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真清一惊,锁起了眉头,那正是玄锡维临行时送给曹海培的信物,海培看着发呆,没有注意到王真清进来,真清好生尴尬,忙又退了出去,刚要出门,海培抬头见了,只忙笑道:“哥!”真清一惊,只忙笑道:“哦,我是将进来!”海培忙把笛子放下了,忙起身笑道:“哥哥来的正……!”却不想话未出口,竟然吐了口鲜血,倒了下去。
夜深了,太医院一阵嘈杂,真清守在海培床前,忽过来几个老仙官拜道:“殿下病情突变,老师去乾元岛尚未回来,这……!”真清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的?你们就傻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那些老仙官左右看看,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此时过来两个力士拜道:“东安来人说,要殿下速去泰山会合诸位王子,听韩真人指点,去玄都拜法!”真清闻言一惊,只叹道:“知道了!”便挥手使二人退下了,遂而看了看沉睡中的曹海培,忽然心头一颤,锁起了眉头,遂而对身边众仙官叹道:“汝等速再遣人去乾元岛请太乙天尊,贻误了家国大事,谁能担得?”众仙官便忙应声去了,王真清却看着平静的曹海培不由得想起了玄锡维依依离去的事情来了,遂而锁眉叹道:“梦真,对不起!”
午夜已过,有仙官端着子时的药膳来了,真清正好从后园转了进来,见了忙道:“怎么了?”那仙官忙拜道:“此乃殿下子时的药膳!”真清方才叹了口气,低声道:“放这儿吧,我来就好了,汝且退下吧!”那仙官忙道:“是了!”因放下去了。看真清随后出门看了看,见左右无人,又忙跑回来看了看桌上的药膳,轻轻地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瓷瓶来,在粥里一点,滴进一滴无色无味的千花露,拿勺子拌了几下,颤抖着端到床边,轻轻张开海培的嘴,一勺勺的喂下去了,片刻,曹海培忽然睁开了眼,只锁眉惊道:“哥,这是什么?”真清早已吓得满头冷汗,只颤道:“梦真,梦真对不起,对不起!”海培难受的开始挣扎,真清大惊失措,忙拿被褥蒙住了他的头,然后俯身按住他双手,硬压上了,只有的他的双脚蹬开了被褥挣扎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丝毫力气了,方才松开了他起来了,只忙舒展开他撑着被子的双腿,见他浑身微微打战,又不敢看他的脸,一阵恍惚,便瘫倒在了床前睡着了。待到后半夜天凉了,王真清忽然打了个冷战醒了来,手正搭在曹海培脚上,已经冰凉,真清舒了口气时,颤抖着起了身来掀开了被子,见曹海培脸色铁青,口边还有血渍,已经死了,于是忙拿汗巾子擦去了他口边的血,合上了他的眼睛。
王真清毒死曹海培后,买通太医院御医做假证称曹海培病故,然后以自己是海陵王门生为由,接掌水门,假称曹海培遗诏,替他去玄都领法,后又诛杀与他作伪证的太医院相干人等,离开水门而去,其意在玄锡维、朱丛友二人,只是挽回自己的面子罢了。
话又回来,朱京波(字玉启,号星龙)和丁亚楠(字玉音,号静凤)两人到了一水潭边,正闻京波喃喃叹道:“谁也不等,就咱们两个人,又不认得路!”说着便和小孩子似的撇撇嘴坐到了一旁的石头上,亚楠笑道:“好了,前面就是泰山了,马上就到了,大哥和志鹏说咱们就在泰山等他们!”不远处,林荫小道上一阵铃声,虚空藏门生曹鹏(字玉泉,号正龙)骑在白狼上正往这来了,乃是个:瘦瘦的黑衣,俏俏的面容,刘海遮眼,碎发披肩,浓眉大眼,看上去威武严厉,白皙秀气,又似乎弱不禁风。见他抬头看了看天,见一朵青云蠕动,因忙惊道:“妖气?”便一拍狼头急道:“快,去那里!”那白狼便一阵狂奔去了。
再看朱京波正闭目打盹儿,丁亚楠却紧锁着眉头盯着水塘发起呆来,忽然见水上一缕青烟,只忙惊道:“糟了!”京波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瞬间电闪雷鸣,水中冒出气泡来,丁亚楠拉起京波便走,京波惊道:“为什么要走?”忽然间水中冒出个浑身鳞甲的大嘴长耳怪人,手持钢叉,体才魁梧,皮肤青的有点吓人,京波忙推开亚楠笑道:“好啊,妖怪!和他玩玩!”亚楠怒道:“你不要命了!这是铁鲤王!”京波笑道:“铁鲤王?”于是冷笑道:“正好玩玩!”那铁鲤王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只急忙怒道:“小长虫,胆敢跟本座玩玩否?”于是挥叉打下来,京波笑道:“有什么不敢?”因忙举剑迎了上去,两人斗得激烈,亚楠见势不好,也忙拔剑杀了上去。
看时两人已经体力不支了,三四百回合下来,都喘气粗起来,那铁鲤王冷笑道:“原来是玄心正宗的后生,不自量力!”二人锁眉时,忽闻声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曹鹏拔剑从狼上腾空飞起,一挥衣袖,出来一张符,一闪金光,变得大了许多,曹鹏呼道:“天地法灵,逐鬼驱魔令!”那符便把铁鲤王裹住了,只闻他惊道:“天玄功?鸿钧佛祖……?”曹鹏一掌打去,一道紫光过去,铁鲤王瞬间雷鸣般爆开,化成了一条鲤鱼,落进了水里,一切方才风平浪静了。丁亚楠见了笑道:“大哥哥?”京波也笑着过来了,曹鹏微微点头一笑,只忙道:“都来了吗?”亚楠拜道:“还没上山,是都该来了吧!”曹鹏笑道:“四月十二前还能到,先去听韩真人的课吧!”
三人到了王母池,欲去吕祖洞时,却见道德真人韩修曹正在石桥上等候,于是上前拜道:“师伯!”韩修曹点头一笑,只忙叹道:“我的儿,你们怎的如今才到?王真清、王志鹏等皆已去了,你们还是不要再耽搁了,速速追上他们去吧!”曹鹏惊道:“他们走了?”韩真人点头道:“走了!”曹鹏忙拜道:“如此,我等便不打扰师伯清静,就此拜退了!”韩真人一点头,三人拱手一拜,忙转身回去了。
三清山下,彩霞阵阵,云雾缭绕,看时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骑玉麒麟,朱洪鑫(字玉豪,号诗龙)、解林凤(字玉风,号秀龙)、朱丛友(字玉京,号诚龙)众人一起到了山门,忽闻声道:“哥?”众人大惊,回头时,杨民(字玉泰,号康龙)、王真清、王志鹏(字玉乐,号真龙)到了,锡维一惊,朱丛友也含泪惊呆了一般,王真清快步跑了过来,一句话也没说,丛友过来了,三个人一把搂在了一起,各自落下泪来,当下立地之人,无不低声饮泣。过了会儿方闻锡维惊道:“你怎么来了?”真清一惊,忙锁眉摇了摇头,杨民过来叹道:“哥哥方才离开不多日,梦真便病故了!水门如今全落在了忠龙身上……!”锡维惊道:“什么?”因忙闭目喃喃叹道:“梦真!”因傻傻的舒了口气叹道:“前曾只有一面之缘,尚不足以谈论到兄弟亲情,却不想,那一别竟然是生死永别!”杨民忙道:“哥哥休伤心,今日也是兄弟重逢,该高兴便是了!”众人点头时,锡维方才摇头一叹,起了身来。
说话时有人叹道:“岂不知聚散是缘,离合关情啊!”看去时,那一个:一身紫杉,一条玉带,俊了个眉清目秀,瘦了个皮包骨头,刘海下遮着金刚环,碎发上束起马尾辫,好一个英雄侠义。乃是北安胡庆波(字玉竹,号歌龙)便是,锡维点了点头,只喃喃叹道:“歌龙?”胡庆波含泪看着锡维点了点头,锡维微微一笑,也点了点头。又闻声道:“大哥哥来了!”回头望去,曹鹏、朱京波、丁亚楠到了,众人忙过来了,各自拱手一拜,锡维上前笑道:“大哥哥远来!”曹鹏指了指王志鹏,方才点头笑道:“本都远来,我去泰山之时,他与真清竟然先走了!”于是都笑了,锡维忙道:“那他是该打了!”于是又都扑哧笑了。
看时锡维看了看众人,因忙拜道:“众位师兄都到了,明儿便是四月十二,为不耽搁大事,咱们即刻便上山了!”众人一点头,锡维忙转身道:“请!”便引众人上了山来,进了山门,未走多远,忽然出来数十金甲力士,持刀仗戟拦在了路口,只忙喝道:“来者何人?”曹鹏、锡维忙上前拜道:“弟子兄弟众人,奉法来拜会真君,烦请各位师叔通报!”中间那力士却上前喝道:“三清圣境,岂容尔等随意前来?”朱洪鑫闻言锁起了眉头,只急忙道:“哼,汝等没听见我哥哥说是奉法而来吗?怎的是随意前来?”一旁解林凤忙拉住了他,锡维锁眉一叹,上前拜道:“小弟年幼,误撞了师叔,还望……!”话尚未完,那力士喝道:“少废话,再不退下,休怪本座无礼!”洪鑫耐不住性子,只锁眉怒道:“好大的口气,我倒想看看汝的本事如何!”锡维欲拦他时,洪鑫却已经拔剑腾空而去了。
胡庆波、王志鹏见洪鑫战那数十人好不费力气,也忙拔剑杀了上去,锡维忙呼道:“休伤他们性命!”说时迟,那时快,数十金甲力士早已被打倒在了地上,曹鹏舒了口气时,朱丛友忙道:“快看山上!”看去时,来的是四位天王:金甲系披风,身体魁梧,浓眉大眼,一个抱着混元珍珠伞,一个手持混元琵琶,一个持钢剑,一个背锦囊,乃是广目天王、多闻天王、增长天王、持国天王四个,这四天王踏着祥云而来,到身前时,众人一惊,曹鹏低声叹道:“莫不是南天门上的四大天王?”广目天王闻言喝道:“汝等是哪里来的?敢在三清圣境撒野!”洪鑫锁眉时,锡维忙把他拦在了身后,因又上前拜道:“弟子拜见众位天王!”广目天王喝道:“汝是何人?”锡维忙拜道:“弟子等乃是遁世修行的弟子,奉法在此一会,拜谒真君,以求真法!”天王笑道:“原来如此!”于是一顿笑道:“既然是这样,我有八大关,你兄弟若能闯过,本王送汝等上山,如何?”
曹鹏、玄锡维左右看看,洪鑫锁眉怒道:“有本事尽管是出来就是了,何必多费唇舌?”广目天王看了看洪鑫,忙笑道:“你也是文殊门生吧,听说是碧霞元君点化的你?”洪鑫没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