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延平冷哼一声,他原本便是武人气度:“看出什么直言就是,何必如此扭扭捏捏,矫情似贱人!”
道人一怔,尴尬一笑,摇了摇头道:“是贫道之过,方才贫道观公子面相,当是富贵之相,早夭之命!可待贫道仔细一看,却又变得模糊不清,一切都是捉摸不定了。”
听得道人所言,丁延平陡然目光一冷喝道:“当真是妖道肆意妄言,我贤侄自然是富贵之命,但又怎么能是早夭之命!”
但是道人的话语听在罗成耳中,却是令他陡然一惊,诧异的看向道人。他若是没有记错,罗成死时才二十四岁,确实是早夭之命啊!
若是如此说来,这道人倒是真有些本事啊!又如道人后面所言捉摸不定……他穿越而来,又有系统相助,自然是逆天改命,不同从前了。
“这道人,竟真有断人命运之本领,着实奇异。”罗成正色,心中默念道,此刻他自然不敢小觑道人分毫,丁延平不知道,罗成却是清楚,道人绝非胡说八道。
罗成连忙拉住此刻恼火有些想动手的丁延平,不好此事也不好解释,他便是说道:“叔父莫要着恼,待我再问一问这道人。”
丁延平冷哼一声点点头,目光冷然看向道人。不过也是奇怪,在丁延平犀利目光下,面对丁延平多年厮杀而成的血煞之气,道人依旧面不改色,视若罔闻。
罗成脸上带着笑,说道:“道长当真能够堪破人之命运?道长能有如此本领,定为奇人,只是不知道长姓名,冒昧询问,请勿见怪!”
道人亦是颇有风度道:“贫道姓袁,名天罡。”
“袁天罡?”罗成念了一遍,兀自带着不确定,这个名字貌似在哪里听说过?很快他便是回想起来,这袁天罡也是隋唐之际的一位大佬,精通玄学相面等,想不到竟然是在此遇见了此人。
罗成越发不敢小觑,眼前人竟然是袁天罡,那么方才所言便是能够排除瞎几把扯淡的可能了。他拱了拱手问道:“早闻道长大名,不知道长缘何来了北平?”
袁天罡笑道:“贫道堪破红尘,辞官修道,便是沿途修行,一路来了北平,特来观瞻北平名景,因此在此!不过……贫道倒是有些疑惑,贫道声名不显,公子如何听过贫道之名?”
罗成:“……”
尴尬一笑,罗成连忙填坑道:“或许也只是在下听他人言语时听岔了,道长不要见怪!”
袁天罡:“……”
做人不要太耿直。
二人的对话,让丁延平听得云里雾里,他微微皱起眉头,正准备询问,袁天罡便是说道:“此番来这黄金台(幽州台),得见美景,又问此《登幽州台歌》,已为不憾,贫道就此告辞了。”
罗成错愕道:“道长就走?”
袁天罡点头道:“缘过缘灭……贫道有预感,来日贫道与公子必回再次见面,只是不知道来日再见,又是何等场景!”
罗成若有所思,想了想,便是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便不留道长了,望如道长所言,来日得见,只恐已是物是人非了。”
袁天罡笑道:“公子果然妙语,贫道就此别过。”
袁天罡就此离开。
待袁天罡离开,罗成松了口气,在袁天罡面前,他老是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这样的奇人,和他相处实在有压力。
“贤侄……”不等罗成多想,丁延平的声音便是在罗成耳边响起,他连忙抬头看去。
只见丁延平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多说。从方才罗成与袁天罡的对话,丁延平虽然听得迷迷糊糊,但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自家的罗成贤侄,貌似没有他想象的简单啊!但丁延平没有多问,谁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罗成也是如此,他并不喜欢刨根问底。
“此处风景虽好,如今却是无心赏景了,如此不如先回府上,老夫传授你枪法好了。”丁延平如是说道。
经历如此一番,二人确实是无心赏玩了。罗成一想,并未多想便答应下来。
如此四人下了幽州台,策马往北平城中王府而去。
……
四人离去,但其余游赏幽州台的骚客们却是不曾离开。他们不曾听见几人对话,却是听见了罗成吟诵的《登幽州台歌》。
于是一众文人骚客据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终一致认定,这确实是一首言辞简骇,却是意蕴深沉的佳作。
尤其是在这幽州台上,结合此诗,仿佛是能够看见千年的历史,贯穿古今,其中的沉郁气息,几乎是瞬间感染人的心神。
不过此刻罗成已然回了北平王府,并不知晓此间发生之事。在罗成不经意间,这一首登幽州台歌悄然传遍了北平城,一时脍炙人口。
同时,还带起了一阵游览幽州台的风潮,一众文人骚客皆是在幽州台上吟诵《登幽州台歌》,感受着历史千年意蕴,感慨那厚重的历史。
看那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同时,城中众人皆是传言,这一首《登幽州台歌》乃是北平王世子罗成所写。于是乎,罗成的大名,也是传遍了北平城。
不过这和罗成平日的形象并不相符,罗成平日在北平城虽然不至于欺男霸女,臭名昭著,却也不是啥好孩子,说白了就是皮得很。
因此夹杂着各种传说,北平王世子罗成的形象忽然变得高深莫测扑朔迷离,在众人的不断脑补之下,一个堪称完美的罗成形象出现了。
本章完
第17章 如此罗成()
所谓装逼如风,在罗成等人离开幽州台之后,《登幽州台歌》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开始蔓延传唱开来。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罗成,此刻却是和丁延平回到北平王府,开始学习枪法。
丁延平传授罗成单枪破双枪之法,讲授颇为详尽,罗成自然没有问题,悉数领会。
在丁延平注视之下,罗成开始演练方才丁延平教授的枪法。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让丁延平瞬间懵逼了。
罗成哪里是第一次练这枪法,看这熟练程度,分明已经练习许久。然而罗成确实是第一次练这枪法。
丁延平也算是明白了罗成的天赋是何等恐怖,他不过是给罗成演示了一遍,罗成便是能够将枪法领悟到如此程度,如此天赋,简直是逆天了。
见罗成如此,丁延平也懒得多说了,演示了一遍,该懂的懂了,不该懂的也懂了。
看罗成如今的表现,那些枪法,只需要加以练习,定不会有问题。丁延平此刻唯有苦笑,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亦是能够预见,罗成有如此天赋,日后的成就定然是要高于他的,这其中不免有些怅然,但更多的却是欣慰。
虽然说罗成不是他儿子,但是罗成作为兄弟的儿子,也是代表着新一代。他亦是能够感同身受。
如此接连几日,丁延平只是稍作提点,罗成对丁延平教授的枪法多加练习。待丁延平再看时,已然是错愕说不出话来。
不过是几天时间,罗成竟然是将他的枪法练得丝毫不差,如今罗成和他的差距,不过是在自身力量之上罢了。
“贤侄……果然天赋异禀。”丁延平捋着胡须,语气一沉说道:“该学的你都学会了,老夫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
罗成恭恭敬敬行了礼说道:“多谢叔父指点之恩。”
丁延平开怀大笑道:“你不必如此,老夫教授你枪法,虽有汝父之故,亦是与你品行天赋相关,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够将老夫的枪法发扬光大,老夫自是求之不得。”
丁延平笑容不假,罗成有些恍惚,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丁延平时间已到,在告别之后,离开了北平城,往大隋国都大兴城复命去了。
在丁延平离开之后,罗成依旧是每日演练枪法,并未因此懈怠。只不过,让罗成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最近府中的仆役,看他的目光貌似有些不对劲。
众人目光意味深长,只让罗成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却是不知道众人为何用如此目光看他。
罗安罗春二人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亦是所知不详。罗成便是找来小婵,问道:“小婵,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总觉得你们有些奇怪?”
小婵抿嘴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说道:“少爷,你还不知道吗?现在城中都传言少爷是一个大才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呢!”
罗成的眉毛紧促起来,他听明白了小婵的话,却是没有搞清楚这和众人奇怪的目光有什么关联。小婵又紧接着说道:“可是府上的人都知道,少爷是不看书的,怎么可能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才子呢?”
“……”罗成表情苦涩,这吐槽真是致命。
“谁说本少爷不看书的?”罗成瞪起眼,在小婵额头敲了一个爆栗,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可惜的是他此刻年纪不大,同时长相俊秀,哪怕生气,也是极为可爱……
小婵皱起眉,摸着额头,叫痛道:“啊,少爷,痛痛痛~”紧接着她又抬起头,气鼓鼓的望着罗成道:“少爷难道看书了吗?”
罗成尴尬收回手,仔细一想,登时无奈了。貌似自己原身确实是比较溜,不喜欢读书,不喜欢习武,就喜欢浪。
罗成叹了口气,说道:“好好好,小婵你别生气了,是本少爷的错,你给本少爷讲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城中会有如此流言?”
小婵不理他,如此缓了一会儿才是说道:“奴婢听说,是少爷写了一首诗,意境深远,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北平城,那些读书人都是在朗诵少爷的诗呢!”
“嗯?”罗成一愣,表情有些尴尬,貌似他已经解释过了此事吧!咋还是搞出事来了,貌似动静还不小。
罗成表情稍显凝重,小婵贴心的询问道:“少爷,是小婵说错了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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