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魂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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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重生)-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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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柯三爷那边不敢反驳母亲,见了瑶玉心中甚恼,遂想教训教训侄女儿。瑶行礼也不叫起,眉头直打结:“你父亲离家不知所踪,母在庵堂,嫂嫂体弱,正该在家帮着嫂嫂管家理事,打理家务,撑起家门,因何女儿家不再闺阁,倒要出门在外,胡乱行走?”

    柯老夫人虽然跟瑶草说话,耳朵却张着儿子那边,此刻闻言马上插话:“老三,你也太性急了,瑶玉今年方才十二,还小呢?管什么家事。”

    正方此时,柯家为到了。匆匆见过祖母叔父,接下了柯三爷之话:“三叔此话甚是有理,祖母只说瑶玉年幼,您可知道三妹瑶草今年方才十岁,自来此便帮着三婶管理家务,教养弟弟,如今三婶只管专心教养双胞胎弟弟,三叔家中大小事情几乎都是三妹打理,祖母您看,这家里家外,那里不是井井有条?要说年幼,三妹比瑶玉还小两岁,瑶玉如何言小?似这般娇宠,将来如何在婆家立足?”

    瑶玉被柯三爷教训,又被哥哥呵斥,顿时双目蕴泪,欲哭不敢,偏走到瑶草跟前哀哀抽泣:“三妹妹这般能干,就教教姐姐,让姐姐跟着妹妹一起闺学历练,好歹也是一份体面,别人也不敢嫌弃。”

    瑶草心头冷笑,面上笑得灿烂:“姐姐这话说的,妹妹实不敢当,谁不知道姐姐天生丽质,冰雪聪明,最是能干贤明,备受祖母推崇。妹妹实在望其项背,差之远矣。”

    言罢回头对着柯家为一福身:“哥哥安好,说起来大哥哥夸赞,实在突兀,妹妹一向愚笨,能懂什么,左不过闲得无聊,帮忙家中照料些柴米油盐小事体,实在羞惭的紧。”

    柯家为瞧着瑶草虽然笑颜如花,却带着客气疏离,只觉得灰心,且也知道怨不得别人,谁叫自己母亲那般作恶?

    瑶玉却突兀哭倒在地,唬了大家一跳:“我知道我无用低贱,不及三妹尊贵,不该妄想求上进。三妹妹不用正话反说,三叔教训正是,侄女儿应该谨守本分,我这就回庵堂抄经去。”

    柯三爷不想瑶玉竟然当面撒泼挑唆,顿时怒极:“你这个丫头,胡扯什么,三叔焉有此意?”

    柯家为也被瑶玉忽然发作,气得额上青筋直跳,上前搀扶瑶玉:“妹妹这是做什么?闺阁女儿做此情态,混不成个体统,快些起身。”

    瑶玉却不管不顾,爬行回来抱住柯老夫人腿杆,表演她杀手锏:“祖母,我们回去吧,孙女儿回去一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毕竟我之前对不起三妹,又错手让二妹断了腿,别人厌恶也是该当。孙女儿不怨别人,只怪自己那时年幼,任性胡为,不知道亲情重要,孙女儿知道错了,孙女儿愿意回去思过悔改,祖母就不要再为孙女儿操心了。”

    柯三爷,柯家为同时出声呵斥,无奈瑶玉抱着柯老夫人哭得肝肠寸断,全不理睬。

    柯老夫人见瑶玉这般委屈,柯三爷柯家为还要疾言厉色,顿觉自己与瑶玉一般受人厌恶,气得七窍冒烟,暴虐而起:“够了!你们说那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不会教孩子吗?我纵无能也养大了你们三兄弟,有更没叫你们冻着饿着,且让你们个个知书识礼呢!”

    柯三爷见母亲无端动怒,直觉头疼,却也不敢反驳,只得躬身下拜,低声赔礼:“母亲息怒,孩儿话语唐突了,孩儿也是为母亲着想,毕竟杨家是母亲后家,孩儿不想他们家没落了,这才……”

    柯二爷也跟着帮腔:“母亲这话委实委屈三弟,三弟哪一此不是为母命是从?就是年前寻找大哥,三弟在外奔波一身风雪,大年三十也在路途野店度过,母亲,这样的儿子,您如何就不能体谅一二?倒听个小丫头任性胡言?”

    柯家为当即跪下磕头:“祖母息怒,三叔教训大妹之话,实在金玉良言,大妹今年足十二岁,再过两年就该嫁去杨家,祖母您看看,她这做派能做好人家媳妇,能帮扶绣成表弟更上一层吗?”

    柯老夫人顿时委顿落泪:“就因如此,我才心急如焚,想叫她跟着三婶学些眉高眼低,将来我也能够闭上眼睛。”

    柯家为只觉头疼,磕头再言:“不说三婶眼下多么忙碌,瑶玉有母有兄嫂,倘若寄住三婶家里,叫外人如何看孙儿?孙儿还被人戳脊梁骨,说是容不得嫡亲妹子?”

    柯老夫人愣愣看着柯家为,再看看柯三爷,又看看泼妇一般委身与地的瑶玉,顿觉心灰意冷,挥挥手:“罢了,我累了。”

    瑶草听这话心弦顿时一松,忙着上前搀扶柯老夫人:“祖母,孙女搀您躺躺去。”

    一行人跟着到了竹院书楼,瑶草指挥人热水香汤伺候,最后将柯老夫人搀扶上床,盖上薄被:“祖母您先躺躺养养神,等下酒菜齐备,孙女再来教您。”

    柯老夫人看着明媚爽朗的瑶草,脸色变幻不定,她没想到,自己精心栽培瑶玉如此上不得台面,一贯忽视的孙女却出落得如此娴静端方,聪慧能干。

    柯老夫人抿抿唇,挤出一丝笑意儿,随即闭目深思去了。

    瑶草轻手轻脚下了楼,却见瑶玉一张花猫脸坐着发呆。

    瑶草本当不理,又太打眼,因柔声对杨秀雅言道:“祖母睡去了,不好搅扰,大嫂于大姐就去大兄房里梳洗一番,临睡再行沐浴更衣可好呢?”

    杨秀雅有些羞见瑶草,把脸一红:“偏劳妹妹。”

    瑶草一笑:“无妨,我这就分派下去。”

    一时晚宴摆起,男女各一桌,中间用大幅国色牡丹屏风隔开来,男人们推杯换盏,女席上却是鸦雀不闻下了桌。

    一时,瑶草母女亲自服侍柯老夫人睡下方才退出。

    瑶草不由心中惴惴,悄声询问母亲:“祖母会打消念头吧?”方氏眼神一凌,复又一笑:“应该会吧,有娘呢!”

    瑶草送了母亲回房,与双胞胎弟弟玩耍一会,安抚的两小子睡下方才回房。

    一夜无话。

    翌日早起,瑶草去母亲房里请安,预备母女一起去祖母房里,熟料,方氏依然起身,瑶草问过莲香方知,柯老夫人竟然病了,大烧大热,咳嗽不止。

    瑶草慌忙赶去竹院,各人正在守候,就连柯三爷也在一旁拧眉静坐。

    且说今日所请,正是李木莲祖父李老太医,一番切脉过后言道:“老夫人年岁已高,不该贪凉,这是风寒之邪外袭、肺气失宣所致,虽然风寒不是大病,老夫人高寿,也要注意才是,老夫开一副解表散寒汤药,以助驱散风寒,再辅以姜汤发汗即可,注意通风,切记夜里不可再贪凉,如此三五日应该痊愈。”

    候太医去后,柯家有随即发飙,一阵风拉了瑶玉下楼,拖到竹林中,用力掼之地上,怒道:“你说,祖母如何受了风寒?”

    瑶玉一惊,随即哭泣:“我怎么知道,你摔疼我了,我要告诉祖母去。”

    柯家有啐道:“呸,你不知道,昨夜晚,我睡前明明替你们关上门窗,今早因何见房间窗扇打开,你敢说,不是你?”

    却说杨秀雅瑶草见柯家有脸色不对,忙着追随下楼,却听了这一耳朵,顿时怒起,几步赶上前去:“你竟然暗害祖母?”

    瑶玉正在哭泣,惊见瑶草秀雅,又听瑶草顿时慌张,口发毒誓:“举头三处有神明,我若有意,叫我,叫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瑶草一愣,这誓言太重了,自己前生咒过简小燕,她果然断子绝孙了,难道瑶玉真的冤枉?

    这誓言忒毒,柯家有也愣了,呆愣半晌,讪讪言道:“如此最好,算我失礼!” 



于无声处动干戈

    瑶草想试一试,倒是祖母自己愿意生病还是瑶玉起了坏心,因笑道:“大姐这话太作兴,死呀活的也忒惨烈毒辣了。三哥一项良善,不过忧心祖母,说话太冲了些,大堂姐应该谅解,有话好生说才是,又非命运攸关之事,这般口不择言实在让人不敢苟同。岂不让人误会三哥逼人太甚,陷三哥于不义?”

    柯家有原本还有些许愧疚,闻听此言,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心头暗叫好悬,这个丫头,这是陷害自己啊,倘若叫祖母得知,或是传人耳里,自己将如何立足人前,为官做宰?

    瑶玉心里把瑶草恨得要死,无奈人在屋檐下,祖母在病中,自己想留下就不得好强逞能,柯家有面情软,就是自己摔断瑶枝腿,他也没重言责备,还得好生安抚他,好替自己说话,且不能得罪了。一张俏脸急得灰白,忙着着表白:“我没旁的意思,祖母待我如珍似宝,我粉身相报不及,却被三哥误会,一时情急而已,并非有意,三哥见谅才好。”

    柯家有眼睛需眯,沉脸不语,显然不信。

    瑶玉巴巴看着杨秀雅,希望嫂子施予援手,替自己解围。无奈杨秀雅见瑶玉吃瘪,心头只是快意,哪肯多口讨瑶草嫌,遂搭着眼皮,只当没看见,兀自低头沉思。

    瑶玉便抽泣起来:“我们乃是至亲骨肉,你们因何不信我?”

    瑶草忽而一笑:“叫我们信你也不难,说来我也很好奇,你果真冤枉,就再发一誓,你若有心暗害祖母,叫你缺胳膊断腿,毁容貌丑似无盐,只别丧命,你肯么?”

    瑶玉惊恐抬头,一双美目溢满泪水,樱桃小嘴生生扯成了黑窟窿,颤抖着手指向瑶草:“你你你,你忒恶毒了,你们都来欺负我,我要告诉祖母去。”说着爬起身子要走,柯家有伸腿一绊,瑶玉复又跌坐地上,柯家有随即指上瑶玉鼻子:“你死呀活呀都敢说,毁容倒不敢了?分明心虚,我柯家怎会有你这样女儿,真正家门不幸。”

    瑶玉掩面大哭:“我没有,我没有,我要怎样说,你们才肯相信呢?”

    杨秀雅淡淡一笑:“有理不在声高,我们都是你至亲之人,还会冤枉你不成,大妹何必激动,有话好好说。”

    瑶草正要再踩她几句,忽见柯三爷柯家为出门而来,忙着一笑:“好吧,我们权且信你,不过,你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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