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若能救下一个,也算得一个吧!”
转过头,正见自己那匹战马,只见那马也正瞪大了双眼望着自己,薛冰心下苦笑:“马啊马,倒是我未明白你的好意,我若不引兵出,倒也不会有这事,倒是连累了你。”正瞧着,突然见那战马大嘴一张,竟然咬住了自己,而后脖子一甩,就将自己丢到上方。
此时那马整个身子横着,一侧向下,一侧向上。而薛冰,抱着祝融恰好在战马上方,那马好似一下成了两人的肉垫。薛冰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然便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似的。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便让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原来这山崖,初时陡峭如壁,但是落下一阵后,便开始斜斜向下。那马刚将薛冰甩到自己身上,整个身子便砸到了斜坡之上,而后借着巨大的冲击力,这匹马好似一个雪橇一般,在坚硬的斜坡之上向下划去,一路上留下斑斑血迹,便是大雨倾盆,亦无法将痕迹冲刷干净。
却说这马用自己做垫,直滑行到了山底,这才停下。一双大眼又瞅了眼不远处的主人,而后脖子一软,脑袋扑通一声砸到旁边泥泞当中,就此没了生息。
此时那薛冰因为强大的贯力,从马身上被甩了下来。在地上滚了数圈,于不远处停下。这一下,却又将他摔的醒了过来,只是头昏脑帐,不甚清醒,睁开眼睛,瞧了一眼不远处已经没了生息的战马,又瞧了眼身旁的祝融,而后便再也坚持不住,脑袋又是一沉,再次昏了过去。
却说这二人一马,从山崖上砸落了下来,虽然后半段乃是缓坡,而且大半的力都被那马给受了。不过从高处落下所造成的冲击力,也非常人所能忍受。只是哪马受了大半力,另外的大部分力道也被薛冰给受了去,最上面那祝融,倒只是受了些小伤,此时被雨水浇上一阵,已然醒了过来。
在地上坐了半晌,左右看了一阵,祝融便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落崖之时,自己被薛冰突然拽到怀中之事,她却是记得的。不过她却未想得太多,坐在那里,缓过来了气,随后蹒跚着来到了薛冰面前。探了下,尚有气息,祝融将落在不远处的长戟拾了起来,便欲一戟结果了他。
就在此时,祝融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望着薛冰定定的出神。只见薛冰胸前的战甲早就撕裂了开,内里露出一截虎皮,祝融瞧见这片虎皮,突然下不去手了。又回想起落崖时,自己被其揽在怀中,才免于一死,手上这长戟,却是说什么也刺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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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三国大战 洞()
提着长戟,手上拖着薛冰,寻找着一个能避雨的地方。幸好离此处不远,就有一个山洞,祝融拖着昏迷中的薛冰,费了好大的劲才进得洞中。
将薛冰撇在一旁,祝融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一日一夜未曾进食,又折腾了这么半天,哪还有那么多的力气?将薛冰一路拖进洞中,已经使光了她最后的那点气力,如今坐在一旁,实是动也不愿动上分毫。
抬头看了眼昏迷着的薛冰,祝融眼里满是不解,望了望自己手中那块虎皮,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山洞里,是那么的清晰。“他为何将这东西贴身带着?难不成”想到这,眼睛却是又向薛冰打量了过去,见到他皱着眉头,似是很不舒服一般,遂行了过去,帮他整了整身子,随后又将他的脑袋摆正,本想寻一物垫在下面,却遍寻不到。无奈下,那刚拿回来的虎皮便被塞到了脑袋下,当做枕头。随后又向洞外瞧了阵,见雨势渐小,遂冲出洞去,欲寻些柴火,以便生火取暖。
便是祝融出去这当儿,薛冰醒了过来。仔细回想了先前所发生的事,大概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不能动,只能静静的躺着。这一静下来,薛冰却是又想起了那匹品种并不高贵,样子也不特别,奔跑能力也很一般的战马来。“我甚至连个名字都没给它起过!”
从山崖上掉下来时,依旧事后的那些景象,薛冰虽然是在无意识状态下瞧见的,但是这些画面却深深的映在了他的大脑中。此时恢复了神智,却是又想起了那些画面。
那马,在斜坡上充当滑板,留下长长的血迹,薛冰甚至能想到贴着地面的那一侧身体,已经被山坡磨成了什么样子。
谁能想到,一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在危机的关头,居然舍了自己去救主人。就连他这个主人都没想到过。
山洞当中静静的,只有从洞外传来的雨声在洞中回荡。薛冰想到那马此时依旧曝尸荒野,突然有种冲动。亲手将那匹马埋葬。只是他身上受的伤太重,要知道,从山崖下摔下可不是寻常的小伤,虽然薛冰没有直接承受巨大的冲击力,但就是一部分,也够让人受的。薛冰的伤势,用此时的话来说就是,内腑受创,五脏移位,兼且浑身上下也不知伤到了多少处筋骨。莫说前去埋葬战马,便是想站起来,都不可能。
再一次尝试后,弄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好像撕裂开了一般,终于认识到自己现下的情况的确是非常的糟糕。竟然连动都不能动。无奈之下,只得静静的躺在那里,希望那个将自己救到洞中那人早些回来。“还是得麻烦别人。”
正寻思着,突然听得洞口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并不厚重,而且深一脚浅一脚简直无规律可言,听得薛冰还道救了自己的是个瘸子。不多时,那祝融抱着拾来的干柴,深一脚浅一脚的行了进来,将干柴尽皆望地上一丢,而后坐在那大口的喘着气。
薛冰突然见得此女,心下微惊,暗道:“今我重伤,若此女杀我,我连反抗亦是不能。”不过随即便将这想法抛到一边。皆因那女将要是想杀他,他此时焉有命在?哪还能躺在这里胡思乱想。虽然他不知为何那女将不杀他,反倒将他救到此洞当中。但是他却想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自己的命,现下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
这时,只听那女将道:“现下你是我的俘虏!你可不准乱动,否则我就一剑杀了你!”
薛冰闻言,只见那剑正是自己腰间所带那把。却是不知在何时被祝融取了去。不过一想到自己现下这般状况,遂苦笑道:“我想动,也得动的了才行。”祝融瞧了一阵,见他却是伤的极重,无法动弹,这才将剑收了回去。
那祝融靠着山壁坐在那,与薛冰对视了半晌。他二人于洞中谁也不说话,只是这么对视着,最后却是祝融道:“你为什么救我?”
薛冰正躺在那打量着祝融。他见祝融那一身衣衫,被雨水一浸,完全粘在了身上,将其一身傲人的曲线完全凸显了出来。既然此时不能动,遂躺在那看了起来,全当娱乐。不曾想祝融突然问他话,一时竟未反应过来,直过了片刻才道:“什么救你?”
祝融道:“落下山崖之时,你若不拉我一把。怕是此时我已经没了命了。你我本是敌对双方,你为何救我?”
薛冰闻言,这才知其所言的乃是落崖之时。心中暗道:“我哪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只是顺手就拉了一把!”口上却道:“许是,不忍见你年纪轻轻便送了性命吧!”
祝融闻言撇了撇嘴,言道:“你很老了吗?看你的样子,怕是还没我年长。”边说着,边挑拣着一些较干的木柴,堆在了一起。
薛冰躺在那笑道:“你才多大?还能比我年长?”正说着,一双眼突然似是要凸出来一般,皆因那祝融将干柴堆好,突然将手探入自己胸前掏弄了起来。她这一探手入里,将胸前那两座山峰挤压的更加显眼,好似随时能从衣衫里跳出来一般。薛冰暗道:“这蛮女要干什么?”
只见祝融掏了一阵,突然取出一物事,在手中鼓捣了下,遂心中一喜,轻道:“放了这许久,已经干了。”她说话的声音本不太大,只是这洞中宁静,只要有一点声响,便能听得真切,那薛冰倒不用特意去听,便听了个清楚。
原来祝融将火石放到衣里,用体温将其烘干,此时取出来一看,见其干的透了,便用其生火。只是她刚才那番动作,实在是太过大胆,倒让薛冰白白的饱了一把眼福。
过不多时,火堆燃了起来,洞内的温度稍有上升。薛冰一身湿衣,外面还挂着破烂的战甲,实在是又凉又难受,直到此时点起了火,才觉得好过一些。转眼去见那女将,见其将身上轻甲尽皆卸了,身上只着了一件里衣,紧紧的覆在身上,一双手臂则完全的裸露在外面,露出了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下身则穿着贴身的裤子,一双鞋子放到一旁,两只脚在火前晃呀晃的,晃的薛冰直眼晕。
薛冰躺了一阵,只觉得身上一半暖一半寒,遂道:“这位能不能帮个忙?帮我把这甲胄除了?”他本待唤祝融帮忙,只是寻思了一阵也不知当唤作什么,只好含糊此辞,应付了过去。
祝融闻言,本不欲理睬,不过一想到人家好歹救过自己,如今帮他除个甲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遂哼了一声,道:“我唤作祝融,乃火神后裔。”口上这般说着,手上则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那套已经破烂不堪的战甲除了下来。
那薛冰身上本来刚刚平复下来,突然被祝融这般大手大脚的一通折腾,只觉得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咧着嘴,却又不好意思叫出声来,表情那叫一个别扭。直到战甲尽皆除了,他才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祝融将那战甲随手一丢,然后又坐回到火堆旁,闻得薛冰又问,便道:“我说我叫祝融。”
薛冰闻言,张了张嘴,心下暗道:“原来她便是祝融。南蛮女将,我怎的早些没想到?”却非薛冰没想到,只是他只记得祝融是孟获的妻子,当在孟获身边才是。哪知道此时这二人还未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