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一会儿吧!〃 〃是。〃她身子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
〃别太拘谨,朕不会吃了你。〃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就近在她的耳畔,仿佛呢喃股的口吻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欧阳靖直到胸口觉得胀痛,喘了口息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屏住呼吸的,她的心跳得好快,感受到他男人阳刚的气息似有若无地缠绕住她的鼻息,扰乱着她的心思,让她不能平静下来。
过了半晌,她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绵匀,才怯怯地侧眸,偷觑着他闭目人寐的睡颜,刚俊的脸庞离她好近,让她几乎可以细数他浓密的眼睫,挺直的鼻梁之下是一张紧抿的薄唇,下颚坚毅的线条,让她强烈地感觉那才是男人该有的模样,那绝对不是她这个假男子可以蒙混充数的。
她一直在心里偷偷描绘这男人的模样.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男人会偎在她的肩畔,毫不设防地闭眸寐睡。
她轻轻地伸出纤手,比对着他垂落的大掌,虽然以男人而言,他的手算是修长匀称的,但相较于她的绵细纤巧,他的手仍旧是筋骨分明,仿佛蕴藏着无限的力量。 从以前到现在,她听过太多太多关于这男人的事迹,对他也一直有颇多的想法,有时候甚至于会想,倘若是他呢? 倘若,来提亲说要迎娶她的男人,就是李舒怀.她还会拒绝得如此毫不留情面吗? 说不定不会,但那只是说不定而已。 她的视线又回到他的脸上,不自觉地一直看着,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自己以前是怎么想这个男人的,随着辇车的轻摇微晃,她的眼皮子渐渐地感到沉重,依偎着他,不知不觉地沉人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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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夜,草原上的风寒凉如水。营区里的火光虽然灿烂夺目,可是依旧抢不过满天星辰的光芒.远方依稀传来夜鸽的鸣叫,野狼的咆声,在呼呼的风声传送之下,分外显得凄厉萧瑟。
草原上的凉意透不进由精心碾制的兽皮搭起的皇帐,帐中央铺着细沙,沙上烧着一团火堆,上好的木质在燃烧时不生烟硝,红火静静地燃烧着,将帐里烘得一片暖热。 欧阳靖轻抿着唇,捧着被手温暖热的酒杯,坐在长榻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杯中的酒液,说也奇怪,刚才吃过口味浓厚的炙鹿肉,嘴里应该满是肉味才对,但喝了这酒,却觉得口中清新甘甜,一解方才的浓腻。
李舒杯半卧在帐前的暖榻,手里也捻着一只酒杯,只是杯中的酒汁已被饮尽,此刻被他慵懒地勾在长指上。
这时,帐中的空气非常宁静,他们几乎可以听见帐外卫兵巡守的脚步声,以及远方的兽禽叫声。
但欧阳靖的内心却不若表面上平静,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只是因为今天稍早在皇辇之中失态地在君王身畔沉睡,更因为她嗳昧的身份,眼下可没有任何欧阳家的亲人可以替她掩护,她必须小心翼翼,不让君王发现她的女儿姿态,以免惹祸上身。
纵然欧阳千畦老是说她不知死活,太过傲慢自大,为了证明自己有多能干,不惜把欧阳家百年的基业陪着自己放在刀口上。
但在她的心里,终究是希望不要出事,她心里比谁都明白,欧阳家上下几百口人没道理要陪着她这个鲁莽的子孙陪葬。 在火光的照映之下,李舒怀面前见到的是一名水灵灵的美人儿,只怕是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任何女子的容貌可以胜过眼前的少年,他肤白若雪,眼眉细致,可是却不若…般女子纤秀,相反地,他的眉梢似男子,在尾端轻轻地挑起.鼻梁挺直,倔强之中不失秀丽,纤细修长的身形穿起合身的官袍,份外有一种闲逸的况味,教人舍不得转开视线。 〃爱卿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字吗?〃李舒怀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看着他雪白的面容因不胜酒力而微醺。
欧阳靖摇摇头,一阵迷茫的醉意袭上,才发现自己竟因为美酒香甜而忍不住贪杯,多喝了一点。
〃臣不知。〃她唇边挂上浅浅的微笑,似是有些迷醉。 〃它原名唤作干和酒.现名汾酒,听过《清明》这首诗吗?〃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拿走她手里的酒杯搁在一旁的桌案上,敛眸瞅着少年迷人的醉颜。
她轻轻颔首,随口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是,这杏花村就在山西的汾阳,就是这酒的来处,凡是喝过这酒的人,都会认为天下之酒都不如此酒芬芳醉人。〃他长指勾起少年的下颚,直视着那…双水光迷离的阵子,胸口一阵悸动。
〃臣不仅品酒,但也觉得这酒尝起来别有一种纯净雅郁的清香,不难理解为何世人对此酒评价如此之高。〃欧阳靖扬唇冲着他绽开灿烂的微笑,虽然先前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却没料到自己会喝醉。
欧阳家的男人无不酒力甚佳,因为在官场上应酬多,所以男子成年之后。必定接受一定的酒力考验,但她不同,她是女眷,从小就被教导滴酒不治,说这才是身为女子的美德。
先前就算有同僚的应酬,也有万家和千畦两个人替她挡着,可别说现在远水救不了近火,眼前最大的麻烦是她已经醉了。
〃爱卿醉了。〃他低沉的嗓音宛如催眠般。 〃我没有,我还能喝更多。〃她摇头笑了,从未体验过酒醉的感觉,恍恍惚惚的,仿佛飘在云端上一样陶然。〃是吗?那就再喝一点吧!〃李舒怀以食指勾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冷不防地吻住那张柔嫩的唇,将嘴里的佳酿反哺给她。
〃晤。。。。。。〃 欧阳靖轻吟出声,他薄唇亲呢的触感让她为之怔然,她的舌尖同时尝到酒的甜味,以及他迷人的阳麝气息,她伸手推他,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可是却被他有力的长臂紧紧地摆住,纤薄的身子仿佛就要陷进他的胸膛。
倘若最初只是恶意的戏弄,此刻,李舒怀却发现自己竟被她的滋味给深深地迷醉,一松手,勾在他手上的酒瓶应声落在地上,瓶内的酒液在绒毯上渐渐渗透开来,他双臂紧紧地拥着她,吮吻着她的唇,一次又一次地深尝着,总是才放开.又舍不得地吻住她。〃不。。。。。。不要。。。。。。皇上,请您住手。。。。。。〃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此刻的她在他的眼中.明明就该是个男人才对呀!
男人对男人做出这种亵弄的事情,未免太过奇怪了!
然而,抗拒的话语总是才一出口,她的唇就又被他吻住,被惊得半醉的酒意,仿佛又全数回笼,或者,该说此刻在她心里的迷醉远比刚才更甚,热呼呼的心房似乎要融了。
李舒怀并非不知道这汾酒的烈性,但同时也知道这酒的甜美会使人迷醉失了心防,倘若说给她喝这酒是没有意图的.那未免太过矫情。 他已经按捺大久,再也没有耐性等待了! 〃不要……〃她使力推开了他,却因为一时目眩站不住脚,立刻就又被他给揽进怀里,依靠在他的胸前。
她比一般女子略高了半个头,俯唇正好可以抵住他锁骨的位置,她将脸蛋靠在他的肩上,柔嫩的唇不经心地擦上他颈项的薄肤,鼻端嗅到了一丝迥然不同于她的阳刚气昧,他的气息是如此地迷人,让她忍不住一再地眷恋贪闻。
他是个男人,身体发肤完全不同于她,在他的身上可以看见养尊处优的矜贵,然而结实的体魄却显出他平时也是锻炼有素,拥着她的臂膀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要将她给揉进胸膛里似的。
一时之间,她的心儿蔟动,有些儿疼痛,仿佛内心深处有某个角落被掐住似的,还有更多的是如蝴蝶般扑飞的醺然。
李舒怀将她腾空抱起,长腿笔直地往帐内的寝榻走去,欧阳靖纤臂无力地勾住他的颈项,任由他将她放落在柔软的毛皮褥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那当然是因为朕要将你占为己有,谁也不准跟朕抢。〃
他俯唇吻着她柔嫩的脸颊,大手滑下她的腰际,不顾她的挣扎,逐一地解开她的衣袍,当他解开她单衣的那一刹那间,一抹邪肆的笑意泛上他的唇畔,果然藤炔说得一点都没错,原来那日的少年真是位姑娘呀!
在她的胸前缠里着一圈圈白色的布条,将她小巧饱满的双乳给扎住,他沉身互在她的双腿之间,一掌按住她的后腰,让她的下身紧紧地抵住他的,另一手以拇指指腹抵住其中一边的乳尖,轻轻地裟揉着,立刻就听见她无力的娇吟,似乎他的抚弄让她舒服极了。。。。。。
第四章
神魂悠悠地,不知身在何处。
朦胧地睁开双眸,沉重的眼皮子仍旧有些睡意,一时之间,欧阳靖有些恍神,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扬起眼睫,看见了清亮的晨光从帐顶的天井透进来,空气之间飘荡着青草的涩味,以及奶茶与面食浓郁的香气。
她撑起纤臂坐起身,冷不防地顿了一下,浑身的疼痛让她不由得抽搐,她现在就像散了骨架子的人偶,就算是举手投足如此简单的动作,都能够耗掉她身上大半的力气。
欧阳靖坐起身,半晌不能动弹,努力地回想昨晚所发生的一切,这时,覆在她身上的裘毯顺势滑落,在毯子之下,她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单衣,在单衣之下不着寸缕,蓦然袭上的冷凉让她的脑子忽然清醒,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她瞪圆了美眸,大惊失色。
这时,她听见锦帐之外传来了声响,她敛眉细听,听见了禄公公的老嗓低吆喝着下面的人手脚俐落一点,主子就快要回来了。
他们的主子还能有谁呢?欧阳靖吞了口唾液,想到李舒怀那张悬着笑意的脸庞,她的心口不由得一陈抽紧。
〃参见皇上。〃禄公公的声音从帐幕外传进来。
〃她醒了吗?〃
刚从草原上驰骋归来的李舒怀沉浑的嗓音轻快,随着他的声音飘进来的是一阵含着青草味的凉风,但还不够强劲到足以掀起厚重的内帐,只透进了一丝凉意,拂得她肌肤微凉。
〃还睡着,奴才听从皇上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