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遥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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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遥远的往事- 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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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的吧!忘就忘了!明儿个再去是急了点儿!白大哥,你先歇上一歇!要去也得后儿个!”

    白果明显感觉到,荆志义不但一点儿不高兴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有些个不想发生的啥事儿得到了意外缓解的那种释然表现!

    白果的感觉没错!

    此前,荆志义让白果到覃庄去找初教官,把事儿交待完,就有些个后悔了!荆志国原本让他分作两步走的事儿他给合为了一步!他发觉是自个儿整错了的时候,话已经就说出去了!这回可倒好,也是该着,白果竟然把这么个事儿给忘了!荆志义担心的事儿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轻松挺过!

    荆志义平静舒坦愉作了一忽儿,心里可就又掀起了波澜!他有点儿怀疑白果说的忘了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白大哥真真儿就是忘了,还是另有原因?以他对白果这么小半年的了解,白果忘了的可能性不大!那,既然不是忘了,那可就是白果不愿意当初教官说这个话了!

    不管咋说,白果去这一回覃庄没有白去!收获还是不小的啦!

    按照荆志国临走时交待的,这个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得到覃庄去找石垒和万仓他们!

    这个事儿,还是得白果去较比合宜!

    那这个事儿就得挺一天了!白果咋也得歇上一歇,那咋能今儿个晚上才回来,明儿个早上再走!

    白果足足睡了一大天的觉。这一段儿确实把白果累了个够戗!这觉睡得!那真真儿就是天昏地暗!傍晚时分,白果睡醒了!光顾着睡觉了,一大天也没吃饭!赶紧整点儿啥垫垫!吃过了饭,荆志义又把白果喊到了正房的东屋儿。

    白果听得明白,答应了一声:

    “妥!那咱明儿个就起早动身!那,少东家,想让那初教官帮着给整几套军服的事儿还跟初教官说不?要是还说,咱就直接去找一下子初教官,省得还得再跑一趟!”

    “咝,说是得说,迟早的事儿!要不就再挺挺!缓缓!”

    荆志义的这么一种态度,或者说变化,着实让白果吃了一惊!

    白果到县警察局去找石垒和万仓,没有找着,石垒和万仓又到覃县火车站货场上去了。

    这一天,在货场那个调度室值班儿的不是郑大杵子,是个小年青儿的。

    一进那货场,石垒和万仓就觉得有一种不咋对劲的感觉。不用说,那货场上的一些个停靠的车皮,东一下子西一下子的!那一条条密密麻麻的铁轨,直直的,扭着弯儿的!这些个,一天半天的不会有啥太大的变化,可那货场确实是有了变化了!前几天石垒和万仓俩人儿到这货场来时,在调度室西南向停着一节车皮的那条军列专线,如今已经被一条长长的钉在木头桩子上的苇席隔离墙与其它的那些个铁道线路隔开来。要想看到甩到那条专线上的车皮卸下的货物,那可就不大可能啦!就是调度室的人要想看到,也得往西穿过一些个铁道线,走上那么二三十米的样子,才能够看到。

    石垒和万仓给那个年青小调度看了身份证件后,问那个小调度说道:

    “前几天,已经来过了一回啦!这才几天!这咋?这货场就变了样儿了哪?”

    这时的那个小调度竟然也有点儿象郑大杵子一样直愣愣地瞅着石垒万仓,说道:

    “你们不是省警察厅的警官吗?那咋还不知道哪?”

    “咱是省警察厅的人不假,那咱咋就得知道哪?”

    那个小调度依然愣了巴怔地瞅着石垒和万仓,说道:

    “你们要是不知道,咱就更不知道了!”

    “诶?你们货场上的事儿你会不知道?”

    “不知道!”

    “诶?小兄弟!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啧!你看你这人!咱都跟你说了咱不知道!你让咱说啥?”

    “那好!咱问你!那边儿的那趟苇席墙是咋个事儿?”

    “警官!咱都说了几回了!不知道!”

    那小调度也是个犟种,说着说着,声儿就高了,就象跟个啥人干仗似的!没招儿!石垒瞅了瞅那个小调度,缓了缓,说道:

    “小兄弟,那趟苇席墙哪天立起来的,你总该知道吧?”

    “啊!你要是这么问不就结了!前儿个!那天是咱师父值班儿,咱接班儿时,那趟苇席墙已经就立在那儿了!咱问咱师父,咱师父还把咱好一顿剋!让咱少管闲事儿!警官你说,这咋能说是管闲事儿哪?”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调度,石垒和万仓感到是又好气又好笑!那也说不明白了!

    石垒和万仓从那调度室出来,又远远地朝那军列专线看了看。除了那趟苇席墙,还真真儿没啥太大的变化,有四个日本关东军大兵就站在那苇席墙的北端。看样子,那苇席墙挡着的军列专线并没有停着啥车皮。

    快到晌午了,石垒和万仓没有再去县警察局,他们打算回鸿滨楼吃了晌午饭,下晌儿再到县警察局去看一看,有没有啥新情况。到了他们住着的鸿滨楼,还没进大门,却被已经就守了半天的白果拦住了。

第六百零八章 王猛站长() 
白果站在鸿滨楼大门北侧,看到从南下里走过来的石垒和万仓,并没有就直接迎上前去,而是待石垒和万仓到了门前,这才轻轻地朝石垒和万仓喊了一嗓子!

    “石老弟!”

    石垒和万仓循声儿望过去,一眼就看到白果站在大门的北侧,遂走过去招呼道:

    “白大哥!啥时过来的?”

    “啊,有一会儿了!”

    石垒和万仓转回身去,把那鸿滨楼门前南了北了地瞅了一回。石垒拉住白果的胳膊说道:

    “白大哥,有事儿吧?”

    白果没有说话,把俩人儿往北侧稍远一些个引了引,这才说道:

    “咱少东家让咱过来找二位兄弟!要咱把县上警察局警务培训站初教官的事儿跟两位兄弟说上一说。”

    石垒万仓俩人儿知道这码子事儿,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回音儿了!应道:

    “啊!白大哥!那你说!”

    听得白果说出的一应情况,石垒说道:

    “白大哥!妥!咱回头就向咱科长报告!白大哥,还有啥别的事儿吗?”

    “啊!别的就没啥了!石兄弟!万兄弟!咱沟里那边儿有啥事儿,你们尽管吩咐就是!那咱可就先回了啊!”

    让初教官帮忙整几套日本关东军大兵穿着的军服,以及更进一步整几条日本关东军大兵用着的长枪,这些个,其实是荆志国使出的一条计谋,他想用抛绣球的法子试探一下子初教官,看看初发接还是不接。

    应该说,这么做的本身那可是担着风险的!一旦风声走露,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在实施这样一条计谋之前,那得对初发有个基本的判断!

    中共满洲省委指令对日本关东军覃县荆家沟东山工程实施的摧毁行动,经荆志国设计,其中一个环节需要有一个会说日本话的人参与行动。荆志国根据这一段儿初发的作为表现,已经就把初发当作了一个预备人选!之所以说成是预备人选,是因为初发其人本身还有些个东西需要进一步确定。初发是因为心眼好,善良,或者说是有些个正义感,促使他帮了荆家沟人,帮了荆家沟?如果仅仅是这些个,那显然还远远不够!还有一个其自愿投身的事儿在里面。因为这个事儿一旦参和,那可真真儿就一点儿退路也没有了!

    可让荆志国没有想到的是,初发进入了他的视野,几乎与此同时,也进入了日本人的视野!

    事儿出在覃县警察局警务培训站站长的身上。

    覃县警察局警务培训站站长姓王,名就一单字,猛。四十左右岁,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

    人这个东西,那是闲不住的,人一闲就要生事。警务培训站站长这个活儿是个美差,事儿不多,油水不少。警务培训站这么个地儿,较比清闲,时间一长,人容易生出怠惰之心,做出苟且之事。王猛站长家住覃庄城里,人在城外几里地远的培训站上班儿。培训站唯他独大,吆五喝六,较比风光。

    人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人一风光了就容易嘚瑟。

    警务培训站所在的镇子上有户人家儿,户主姓方,姓名方生,是覃庄一家小酒馆儿的水二,也就是给厨子打下手儿的人。方生的媳妇儿是个长样儿妩媚的女人。方生媳妇儿姓徐,有个好听的名字,单字秋。中国东北,满洲国这旮哒把所有结了婚的女人,统称为老娘们!徐秋这老娘们同自个儿的老爷们结婚五载有余,这时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尚未生育。方生在覃庄干活儿,那酒馆儿的生意也没个准点儿,有时得深更半夜才能回家,时不时的干脆就回不了家!那徐秋又正值盛年,家境且又算得上衣食无忧。除了家务,成天真真儿也没啥太多的事儿!王猛和徐秋俩人儿也不咋,街来巷往,碰头碰面,就好上了!时间一长,整得那镇子上的人家儿,不说家家都知道这俩人的事儿也差不多!那王猛动不动趁方生不在家的时候就去同徐秋相会。

    方生的家就在镇派出所那间仓库的斜对过,中间隔着一条过道儿。

    这一天,王猛趁那方生不在家的空当,又去与徐秋相会。俩人儿热乎过后,躺在炕上唠了一会儿闲嗑儿。扯东扯西地扯了一会儿,那徐秋突然说道,猛子!昨儿个下晌儿,你们县警察局的警车到咱这镇子上干啥来了?没到你们站上吗?嗯?你说啥?唉呀!咱问你,你们县警察局的警车到咱这镇上来,不是到你们站上吗?没有!没有啊!啥时候?就昨儿个下晌儿!诶?有这事儿!那还有假?这是咱亲眼所见!

    王猛本就上来了困劲儿,眼睛都有些个睁不开了,俩人说着话儿时,那徐秋还是热度没过,可王猛已经就是迷迷糊糊的了,说话都是嗫嗫嚅嚅的。听到徐秋说出了这么个事儿,立时就从那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身子向上挺了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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