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娶妻当娶贤,加之十福晋的容貌不算出挑,但这些年来,十阿哥却度宠十福晋一人,大家也觉得小阿哥十有八九会受道十阿哥的审美观影响,因此,相貌平平的女孩子此次成了重点考察对象。
当然,那些没人胚子也不能忽视,爱美之心人旨有之,谁知道小阿哥见惯了府里的大众脸,就渴望身边有美女相伴呢。
而且据可靠消息,虽然小阿号和小格格是双生子,小格格容貌平平,虽然长得象十阿哥,却没十阿哥的五官好,和十福晋一样,勉强称得上清秀。但小阿哥却是浓眉大眼,高鼻梁,继承了干阿哥和十福晋
的优点,不说是美男子,但也当得起英俊二字。
因此,大家觉得不能排除小阿哥对美的渴望和追求。
顶级权贵们折腾得欢,一般八旗之家也没闲着,想的嫁妆那是不可能的了,但苦若自家女儿能有幸去伺候小阿哥,那也是一场天大的富贵。
虽然妾室一般都是靠容貌取胜,但有十福晋受宠的例子在那摆着,因此,只要家中有女儿的八旗人家,心里都存了那么一丝侥幸,都在绞尽脑汁的盘算着怎么和十阿哥府搭上线。
而皇子府中也不见闲着。
大家觉得康熙能对老十的两孩子另眼相看,出去政治斗争的因素,关键在于废除太子后,高高在上的康熙感受到天伦之乐的可贵.想过过子孙绕膝的瘾。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十真是走了狗屎运,赶上了这么个百年不遇的机会,若搁在正常情况下,两孩子那么没大没小,老十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心里很不屑老十钻了空子,但康熙如今就吃这一套,于是.老十的一帮兄弟,想当储君的,希望能找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博康熙一乐,给自己加分,安分守己的,希望送一两个淘气的家伙,愉悦一下康熙,让自己这几天少挨些莫名其妙的骂。
可惜,皇子府的规矩都大着呢,前面在自己额娘怀里撒娇,后刻一见到自己阿玛,就象老鼠见了猫,再淘的孩子郁老实得不得了,更别说见康熙了,那更是小心无比。
因此,找了一晚上,大家还是两手空空的上朝听骂去了。
连九阿哥都在郁闷,别的孩子不提,自己对嫡女也是十分宠爱的啊,那是连一点脸色也没甩过,虽说在自己面前也是嘻嘻哈哈的,可进宫的时候,见着康熙几乎都不会笑了。
九阿哥觉得是九福晋成天吓孩子,让孩子得了康熙恐惧症,虽然如此,九阿哥还是很不服气,老十的孩子进宫前,老十两口子肯定也没少吓唬人,怎么老十的孩子胆子就那么大呢?
九阿哥仔细反省了一遍.觉得自己和老十的胆子是一样的,可蒙古福晋的胆子明显比栋鄂氏大,看来根子…还是在自己老婆身上…
只是四阿哥没做什么动作,虽然他的子嗣本来就不多,眼下只有一个格格,两个小阿哥.但三阿哥弘时是康熙四十三年出生的,眼下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惜,府里规矩太多.、四岁大的孩子早就知道什么是君臣父子了,想叫他放下包袱.轻装上阵.没一两年那是办不到的.到那时.康熙的口味肯定老早就换了。
因此,四阿哥没去坐这些无用功.而是将宝贵的时间花在了对形势的认知上.一头雾水。
今儿挨完骂后,四阿哥更稳不住了,一边去阿哥府探望十三,一边焦急的等着最新情报。
是的,十三被放了出来,虽然康熙并没有撤销对他的处分,依旧在阿哥所里禁足,但却离开了夹缝道,对十三来说,至少罪名的性质减轻不少。
让四阿哥纳闷的是,康熙是在和老十的两孩子用完膳后,下旨放出十三阿哥的。
虽然这两者可能是巧合,可四阿哥不由不猜测晚膳的时候,老十的双生子到底和康熙交流了些什么。
让四阿哥更心急的是,若康熙是有意而为之,那是否意味着老十上位的可能性很高呢?
康熙的一帮儿子,包括老十都加入了探望十三的队伍,非常时期.还是多表现下手足情深北较保险。
十三整个人很是颓废,象变了个人似的,大伙无趣的说了些“放宽心,别多想”之类的废话,便拱于告辞了。
老十见着十三的精神状况,心想,若自己成了这模样,其木格肯定急死。
老十并不检讨自己的非份之想,反而觉得自己如今活蹦乱跳的.简直就是其木格的福气。
四阿哥没随大部队一起行动,而是留了下来,单独劝慰十三。
“十三弟,振作些,不管怎样,人出来了就好。说来也是四哥我没用,让你在里面受了这么多苦。你也知道,皇阿玛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我们为你求情都给挡了回来,四哥我也是求告无门。”
十三摇摇头,有些落寂的说:“四哥,你为了我在乾清宫跪了一天,我都听说了,弟弟我这谢过你了。”
十三点点头,没有言语。
四阿哥虽然很想知道康熙昨天和十三说了些什么,但也明白眼下不是样谈的时机,便将重点放在开导十三上。
等四阿哥打道回府后.刚进书房,就听到又一个关于弘喧的消息.康熙亲自检查弘暄的作业,头天入学的弘喧又受到了康熙的大力表扬。
四阿哥沉着脸,问:“弘暄如何表现得出众了?”
四阿哥越发觉得康熙有抬高老十的嫌疑,头天入学,先生能教些什么!
探子答道:“宫里传出的消息是,皇上夸弘喧阿哥写得一手好字。”
四阿哥皱着眉头,觉得有些想不明白,看那两孩子昨天的表现.应该是没怎么管教的.怎么还会写得一于好字?
其实不仅四阿哥不相信,康熙初一见,也以为弘喧有舞弊的嫌疑,虽然一看就是老十的字体,但康熙不认为老十有耐心教孩子写大字,也不认为弘喧能静下心来练字。 当下叫弘喧现场又写了两个字,见弘喧有模有样的架势,活脱脱就象当年的老十,不过当年的老十总是撅着嘴.心浮气躁的画大字,而弘喧却是聚精会神的用心写着一笔一画,康熙有些感慨.赞道:“比你阿玛当初的字好多了。”
虽然父子两个写字的状态不一样,可弘喧挺着小胸膛骄傲的燕子却与老十如出一辙。
康熙笑着问道:“你阿玛教你的?”
弘喧扬声道:“嗯,阿玛的字写得最好了,我以后要写的比他更好。”
康熙接着问道:“那你阿玛教你读了些什么书啊?”
弘喧摇摇头道:“阿玛没教,额娘教了些,阿玛只教写字。”
康熙当下很是诧异,“你额娘教的?她都教你些什么啊?你额娘…”
弘喧接口道:“额娘懂得可多了,就是字写得臭,要不然,连字都不要阿玛教。可阿玛总说额娘教些乱七八糟的,呵呵…”
康熙听着弘喧的回答,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完全可以想象,蒙古福晋会如何让荼毒下一代。
康熙有些不忍心问,但见着弘喧一脸的灿烂,最终还是好奇道:“你额娘都教了些什么?”
弘喧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好多的,嗯…”
弘喧摸着小脑袋瓜子,眨着眼睛说:“要爱惜粮食,不能浪费。”
康熙点头道,“嗯,你们作恶晚膳也说过。”
弘喧觉得不能辱没额娘的名声,便抑扬顿挫的背诵道:“额娘教我们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康熙有点诧异,没想到其木格还有这份见识,便赞道:“嗯,不错。”
弘喧得了表扬,很是自满的笑着,“额娘还教了好多,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康熙心情不错,鼓励道:“想不起就算了,以后跟着先生认真学,不可偷懒。”
弘喧一听,小脸一就皱成一团,“皇阿玛,先生怎么没教三字经啊?今天他讲的,我都没怎么懂。”
席熙觉得弘暄不懂是正常.老十的孩子吗,若一点就通,反倒不正常。
但因弘暄的字给了康熙好印象,因此.康熙决定指点一二,便问道:“那先生今儿讲的什么啊?”
弘喧大声道:“论语,就是孔子,孔老夫子写的。”
康熙吃惊不小。上书房的先生不至于这么糊涂吧,给头天就学的孩子讲论语?
康熙想想觉得自己好似忽略了什么,又拿起桌案上弘喧的作业,眯着眼睛一扫.弘喧写的作业确实是抄写论语的为字篇,看来上书房的老学究确实有些不知所谓。
康熙有些生气.但本着深入调查的原则,还是忍住气,叫弘暄将他在上书房的经历仔细讲一遍。
弘暄忙手武足蹈、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原来上课时,先生对弘暄这个新来的学生进行了个摸底测试,询问弘暄在家中是否接触过笔墨。
弘暄很是大声的回答说自己会写字。
于是,先生就叫弘暄写两个字来看看,弘暄很是规规矩矩的将自己的大名写了上去。
其实,弘暄的字并不是好得足以令人震撼,但关键是他有一个不爱学习的爹,再有一个文盲的娘,大伙难免拿有色眼镜看他,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反之亦然,越不抱希望,便越觉得惊喜。
康熙都未能免俗,何况上书房的先生们。
因此,弘暄的大字写完后,在先生心中的形象立即变得高大起来。
先生当即问道:“在家里都学了些什么?”
弘暄毫不客气的答道:“学了好多喔,我都懂好多好多东西呢。”
先生觉得弘暄不懂得谦虚,需要好生敲打一番,便到:“要记住,知之为知之…”
弘暄忙接道:“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先生惊的下巴都快掉了,没想刭十阿哥还真在这个小阿哥身上费了功夫。
先生恩索了片刻,道:“那小阿哥知道其中的意思?”
弘暄点点头,“就是不要不懂装懂。”
先生觉得虽然解释得不那么贴切,但大体意思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