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觉得也许他突然明白那只鸟为何会那么犯傻明知有危险会受伤乃至可能会死亡也要留在那里而始终不肯离去,甚至直至痛苦的死去,这场归途中意外的小插曲似乎有着一个错误的开始,并伴随着荒唐而最终宣告结束。
过程或许离奇,或许这只鸟真的只是在犯傻,犯傻的守护着她的家,犯傻的守护着她的儿女,因为她的家在这里,入侵者到来,她不能离开,因为她的家在这里,她的孩子在这里,她不能丢下它们不管,这是一种所有动物天生所共同的母性,你可以说她是在犯傻,犯傻到了明知有危险,明知可能丧命,明知以自己脆弱的力量甚至无法给敌人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留下,她不曾退缩,反而用自己不是很宽阔坚韧的臂膀,去守护自己温暖的家,守护骨肉至亲的孩子,一切只因为她是一个母亲,只因为她无可奈何的选择了犯傻。
命运也好,孤苦也罢,母性的光辉使然,她最终未能幸免于死亡,她的尸体,乃至是她的孩子,最终都变成了魁部落意外插曲一般的收获,这就是残酷血淋淋一般的大自然世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甚至连任何一丝人性的光辉都要泯灭,江南突然觉得很庆幸,庆幸自己穿越的是这个时代,氏族群居的社会,集体的力量能够很好的保护自身,即使遇到了某些危险,也不用独自去面对,因为他还有同伴,他不会孤独,他们会陪伴自己一起度过任何难关。
生活还得继续,这毕竟只是一时的感触,并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就像江南一时会同情这只爱犯傻的飞鸟,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会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甚至她拼尽性命也未曾放弃的孩子最终也会进入他的腹中!
这就是现实,残酷下的现实,在足够强大之前,他还没有资格给予别人怜悯,因为其实他自己也是被怜悯的一员,这是残酷的大自然世界,是所有人包括动物们包括原始人们甚至包括江南自己算在内都要你死我活血淋淋挣扎奔命的世界,为了那可笑的生存,同情与怜悯其实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能做的,只是尽量不去丢失这种曾经的坚持,最少在对待同类上,对待原始人们上。
………………
山林深处,一行队伍穿行其中,许是真的有些晚了的原因吧,原始人们在赶路的途中都有意的加快了步伐。
电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这里距离家已经不远了,那个温暖的山洞就在前方那座越来越近的小山上,因为山洞是处在向阳一面的关系,从这里只能看到光秃秃的后山,不过所有人其实都清楚,其实家就在山的另一面。
山林已经静谧了许多,也许是那只早已死去多时的飞鸟尸体上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到了这片林子里仅有的一些飞禽鸟雀们的神经,一路上不时被原始人们穿行而过所激起的鸟雀浪潮已经很少了,少到走了很久都再未能碰到,生命的迹象几近消失在这片山林,若非间或还能从远处传来一些虽然轻微但至少证明了还有生命迹象的“唧唧喳喳”声响,江南险些怀疑这片林子里只剩下他们还是活物了。
队伍前方,作为领头者的电突然停了下来,他的面色凝重,神情肃然,原本一直吵吵闹闹的队伍也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气氛诡异的宁静,江南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电拧皱着眉头四处观察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乌努,江南也一起凑了过来。
原地电神色紧张的一指地上一团臭烘烘的黑色粪便,江南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留下的,但从乌努瞬间变了颜色的老脸上可以猜得出来,在回家的路上发现这种东西,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乌努喃喃自语:“它来了……”(原始人语)
(它?它是谁?谁来了?)一连三个问题无可抑制的从脑海里蹦跶出来,江南心中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几名狩猎队员也相继围了过来,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安静,诡异,没有人再多说话,甚至连特别一些的响声都完全消失了踪迹,沉重的喘息声与愈加剧烈的心脏跳动是这一刻唯一的旋律。
乌努蹲下来用根树枝将那块粪便挑开,露出内里纤维与泥状混合的黑色,这些粪便似乎是刚从身体里拉出来不久的样子,只是外边凝结成了块,而内里还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热气!
看来这次是真的是有麻烦了,而且绝对是大麻烦,江南敢肯定!
乌努平复了一下呼吸,他似乎连多余一些的动作都不敢再有,和狩猎队员们对视了一眼,乌努肯定了内心的猜测。
“走吧,继续上路……”(原始人语)
ps:第四更,明天要上班了,懒得留存稿,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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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随时可能会致命的威胁!()
“走吧,继续上路……”
原地乌努沉吟了一阵,终于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很难看,是那种丝毫没有血色的异样惨白。
乌努没有再多作解释,他甚至没有敢任何多余的动作,便急匆匆的催促所有人紧快上路,那样子,仿佛随时可能置身于洪水猛兽之类的极危险境地一般。
出事了,而且绝对是大事,江南敢肯定,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有些东西,该来的一定会来,想躲也躲不了,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离开这里,在那种压抑得令人几yu窒息绝望的可怕到来之前尽快离开这里!
武器长矛被分发到了每一个人的手中,强壮的狩猎队成员们手持利器走在外围,女人和孩子们则尽量被保护在里面,乌努的耳朵微微颤动,随时精觉着观察四周,事实上不止是他,几乎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任何一点可能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他们的利器相向!
气氛诡异到静谧异常,没人再敢胡乱说话,甚至行经间的动作都尽量放得轻缓,似乎一旦发出任何一点巨大的声响都会引来恐怖莫名的存在一般。
江南被安排在队伍靠前的位置,和乌努,电,翼走在一起,山和奇紧紧跟在后面,以为替补,他们是属于部落中已经快要成年的孩子,论起战斗力可能比起一些成年女性原始人还要高!
琳达和北走在左侧,这对刚刚闹了点小矛盾的夫妻俩早已冰释前嫌,随时准备共同迎敌!
队伍的右侧则是由澈带队,还有两名原始人狩猎队战士跟在他的身边,澈虽然平时不善言辞,但真正论起战斗力在狩猎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因此队伍右侧的安危交给他,不论是乌努、电、还是江南都还算放心。
队伍的最后面是作为断后的泽,还有另一名原始人狩猎队战士也跟他在一起,这里的防卫比起其他位置要稀松得多,但狩猎队只有这么多名成员,其他方向上的危险性一点也不比这边低,因此没奈何,最后只能由队伍中比较强壮一些的女性原始人们帮忙照看一番了。
队伍在这山林的深处缓慢而又坚定的向前迈进,前面不远大概一两公里的样子就是魁部落的小山,看似近在咫尺,其实却不然,一两公里的路程时间是以原始人们以往的行经速度来计算的,如今所有人神经紧绷在弦,任何一点可能的风吹草动都可能会激起他们的利器所向,而又因为队伍行进中不敢弄出任何大一点的声响,生怕引来恐怖莫名存在的队伍其行进速度就可想而知!
(近在咫尺?恐怕咫尺天涯才更为贴切一点吧!)
江南手心冒着汗,事实上不止是手心,他全身都在冒着汗,行走在这静谧诡异的山林险地,紧绷的神经随时精觉着周围任何可能传来的动静。
握着竹矛的手心一直湿嗒嗒的,江南用衣服去擦,却总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反反复复莫名的令人焦躁不安!
没人来解释过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前一刻还相互嬉戏打闹轻松愉快的旅途,而下一刻就演变成如此沉闷压抑且随时可能如临大敌的紧张时刻?
没人来解释这些,乌努没有,电没有,所有人都没有。
所有人都像哑然失声那般突然静默下来,他们不再说话,甚至连行进间的动作都刻意放缓放轻,生怕任何一点过大的声响就会引来那恐怖莫名存在的威胁一般。
沉默──静谧──诡异──很难得的,江南竟想了很多个词汇来形容此刻的情景,却最终发现自己终是猜不透他们此刻的所想,也许是因为恐惧,恐惧着随时可能到来的致命威胁,又也许是因为默然,因为所有人都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流血的准备!
江南把额上快要浸入眼角里的汗珠拭去,眼睛火辣辣的很是难受,就像是脆弱的眼珠子里不慎被灌入了辣椒水一般,通红的眼睛随时精觉着周围任何方向任何可能到来的威胁,这已经是此刻唯一能够让他觉得略微心安的事情了。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肺部的极限扩张带起极致压抑般的痛楚,整个脑袋晕乎乎的,像是那种坐上了过山车一样飞旋高舞在高高的半空中所带起异样的眩晕感,胸口更像是被大石头压着一样,每当新鲜的空气试图流入肺部,却总是因为肺活量的限制而令人感觉难以为继,那是浑身剧烈的消耗下,氧气供应量的严重不足而引起的。
对于这一切事件的起因,江南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因为未能得到任何的求证而深埋在心底,却也正是因为这样,对未知的渴求或者说对前路的迷茫才是造成江南如此紧张的罪魁祸首!
就像前面电发现的那一坨黑色臭烘烘的粪便一样,自从乌努小心翼翼的将其挑开来以观察探索,从那新鲜灼热的感觉一瞬间被他们感知到,从那一刻开始,江南心里其实就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粪便的颜色我们先不去论它,先从其的大小来看,呈不规则形圆形地盘堆砌在地上的粪便,总体上要有十多公分左右的直径,乌努比划的时候甚至和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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