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火攻么?”对于景嗣所谓的绝对破城之策,其实相当多的人也已经知道了,毕竟近日来从水路运来的大量硫磺柴草,恐怕就是白痴也知道这玩意不是用来取暖的,以小舟作为载体进行神风攻击的话,那么即使是水寨只要被火攻了其结果也一定是整个被焚烧殆尽
“嗯,的确是这样的,诸君,有什么意见么?这件事情的话,我会独自抗下责任的,到时候我会负责指挥,而主公的话还是会留在蟹江城”
如今的情况和三年前有所相似,但是并不完全相似,如果伊势征伐军的统帅是景嗣自己的话,那么恐怕这家伙早就拍马决定焚城了,毕竟这家伙也是看开了,名誉什么的,简直就和节操一样,就算自己有别人也未必见得会认为有与其处心积虑的想让自己的名声好一点,那还不如接着这时候的便利来完成那些原本不见得能够完成的事情
“对于此,我赞同岐阜殿下的作战方案,为了分碘份恶名,权六我愿意和殿下并肩作战”手上中了一枪,不过本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肌肉兄贵依旧是赖在蟹将不肯回尾张,争取着继续出战的机会,这家伙不管是为了自己有多少小算盘,可就是为了织田家的未来这一点,或许这家伙才是最为忠诚的人他效忠的并不是织田萝莉,而是织田家这一个家族
“对此,我也愿意和景嗣叔共同进退”也不同于三年前的那个懵懂的犬千代了,现在的前田利家也有了自己的意志来决定自己的行为
“好了,够了,既然同意的话就好了,反正我本来也不是来征求意见的,更不是来寻求共犯的,这份功劳可是要我一个人独占”有些无奈的摆摆手勉强的笑了笑,景嗣也是一如既往的把这罪名打算往自己身上揽
“之前的事情啊……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光秀她做的很对,这些杂贺众如果除掉的话对于未来肯定是一件好时间,毕竟就算是不在长岛遇见也会在石山遇见,这种绊脚石首先除掉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我真正不能接受的是光秀的理由啊……”
“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而仅仅只是想成为我的共犯,这种理由我实在是接受不了艾真是的,这种好强的女人还真麻烦,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这样子也不会太浪漫的啊作为男人艾为女人承担一切是扯吧,这种事情交给我才对,真是的,回家好好调教一下”
有的时候,女孩子过于善解人意对于男人来说也未必是好事呢,两个人互相都相为对方分担,接着又都会因为对方的做法而感到不爽就是这种情况了,虽然是麻烦但是这是何等幸福的麻烦啊
“那么,接下来的话,对于引燃的船只这种事情,我就交给九鬼水军来负责了,这个时候,是证明你们价值的时候了契科夫曾经说过,如果一个故事里出现了手枪,那么这一把手枪就迟早要发射,不然的话这就毫无意义,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就点燃长岛的这一把火吧,之前想用常规的方式解决,的确是太过于天真了对于一向宗……如果不能下手果断的话,那么就算是达成了无血开城协议,那么到最后的话也会很麻烦,所以,不管是出自什么理由,这些人,都必须死在这场战争中”
人类最为残酷的战争表现方式之一就是宗教战争,十字军那群白痴就不提了单纯的就是以日本原来世界线上织田家平定越前以及加贺一向宗的方式那也足够残酷了,以前田利家和佐佐成政作为前锋,第一猛将柴田胜家坐镇,北陆道军团几乎是血洗了这些所谓的“地上佛国”,达成了“净化”的目的,这种赤地千里的战法,虽然无奈但是也是最为稳妥的
一向宗的本质并不和一般宗教那样让人为善,而是赤果果的宣传了只要是信仰一向宗那么就算是为恶也能往生极乐的思想,不,甚至说是只要是信徒,那么作恶越多得救的机会就越大,这种没有道理的宗教,说是邪教也不为过,因此在景嗣的剧本里,对于一向宗他并不打算留下,这个国家将来迟早要交到自己的后代手上,就算是为了儿女,毁灭一向宗的宗教战争也是势在必行的作为一个唯结果论者,只要是自己的儿女能够接手一个相对平静并且和平的国家的话,那么就算是自己手上染上再多的鲜血也不为过
“这样的话,大家都理解了吧,如果还有不能接受的,可以选择退出,然后留在蟹江城就可以避免恶名,当然,多少的会受一点鱼池之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愿意承受的事情,并不代表别人也愿意承受,景嗣充分尊重其他人的选择权,尤其是某个有着前车之鉴的天才军师少女竹中弱气娘,对着她景嗣还是特地的加强了语调,“半兵卫的话,要不还是免了吧,身体不好那么就留在蟹江补觉好了”
“不……这次的话,请让我见证,以前的话,是我太没有作为谋士的觉悟了”不同于三年前目睹着稻叶山被业火吞噬时候的浑身颤抖着骂景嗣邪道然后退出了阵幕的少女,这个女孩子的思想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所谓谋士,就是要以战争的胜负作为首要的目的,而所有的计划和谋略,都是为了胜利而服务的,这就是谋士应该做的事情因此不管是计划会产生再严重的后果,只要是结果没有问题就好我想明国的孔明大人曾经也是那么想的吧,就算是被人谬赞为今孔明我也不能给孔明大人抹黑呢”
“是啊……毕竟争霸天下之途就是一个不断流血的过程,而只能继续进行不能半途而废为了不让已经流失的血白流也只能那么做了”如此的催眠着自己,好让自己良心好受一点,景嗣也挥了挥手宣告军议的结束,而在走出营帐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某个熟人,不,与其说是看到的话,还不如说是听到了某个比较熟悉的声音比较恰当
老相识的身形已经全部被掩盖在了一身蓑笠当中,脸上也罩着一层黑布,不过就是从那种气质来看,全日本能够有如此坚定外加纯洁的眼神的,也只有一人了吧
“喂,话说你来这里没有问题么?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你自己解决的吧,而且,好歹这里是军营”
“有的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
act.247 希望你有一份不悔的爱情()
“所以,这次又要自己给自己背上骂名了么?”应该远在越后春日山,或者是在越中带领着部队的龙女此刻却在另一处的毫不相干的战场上出现,这种事情不管说给谁听都会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吧,可是这种事情也就是发生了。景嗣虽然和龙女一向是有着书信往来的,不过对于这家伙的突然出现也是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于是在严密的让人负责监控营帐之后,也只能急匆匆的拉着这家伙进了自己的帐篷然后例行的拿出了这家伙最喜欢的酒。
“是啊,又要杀人了啊,这次的话,可能会杀的稍微多一点,大概两万多人左右吧,唔,算上接下来的北田家联军,这次伊势征伐不杀个两三万人恐怕是不行的呢。”嘴上说着什么“死一个人是悲剧,死一万人只是统计数字”,可是事实上的景嗣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对于生命的尊重使得这家伙其实还是有着相当的负罪感。尤其不同于之前所面对的都是军人,至少也是放下武器的敌人,而现在所要面对的,却是实打实的,被裹挟被蒙骗的百姓,这种不同之处造就的差异还是很明显的。
“嘛,所以来找你喝一杯,有的事情一直积累着的话,迟早会崩溃的。”毫不留情的痛饮着景嗣的珍藏,龙女也非常善解人意的开始了自己那种独有的‘毗沙门天王式’的开导,“不管其他神明理解不理解你,反正我是理解的啦,毗沙门天王至少会原谅你,你的苦衷,我也明白的。”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之前的话,宇佐美定满可是给过我建议了,你们所面对的一向宗我在加贺也要遇到,他说,应该是只要挑出一小部分人杀掉然后示众就没有问题了。只要是可以散布恐惧的话,那么就可以用少数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功,如果你有背负骂名的觉悟的话,我觉得这样做比较好呢。”
“相当中肯的意见,这样子的确是不错的中庸之道,用比较少的性命解决了问题,但是……”先是对这种不错的解决方案点了点进行了赞许,不过很快的,景嗣就马上指出了问题。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用力量来支配,紧接着用恐惧来稳定,那么事情的本质也仅仅只是被恐惧所替代,而没有解决。一切的问题仅仅是被压制了起来,在人心当中等待着,潜伏着,准备爆发的时机,这样子的话,并不是我的目的。就好像是你在越中遭遇的一向宗,年年剿灭年年镇压,兵锋所在的时候他们就臣服,但是来年却又继续叛乱,这种循环,我很讨厌。”
“所以……打算斩草除根么?虽然可以理解……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完全认同,毕竟是好几万人的性命。”比谁都崇信义理,但是比谁都清楚这个眼前最不守义理的家伙其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龙女还是想说一点什么,不然的话,她也不知道特地到这种地方来吧。
“为了不让已经流失的血白流……”有的话,说到这里也就可以了,毕竟深究下去的话留给两人的只有矛盾,无论如何不管是目的有多么相似,可只要是谈到了手段这种问题就绝对没有互相容忍的可能。一直以来景嗣虽然也有和龙女通过书信有过交流,不过也仅仅是限于家长里短之类的事情,理念之类的,两人也识趣的不会再书信当中提到。
如果一方还只是越后守护的女儿,骁勇善战的姬武士,又或者另外一方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奉行,那么两人或许还有能够走到一起的希望,不过当她成为了天下至义而他又是天下之恶的时候,很多事情就都由不得他们做主了。
“不过这次来的话,应该也不只是为了见我吧,我觉得我自己还没有那么大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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