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然的蝴蝶,早已经不可捕捉,可是阔别了十余年,还能够知道故人的消息,这种开心,早已无关风月。
“我姐姐她不在了。”陈碧蓝的脸上带上悲色,“她五年前执行一次任务失败。”
林石听得这个消息,心头大悲,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击的他脑中嗡嗡的。
“她,她怎么不在的?”林石强自按捺住自己的心情,问道。
“我姐姐跟我一样,是地下党员,她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不幸被抓走,然后枪刑处决。你是姐姐以前的朋友么?她要是活到今天,也该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吧?”陈
起自己的姐姐,有些想哭。
“我,我只知道你姐姐忽然从学校离开,后来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了。”林石喃喃的说道,心头酸疼。当年喜欢过的女孩儿,现在变成了一翁黄土,永隔阴阳。
“你不必伤心,我姐姐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去的,她虽然不在了,可是她去的很光荣。你要真是她的朋友,就要多笑笑,她在九泉下知道 了,也会高兴的。”陈碧蓝劝解着林石。她看见林石,也很是感叹了一番,姐姐要是也活到如今,应该有三十岁的年纪,跟眼前这个中年人差不多。
“好。我们都多笑笑。把你姐姐那份也活下去。”林石转过身偷拭眼角,嘴中干巴巴的笑出声。当年在那条小巷中,陈碧青被人绑架。想必就是因为她地政治立场。
说到陈碧青地死,两个人都沉默起来,正此时,一阵敲门声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问道:“碧蓝,你还在么?”
林石道:“进来吧。她还在。”
陈碧蓝听见门外的声音,忽然扑扑簌簌地掉下眼泪,细细的眉毛儿皱到一块儿,红唇一扁:“逍遥,我在这儿。”
听见陈碧蓝的声音,那个叫做逍遥的人推门进来,两人目光相对,陈碧蓝又哭着道:“逍遥。你没事儿吧。”
林石看出来这个男生是白天掉了帽子的那个,还未细细看他,这名男生就走到陈碧蓝面前,握住她一只手道:“你的伤口怎么样?”
陈碧蓝刚才强忍疼痛和林石说话。身上早就忍地沁出一层汗来。如今听见自己的小男朋友问,索性扑到他肩膀上大哭:“好疼。你不 在,我又担心,还不知道这是哪儿,怕被抓了去。”摸样就似小女生 般。
“她的伤口急需处理,可是她又不出去,怎么办?”林石看着犹如生离死别的两人,无奈的插言。
那名男生慌忙起身,看着林石道:“谢谢这位先生收留,我叫马逍遥。陈碧青的伤口怎么了?”
“伤口要处理,可是她不肯出去看病。”
马逍遥也很为难道:“她的情况有点特殊。”
“我知道。”林石摆摆手:“我跟她的姐姐陈碧青还是老朋友,这个忙是要帮你们地。你来的正好,我教你怎么做,你把她的子弹挖出来吧。”
听见林石这么说,两人脸上都是一红,他们虽然是情侣关系,可是之间关系冰清玉洁,要不是这次情急,连手都不会拉。
“她胳膊上的伤口我来处理,你学着点,但是她肩膀上地伤口就要靠你了。”林石笑道。
马逍遥道:“知道了,谢过这位先生。”
林石掏出一柄薄刀,递给马逍遥,歇了这么一会儿,他的手勉强能够拿东西,但是还是拿不稳,指示道:“你去把这柄刀洗干净,再问楼下要几瓶烈酒来,越烈越好。”
马逍遥看林石手抖地厉害,有些担心道:“你没事吧?”
林石一笑:“没事,歇几天就好了。”
马逍遥乖乖的下楼去找了两瓶烈酒来,林石打开盖子,只闻见一股刺鼻的味道,好家伙,这明明是酒精么,浓度这么大,喝了会死人的。
“老板说了,这酒太烈,一次不能喝超过半茶碗,不然出了事,他概不负责。”马逍遥说道。
“知道了。本来就不是用来喝的。”林石笑笑,道:“倒出来 点,然后用火柴点着,把刀子在火苗上烧上一会儿,记住,烧的时候每个地方都要烧到,而且要均匀受热。”
马逍遥也见过人用酒点火,点点头,弄一个小茶盅,倒出来点酒,开始根据林石的指示办事。
等到刀子灭完菌,那边的陈碧蓝早就将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臂,担心的看着那柄细长的刀子。
“把酒淋在她的伤口上,把血迹什么的都冲洗干净。”
“把伤口周围切开,然后顺着切面斜向往里面探,直到触及了子弹为止。”
马逍遥前面的都照做了,听见这条,手下一顿,看向陈碧蓝,陈碧蓝点点头,脸色微有些发白,闭上眼睛道:“我没事。”
马逍遥倒是个实诚人,听见陈碧蓝这么说,直接下手割起来,也不多带犹豫。
林石见他动作利索,不一会儿功夫,就起出一颗子弹来,笑道: “不错,蛮可以的。”马小雅抬头对着林石一笑,却是紧张的满头大 汗。
“下一颗跟这颗差不多,你不要着急,慢慢来。”林石安慰着马逍遥。
马逍遥却看看陈碧蓝,满脸的心疼,因为没有麻醉药,陈碧蓝早就痛的受不住了,面如金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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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许诺更新多少多少字了。最近断电断的厉害,笔记本码字的话最多电池只能用一个钟头。夏天的乡下人可怜孩子石头,已经快要出?子了。抓狂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强扭的瓜甜不甜?()
一百二十九章
好不容易等马逍遥把陈碧蓝肩膀上的子弹也起出来,林石这才回到屋子。本来林石是不介意给在旁边指导的,可是陈碧蓝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想必会不习惯有个陌生人看着。这个并不是二十一世纪,虽然陈碧蓝的思想开房,可是依旧被这个大时代所限。
马逍遥的头上,汗出的比陈碧蓝还多,看着浑身像水淋一般的人,林石道:“你们没事吧。”
马逍遥点点头,勉强一笑,他虽然比较的果敢,可是如今自己剜的是小女友的肉,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简直比剜自己的肉都要难受的 多。
“还没完。”林石捏起子弹,冲洗干净,然后撬开弹壳,将里面的火药倒出来,道:“把火药燃起来,把她伤口里烧上一圈,然后用酒冲洗干净。
“不用吧。”马逍遥看着林石,眼睛里露出拒绝的神情。
“你要是想让她活下来,最好这么做。”林石也很无奈,伤口伤得很深,现在没有破伤风针,只能用这个方法消毒了。
看着林石坚定的眼光,马逍遥无奈的照做了。陈碧蓝倒是很坚强,也没有喊一声出来,只是疼的噙着两汪泪。
看着两个年轻人,林石道:“你们现在有地方去了。”
马逍遥愣了愣,然后道:“没有。她现在被追捕,十分不安全。我的身份虽然没有暴露,可是也随时处在危机里。”
林石看看他们:“那你们先住在这里好了。我去也不另外多开房 间。免得引人怀疑。”
马逍遥倒是爽快。马上答应下来:“那好,谢谢您了。我跟碧青白天睡,您晚上睡。轮班倒,放心吧,我跟碧青不发出声音的。”
林石呵呵一笑:“不用那么麻烦,我这次来,租地房子是大间,除了这间。还有个小地起居室,里面放了软椅。我就在那里凑合着住两天吧。”
第二日一早,林石还未睡醒,就听见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十分粗暴。他出门一看,两个年轻人早已经惊醒。
林石指指起居室,嘘了一声,看他们两个人躲好。这才开门。一打开门,就发现门外站着四名黄衣服的军人,其中两个端着枪,绵连严肃地看着他。
林石知道是昨天他杀官的事情败露。也不多言语,走到门外。将门反手一锁,道:“走吧。”
林石从来到这个年代到现在,牢狱之灾没少过,一来是他总是热血上脑,如今到了三十岁也没改过,二来也是因为他的光芒太耀眼,刺到了某些人。
这几个官兵也不废话,领了林石就走。林石跟着军官上了一辆车,走了没多久,就被叫下车。看着眼前的建筑,林石有些傻眼了,怎么可能是这里。
“请进去吧。”军官的脸上倒是带着恭敬。
林石无奈的迈腿进去,马上有仆人来领他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坐着地,还是宋子文和宋美龄。看着这两人,林石忽然有点明悟,为什么昨天的游行后来索性没有人管了,那一定是宋家的功劳,他们一直在关注自己,事情一发生,他们就介入了,要不然林石现在可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宋子文看着林石的目光本来就不甚温暖,如今更是带着曾明显的厌恶,他瞧了一眼林石就垂下眼睛不再说话,倒是宋美龄和善的开口道:“林先生,你昨天唱的那首歌真是别致。”
林石是个聪明人,听见她这麽说,知道她已经承认了昨天地事情是宋家插手的,也是暗地里暗示林石,他签下了宋家的大人情。林石看看她,道:“是么?我倒不觉得,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有机会唱起这首 歌,毕竟这首歌不到绝地,是不易出现的。”
听见林石说地耿直,宋美龄一笑,道:“我们请你来,是商议你的易龄地婚事的,这么大喜的事情,的确是不易唱这首歌。”
林石听见这消息,道:“我是不会娶易龄的,她是我学生。师徒大防,怎么敢逾越。”林石这话倒是他的心里话,他虽然不反对师生恋,但是那是建立在学校中那种师生关系的基础上。可是宋易龄是他收的传统意义上的徒弟,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形容差不多。如此情形,他是绝对抹不下脸娶宋易龄的。
“你这个伪君子,真小人。”宋子文听见林石的回答,登时大怒,狠狠的拍着桌子,怒斥林石:“你对易龄百般引诱,让她喜欢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