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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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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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需想太多,谁也没逼你做出选择,陪着我,不会太久。”
  “你会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也算……回归。”
  “还会回来么?”
  “你若是幸福,我便不用再回来了……”



☆、吃素的狐狸

  一匹瘦马,再加上两个人的重量,加快不了速度,充其量只能是代步而已。
  乍得自由,绯玉心中的喜悦却被焦急冲淡了,望着茫茫前方路,急也没什么用,还要顾着马别累死。
  初始多少还有些尴尬,但时间一长,绯玉发现夜溟变了。或许是不再那么病容憔悴,不用再那么小心翼翼看待,发现夜溟……也变得比以前好相处。
  不用再吃药粥,夜溟对于什么食物似乎都充满了兴趣,哪怕绯玉的烤肉手艺顶多能填饱肚子,夜溟也能一边优雅吃得津津有味。
  不再有昔日那么犀利的言辞,整个人如舒展开了一般,有着一种脱世超然的云淡风轻,总是淡淡笑着,不论绯玉说起往事,还是说起红殇。
  “夜溟,今晚上烤兔子,又是你最爱吃的。”绯玉挥舞着手中的兔子调笑道,“其实按理说应该你去捉,必定比我顺手。”
  夜溟微微一笑,“我初遇你之时,那两只兔子,可是大费苦心。”
  “狐狸捉兔子不是拿手么?”绯玉一边说着,一边剥皮清洗。
  “我不吃兔子,生来便是人,还是瓜果居多。”
  “哦,吃素的狐狸,难怪那么瘦。”
  夜溟一听,倒是真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想了想,“谬论。”
  “对了,你说你曾经在狐族,当年折腾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没阻止你?”绯玉随口问着,数日以来,这样的话题倒也能聊,夜溟并非那种郁郁寡欢的人。
  “他们抓不到我。”
  “扑哧……”绯玉一乐,“那现在呢?”
  “现在?他们还抓我做什么用?”夜溟一笑,一副就事论事的表情道:“他们要的无非是一个荣耀,已经无法荣耀了,要我有何用?”
  “毕竟是同族,他们就这么忍心……”
  “狐族本就是自私的种族,没有所谓骨肉亲情兄弟情深,他们能够几千年如一日群居起来看管我,已经是奇迹了。”
  “难怪你……”绯玉不禁嘟囔着。
  “你说什么?”夜溟一挑眉。
  绯玉赶忙递过手中的兔子,“没,没有,吃兔子。”
  夜溟皱了皱眉,“没熟呢。”
  “没熟才够野味,磨磨牙也好,明天的换你去捉。”
  “找揍。”



☆、小气的男人

  好不容易见到了大一些的城镇,在夜溟的坚持下,绯玉在驿站买了两匹快马,速度果然不同凡响,当天,便到了京城南十里处。
  “此山上有间小屋,当时我要他在此等候。”夜溟伸手一指,郁郁葱葱的林间,依稀一幢小木屋。
  绯玉刚要赶马,又看向夜溟,有些忐忑,也有些犹豫。
  夜溟笑开,挥鞭子抽向绯玉的马,“快去吧,再晚了,你要哄不住他了。”
  绯玉嘿嘿一笑,骑着马直奔山野小径,虽然心中仍有些沉闷,但是,有什么能比得上再见到红殇更令人兴奋不已呢?
  “红殇……我回来了……”绯玉翻身下马,兔子一样跑向小木屋,一把推开门,登时……怔在了原地。
  木屋中没有人,简简单单的桌椅摆设歪倒在地上,一片狼藉中甚至有打斗的痕迹,细看那桌椅上,隐约还有血迹。
  “红殇!!!”绯玉大声喊着,木屋极其简单,也没有密室,那血迹似乎已经干涸了数日,红殇……
  闪身冲出门,木屋附近也无可藏身之处,绯玉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出什么事了?”夜溟远远听见呼声赶来。
  “你确定真的是在这里?”绯玉赶忙问道,恨不得夜溟此刻能恍然大悟,是他记错了地方。
  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奇迹发生,夜溟极其肯定道:“确实是这里。”
  “可是……他不在,屋里有打斗的血印,那他……”
  夜溟皱了皱眉,突然指尖一挑,一颗血珠飞出,化作一抹淡淡的光晕,却又在原地砰然散开。
  深深叹了口气,不悦的看向一旁树上,“这般小气,看着她仓皇,你可觉得痛快?”
  话音落,只见高高的树上飞落一个红影,轻盈落地,衣衫之上稍有些伤痕,形容有些憔悴,却厉眉飞扬。
  一把揽过向他奔来的绯玉,咬牙问道:“你跟他私奔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绯玉小声嘀咕着。
  “私奔之余后悔了?”
  绯玉一脸的犯窘,上上下下打量着红殇,这才开口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这恐怕就要问他了。”红殇抬头,直看着绯玉身后的夜溟。



☆、做人很难

  “你说的是夜溟?”绯玉诧异着转头,随即否定道:“不可能。”
  红殇不屑一瞥眼,“有什么不可能?是他要我来这里等着,刚到没有半刻,山下就杀上人来了……”
  然,红殇的话没说完,夜溟突然开口道:“快走。”
  “是什么人?”绯玉慌忙问着,却毫不犹豫,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红殇一路跟着夜溟走向山后。
  “兴许是他出城就被人盯上了,是魅玉还是天靖叶,此时还不知。”夜溟疾步走着,穿过山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在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站定,一挥衣袖,一道风划过,掀起了绿葱葱的攀藤,露出一辆看着极其普通的马车。
  “一路向南走,越快越好。”说完,夜溟弯腰进了马车,只留下绯玉和红殇两人。
  逃命在即,两人身边都没有带着其他人,绯玉看着一脸阴沉如墨的红殇,也知他并非是愤怒而是郁闷,拍了拍红殇的后背笑道:“委屈委屈吧……”
  “怎么补偿我?”红殇明知此刻不是玩笑的时候,仍旧挑眉讨价还价。
  绯玉头痛的看着红殇,又看看已经在马车里等待的夜溟,她再把夜溟当朋友当亲人,在他面前打情骂俏仍旧做不出来。夜溟的眼中没有斥责,也没有曾经那忧郁的悲伤,但越是平淡,绯玉就越不能得寸进尺。
  只得尴尬笑着道:“我被北宫墨离废了武功,如今受着伤,你看……”
  话音还未落,只见红殇突然将她抱起,轻轻放入马车内,隐忍了再隐忍,“若不是她伤着……”
  “无妨。”夜溟淡淡说道。
  红殇心中憋着一口气,砰的一声关好了马车的门,狠狠抽了马背一鞭,略有些老旧的马车缓缓出发。
  绯玉隔着透亮的车门,看着红殇依稀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兜兜转转,她仍旧是汉堡中那块肉……
  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再拖泥带水,不能再做缩头乌龟,可是,两个这样的男人,她能怎样?
  只能这么拖着,这么微妙的平衡着,这么小心翼翼照顾着两方的情绪。
  哪怕如今自由了,仍旧觉得累,做人……真难……



☆、金蝉脱壳

  绯玉走了,短短几天内,北营司曾驻扎的府邸被封闭,白沐到了南营司,位居袁嘉手下,虽然仍旧执掌一方,却形同架空,再没有半点权力。
  手下曾经四人也被打乱了编组,不在身侧,就连他每日起居所做,均有人监视着向袁嘉一五一十汇报。
  白沐难得十几年头一次这么轻松,睡觉可以自然醒,饭菜均有人送到屋内,闲来翻翻已经记得烂熟的璟朝律法,挥毫泼墨,全然一副闲人模样。
  饭菜已经冷了,白沐才放下毛笔,将宣纸拎起来,细细吹干上面的墨迹,却终苦笑一声,将刚画好的一副寒冬竹韵揉成一团扔在了一边。
  北宫墨离也算是善待他了吧,对他的失职失责并未追究,甚至再未传召,可或许,北宫墨离了解,这才是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
  数日如一日,那么,或许就这样数年如一日过下去,哪怕直到有一天北宫墨离忘记了他,他仍旧要老死在南营司。
  枯坐,没有目标的等待,唯一的尽头……
  白沐执着筷子翻动碗中的米饭,不期然,底层一张油纸包裹的纸条。轻轻展开来,顿时皱起了眉。
  饭菜没有心思吃了,白沐在屋中踱步半晌,终于也算没得选择。
  而此一时,国库已经清点了夜氏所有的家产冲入国库,全部都是现成的真金白银,可见夜溟为了筹谋今日,早就开始准备。
  北宫墨离拿着手中清帐的折子,纵然是帝王,也禁不住手指颤抖。
  富可敌国真是小看了夜溟,整个夜氏完全折合成银两,居然真的比他执政时期国库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多。仗可以继续打下去了,可以不再缩减将士们的军需粮草,可以不再两人共用一把兵器,可以不再全军徒步跋涉千里。
  璟朝保住了,但是,北宫墨离此刻却没有一点儿欢愉,这一切的一切,是他用自己心爱的女人换得……
  “夜氏还有什么人在?”
  聂如海也被召回了宫,赶忙回禀道:“启禀皇上,夜氏……已经没有人了。就连负责送银两来的伙计,也均是夜氏雇来的短工,甚至不知道自己护送的是银子。至于夜氏的管事掌柜,也在前些日子就陆续辞退了。”



☆、宽厚仁德的皇帝

  “卓凌峰等人现在何处?”
  “回皇上,应该快到京城了。”
  快到京城了,他们……又能见面了么?那再见面……
  “他们可有反抗?”
  “回皇上,据说没有丝毫反抗的迹象,并且是即刻启程,一路上也没耽搁。”
  北宫墨离的心境微微舒缓了些,或许,璟朝解了危难,曾经那心中澎湃的恨意,也轻了许多。不期然想起曾经他无权,他们无官之时的洒脱快意,北宫墨离脸上居然微微浮上一丝笑意。
  聂如海望着心情貌似突然转好的皇帝,抖了抖胆又鼓足了一口气,小心迟疑着问道:“皇上,平月公主的大婚……”
  “罢了,夜溟非她良人,宣旨下去,商贾迎娶公主实属不相配,是朕的疏忽大意,险些误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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