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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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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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泉第一个想到了春晓,不过春晓是三爷心头肉,吃了药的三爷恐怕温柔不到哪去,再伤着了后果不堪设想,又想,如今却是假春晓最合适,既是春晓姑娘的替代品,又不怕三爷事后恼怒他随便送女人过来,便下了楼,叫赵福去下院,领小假过来。

    赵福一听心里高兴,又能见到心上人了,眼底藏着笑的往外去了。

    出去之后还特意整理了衣摆,抬手闻了闻袖子口,心道:才抬了死人别是有什么异味。

    等他到了下院一打听才知道,小假早前去的寄远阁,后来一直没回来,不知去哪了,如今府里人多眼杂,还真怕小假被什么人为难住,几个丫头都有些着急。

    赵福打听了才知道,前天有个叫锦姑娘的出言辱人,叫小假受了委屈。赵福一听就把脸沉下来了,没多说,招手叫来两个机灵的小厮打发进后宅,仔仔细细的各处打听去,就问今儿可有人冲撞了锦姑娘或是哪位主子。

    大半个时辰后,小厮回来真就说了好几个丫头、小厮都被锦姑娘训斥了,直说是个不讲道理的刁蛮千金,但描述里却没有脸上带胎记的。

    赵福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犯愁,这人哪去了?

    他晃悠了近两个时辰回去见福泉,福泉脸都是黑的,因着三爷已经冷冷热热的发了汗,全用不上什么女人了,但听没寻到假春晓,福泉把手摆摆,“算了,没甚重要了。”

    赵福不在意的一笑,道:“还真是心腹丫头,什么事都得她来,不来不也没事。”

    福泉听了奇怪的看了赵福一眼,道:“想什么呢?小假是三爷的……”正要说是三爷受用的丫头,便听旁边的屋子里哭声大了些,随后是男人轻声的安慰,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福泉听出是庞九爷的声音,与赵福对看了一眼,两人声音放轻,福泉道:“我上去侍候三爷,你也别留了,屋里该是庞家女眷,真碰上了不好。”

    赵福与福泉散了不提,只说屋里春晓哭的两眼跟烂桃似的,泪极是止不住,心口的怒意、酸涩、苦味纠缠在一处,逼的人要发疯,她明明脑子里想着该离开,去见三爷或是回下院去,总不该留在庞九爷的房间,可情绪如一个膨胀的皮球,让她根本顾不上别的,只捂着胸口难受的痛哭,恨不得把经年的泪都留尽了。

    此时她隐约意识到,那妖道下在她身上的情魂回来了,只奇怪的是,为何情绪和理智像是分开的,一面能冷静的思考,一面哭的惨不忍睹。

    庞白倒了一盏茶,试着让春晓拿着喝,春晓却因抽泣整个身子一耸一耸的,洒了不少水出来。庞白眼神微暗,又端来一盏,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搭在春晓的后脑勺上,稳住她的头,将茶水喂到她唇边。

    春晓哭的久了,嗓子都哑了,迫不及待的连续喝了两盏,随后瞥见庞白温润的面容微微有些泛红,这才发现两人挨的过于亲密,一惊之下,忙抽抽搭搭的说:“多,多谢,我,我自己,自己能行。”

    庞白垂下眉眼,似斟酌了许久,才试探着道:“三爷待你并不好,你想没想过和我走。”

    “要脸不要?”就听身后门被踹开,有人大步进来,掠起一阵冷

    风,声音更是阴寒。

    庞白抿了抿唇,站起身,才要说话,迎面就是一拳头,他一时没有防备被揍个正着,眼睛一阵金星乱转,手按着一边的床架子免于摔倒。

    “三爷?”春晓愣了愣神,随即涌出泪来,忙用袖子抹了,又喊了声:“三爷”。

    如此委屈的模样任是谁也要误会,龚炎则脸色铁青的能刮下一层锅底灰,胸腔内怒火鼓弄,上前一把揪住庞白的衣领子,抡着拳头就砸下来,庞白按住他的手,先前挨了两下,后来醒过神,拳头也能躲开几个,还要抓空袭揍龚炎则一拳,两人你来我往的在屋里打起来,桌椅茶具倒的倒碎的碎,龚炎则中了迷丨药,虽然醒了过来,但还是头重脚轻,手上没劲儿,这才叫庞白侥幸与他打个平局。

    说起来,两人小的时候还在一起学过功夫,后来见面就要打一场,再大一些,庞白斯斯文文的只动嘴不动手,恨的龚炎则牙根痒痒,今儿旧账新账一起算!

    庞白虽也学过功夫,却不如龚炎则这些年不间断的舞刀弄棒,即便四肢发软,片刻后还是把庞白按在下面,狠狠的捶了几拳头,只打的庞白抽冷气。

    春晓忙下地,哭着求三爷住手,“别,别打了,有,有话,好好,好说。”

    “他敢让爷戴绿帽子,爷不弄死他,却要弄死你吗?”龚炎则抬头,眼睛都是赤红的,跟活阎王一样,叫人害怕。

    “什么,么,绿帽子,我,我还没说,你和那个,那个女人怎么,回事?”春晓抽噎的上不来气,却也脸色苍白,哭的越发厉害了。………题外话………

    还有一更~

第338章 滚蛋(今日8000+)() 
龚炎则是真火了,一把拽开春晓,冷笑道:“刘氏本来就是爷的女人,爷和自己的女人亲热犯了哪一条王法了?”

    本来还在抽泣的春晓蓦地僵住,直直的看向龚炎则,龚炎则不知怎地脸上一烫,虽觉得自己说的不错,可被春晓这样瞅一眼倒像剥了皮似的火辣难堪。

    随后就见春晓咬着下唇,猛地转身,踉踉跄跄的就往外去,门口麦子和福泉一边一个对立着,正横眉冷对的瞪眼,春晓从他二人中间穿过去,头也不回的去了洽。

    龚炎则胸口起伏的厉害,怒目切齿的盯了眼庞白,冷道:“这事没完!”说罢抬步追着春晓去。

    庞白擦了把嘴角的血迹,跟着走到门口,大声道:“我和她是清白的,天地可鉴,你若不听解释还要为难春晓,早晚有一日,你会失去她。钤”

    “我的女人死了也是我的,跟你庞白没半丝相干,省省你那滚油耍滑的心思,趁早滚出龚家,别等着爷动手!”立时吩咐福泉,“盯着他,上回怎么滚的,这回还给爷怎么撵!”

    福泉也不怕事大,如今太师府没了老太太,三爷最大,福泉腰杆溜直,斜睨着庞大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庞大人请吧,别真叫小的动手,那面皮上可就过不去了。”

    庞白冷着脸没说话,麦子却涨的面皮通红,恨不得上去与福泉大干一仗,若是以前他还真就去对付两句,只方才福泉处置尸体又请郎中,已有了应对一方的管事气势,可不是他这种跟在主子身边打杂的小厮能比的,一时敬畏,竟不敢出口不逊。

    庞白也不与这等上不得台盘的小人说话,转身回屋,摆好镜子把脸上的伤处擦干血迹又抹了药膏,暗想:人都说三岁看老,龚三儿的火爆脾气一点没变,心肠又阴狠歹毒,方才一番磋磨,竟是拳拳往自己脸上招呼,现下又撵自己出门,这脸怕是一出去就得引来所有人的侧目和恶意揣测。

    庞白轻慢的哼了声,叫麦子翻出面巾,将脸挡住,又穿上兜帽,吩咐麦子拎好行礼出门,到门口见到福泉道:“麻烦与我那妻妹招呼一声,一道走。”

    福泉微微一怔,快速看了眼庞白,不由自主的点头应下,旁白淡淡点头,“多谢。”

    福泉望着庞白主仆的背影,不得不叹服,庞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自有官威张驰与从容的气度,不是寻常人撑的出来的,另外竟然还想着带走茜姑娘,这……该是不想春晓姑娘遭委屈吧?倒与三爷一样体贴,却又比三爷心思细腻。

    福泉举手敲了敲额头,若自己是春晓,怕也要活心,庞大人清风明月、一派儒雅,脾气也好。三爷却是顺毛捋的老虎,侍候好了对人也是千好万好,可若逆着三爷的性子,便是要吃苦头的。

    后院一处叫做畹婷居的院子,正住着范家来的老祖母与两位姑太太,畹婷居背靠着的一间绣楼里住着范家几位姑娘,此时茜娘正一身珠光宝气的与人说话,神色轻狂,抬手拢了拢头上挽着高髻,道:“皇室与小民到底不同,那气度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我当时恨不得处置了春晓,我六叔写信给我,却劝我看在三爷每年孝敬朝廷到那点东西份上,不要与贱民一般见识,我大人大量才……”话不曾说完,就见自己的贴身丫头在暗处招手。

    茜娘皱眉,见范家几位姑娘都往那丫头身上看,一时挂不住脸,呵斥道:“有什么就说,别跟小门小户似的成天行鬼祟的那一套。”

    丫头面皮一红,到近前小声道:“九爷出府,请姑娘一道走。”

    “说什么?”茜娘高抬着下巴,斜睨着那几个范家的姑娘,正觉自己摆足了皇室气派,闻听一愣。

    丫头硬着头皮道:“九爷脸上起了疹子,要出府就医,不在府里住了,请姑娘一道离开。”

    “他走他的,我自在这住,管我做什么?”茜娘立时瞪圆了眼睛。

    丫头低着头不吭声了,但腰一直半弓着,意思表达的十分坚决。

    早前庞白与妻子李氏回绥州,路上遇到徐道长,伸手帮了一把,又恰接到老太太病逝的信儿,自然要回转吊唁,李氏的身体却不大好,根本支撑不了,更怕自己死在外乡,一径求着庞白让她回家,庞白心里也有数,便应了,李氏又求庞白担待茜娘,庞白这才知道,茜娘胡闹,竟从家里偷跑出来,但见李氏金纸一般的脸色,他不好埋怨训斥,也应了,叫护院把李氏送走,带着茜娘回转沥镇。

    既然如此,要走自然要一道走。茜娘却不甘心这样离开太师府,她如今定了亲,六叔待她又比以往亲近,还承诺太子登基以后,天下大赦之际,他去说和叫自己认祖归宗,意思是以后她最差会被朝廷赐封郡主,也是因着这个打算,六叔劝她找丈夫要找个白衣时,她答应了卢正宁的求亲。

    我朝惯例,驸马郡马不封实权官职。

    她若想要公主郡主的赐封,丈夫人选必须低一等,卢正宁不是官身,却有本事,卢家又是地方大户,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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