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车上睡,先把衣服穿好,都说给你找个丫鬟了,可你就是不肯,你这个性子可怎么是好,醒醒,你再不起来,我可给你穿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吓唬道。
乐陶迷迷糊糊的伸出胳膊,“超,让我再睡一会,唔,好,你穿吧。”伸出胳膊一凉,随着“乐陶,你打算穿的那套衣服,我帮你找来。”那个声音继续笑嘻嘻的说。
乐陶一惊,忽的就坐了起来,“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她冲着萧霆恼道。
萧霆看着眼前藕节一样雪白的臂膀也惊住了,他是完全没想到乐陶只是穿了小衣睡觉,呆呆的看着面前粉面含春,睡眼迷蒙的女孩,
“看什么呢,你,给我,你赶紧出去了。”
乐陶一看自己□的胳膊,就又赶紧拉起被子,她倒是不在乎,她穿的是自制的半袖睡衣,可是被萧霆看到就闹心了。
看萧霆脸上一红“我会负责的。”他嘟囔着低头出去。
乐陶叹口气,负什么则啊,真是麻烦,一个天天在女人堆里打滚的人竟然会脸红,自己还没怎么样呢。这一早上,真是的。乐陶很快的就穿好了衣服,看看那件无袖的小裙,以后再热那也得长衣长裤的干活了,这种乌龙一次就够了。
稀里糊涂的吃了早点,乐陶被萧霆拉着上了马车,天色还暗着着呢,她也没看清,一爬上马车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羽毛在脸上扫过,乐陶烦躁的挥手说,“别闹了,大爷还没睡够呢。”
痒的厉害,乐陶睁开眼一看,“啊’呼的做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马车我怎么就不能坐,好好个女孩子,张口闭口大爷的,可不好。你睡的够久了,该吃午饭了。”萧霆一脸无辜的看着乐陶说。
乐陶默然,唉,看来老人说的对,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她这是做人家的车,底气不足。都怪他的车比自己的舒服,因他平时大多数骑马,他又时常诱导乐陶过来坐,乐陶久而久之就习惯上他这辆车了。
“那好,本大爷让给你,我回我自己的车上。”
乐陶心里恨自己竟然白白把短处放在他人手中,恨恨的用手拢了一下头发,就往车下走,就自称大爷怎么了。
“小心,车还没停。”
萧霆看她掀开车帘,真要跳,赶紧拉她,车夫不知道车厢里的官司,还在匀速行进中,乐陶没防备他拉自己,重心不稳,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她就跌入萧霆的怀里。
“到底要怎么样,还不放开我,”乐陶惊慌过后恼怒的推开他,坐到一边。
“怎么就恼了,我又没说什么,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就当我错了还不成。不过这次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他就像只偷腥的猫一样笑眯了眼。乐陶恨恨的盯着他,这日子没个过了。
刚刚开口,这时外面响起,“爷,上官公子和徐公子等着您和乐陶公子一起用午餐呢。”刘坤的声音从车帘外传进来。
“和他们说,这就去。”萧霆回道,随着他的话,车子也停下了。
乐陶本就恼怒,看马车停下了,立马掀开帘子,就往车下跳去。可是被萧霆从后面拉住。
“你就不能有点女子样吗,你又不会武功,摔倒了怎么办。”萧霆抱着她从车上跳下来,黑着脸说。
“我本就不是女子,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话。”乐陶急了,使出了女子防身术,灵活转身,一个前摔,推开他,说完也不理他就朝晨星上官走去。当然晨星他们的讶异的眼光乐陶也自动忽略。
“两位午安。”乐陶和那两位打过招呼就坐下来。
一会侍卫们就把午餐摆好,大都是早上打包的,不过临时加热一下。可是乐陶饿了,就觉得味道很好。可见,人饿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
“乐陶,你吃那么快干嘛,慢点,没人跟你抢。”萧霆还是一脸宠溺的拍着她的背说道。
“看都差点呛着了。”
乐陶吃的太快有些噎住了,接过萧霆递过来的水袋喝了一口,长出一口气。拂开他放在自己后背的手。
“干嘛,不岔气都让你拍呛了。”这人真是的,吃个饭也不消停,两个大男人动手动脚的很是怪异。
乐陶心虚的抬头看看,自己的吃相不会是吓住他人了吧。看上官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照样的吃,倒是徐晨星听了她的话停顿了一下。
☆、第三十四 浮萍飘絮 魂牵梦绕前世情
“乐陶兄,听你的口音是京城人士,到洛阳是投亲吗?”
“回家,以前在京城住过,后随哥哥到了洛阳,也许我们日后还会相见的呢,徐兄。”
乐陶看她这个三哥年轻轻的就绷着一张脸装老成,心情忽的就变好了,忽视萧霆产生的冷效应。她笑嘻嘻的一边吃一边回答。1
“乐陶兄府上是那里,到时候免不了要去打扰的。”上官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说。
“好啊,到了洛阳两位自然会知道的,到时候我给两位接风洗尘。”乐陶抬头笑了笑,继续攻克面前的饭菜。
“乐陶有些家事暂时不方便外人知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萧霆带着歉意的向他们两个解释。
乐陶倒是觉得不解释还好,真是越描越黑。还有这个萧霆也真是怪胎,干嘛老是表现的和她很是亲近。尤其是在上官面前。
乐陶看着上官那张柳眉凤眼,姿容风华的脸,上官感觉到了,就抬头冲她笑了笑。乐陶一时间有些尴尬,萧霆说的是,自己怎么总盯着他看,的确不礼貌。
他的笑容让乐陶想起自己总是追着他的身影的原因。实在是因为上官像极了乐陶的一位故人,难怪她每次见到他都愣神。那个人是乐陶心里的一道阳光,乐陶都多少年不曾也不愿想起了。
那个人是乐陶惨绿少年时光中第一缕光芒,他是一位医生,是在乐陶所居的小区上开诊所的。乐陶通常叫他方哥,周围的邻居都叫他小方大夫。人长得和上官几乎一样,只是穿着不同,发型不同。方哥总是利落的一头板寸,看着干净利落。方哥总是那么温和儒雅,总是轻声细语,一身白大褂让他更显风度翩翩,绝对没一点女子气息。
乐陶与他初相识时十三四岁吧,那时的她一人独居,打架,逃学。那时的方哥是刚刚大学毕业在这里开个小小的诊所,一个人的诊所。他是大夫,也是护士。
乐陶每次受伤几乎都是他给我上药包扎,他从不会像其他邻居那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躲着她。最初乐陶总是冷冷的瞪他,拿药付钱走人,而他多数时候都是平静的给她上药,后来熟悉了,他时时会劝她。
“陶陶啊,女孩子,不必如此自苦。有事情就说出来,我想办法帮你。你这个样子,你的爸爸妈妈在那个世界如何放心得下。”
他常常会在给乐陶包扎后,给她补习一下功课,简单的下一碗面,或炒个蛋炒饭给她。会不厌其烦的给乐陶讲讲女孩子以后要注意到的事情,总是反对乐陶用武力解决事情。
十六岁那年牙疼到了极致,整个脸都肿了起来,本来不过是拔颗牙的事情,可是乐陶那时候不懂,忍着痛,忍着忍着就拖到了需要动手术。那个人看她瞪着眼睛看着手术刀在腮边滑动,却不流一滴泪。眼圈都红了。
乐陶还记得手术后他抚着自己的头发说,“你啊,心思太重,要放开,很多事情不要去想,想哭就哭出来。”
他总是尽量的减免药费,甚至是不收。只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却得了咽喉癌,仅仅二十七岁就去了。那时乐陶十七岁了,读了高中,不再打架,也不再叛逆,可是再没人那么的温声细语的安慰劝解了。那年乐陶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了很久很久。
很多年过去,乐陶一直感念与他。岁月流逝,再没了方哥那样的无私的好人了。只是没想到换了个时空,这里竟然有和他如此相似的人。
“乐陶公子,在下脸上有什么吗?”上官又被她看了个莫名其妙。
“没什么,只是看着公子,想起来一个故人。”乐陶回过神来,黯然的说道。
“这位故人何在,有机会公子给引见一下。”上官看不出表情的样子问道。
“没机会了,他离这里太远了,今生都不见得会有机会了。”乐陶一阵心酸,是啊,太远,天人相隔,远到无法计算,远到再无机会。
“这样,那可真可惜,他是周边小国的吗?”上官看出乐陶是真的伤心了。乐陶想他应该也相信有这么个人,只是他不会想到这个人死在一千年后。
“乐陶,他是那里人啊,你这么想他,以后有机会我陪你去见他好了。”萧霆在一边说道。
“不用了,人鬼殊途,没有相见的可能了。”乐陶心酸不已,泪眼朦胧,心里堵的慌。
想自己可能会永远生存在这里,再也回不到那个有着便利的一切的现代。方便的交通,迅捷的通讯,没了飞机,没了电脑,甚至连卫生间都没有。什么都不方便,还有一群古头古脑的古人,她实在是咽不下去,就放下饭碗。
“各位慢用,我吃好了。”乐陶起身就往马车处走去,真希望自己再摔一次就回去现代,只是万一摔了没回去还闹个残废可怎么办。她心里闷,不理身后人的呼唤。
乐陶没去萧霆的豪华马车,而是回到自己的马车上,看看自己给自己弄得小窝,呵呵,这辆马车啊,倒是陪伴她最久的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自己的好啊,车厢里边置物的篮子里还放着自己在前面小镇买的彩线和钩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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