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又一名恶奴凄厉的惨嚎着倒在了地上,他那被路远一脚踹中的腿骨弯曲成诡异的v字形状,断裂的骨茬刺破皮肉的暴露在空气里,血淋淋的看着分外恐怖。
“老子弄死你……”
又一名恶奴凶悍的猛扑上来,手中的剔骨短刀当心便捅!
“想杀我?你还不够资格!”
闷哼声中,路远的手准确的握住了这恶奴的手腕,一拖一带之下,那锋利的尖刀便已经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之上!
那恶奴根本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咽喉处那冰冷的刀锋,依旧让他瞬间脸色煞白,双眼里充满了见鬼一般的惊恐,以及哀求味道。
“害怕了吗?可像你这种只知道欺负弱小的废物,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路远狞声说道,握着对方手腕的手狠狠一拉!
锋利的刀锋轻易的切惊了脖子,皮肤上先是出现了一条淡淡的血线,下一秒,粘稠的血浆像是从被忽然砸爆的水管里的水一样,疯狂的向外喷涌,在空中变成了一大团血雾。
那恶奴踉跄着后退想要喊救命,可一张嘴口中便涌出了无数的血水将他的叫声卡在了喉咙里,他死死的捂住脖子上的刀口,像是这样做就可以不死,只是血水不住的从指缝间涌出,根本不可能止住。
喷涌的血水喷的路远满脸都是,那滚烫的温度简直像是在脸上浇上了一瓢沸油一般,让路远只感到浑身的血都在这一刻都燃烧了起来,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爱上了这种杀人的味道。
特别是杀死这些该死的人渣的味道。
他缓缓的转身,面对着剩下的七八名提着刀棍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的恶奴,忽然咧嘴一笑。
路远的模样很帅气英武,无论在什么时代都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可他这一笑,还有那满脸的学术,狰狞的眼神,却像是魔鬼露出了锋利的獠牙一般的可怖。
“疯子,你这个疯子……”
“跑啊,分开跑,不然他会杀光我们的……”
几名恶奴在这一笑中如同刚刚从噩梦里惊醒的人一般,随着几声凄厉的嚎叫,转身便像是丧家之犬一般,掉头狂奔!
“想跑?不觉得太晚了吗?”
路远闷哼一声,胳膊一震便将从地上捡起的两块砖头猛丢了出去,呼啸如同出膛的炮弹!
啊啊啊……
两名正在掉头狂奔的恶奴的后背瞬间被击中,哇的一声喷出了大口的鲜血,踉跄着栽倒在地,路远飞奔着从他们身旁经过,一脚跺下,便生生踩碎了他们的颈骨。
对好人,他像是春风拂过上岗一般的温柔,对于该死的人,他从不会手下留情。
这就是路远,而且他更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坏人很难变成好人,所以他必须要********!
四散的恶奴在村庄里飞奔,路远在旋风般的追击,鸡飞狗跳的声音,在这小村庄里不住的回荡,不时响起的杀猪一般的惨嚎,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小花还捂着耳朵面对着墙壁,安安静静的站在哪里。
小花爹满脸是血浑身是伤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里完全没有刚刚被人救下的欣喜,反而看着那满地的血腥和尸骸,欲哭无泪的哀嚎:“完了,完了……”
重病的女人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挪步到了小花的身边将之搂在了怀里,哭的惊天动地。
“娘,钱,那个叔叔给了我钱,给你治病……”小花满脸泪痕的捧着手心里的大洋道。
“乖孩子,乖孩子……”
妇人抹着眼泪将小花搂在怀里,看着那张瘦的脱了形的小脸眼泪纵横。
“有钱了,就可以给娘治病了,爹就可以不用给人打了……”
小花细声细气的说着自己的简单愿望,小小的孩子满是对家的眷恋,丝毫没有因为这些钱是自己得来的所以要为自己要点什么的想法。
“你这个扫把星,你害死老子了你!”
就在这时,狠狠的一巴掌猛抽了过来,将小花抽的差点一跟头栽倒在地上,小花爹此刻像是变成了一个疯子,眼神凶狠的破口大骂,不依不饶的想要继续冲上去,看那样子,简直恨不得将小花给活活打死一般。
“你疯了,别打孩子,要打打我……”
重病的妇人死死的将小花护在身后,沉重的拳脚雨点般的砸在了她的身上,小花呆滞的跌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爹会打自己,会打自己的娘。
然后小花爹便惨叫着摔了出去,路远浑身是血的走了回来,看着地上不住吐血的妇人,在看看小脸都肿了半边的小花,看向小花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讥讽:“对着外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只会在自己的妻儿面前逞威风,你他。妈也算是个男人?你他。妈。的也算是个人?”
“我是不是男人,可我又能怎么办?”
小花爹嚎哭道:“你杀了这么多人,你可以一走了之,我们怎么办?我们还要在这里活下去的……”
第546章 被利用的善良()
ps感谢小雨点,沙瓶追雷者二位同学的。
…………
“有人欺负你就一定要反抗,如果别人不将你当人,你就也不将自己当人,那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路远嗤笑一声,随手一丢便有一把血淋淋的短刀落在了小花爹的身前,满眼讥讽的道:“活人活的像你这么痛苦,干嘛不死?”
小花爹哆嗦着看着眼前的短刀,他很清楚那把短刀刚刚已经结果了好几个人的性命,它可以轻易的切开自己的脖子,解除自己的恐惧,痛苦和贫困。
可他不敢,他怕死,即便活的连狗都不如,可他依旧不想死。
“我们的国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因为有太多你这样的人,活的没骨气,要死没勇气,活的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路远摇头嗤笑,不在去看那汉子,蹲身将小花拉了起来,擦去她小脸上的血迹继续说道:“醒醒吧,别让你的女人,还有你的女儿都看不起你……”
小花爹嚎啕大哭了起来,女人也强撑着站起身来,哭着抹泪。
看着自己的父母的样子,小花忽然甩开了路远的手,扑进了自己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冲着路远尖叫:“你是个坏人,我不要你的钱,你走啊,你走开……”
路远哑然失笑,倒不是他生小花的气,他只是忽然感慨血脉是一种多么神奇的东西,小丫头刚刚被父亲打的半死,却在这时依旧毫无保留的站在了自己的父亲身边,而将他视为敌人。
“我该怎么办?”
小花爹终于抹干了眼泪,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一家之主,现在的局面,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看起来,他已经准保好承担一个男人的责任了。
“跟我走吧,跟我回木马县,到了那边,就再也没有人找你们的麻烦——记住了,像个爷们一样!”路远道。
小花爹看了看路远,点头回去准备回去收拾东西,最后却又停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家除了这件破茅草屋,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收拾的东西。
“那就走吧!”
路远道,然后看了看妇人道:“她病的不轻,怕是走不了多远,这附近谁家有牲口?”
“只有许保长家有……”
说到保长二字,小花爹的眼神里又闪过了难掩的害怕之色,刚刚死的这些恶奴,还有自己欠着的债务,都是许保长家的。
“那就去他家!”
路远冷哼一声抱起了小花就走,小花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背上了自己的女人跟在了身后。
“你们不许走!”
就在这时,那些刚刚消失不见的村民们又从各处冒了出来,挡住了几人的去路,其中几名汉子尖叫道:“小花爹,这个人杀死了许保长家这么多人,要是你们逃了,许保长找过来,那不是咱们全村的人都要代你们受过?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可不能害我们啊……”
“我们这就是去许保长家!”小花爹道。
“杀了许保长家十几个人,你们还敢去许保长家?你们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尖叫道:“许保长家有治安队七八十个人,还有几十条枪,这个人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挡得住枪子儿啊……”
他们口中的这个人,当然是指路远,说着这些的时候,他们根本不敢看路远的眼睛。
“乡亲们,求你们让开吧,就算我们不是去许保长家,你们拦住我们不让走,那还不是要我们一家子的命吗?”小花娘哀求道。
“不行,不管你们是不是去许保长家,你们都不能走,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许保长了,保长家有快马,应该很快就能过来……”
村民们死死的挡住几人的去路尖叫道:“等许保长家的人过来了,你们将事情解释清楚,跟我们无关,到时候要走要留随便你们,不过现在一定不能走……”
“哼!”
听到这话,路远忍不住的冷哼一声:“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么做,实在是很无情吗?怎么说他们一家跟你们世世代代的生活在一起,多少也有点情分,难道你们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吗?”
“那总也好过大家一起死!”
村民们激动的尖叫着道,甚至有人上来揪住了小花爹,想要将小花娘从他背上给拉下来。
看着这一幕,小花又开始哭,或许对她来说,这些每天都能见到的村民在这一刻,显得是如此的陌生。
“放开,别逼我动手!”
路远冷声厉喝道,这些村民的冷漠和无情,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想起了几十年后从课本上看到的鲁迅的文章,那些围观革命党被杀头的人群,那些等被砍完头上去蘸血吃血馒头的人,那些冷漠的人心,从这些村名的脸上一一浮现。
他的样子,将不少村民吓了一大跳,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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