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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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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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曾想,他舅舅背信弃义,为了攀高枝把春晓卖去了太师府,成了龚三爷的妾。”

    春晓也是第一回听说,原来原主的娘即是姓俞的,那原主的爹呢?真如这老妇说的跑了?

    朱县令听罢,看向春晓,“这些你可知情?”

    春晓回道:“只知道舅舅替民女退了这一桩娃娃亲,为了退亲,舅舅将老屋卖掉,共计二十二两银子,不管原因如何,退亲的银子祝家收了,我们两家便没干系了。”

    朱县令点头,“既然亲事你们也同意退,如今还说什么?”

    “谁说退了的?若真个退了,如何信物还在老妇手上,若是你不曾说谎,那便是你舅舅诓你,我们两家从不曾退过亲。”

    春晓再度怔然,就听妇人极为讥讽的道:“你是攀高枝的,哪里就说自己不清楚这里面的事?你舅舅得了你多少好处,如今你舅妈满世界嚷嚷着要做大酒楼的买卖,这却是我们小门小户给不起的,只你们贪图你们的富贵,却不该杀了我儿子!”说完用袖子按着眼角,哭与朱县令,“大老爷可要给民妇做主啊。”

    朱县令惊堂木敲响,问春晓:“你还有何话说?”

    春晓忙道:“这里面必有误会,还该将民女舅舅传来,当面对质。”

    朱县令瞧了瞧已经掌灯的天色,拍板道:“今日先到这里,明日待被告舅舅到堂再审。”

    一宗案子总归要审问多次,有的一宗案子甚至能拖个几年,是以见状都不惊讶,衙役‘威武’出口,春晓与祝时让的母亲同时退了出来。

    在院中,祝时让母亲与春晓擦身而过时,咬牙恶毒道:“你给我等着小贱妇,若不叫你给我儿子陪葬我便白活一回。”

    春晓脸上的纱幕被夜风吹的微微掠动,把脸扭向老妇人,“我爹真的抛下我娘跑了?您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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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伪证() 


    春晓见状倒不恼了,转过头去只当听不见看不见。

    小秋趴在舅母肩头,对她呵呵笑,更似习惯了他娘这样哭闹,笑的没心没肺,稚嫩道:“姐姐,糖。”

    春晓回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上的荷包,却是只带了几两碎银子,未曾带吃的,便歉意的说:“等会儿大老爷叫咱们散了,姐姐领你买糖去,就这条街往西去一点,有家糖果铺子,里头的金丝蜜糖特别甜。”

    小秋一听眼睛晶晶亮,口水都流了出来,忙不迭的点头,嚷着:“快去大老爷,散了散了!偿”

    舅母一巴掌拍他后背上,“我短你嚼了?给点好处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春晓冷冷的看了眼舅母,虽不曾说什么,却把舅母骇的闭了嘴。春晓却想:还真不如个孩子,给点甜头见了面还知道笑一笑,这个给再多也不过当她是应该的,早听郭志杰说大秋是原主推落水的,这事先不论真假,放一放,以后有机会再细究,若真如此,哪怕养大秋一辈子也是应该的,若不是,但求这位舅母把嘴巴管好。

    不一时朱县令升堂,春晓与舅舅再回堂上,有去领那个冯姓邻居来作证的,只衙役却是独个回来,与朱县令回禀:“昨儿夜里出去吃酒,脚下打滑跌了一跤,此时正在养伤,却是认不清人也说不清话了。”

    春晓眉头一皱,扭头看郭志杰,郭志杰登时道:“他家娘子也知道这事的。”

    衙役横着眼睛道:“我挨个问过了,没一个知道此事的。”

    “怎么不知道呢,没可能不知道啊!”郭志杰急了,道:“那我那二两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不行,我得要回来!”却是分不清轻重,银子重要还是退亲的事重要。

    春晓暗暗叹气,果然见朱县令敲了惊堂木,一派威严道:“本官给你半柱香时间,仔细想一想,还有谁能证明此事,若想不出来,那便以原告供词为准。”说到这,声音低沉下来,“既然是订了亲的,本官一来要追究你另择他家的罪责,倘龚三爷不是被你家蒙蔽,便两家共罚,三爷若不知情,便只罚你一家;二来你既是祝家未过门的媳妇,便要履行婚约,若要解约,还要看祝家是否同意,如何协调再论。”

    随后朱县令又命休息片刻,只这一回大家都在堂上候着,朱县令与主薄在一处说话,有人燃了香放在案上,郭志杰满脑袋冒汗的苦想,春晓见祝母阴毒的目光扫过来,一副今日必将人置于死地的得意之色。春晓淡淡错过去,稳稳的站着,心里却想:只怕未曾与祝家解除婚约的下一步,便是力证她与祝时让有私情的前因了,但如果事情反过来想呢?

    半柱香在郭志杰脑子一片空白中燃尽,朱县令端正了身子,问郭志杰可想到其他人证。

    郭志杰嘴里却道:“真的是冯兄弟家里都知道这个事,怎么就忘了呢?……”自此心心念念的还在认为是冯家的人把这事给忘了。

    春晓只得开口道:“即便我们家在与祝家商量退亲的事上出了纰漏,可也不能证明我就是杀了祝时让的凶手。”

    郭志杰一听才醒过神来,忙附和:“就是,哪能说人是我家丫头杀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是她是谁?若不是她怕私情败露被龚三爷知道,怎会下这样的毒手!老妇儿子向来厚道有礼,走出去谁不尊一声秀才老爷,从不结怨,除了她再没旁人。”说完恸哭不已。

    朱县令连连敲惊堂木,才叫祝母停了哭声,看向春晓,“如今你们二家有婚约,本官怀疑你与祝时让有私情,你还有何话说?”

    春晓自然要否认,道:“我长到十三岁就进了太师府,前后都不曾见过祝时让,只近日在钟楼张家偶遇过一回,却是有张家十二爷在场,可作证。”

    朱县令便道:“去带人证来。”又有衙役去领人,朱县令因问祝母,祝母忙道:“老妇儿子死前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过,春晓给了他一枚缚了发丝的玉佩,她总不能推脱掉。”

    朱县令点点头,叫人把玉佩呈上来。

    春晓又否认玉佩不是她的,祝母冷笑的看了眼春晓,与朱县令道:“老妇有人证。”

    于是朱县令又命人去带祝母的人证。

    一时两方只等在原地,郭志杰被领了下去,作为亲眷站在院子里观望,舅母抱着小秋等在签房,赵福领着几个兄弟则在门房,每日里都有民众在县衙外围上几圈,虽然听不见也看不见,却能第一时间知道案子进展,与旁人说起也是谈资。

    待衙差把两个人证前后脚带进来,朱县令这茶都吃了两盏了。

    按规矩,朱县令先问张十二爷,春晓说的可属实,张十二佯装斯文诚礼的道:“却是有这么一回。”意思是其他时候有没有私下见面就不知了。

    春晓抿住唇没法反驳。

    那头也来了证人,却是个丫头,春晓瞅着面生,不知谁家的。

    但见那丫头跪下磕头,嘴里道:“奴婢是太师府的丫头,名叫燕儿,原是在下院侍候春晓姑娘的。”

    春晓愣住,顺着燕儿抬头细细端详,忽地脑子里闪过一件事,她曾因与绿曼罅隙,以丢了簪子为由,大动干戈的在院子里罚跪了一众丫头,当日三爷与她撑腰,还盘了库里的账,却是那一回还从自家院子里揪出几个不安分的,过后都找由头打发了,其中似有个叫燕儿的,燕儿的叔叔在大太太跟前当差,燕儿后头去了大房,下院里便再没提过这个人。

    “你并不在我身边侍候,又早几个月就去了大房那头,如何能证明这玉佩是我的?”春晓冷声道。

    燕儿抖了一下,死死低下头,闷声道:“姑娘的好东西太多,几箱子都装不满,哪里留意一块玉佩了?奴婢却是记性好的,姑娘戴过的,什么时候戴的,奴婢都记得。即便离了您身边,奴婢却也总能见到您,每次也都记得清楚您的穿戴,这块玉佩是您离开太师府那晚戴在腰上的。”

    ………题外话………第三更~

第274章 明晃晃的偏袒() 


    “胡言乱语,我离开时除了一盆水仙花,什么也没带走。”春晓才要说夕秋等丫头都能作证,却听燕儿斩钉截铁道:“不是的,您抱着的水仙花底下还压着一个匣子,我瞧的真真的,那匣子正是寰表姑娘送您的,里头该是装的连弩。”

    春晓委实震惊,再看燕儿,那丫头虽然低着头,说话时却是手都不曾抖一下,可想是个格外冷静的性子,春晓脑子懵了一下,随即想明白,这是高明的栽赃,七分真三分假,到更似真的了。

    ‘卢栽赃,张难傍,三爷靠不上。’还真是如此呢。……

    就听堂上朱县令惊问,“什么连弩?”

    春晓调整呼吸,很快稳了下来,早在她为了逃避龚炎庆的猥琐而一把火把柴房烧了的那一刻,她就发现,自己最大的优点其实是惊而不乱。她表现的比朱县令还惊讶,也问:“什么连弩?”

    燕儿一愣,“就是姑娘抱的匣子里,有连弩。”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春晓低了低头,与朱县令欲言又止道:“民女从太师府出来的时候,确实抱了一个匣子,却是不想叫人见着,压在了花盆下,连我那贴身丫头都没留意,却不知这丫头从哪看到的。再有,匣子里也不是什么连弩,而是……民女积攒的一点积蓄。偿”

    这么说倒是更合情合理,朱县令一时不知该听谁的,只问:“匣子何在?”

    春晓道:“就在我住的地方。”

    朱县令便吩咐人去取匣子,燕儿登时道:“奴婢认识那匣子,可同去指认。”

    朱县令允了,春晓心跳的快要冲出胸腔。

    匣子确实在她的住处,只不过是两个,一个装着龚炎文给的银票,一个装着连弩,因都是龚炎文的东西,两个匣子一模一样,装银票的那只原是装小木鱼和其他一些小零碎的,木鱼被思岚带走,小零碎如今却是在她身上,譬如头上的钗和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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