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失误的康熙楞了片刻,就准了奏。
而老十直到将绿耳牵进府,才想起,自己还没请旨留宿宫中——
番外 抓周记
延禧宫
十阿哥的三胞胎抓周庆典
虽说三阿哥对老十不感冒,八阿哥对十阿哥越来越不知如何相处对待,但毕竟这是大清头一宗三胞胎皇孙,又是康熙恩命在皇宫办的,谁会在这个节骨眼找不痛快,因此,宗室王爷、众阿哥到的比朝会还全。
二内屋,各皇子王爷福晋,坐在一处,恭贺着宜妃,虽说是十阿哥的三胞胎抓周,但安排在宜妃宫里,也说明宜妃更得圣宠不是。
三阿哥看到眼里,心里发恨,要不是自己的额娘早年夭折了几个阿哥,伤了身子,保养不当,已明显呈老态,哪里轮得到宜妃自在,自己也能在后宫得个助力,想着老十高贵的出身,又有四哥嫡子傍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十弟自封了王爷,架子越来越大了,办个抓周,兄弟们都到了,偏偏主角还没到。”
“三哥,十弟去永寿宫了,一下子得了三个嫡子,托大怎么了”老九不满道。
“嫡子,嫡子,十弟真是有福气,说起来,兄弟们的嫡子没一个超过他的,四弟,八弟膝下都是庶子,哎,羡慕呀,搞不好明年再得个德儿,十弟就圆满了”三阿哥叹息道。
“什么德儿”九阿哥一时没听明白
“聿修厥德,十弟不是还缺个德吗?”三阿哥道。
“什么,三哥你说谁缺德”九阿哥脸红脖子粗道。
“就是,三哥你学问大,也不能仗着这些在文字上欺负十哥呀”十四阿哥也帮腔道。
“谁说他缺德了——”三阿哥强词道。
“还敢说没有——”九阿哥一拳上去——
永寿宫
十阿哥带着其木格等一家7口,拜祭温嬉贵妃。
“额娘,儿子带着媳妇、孙子来看你了,额娘,儿子是所有阿哥中最有福气的,这次儿子一下子得了三哥嫡子,额娘,儿子知道是您在天上保着儿子和其木格呢,额娘,儿子想您——”十阿哥在宫门前哭的泣不成声。
“阿玛不哭,您还有安安呢”看到其木格的眼色,安安赶紧过来充当安慰大使。
“爷,额娘看到我们在天上也会欣慰的,爷,咱们起身去延禧宫,宜母妃他们还等着呢”其木格也赶紧劝道。
“恩”老十吸了吸鼻子,一把拉过弘暄“弓、箭、书本都教你三个弟弟认过了吗?今天要是出了差错,就一年不许骑马”老十恐吓道。
“阿玛,我和弟弟教了好几天了,放心吧”安安看了一眼弘暄,忙对老十道。
“还是闺女好,办事我放心”
“爷,不过是个抓周,不用那个紧张”其木格好笑道。
“那不成,这是爷几个月的办差给那三个臭小子挣到的,要是搞砸了,哼”老十心道,肯定是写的折子入了皇阿玛的眼,皇阿玛有苦衷没办法明赏,所以用这个体面施恩了。
一家七口来到延禧宫里,一场全武行刚刚结束。
“哥哥弟弟们都到了,兄弟来晚了,抱歉”没看到刚才一幕的十阿哥客气道。
“哼,十弟不必客气了。”三阿哥满脸铁青道。
“不客气,不客气,三个小子的抓周还得麻烦哥哥弟弟们都来,以后要让这些小子好好孝顺叔叔伯伯们”十阿哥一副讨打的样子。
“行了,十弟,看看还缺什么,一会就要开始了”九阿哥无奈道,心想,要是十弟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整个延禧宫都不够砸的。
其木格带着安安弘旻及三个小阿哥先进内屋给宜妃请安,满屋子的福晋绕的其木格眼晕,只能挨个打招呼。
“这就是三个小阿哥,一直想见没得着机会,真真一摸一样”庄亲王福晋看到其木格的不自在,忙救场道。
“不一样的,三个弟弟长的不一样,二弟额头宽些,三弟鼻子高些,四弟脸盘园些”安安忙解释道。
“安格格果然聪明,这么一说还真是”庄亲王福晋忙仔细看了一下三个阿哥。
“娘娘,各位福晋,抓周的时辰到了,请娘娘福晋们移到正堂”嬷嬷来禀道。
一时间,正堂热闹非凡。
“莫错过了时辰,让三个小阿哥赶紧抓周吧”宜妃吩咐道。
宫女们有序的在地上铺上了毡子,将各色的物品放在了上面,三个奶娘也将三个小阿哥放在上面。
老十屏住呼吸,紧张的望着三个小子,还不能提示,忙看着摆着弓箭的地方给三个小子使眼色。
而这三个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处爬,就是不在老十期望的地方停下,爬了半天的三个小子们也引起了各宗室王爷的兴趣,三三两两的围着毡子指点指点着三个小子们,其中尤以庄亲王为最。
“对,再往前爬点,那是书,去抓吧——对书不敢兴趣,往那边爬,那有小弓——哎呀”庄亲王一声惨叫,众人一看,原来是聿儿抓住庄亲王的胡子,并以此为助力,准确的爬到了庄亲王的身上,并拿到了庄亲王的玉佩,死不撒手。
老十一看,急道“聿儿,快放手”那可是庄亲王祖上传下的,说是铁帽子王的身份象征一点也不为过。
而庄亲王则一点不为过,“十阿哥,聿儿喜欢,老夫舍玉,是不是要抱子得子了,我家侍妾生的那两天,可否借聿儿过去住几天”
“呵呵,你小子真有力气”原来八阿哥指点修儿时,修儿一把抓住了八阿哥的扇子,而且八阿哥怎么拽都拽不开。
“八哥,这都入秋了,您拿什么扇子”老十嚷嚷道,聿儿拿到玉佩也算是有王者遗风,这修儿拿到扇子算怎么回事?卖扇子?拿扇子调戏人?难道这小子是风流一生的,不行,绝对不行。
“呵呵,看来小侄子是风流倜傥了,八哥,算起来,你府里的侍妾也要生了,干脆抱修儿去养段时间算了”九阿哥乐于见老十吃瘪,落井下石道。
“厥儿呢”老十惊道,“爬哪去了”放眼找到,见厥儿在四阿哥怀里吐泡泡,老十彻底石化。(原来,厥儿见聿儿和修儿有人逗弄,自己受到冷落,伤心的爬出毡子,在地上打起滚来,恰巧滚到了四阿哥脚下,四阿哥看到厥儿受伤的眼神,哀怨的小脸,想起自己从小被抱到佟皇后宫里,后回到德妃处,也是自小受人冷落,又刚好听到庄亲王叫抱子得子,鬼使神差的抱起了厥儿)
一个月后,庄亲王府上添了2个格格,八爷府上再添一庶女,而子嗣艰难的四阿哥,耿氏继纽轱禄氏后再添一子。其木格乐开了怀,而老十被八阿哥和九阿哥挤兑的天天想哭。
第二百三十三章 长夜
夜色笼罩着北京城,四周一片寂静,连看家狗也趴在窝里安然入睡。
侦察机此时若从上空飞过,如果遇着一粗心的飞行员,也不会发现层层叠叠的四合院中隐隐闪烁着昏暗的几盏灯光。
一向没有什么耐心的老十此时正端坐在府里的马厮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绿耳,如老僧入定。
勒孟侍立一旁,眼睛也专注的盯着那匹肇事的马,确切的说是马屁股。
老十将马牵回府后,就命勒孟再次对这该死的绿耳做了个系统的全身检查,可勒孟也没检查出什么异样来,于是马厮的副负责人朝鲁,因生病在炕上蒙被发汗的朝鲁便被刘贵拎了过来,在老十殷勤的期盼下,战战兢兢的着手再次进行复查,朝鲁是其木格的陪嫁,人憨憨的,脑袋有些笨,来京这么多年了,连简单的汉语交流都没学会,只会说:“吉祥”“吃了没?”,但他打小就在马圈里长大,在草原上套野马那是一把好手,因他是典型的技术型干部,于是便一直在马厮里当副手。
朝鲁复查后肯定的告诉老十,这马身上没被人做过手脚。
老十偏偏不信这个邪,安安一向是最有福气的,怎么会这么凑巧遇到马无缘无故的受惊?
朝鲁也许是过于紧张,说话不得要领,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连自诩为蒙古语通第三的老十也没怎么弄明白,蒙古语第一的名号自然得送给康熙,第二嘛,当然是五阿哥,人家打小就当蒙古语是母语的。
朝鲁无奈,只好跑进马厮,等再出来时手上便多了把马粪,直接送到老十鼻子底下。
勒孟的吼声未落,老十就指着马粪问道:“你是说,得检查一下马粪?”
朝鲁忙点头,又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
老十赞许的点点头,确实是,若没在马身上做手脚,那只有给马灌药了。
于是,老十一边叫人去请大夫来府里,一边叫人端椅子来,决心守着绿耳拉屎。
期间还很好学的向朝鲁请教,这正常的马粪该是怎么个特征。
老十虽然爱马,也对马的习性有很深的了解,如果马得了点小病,老十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可研究马粪,老十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不过,这并不妨碍老十当个好学生,于是,勒孟和刘贵便睁大了眼睛,看着老十用他那尊贵的手细细捏着马粪,陪同老十一起回府的九阿哥不由捂住了鼻子,扭过头去。
炭火加了一遍又一遍,大夫也早在一旁打了无数个冷颤,老十的入门只是总算也学得差不多了,可那绿耳不仅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事不关己的开始呼呼大睡,气得老十差点要给它强行灌十公斤草料下去。
最终的结果是绿耳成功捍卫了它的睡眠权,而老十则用那双脏兮兮的手端起茶杯一阵猛灌,大夫赶紧拗过脸去,生怕自己恶心的给吐了出来,九阿哥则赶紧告辞——
自己气完自己后,老十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安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院子里一片寂静,给绿耳营造了更好的睡眠氛围——
老十虽然面上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的不停起伏着——
而其木格此时却是连面上的平静也维系不下去,惊恐万分的搂着弘暄,死死盯着给安安诊脉的太医。
傍晚时分,久等不见老十后,其木格便以为康熙拒绝了老十的申请,当下也没心情去腹议康熙,只是命人将弘暄送回府去,既然康熙这么不近人情,其木格觉得也没必要去唤醒康熙心底的或许还残留的那么一丝温情,让他被雍正毒死的时候后悔去好了。
可弘暄却不同意,执意要留下来,“额娘,我在这多陪陪你,等宫门下锁了,我想出宫也出不去了,皇玛法应不会怪罪的。”
这个暖阁很小,四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