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喂,什么话。别故意摆酷,好吗,我不是女人,还吃你这套。”
“别对她抱有任何幻想,我的女人,毋庸置疑。”
慢慢地向大厅外走去,司机已为他开好车门。
高大的背影很是沉稳,只有熟悉他的人看到了一丝不自信。
我的女人?
“哼,是威胁吗?你的女人还用自己说,是多不自信。”
黄希杰絮絮叨叨抱怨,不理口水流了一地的众女人,转身走去,
只是离开前,心中感叹,这一关总算勉强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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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别墅空空荡荡,三楼发出“哐哐铛铛”的声音。
楼下门被人打开。
来人有些焦急,额头上有一层薄汗。
听到楼上异响,情不自禁皱眉。
三两步跑上楼去,“咚咚咚”敲门敲个不停。
“老大,老大,开门啊!电话你也不接,你怎么了?复发了吗?老大老”
话没说完,门被使劲打开。
来人一个踉跄,差点摔进去。
屋内现在已没一个完整的东西。
花瓶、电视机、书、杯子掉了一地,衣柜被打开,他的衣服被扔了一地。
只是女士的衣服还在整整齐齐挂在里面。
他不禁嘴角抽动。
老大真是,发病了还想着她啊!
“老大,我带了药,你是不是停药很久了。”
宣元这才靠着墙慢慢坐下来。
手上伤还没好,却来了更多划伤,鲜血一道道流出,分外扎眼。
他拉开衣服领子,满脸颓废,深深叹口气:“苏皖哪里去了”
白宇凡顿时无话。
那年以后,好久好久没见老大这样了。
帮宣元倒了水,递上药。
“老大,你要控制情绪,否则药也控制不住你啊!”
见宣元捏紧拳头,血流得更多更快了,赶紧拿出医药箱为他包扎,嘴上不忘继续开导:“至于苏皖”
刚听到这个名字,明显感到宣元的手在轻微晃动。
“苏皖会没事的,说不定就是黄希杰那小子拐走了,要不要查一下他。”
“苏皖不会走,如果真的是她执意要走,那”
“老大你不要这样,这样哪里像雷厉风行的你,要找她,就振作起来好好找她。”
听着宣元愤怒后虚弱的声音,白宇凡觉得心酸不已。前几天听到烨情怀孕消息时,一度怀疑他变心了,现在宣元的样子哪里像半点变心的样子,当时就提醒过宣元,玩火必自焚。
想不到苏皖还是因这个变故消失了。
问了婷婷很久,也没任何发现。
偷偷瞥向颓废在角落的宣元。
仰天长叹。
老大已经很可怜,好不容易这几年好一点了,千万不要再次回到原点。
无论是地位还是心理。
苏皖,难道你和老大的缘分真的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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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春季,南方却像迎来了夏天。
路上都是穿着短袖短裙的人们,火车站口,一个穿着长袖宽松衣裙的女人更显得明显。
她时不时往里张望。
火车到站了。
很多人熙熙攘攘往外走着。
许久未见,苏皖有消息告诉他。
经过几个月努力,她考了个高分。而且导师写的推荐信也起到了作用。
她接到了美国俄亥俄州大学的offer。
现在正在准备出国的事,同时也接到好消息:黄希杰准备出国深造了。
总算在异国还能有个熟人陪伴,苏皖也算满意了,只是她有个消息告诉他。
现在除了父母已无依靠。
很多大事只有找黄希杰这个“男闺蜜”商量了。
远远,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远处。
来人满脸笑容,看到她,眼中笑意更甚。
穿着运动服的他像老天派来的天使。
“苏皖你来很久了吧!这里真是热,我们那里还在穿毛衣呢?”
瞥了一眼她穿的衣服,搞笑的问:“可以说你是深山里的斑鸠吗?真是不知春秋,二十六七度你穿着这么厚的衣服。”
“好了,快走吧,我做了饭,回家吃饭,帮你洗尘。”苏皖笑嘻嘻的双手揣口袋,走在前面转过身来。
黄希杰突然就愣住了。
刚刚她是说了“家”吗?
心中五味杂陈,一种隐隐的激动和期望在脑海中浮现。
眼前的女人不施粉黛,没有其他女人的打扮精致,五官也不算非常出众。但是,和她一起就有一种难得的舒适和放松。再一般的容貌都能吸引到周边的男人。更何况,苏皖还长得清秀标志。
怪不得那个男人如此珍惜她。
对了,不能引起别人怀疑,说不定宣元派了人跟踪而来呢!自己可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扮一翻,从a市到b市,走水路,再坐火车到的这里。本来7小时的高铁,硬是走了两天半。
收收心朝女人走去。
眼中充满笑意。
刚走到她身边,女人神情奇怪,欲言又止。
“走吧,怎么了?”
苏皖犹豫半晌,低下头说道:“希杰,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我怀孕了。”
黄希杰刚刚还沉浸在还未开始的幸福怀想中,现在就当头一棒。
“谁的?”
刚问完话,就心中骂自己千百遍。
不是那个男人的,还会是谁的。
“多多少个月了?”
“5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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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是苏皖吗?()
五年后。
一架从洛杉矶直飞北京的国际航班上。
空姐正在走道上检查行李架。
一个小女孩从厕所跑了出来。
皮肤白皙、头发卷卷,头发上还别了一个粉色蝴蝶结,眼睛大而深邃,鼻梁高挺,长相精致得像瓷娃娃。
只是仔细一看,空姐“噗呲”笑了起来。
原来小女孩的右脸下有一团乌漆麻黑的东西。
“艾米莉你干嘛?”
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低声呵斥声。
循声望去。
女人满头直发被染成板栗色,精致的妆容、清秀不失锐气。
抱歉的笑意才露出头角,即刻恢复冷清。
“sorry,我会小声点。”
女人很是自觉的压低声音,右手拎着调皮的小女孩,左手挎着被墨水染黑的包包再次回到洗手间。
她早已习惯这样的狼狈。
有这么个小不点带来很多快乐,当然也带来了麻烦不断。
刚落座,邮件提醒声响起。
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到北京。要我接你吗!小琦琦在飞机上乖不乖。
她还是那样调皮,还有两小时到北京。我可以自己回来。
刚准备关上电脑,对方的邮件又来了。
我才帮你找的房子,你又不知道在哪里,我来的路上了。
突然,一个小脑袋挡在电脑屏幕前,转过头来,咧开嘴:“妈咪,谁啊!喜爸爸吗?告诉他,我想他了,一会儿我会给他几个吻。”
故意飞吻的模样很是可爱,让过道旁的两个乘客侧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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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郊外的一个小别墅里。
一个男人带着拳套用力砸向练拳靶,练拳的木桩被打得“咚咚”作响,挥出去的汗滴四处碰撞,和空中漂浮的尘埃一起在窗帘透过的落日映衬下,不免让人心浮气躁起来。
男人一身拳服,身材高大,五官俊朗,时间并没有让他变老,反而更多一份沉稳。
只是打拳时,表情会突然变得狰狞,文质彬彬的面貌,却打出了一种狠劲,让人以为他本身就是拳手。
拳台下一个白衣衬衫的男人正拿着一条白毛巾,静静站在旁边候着,紧紧盯着他,好似有什么不妥一般。
突然,一旁桌面上传来“叮铃铃”的闹钟声。
“老大,休息下吧!”
“不!我还要打。”男人打得愈发认真,好似下一秒拳桩就被打飞了一般。
白宇凡无奈撇撇嘴。
这么多病人都对他服服帖帖的,唯独这个老大,是他的克星。
又等了二十分钟,男人实在挥不起手臂,才作罢。
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白宇凡赶忙“谄媚”的跑到跟前,端茶、递水、擦汗、扇风、喂药、穿衣动作娴熟连贯、一气呵成,如果不是每周的固定训练,他也不会被锻炼得如此强悍。
“老大,现在舒服了吧!”
男人没说话当是默认。
的确,五年前因苏皖的离开,病情更加恶化,在医院住了一年,又到外地疗养半年都不见效,眼见着药都不能控制。
白宇凡灵光一闪,精神上的疾病其实就是心病,可能发泄出来就有进展呢?
想到这一招发泄治病。
反正老大发起病来就乱摔东西,堵还不如疏。
想不到有了进展,现在有几年了,病情有所缓和,至少可以正常上班了。
当时,在医院那段时间,为了偷偷治病,瞒着烨家的人,想尽了办法。等出院了,在外省找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修养。
集团股权变更,白宇凡才把宣元带回a市。
白宇凡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
突然,手机响了。
“老大,电话。”
宣元拿起毛巾抹了一把汗。
“喂,马总什么事情?不是说这两天不是急事别打扰我。”
“老大,本来我不想打扰你,可是今早临时董事会开会得到消息,世界级投行莫格最近会来a市,这次是总裁和他们中国区投行经理亲自带队”
“好了,然后呢,说重点。”宣元一句话吼出,让白宇凡不禁背脊凉一凉。
最近老大的脾气真不是盖的,幸好在公司那边人看来只是脾气大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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