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大汉转身看到店小二得瑟的表情,把手伸入怀里,大声喝道:“我比他们出更多的钱!你来……”
店小二刚从李栋等人身上得到甜头,屁颠儿屁颠儿凑到黑大汉身边,问道:“钱在哪?没钱赶快下去!”
“诺,在这!”黑大汉的手从怀里迅速抽出。
“啪!”
“啪啪啪”
左右开弓,朝着店小二愚蠢又俗不可耐的脸上连扇四下。
出奇不意,谁也没料到,店小二会落这样的下场。
那店小二身体转了三圈,双手捂着脸,肿成猪头肉了,鲜血从嘴角流出,十分显眼。
“哇……”店小二哭了:“你打人,你敢打人!”
他也不动脑筋想想,也不睁眼看看,这黑大汉会和李栋秦琼等人一般好脾气?给你赏银?
二层其他顾客吓得纷纷起身离座,丢命往楼下挤,眨眼跑得没了踪影。只有靠角落里,一张桌子间,还有一个壮汉,继续吃着饭菜,对眼前发生的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好像置身于事外,与他毫无关系。
“哪里来的屁规矩,穷人就不能上二楼?”黑大汉上去揪住店小二胸前衣服,恶狠狠喝道:“哪条王法规定的?”
“无人规定,无人规定……”胖胖的店掌柜概见到顾客蜂涌而出,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何事,这才从楼梯上来。一见小二被打,满脸堆笑,接口说道:“客官你随便坐,随便坐,他不懂事,饶了他吧……”
“这可是你说的,我就要坐那张桌子!”黑大汉指着李栋坐的桌子蛮横地吆喝道。
“这个……恐怕……恐怕……”胖胖的店掌柜顿时语结,脸上十分为难,吞吞吐吐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栋先来,黑大汉后到,凭啥要给你让?这就是强词夺理,蛮横不讲道理。哪怕你非常有钱,这么做也不合适。况且李栋三人,你只有一个人,人多为人少的让座?还是一个不占理。
“怎么?说话不算话?屙出来的屎还想吃回去?”黑大汉向胖掌柜逼近一步,似乎又想动手。
“且慢!”秦琼从桌前站起来,喝止黑大汉道:“这位朋友,不要为难掌柜的。如果不嫌弃的话,就与我们一同坐下,交个朋友如何?”
黑大汉似乎一怔,没料到秦琼会这样说话。丢下胖掌柜,迈步生风朝桌子走来。
“你意思是说,让我坐下和你们喝酒?交朋友?”黑大汉脖子探出很长,下巴一点一点,神色十分猥琐:“你们也配!”
说着,双手掀着桌角,就想把桌子掀翻。
罗士信的手,就放在桌子上。他眼中冷光迸射,打量那黑大汉,并不说话,神色十分轻松。
黑大汉使出吃奶的劲头,也没能掀起来,桌子仍然稳丝不动,牢牢粘在木板间,生根发芽一样。
“嘿——”黑大汉大喝,声震整个二层,用尽全身所有力量掀桌子角,还想把桌子掀翻。
“咔嚓!”黑大汉后退三步,手中抓着掰掉的桌子角,露出白花花木肉,桌子依然稳如磐石。
这下黑大汉知道,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郎倌,力量比自己大太多了。若要动起手来,只能巧取,不能和他硬拼硬。
角落里那名大汉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停顿,似乎有些意外,继续夹菜喝酒,连头都没抬。
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你来抢,我们邀你同坐那是看得起你。你反倒掀桌子。真是岂有此理!秦琼激怒了,忽地抢出半步,想和黑大汉动手。
李栋一把拉住秦琼的胳膊,劝道:“大哥,还是让小弟来吧。你坐着看好。”
“今天我请客,我是主,你是客,你坐着,交给我来办吧。”秦琼对李栋说道。
“嗬!不要推三阻四的了,你俩一块上!”黑大汉口出狂语,浑然不把二人放在眼里。只是对罗士信十分忌惮,不敢说你三人一块上。
。李栋一听,身子探出一半,侧耳伸到黑大汉身边,大声问道:“啊……你说啥?我听不到,大声点!”
黑大汉不知是计,又大声重复一遍:“你俩一块上!刘某不怕你们!”
“你没吃晌午饭?说话有气无力的,我还是听不到!”李栋继续装聋作哑说道:“再大声点!”
这次黑大汉知道被李栋结结实实玩了一把,顿时火冒三丈,抢出一步,欺身出招,朝李栋眼睛就是一拳。
秦琼急忙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挡在李栋眼前,筷子头朝前,对准黑大汉的拳头。
黑大汉如果执意要打,必然会打到筷子上,难保不会被筷子穿透手心。他被逼得不得不撤招收回,双臂一沉,又朝李栋小腹袭去。
秦琼常年打铁,手法十分灵活,手腕翻转,紧握筷子,紧随黑大汉的招式连贯出击。
黑大汉打不到李栋的小腹,就会被筷子插中手臂。这一招叫围魏救赵,仍然是被动手出,没有恶意要伤他性命的意思。
角落里的大汉,端起一盏酒,借喝酒之机,偷眼打量李栋一桌的动静。见到秦琼后发先至,力道迅猛,微微点点头。
第091节:虐敌千百遍()
那黑大汉见筷子刺到,肩膀一晃,手中梢棒疾如闪电,挡在筷子前面。
“噗!”筷子直插棒身,戳进去半寸。
秦琼手腕轻抖,用筷子挑破梢棒,劈掉拇指大小一片木屑,纷然射出。
“笃!”木屑疾射地板,滚了几滚不动了。
秦琼暗中叹气,力道不够啊,没能射入地板。换成罗士信,情况大不一样。不过罗士信出手,这层木楼恐怕就得倒霉,被拆的可能也有。
黑大汉大声怒喝,举起梢棒,从上而下,笼头盖脸恶狠狠砸下来。
“呜!”梢棒夹着风声直取秦琼头顶。
这招要揍实在了,天灵盖非得迸裂当场,脑浆四溅。
两人离得近,秦琼手执筷子刺空,来不及收招,眼见棒子离头顶只有半尺了。
危险关头,李栋单手撑桌面,身体凌空而起,飞踹一脚,侧面直袭黑大汉腰眼。
黑大汉一人战三人,早有防备,拿梢棒的手力度不减,另一只手自下而上,向外用力一格,想把李栋的脚格开。
哪知李栋的脚在空中徒然变换方向,顶在黑大汉砸向秦琼的手臂下端。
“啊!”黑大汉一声闷叫。
梢棒没砸中秦琼,却被李栋的脚阻挡半空。黑大汉胳膊一荡,梢棒脱手。他的力道十分勇猛,被李栋的脚顶得很实在,疼痛难忍,手臂电回。
与此同时,秦琼缩身下蹲,堪堪危险的躲过致命一击。
李栋终于出手了,确切地说,是出脚了。
墙角的壮汉终于放下酒杯,开始目不转睛打量李栋的身法,眼中满是欣赏之意。身体凌空,腿脚上顶,腰部力量若非超众,很难办到。李栋还是办到了,出人意料地办到了。
黑大汉手臂疼痛,后退三步,狼眼怒目,喝道:“以多欺少,绝非好汉所为!”
罗士信嗡嗡嚷道:“哎!我们好好的,是你先来捣乱的好不好?谁欺负人?”
“就欺负你,咋啦!”李栋腿脚缩回,蹬在地上,变坐而立,身体暴涨,右臂虚藏,探出左臂扑向黑大汉。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黑大汉大叫:“来得好!”左肩微偏,闪身躲过李栋左拳,紧盯李栋缩在怀里还没出击的右臂:这才是真正的实招,左手力度稍弱,只不是是虚招而已。
果然,李栋左手走空,右臂同时出击,五指紧握,拳头欺身而近,朝黑大汉咽喉而去。
咽喉柔软,软骨特多,又是呼吸进食要道,大动脉也隐藏其内,要被击中,呼吸困难,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十天半月粒米难尽。
那黑大汉见李栋招式狠辣,知道不妙,侧身再退半步,闪过一击。双腿悄没声息从下三路攻取李栋裆部!
“哎呀,不好玩!大大不好玩!”罗士信没有得到秦琼和李栋的命令,一直坐在桌边上。这时见黑大汉出了阴损的招式,大怒而起。
不管男女,会阴部位都是气血神经汇聚之地。轻轻碰一下,也疼得揪命,何况是故意朝这里下脚?
罗士信以前放牛时,曾被小牛顶到过这里,疼得几天叉着双腿走路,被人笑破大牙。现在见黑大汉朝兄长李栋暗下损招,终于的看不过去了,不管不顾站起来。
双臂一伸,结结实实抱住黑大汉雷霆一踹。他这一踹对罗士信来说,好像馒头砸在身上,挠痒痒也算不上。
罗士信抱着他的腿,使劲向上猛抛。腿还被紧抱怀里,想撤却撤不回。
黑大汉只不过百余斤的重量,哪能承受罗士信天生神力?
“逢!”黑大汉额头撞在木楼上面,现出一个头形的大黑窟窿。
“哗!”黑大汉又被罗士信砸在地板间,地板也现出一个大坑。木头被撞粉碎,木屑乱飞。
罗士信拎着黑大汉,像拎小鸡,像甩鞭子,像在玩乐,双臂大开大合,猛如金刚怒目,又似天神下凡,所到之处,无不毁灭殆尽。
可怜黑大汉怎么也突不出罗士信的怀抱,身体与木板接触时,鼓足力量只能咬牙硬顶,尽量减少被刺伤的面积。
“砰砰砰砰”
罗士信一会就把黑大汉甩得口鼻流血,奄奄一息,嘴里只有出的气,没回的气了。
秦琼忙喝:“三弟饶他性命!”
李栋也忙制止:“不要伤了他,留口活气,问问是谁派来的!”
坐在角落的那名壮汉,从刚才动手时,知道罗士信力量不凡,却没料到如此神勇,竟有万夫不挡的范儿!正准备出手将黑大汉救下时,听到秦琼李栋二人的话声,把心又放下,继续静坐察看。
罗士信听到喝声,终于停手了,把黑大汉抛小鸡一样扔在地板上,说:“算你命大!”
地板上桃花片片,被黑大汉的鲜血染得到处都是,想是受伤极重。
哪知黑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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