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力道手还是环在他的腰上。
没办法只好微微扭着身,任疏狂伸长左手去勾毯子,一点点拖过来后,单手铺开再对折一叠才轻轻地盖在完全熟睡的人身上。
一路上任疏狂都没有再想这些陌生的情愫,而是强迫自己去想工作。奠基仪式结束工地就会正式动工,得到大力扶持建筑物将会以飞快的速度建成,那之后的大型生产线调试和真正的生产才是重点,他可不会让自己的工作出一点错,就需要花费更多的心思考虑周全。
肖庭诚挑着眉看着跟在任疏狂身后走来的邹盼舒,因为今天的仪式很隆重,他倒是没有再脱线的冲上去要个拥抱什么的,不过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里眨巴着某种探究到秘密的邪魅眼光,还是把邹盼舒看得心底一动,眼神不敢和他对视,尴尬得脸上发热,加上他才被唤醒不久,一张脸更是红通通像个诱人的果子一样。
整个会场布置得恢弘大气,主要分为两处:一处是奠基石处的仪式举办地,一处就是宴会厅。竟然就在这里搭建了一个虽说是临时却绝对上档次的宴会场所,宽阔的红地毯从宴会场一直延伸到奠基石处整整有差不多1公里长,等一会能正式走上奠基石旁的人,数都数得过来,任疏狂和肖庭诚正是其中两位。
而一路上从停车场开始就是彩旗飘飘,大气的拱门连着好几道,处处点缀得即使是冬季也如春天一样缤纷的花海,美丽的迎宾小姐更是从停车场就开始每隔10米一边一个的夹道欢迎,乐队也在不远处演奏着欢迎曲……所有的一切都烘托出此次的热烈喜庆,使得一走下车的所有人都有一种被渲染开的振奋情绪油然而生,不仅是脚步轻快,一个个脸上都不由得荡起了浓烈的笑意。
进入宴会厅一眼望去全部都是达官贵人,邹盼舒好歹也做了泰恒集团的助理两个多月了,对S市的官方代表及一些大集团的头几号人物都非常熟悉,即使这样他还是看到这些人对着另外一些人表现出示好的神态,邹盼舒只能认出不多的B市和中央的大领导在其中,甚至他晃眼好像也看到程清鸿脱去军装换上正装在会场里与人谈笑风生。再看看这些人基本都是独身前来或者一把手二把手前来,也有少量的人是携女眷出席,他开始不明白任疏狂非要把自己带来的原因了。
趁着邹盼舒顾盼流连时,肖庭诚走到任疏狂身边悄声说:“我刚才看到小曦姐了,清鸿哥和他说了不短时间。”眼神却瞟了瞟邹盼舒,意思是让他做好准备,毕竟直接把人带到这种场合,已经与上回在K市的私人会所性质不同,更正规也将会遇到更多不可防范的意外。
“放心,我心底有数。”任疏狂拍拍他的肩,眼神也顺着他看向背对着自己二人的邹盼舒,闪过一瞬的柔和后霎时变得犀利,脸上是收敛了多年的狂妄之态,就像一头将要苏醒的雄狮锐不可挡。
肖庭诚只觉得眼前一亮,心底一热也回拍了他几下,拍着拍着突然升起一股郁气要发。泄,脸上的神情也带着点欣喜夹杂怨怒感,有点狰狞怪异,重重的力道根本毫不掩饰,打在他的肩背上砰砰直响。
任疏狂知道他是有感而发,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心底一股郁气确实在消散,只不过不需要像肖庭诚这样通过武力来抒发。这点力道他也并不在意,早些年他和程清宇没少陪自己训练,一个二个被自己操练得哭爹喊娘的时候多了去了,何况这点力道根本就是小意思,也就任由让发。泄,心底倒是闪过一丝淡淡的惆怅,转眼物是人非。
“肖庭诚!你在干什么?!你快住手!”邹盼舒的一声怒喝响起。
37。呵护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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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换了一张粉色滴图,嘿嘿,后半部希望甜蜜更多,加点巧克力更美味哈。
感受到自己的极限了,旧文《半月情人》已发公告暂停更新,等这个文码完了再回头去写,同时更新两篇不现实,如果有同时追的在此表示一下歉意哦,肯定不会坑,放心哦,到时候我尽量加更发那文。
原来是背对着二人看会场的邹盼舒听到声音转过来,从他的角度一眼就看到肖庭诚有点儿凶狠的动作,霎时就不假思索地怒喝,并且身体更快的倾上前去,双手下意识就使出了从张哥处学来的小擒拿手做了格挡和锁扣的招式,势必要把肖庭诚逼退,单薄的身体散发了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威,更是透着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肖庭诚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跳开,又不敢使出招式对打,毕竟他好歹被任疏狂从小操练到大,再不用心也不是邹盼舒这样秀气的人能抵挡,一边小心翼翼不要伤到他的拆招,一边嘴里马上顾不上什么仪态叫嚣着:“盼舒停手,停手,我们闹着玩儿的……”
不仅肖庭诚被吓到,就连任疏狂都吓了一大跳,他从未见过邹盼舒如此惊怒交加的样子,瞪圆了双眼咬着唇,屏住气在进攻,招式竟然真的有模有样,只是力道还欠缺太多,显得有点软绵,不过任疏狂相信只要再继续锻炼下去,招式上的优势加上一定的力道,邹盼舒自保是绰绰有余了。
他顾不上骚动带来的会场里频频看向此处的目光,忙不迭伸出双手抱住已经逼退肖庭诚还不罢休的人,把他的双手一起抱着,从邹盼舒后背轻声安抚他:“盼舒,没事,停下来。真的,他开玩笑的,你看看我一点伤都没有。”
邹盼舒被从后面抱住就有点反应过来了,手上动作一停脑子也逐渐冷静下来。何况仔细一想就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在开玩笑,略带尴尬地看着还在告饶的肖庭诚,有点悻悻然地喘着气。刚刚那一下他是真的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仿佛那样的行为不需要经过任何的思索。尽管知道是开玩笑,他还是讨厌肖庭诚刚才对着任疏狂那副有点怪异的脸和拼命拍打任疏狂的手,仿佛任疏狂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恶事一样。
任疏狂看肖庭诚作怪就知道邹盼舒不会再出手,也就放开了自己的双手,这一刻他竟然有点希望能永不放手。除了奶奶还从来没有外人如此第一时间不管对错的维护自己,他一时有点百感交集。
小时候就是孩子王的任疏狂,跟训后更是佼佼者,从来没有人认为他软弱到需要人呵护,就算是两个跟屁虫一样的程清宇和肖庭诚,也是任性嚣张的时候多,让自己帮着收拾残局的时候多。哪怕如果有人挑衅自己,这两个人当年也只是在一旁哈哈大笑的乐呵,只等着看那些不识好歹的人被自己修理的惨样,在他们眼里任疏狂不需要人呵护,任疏狂是个强者只需要依靠和仰望。
从未有机会享受这样的呵护,还是来自一个在他眼里绝对是弱者的呵护,任疏狂看着自己的一双大手,竟觉得有点陌生。
肖庭诚倒是顽劣心性大起,他看到任疏狂竟然要人保护,一时间只觉得滑稽可笑得很,心底刚刚涌出的郁气也消散了,就想起了当年那些趣事,不由得打趣邹盼舒,言语也更加无所顾忌地说:“疏狂那么强悍的人,十个我都不是他对手,小邹邹啊,你傻了还是怎么了,竟然以为我打他?还来攻击哥,你哪里学的这些招数,有点像那么回事嘛。不过力道也太差了点,花拳绣腿简直是给哥挠痒痒,要不再来挠一挠?啧啧,疏狂那个家伙,我哪里敢打啊,不过我看你可以哦,你打他估计他肯定不还手……”
就算是自己误会了他们两个发小之间的玩笑,就算自己的力道不足以对肖庭诚造成伤害,也许任疏狂遇到真正的意外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为什么一个要这样数落,一个站在身后却沉默不语?邹盼舒突然觉得非常委屈,夹杂着说不清的酸涩恼羞,不敢回头多看一眼任疏狂现在是否也一样看自己笑话的脸,他的身体微微发颤,刚刚动作过猛一下子劈腿时拉扯到身下更是猛地一疼,越听他的双眼越红,双唇更是死死咬着,泛着红的双眼狠狠的瞪着眼前挤眉弄眼的肖庭诚,然后一个转身不顾身体不适快步就往会场大门外走。
他必须离开这里,去一个无人处,再呆下去就会觉得自己实在过于可怜,自不量力不说,还得不到一点点认同,他是爱着任疏狂,他可以为了他去做很多事情,但是,如果任疏狂不需要自己,他却也不会死死纠缠。
一路行去,周边怪异的眼神射线一样扫过他倔强的脸,他又一次感觉到浑身无力只是硬挺着背绝对不弯腰,对这个阶层的人的思维方式无可奈何,总觉得那是一堵跨越不过去的墙。
等他走了好几步之后,任疏狂才猛然反应过来,双手握成拳又放开后自然垂下,脑子里回味到肖庭诚开的玩笑。这种玩笑开在几个发小间很正常,随意怎么逗弄都没关系,惹怒了也不过是打一架就揭过,但是邹盼舒不一样,他和肖庭诚没有这么熟,而且也从未经历过这种动手脚的玩乐,看了看呆愣着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把人惹到,正张着嘴想叫人没叫出口,而挠着自己头的肖庭诚,他知道不能怪他,只好上前拍拍他的手臂:“不怪你,别放心上。我去安慰一下他。以后别和他开太过份的玩笑。”
说完也不管肖庭诚会怎么想,大踏步追着已经走了二三十米远的人,看着那个单薄还在发着颤抖的背影,他的心底说不清的百味杂陈,却能肯定的是他很开心,非常的开心,就连一直毫无表情的脸都挂着完美弧度的微笑,不认识的人只会当作是礼仪,如果是熟悉的人就会知道这个笑容多么的真实到得意。
任疏狂的脚步并不显得急躁,身影还是那么优雅,但是速度却一点都不慢,比还要倔强地维持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