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流放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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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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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便一心盼着父亲再来探望,因为守门官差禁止郭家上下外出。

    然而,停灵这一天,姜父没来;

    送殡这一天,姜父仍没来。

    第三天,即郭家待在都城的最后一天,眼看日暮西斜,姜父依然没来!

    “父亲怎么还不来?”姜玉姝既着急又担忧,在卧房里转来转去,“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话音刚落,自告奋勇打探消息的娟儿返回,激动禀告:“少夫人,姜大人看您来啦!”

    姜玉姝登时喜上眉梢,提裙靠近问:“人在哪儿?”

    “刚进大门不久,往前厅去了。”

    姜玉姝边走边问,“你们二公子呢?”

    “他正在招呼冯姑爷。”娟儿答。

    少顷,姜玉姝迈出二门,在小园内接到了长辈。

    “父亲!”她一溜小跑,喘吁吁奔近,欣喜道:“女儿给您请安。您怎么现在才来?”

    “答应了弘磊一件事,这两天忙于办理。”姜世森眼神慈和,却皱眉说:“你已经出阁,言行举止应该从容端庄,冒冒失失地跑,像什么话?”

    父女血缘,亲情宝贵,即使换了芯子,即使无数观念不合,姜玉姝也愿意亲近父亲。她擦擦汗,黯然答:“您这两天都没来,女儿明早就要去西苍了,不知今生还能不能再见面。一时着急,才没顾得上仪态。”

    “胡说!怎么就不能见面了?”姜世森胡须颤抖,掩下心疼负手前行,宽慰道:“郭家虽因世子受了株连,但贪墨军饷并非永世不得翻身之错,只要等到大赦天下,你便无罪了。”

    姜玉姝忙问:“朝廷什么时候才大赦天下?”

    “天知地知。稍安勿躁,你要耐心等待。”

    小桃见父女俩漫步游园,便屈膝道:“少夫人,奴婢沏茶去。”

    “嗯。”

    姜世森扫了扫,见左右无人,狐疑问:“上回当着众人,不方便问,如今我倒要问问:家里给你陪嫁的下人,都哪儿去了?”

    姜玉姝如实答:“因着女儿自寻短见,婆婆责怪下人照顾不力,故吩咐我的人先学学郭家规矩。所以……女儿暂时见不到她们。”

    贴身丫鬟,相伴长大,亲密无间,比姜父还熟悉原主。

    她惴惴不安,十分担心露馅。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赌气寻死。如此任性,难怪做婆婆的发怒。”姜世森语重心长,严肃劝说:“弘磊才华出众,沉稳可靠,值得你托付终身。今后不要再胡闹了。”

    ——岳父驾临,郭弘磊匆匆来迎,从丫鬟手上接过茶盘赶到时,恰听见岳父夸赞自己,不由得止步,弯起嘴角。

    但紧接着,他却听见妻子委屈诉说:

    “外人不明白,难道父亲也不明白女儿为何寻死吗?”姜玉姝灵机一动,顺势刺探,委屈说:“您一贯英明,肯定知道女儿是被冤枉的。玉姝敢对天起毒誓:倘若做过蓄谋勾引妹妹夫婿的丑事,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你这又是何必?”姜世森别开脸,烦恼捻动胡须,“事已至此,还提什么往事!”

    姜玉姝目不转睛,细辨父亲神色,佯作哀怨,幽幽告知:“女儿正是因为含冤受屈,加之深感辜负了表哥的情意,绝望之下才自杀的。”

    “唉。”姜世森一声长叹,“为父知道,你与文沣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又定过亲,一时半刻难以释怀。但如今你已是弘磊的妻子,无论如何,你必须忘了文沣,一心一意地跟着弘磊!”

    官差下意识握住刀柄,惊讶问:“怎么回事?”

    “谁在哭?”

    “你俩盯着后院,我们去瞧瞧!”两名官差不敢怠忽职守,匆匆探查。

    驿所内并无闲杂人等,呼救女子恐怕是自家的。

    郭弘磊即刻撂下木桶,循着哭声,随官差找到后廊一间破旧耳房前。

    三个男人见房门半敞,传出一女子哭声。

    “谁?”官差以刀柄推开门,疑惑望去:

    小桃衣裳被撕裂,脸颊红肿,嘴角破裂流血。她跌坐在地,双手抱胸捂住自己上身,抬头见了郭弘磊,立刻跪地膝行,委屈哭喊:“二公子……求公子为奴婢做主!”

    郭弘磊沉下脸扫视四周,劈头问:“谁干的?”

    官差提刀搜查,却一无所获,人早跑了。

    “快说!究竟谁干的?”郭弘磊迅速审视门窗。

    小桃羞愤不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哆嗦答:“奴婢、奴婢没看见他的脸,只看清楚了他身穿戎装。”

    戎装?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官差清了清嗓子,“咳,戎装?你可看清楚了?不准信口胡说啊。”

    郭弘磊催促道:“具体说一说!”

第183章 分别前夕() 
此为防盗章  “你怎知有逃兵?”张峰明知故问。

    郭弘磊坦然自若;“在上个驿所时;曾听人提过几句。”

    “唉。”张峰苦笑了笑;“其实;我们也听说了,只是没怎么放在心上,谁知道逃兵居然落草翦径呢?该千刀万剐的东西,谋财便罢了;还滥杀无辜!”

    郭弘磊沉声道:“军令如山,军纪严明;军中绝不会饶恕逃兵。这些人为了活命,什么狠毒事做不出来?”

    “畜生,简直畜生。”张峰红着眼睛唾骂:“懦夫,没胆子上阵杀敌,却敢残害无辜!唉,今日折了五个弟兄;叫我如何交代?”

    姜玉姝叹了口气,宽慰道:“真是飞来横祸!还望大人节哀。”

    “公子;忍一忍。”小桃啜泣着,轻柔朝伤口撒金疮药。

    姜玉姝把干净白绢缠了两圈,麻利打结,旋即起身,急切道:“他们来了!快看;是什么人?”

    “我瞧瞧。”郭弘磊柱着长刀站起;姜玉姝忙搀扶。

    一时间;所有人齐齐眺望远方。

    郭弘轩跳上板车,伸长了脖子,大声告知:“来了一群身穿戎装的兵卒,不仅佩刀,还背着箭囊!”

    戎装?姜玉姝登时忐忑不安,提醒道:“四弟,别站那么高,扎眼。”

    “对方有箭,万一又是杀人不眨眼的逃兵,你是想当活靶子么?唉哟,轩儿,赶紧下来!”王氏心惊胆寒地招手。

    郭弘轩吓得脖子一缩,慌忙跳下板车。

    “驾!”

    “驾!”一队卫军挥鞭策马,簇拥着百户长潘奎,疾速赶到。

    潘奎年近不惑,身长九尺,肤色黝黑壮如铁塔,遥遥便皱眉,勒马喝问:“吁!你们是什么人?何故出了伤亡?”

    老天保佑,幸而来的不是逃兵。张峰既松了口气,又陡生怨愤,板着脸,直挺挺站立,冷淡答:“我们奉旨押解流放犯人前往西苍,不料遭遇匪徒拦路劫杀,伤亡惨重。我的五个弟兄当场丧命,另有三人重伤、十几人轻伤。”

    “走,瞧瞧去!”潘奎下马,腰悬长刀手拎鞭子,率众查看尸体。

    其手下总旗名叫钱小栓的,仔细审视尸体后,激动禀告:“大人,正是他们!”

    “哦?确定是你手下的人?”潘奎满腔怒火,压低嗓门,严厉道:“小栓,你看清楚些,逃兵扰乱士气,必须一个不落地处死,以正军纪!”

    “是啊。切莫留下漏网之鱼,免得他们作乱,大损边军威名。”同为总旗的田波附和道。

    钱小栓脸红耳赤,羞愧答:“卑职确定,这几个人全是逃兵。”他打起精神,谨慎清点,禀道:“少了一个!逃兵共十一人,尸体却只十具。”

    潘奎便扭头问:“哎,你们见到了几个逃、匪徒?”

    午时已过,北上的一行人尚未用饭,饥肠辘辘。张峰失血不少,忙碌催促众人先救治伤患,而后就地歇息,喝水吃干粮。

    郭弘磊离得近,想了想,朗声答:“共十一人,但混战中跑了一个,他趁乱逃进了南坡密林。”

    “小子,你可看清楚了?”潘奎横眉立目,高壮威猛。

    郭弘磊正色答:“的确逃了一个。当时,逃匪被人踹到山坡旁,顺势便跑了。”其实,那人正是他自己踹的,故一清二楚。

    “他是从何处逃进林子的?”

    郭弘磊抬手指道:“那儿。”

    “是么?”潘奎率众赶到坡下,一边查看,一边失望道:“小栓,你管束无方,手下出了逃兵,不止你丢人,整个赫钦卫都没脸,还连累无辜百姓丧命,罪不可恕!”

    钱小栓无可辩驳,沮丧道:“卑职自知有罪,请您责罚。”

    “当务之急是捉拿逃兵。”潘奎恨铁不成钢,厉声喝令:“愣着做什么?立刻抓人去啊!”

    “遵命!”钱小栓迅速点了二十人,咬牙切齿地搜山追捕。

    另一处

    王氏心力交瘁,唉声叹气,疲惫地说:“唉,这一灾接一难的,究竟何时才是尽头?玉姝,好生照顾弘磊。”

    “嗯。”姜玉姝垂眸,小心翼翼地揭开衣衫,轻声问:“一定疼得很厉害吧?”

    郭弘磊脸色发白,安慰答:“敷了金疮药,其实也不太疼。”

    “幸亏及时止住了血!”姜玉姝吁了口气,一阵阵地后怕,耳语嘱咐:“你吃些干粮,然后歇会儿。伤患不少,我去问问张大人,看他打算如何赶路。拿着,快吃!”

    郭弘磊手上被塞了三个馒头,眼里流露笑意,低声问:“都给了我,你吃什么?”

    “我还有。”姜玉姝匆匆吃了半个馒头,漱漱口,搁下水囊刚起身,却见张峰带领几个壮汉快步走来。

    姜玉姝定定神,诧异问:“张大人,有什么事?”

    哟?

    嚯!流放的犯人里,竟有如此绝色佳人?田波瞬间震惊,赞叹不已,紧盯着姜玉姝,从秀美脸庞往下,细究其玲珑身段,目光久久停留在胸腰上。

    四周乱糟糟,谁也没留意田波垂涎欲滴的眼神。

    张峰恢复了冷静,到底不敢得罪边军,客气道:“这位是西苍赫钦卫的百户潘大人,奉令追捕逃犯。逃犯伤害了咱们,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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