉得新奇。”

    “是吗?”弟媳妇秀美娇俏,王巧珍摸了摸自己的憔悴脸颊,妒火中烧,哑声告诫:“玉姝,别忘了咱们正在守孝,婆婆若是瞧见你方才痴痴的模样,她老人家怕是要怒。”

    姜玉姝面不改色,“嫂子说笑了。婆婆虽年老,眼睛却不昏花,她才不会误会我呢。”

    “你——”王巧珍双目圆睁。

    “好困。”姜玉姝掩嘴打了个哈欠,扯过包袱当枕头,躺下闭着眼睛,“我睡了,嫂子请自便。”

    王巧珍气得脖颈青筋暴凸。

    次日·午后

    乌云密布,闷热不堪。

    “你们瞧,乌云满天的,是不是要下大雨啊?”  “看着像。”

    “怎么办?咱们还得赶路呢。”

    “万一淋雨生病,才真叫糟糕。啧,这小斗笠,遮阳还行,挡雨估计不行。”

    ……

    众人忧心忡忡,窃窃私语。

    官差们挥鞭大吼:“这荒郊野外的,只有驿所才能躲雨!快走!”

    下一刻,豆大的雨珠骤然来袭。

    天昏地暗,雷声轰鸣,雨势汹汹,裹挟乱风横行,飞沙走石,官道黄土迅速变泥浆,凉意森森。

    “哎呀,好大的雨!”翠梅气呼呼,嚷道:“怎么办呐?”

    姜玉姝抬手按着斗笠,叹道:“没办法,只能冒雨赶路了。”话音刚落,她身边突然多了个人,紧贴着自己——

    “啊!”

    “别怕,是我。”郭弘磊伸手搂住妻子肩背,风雨声中附耳,低声问:“道路泥泞,你还走得动吗?”

    “就是呀,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奴婢小时候干过几年农活,却仍不太懂种庄稼。”丫鬟既是奉承,也是好奇。

    姜玉姝早有准备,镇定自若,笑答:“我是看书得知的,纸上谈兵,随口闲聊罢了。”

    陪嫁丫鬟翠梅与有荣焉,下巴一抬,愉快告知:“嗳,各位有所不知!我家姑娘自幼聪慧,未出阁时,一向喜欢琢磨花花草草。在我们姜府的园子里,有不少花卉是姑娘亲手栽种的,光兰花就十多种,各式各样,盛开时五颜六色,争奇斗艳,可美了!”

    其余人一听,恍然大悟,七嘴八舌夸了又夸,赞叹不已。

    姜玉姝忙侧身,耳语提醒道:“翠梅,哪儿有像你这样直白夸自己人的?谦虚点儿。”

    “实话实话嘛,奴婢又没撒谎。”翠梅乐呵呵。

    “快洗洗,待会儿要赶路了。”姜玉姝弯腰,撩水洗帕子,突见水面倒映一个高大身影,随即听人唤道:

    “二公子。”

    郭弘磊“唔”了一声,无需言语,旁人察其神色便识趣退开。

    须臾,溪畔草地仅剩两人。

    姜玉姝使劲拧帕子,头也不抬,“有什么事吗?”

    郭弘磊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谈起。他盘腿而坐,俯身洗手洗脸,若有所思。

    十七岁的俊朗男儿,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英武不凡。

    姜玉姝余光一扫,瞥见晶莹水珠从对方额头流下,缀在高挺鼻尖,打湿孝服。

    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皱眉把帕子递过去,“弄湿衣衫了,赶紧擦擦。”

    郭弘磊接过,抖开一看:雪青丝帕,绣着淡雅兰纹。他依言擦干水珠,字斟句酌,缓缓问:“姜府园中东南角的兰花,全是你亲手栽种的?”

    “多半是。”姜玉姝整理着衣袖,眸光一转,了然问:“玉姗带你去看过,对吧?”

    衣袖放下,牢牢遮藏鲜红守宫砂。郭弘磊仓促别开眼,百感交集,不快与烦闷烟消云散,坦率答:“没错。她领着我仔细观赏,称是自己亲手栽种的,慷慨赠送了两盆。”

    姜玉姝想了想,笃定问:“一盆红妃,另一盆翘萼。是不是?”

    郭弘磊点点头。

    “哎,真是的……”姜玉姝叹了口气,摇摇头,“她当时明明说要送给表嫂,谁知竟悄悄给了你!”

    “原来是你种的。我谢错人了,该谢你才对。”郭弘磊十分无奈,也叹了口气。

    事实上,并不是我种的。真正的姜大姑娘,早已香消玉殒。

    姜玉姝暗自叹息,不欲深谈,摆手道:“两盆兰花,并非什么要紧大事,不必再提。走吧,赶路了!”

    她微提裙摆,匆匆上坡,遗忘了那块雪青帕子。

    郭弘磊攥着丝帕,原地顿了顿,脑袋莫名一热,默默把帕子塞进怀里。

    高处树荫下,王巧珍眯着眼睛,骨瘦如柴。她日夜被人看管,无法再自尽,又做不到活活饿死,哀怨地活着,伤势缓慢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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