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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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子弹-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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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子藏在骆驼后面的家伙估计是把我们当成了边防武警的兄弟,居然就骆驼一拉一刀子捅骆驼屁股上就打算照旧来个骆驼掩护火力突围。

可我们早就防备着这一手了!

骆驼那玩意身形巨大,而且长期的高寒环境下生活早就适应的皮糙肉厚,寻常的子弹砸上去只要是没大众要害,估计那骆驼一疼反倒更加地加快速度傻冲了。

所以我们早就准备下了一些专门对付骆驼阵的玩意。简单点子来说,这就要谢谢白城的兄弟们,你们的战术创意真是没得说了,那定向雷造得真是小巧精致人见人爱,那就是居家旅行上战场的必备物资!

一般的定向雷都是电发火,可在高寒地带电发火可就有那么点子不稳当了。

我们在高原基地的时候,撞见了一次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当时大家藏帐篷里烤火都没太大的感觉,可第二天早上出去一看地上放着的一块三分厚的钢板,居然就冻得变色了白乎乎的一块。

几个兄弟当时也是好奇,就列成一横队,六个爷们防寒靴一溜正步砸过去,那钢板当时就格崩一声出了裂痕。

所以说,一般的电线就那么冻一晚上没准就冻断成了几截,到时候就是把电钮按引爆器里面去,那定向雷也不会炸了……所以白城的那帮子兄弟就弄了个无线电引爆的方法。

当时就听见两声巨响,然后漫天都是干硬的雪粉纷纷扬扬地漫天飞舞,十几头起步狂奔的骆驼哗啦一下子就趴下至少一半,其他几头骆驼也惊了,直接就趴在雪地上惊恐地怪叫起来。

可也就是趁着这漫天飞舞的雪粉遮掩,那帮子想要突围的孙子,就一顿胡乱扫射地扇面过来了。我就看着一个兄弟怪叫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就嗷嗷叫着端着机枪开始拿着长点射,进行火力压制。

可那帮孙子的火力也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我看着那兄弟身上冒出一团团的血花,然后他手中的机枪就仰天乱扫了。我知道那兄弟想压住猛跳的枪口,我知道那兄弟想和那帮孙子死掐,可我的兄弟已经挨了至少五六枪了。

七点六二口径的子弹!

七点六二毫米的尖锥型圆柱体看起来就像是个花生米的大小,要是那真的是花生米,我这样的汉子能一顿吃半斤。可那是钢铁!

被火药的爆炸烧得灼热无比的钢铁,就是这样的钢铁穿透了我兄弟的身体,撕裂了我兄弟的肉体,要了我兄弟的命!可直到那兄弟倒下,我都看着那兄弟死死地扣着机枪扳机!

我知道,那是死战!直至战死!我眼睛就红了!我不知道战场上有多少是我这个操行的兵?但当时我看见我兄弟连着叫打倒三个我真的就是眼红了!

什么战术动作、什么作战配合当时全不记得了,那纯粹就是平时训练的本能让我保持着低姿势,端着手里的家伙短点射打得有模有样。

可脑子里面就剩下一个字——杀!后来我那帮子兄弟告诉我说我当时真是疯了!

那帮子躲在骆驼后面的孙子至少是五六杆AK朝着我招呼,可我当时居然是连蹦带跳地就跟耍猴似的直朝着他们冲,手里的家伙就没停过火居然命中率还不低,就看着我手里家伙一冒火就干翻一个,再冒火再干翻一个。

也不知道我当时是血气憋的还是冻了一天一夜给冻的?

我兄弟说当时我脸上就是青色的,眼睛就是血红的,还咧嘴呲牙的整个就是个勾魂的活鬼。

就我当时那二杆子德行,居然能够从那么密集的弹幕中活下来,我认为运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要归功于那两个抓着狙击步枪的老兵哥哥。

毕竟是打油了的兵啊!

看着自己的兄弟趴下两个,两个老兵哥哥马上就是一个腾跃从掩体里面起来,然后就是那么差劲的能见度,还是在高速跑动中寻找目标,然后瞄准击发。

一枪一个,依旧是暴头。

否则,就我那红着眼睛整个人二百五似的傻冲傻打还能活下来?

扯淡!

第22颗持续四十九秒的战斗

其实特种作战根本就没电影电视里面拍出来的那么玄乎。

说起来就是和中国武术里面的高手过招一样,外行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呢,两个高手已经练完了,胜负已分甚至生死已定!

要真像是电影里头那样不管什么场合,咱们先来打个二点五的基数的弹药,咱们可劲猛造个过瘾、然后咱们再手枪对决,然后匕首格斗,最后是徒手死掐?

我说那不是特种部队打仗,那是精神病人犯病呢!

所以在我们的枪声响起开始到枪声停止下来为止,我们只用了四十九秒,战斗已经结束了。

河谷中留下了二十二具尸体,河谷两岸四具尸体,几乎都是被打中了脑袋。

我不得不说这就是平时训练中养成的个人习惯造成的后果。都知道防弹背心防弹衣已经普遍列装了某些国家的军队,所以这面门咽喉就成了我们在射击时点击率最高的靶标。

我们的兄弟倒下了五个,四个当场就没救了,还有一个被子弹切断了大腿动脉,估计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指导员和旷明哥哥们把我们隔断到了外围,不让我们接触那几个俘虏。

都是老兵了,也都知道现在我们心里头全都被兄弟的血烧得发烫,要是叫我们直接面对那几个举手投降的孙子,估计我们铁定就是群体枪走火。

到时候别说是俘虏了,估计那几个投降的孙子能有整尸首都难!

就地审问之类的就是旷明哥哥的事情了,反正旷明哥哥的英文相当地牛B,还有几种小语种也说得出类拔萃,要是换上个白皮金毛那就是个外国人。

地上那被打断了股动脉的兄弟已经有些不行了。我学过战场救护,虽然学得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我还是能看出来,那兄弟的眼神已经有点散了,而且喘息的声音越来越重!

那兄弟是湖北人,是家中的独子。

那兄弟的老爹是当地有名的大学教授,精研历史,所以这兄弟来参军的时候老爷子一个不字都没说,就是拿着毛笔写了个条幅贴到了那兄弟的卧室里面。

很苍劲的一笔字写着——重整河山待后生!

就叫我那兄弟自己站在那条幅前面琢磨,什么时候琢磨懂了什么时候出来吃饯行酒。

老爷子是文化人,可绝对不迂腐,知道一个国家想要强盛,那就是靠着文治武功,少一样都不行。

老爷子是明白人,所以这哥们儿算是幼承家教,不仅操练的时候刻苦而且脑子还好得不行。

操练的时候,最叫我觉得难受的就是某些个秘语记忆以及保密情况下的秘语反推,那些按照时间间隔和子目发音顺序来回转换的玩意差点子就叫我崩溃。

当时我真是到了要被踢出去的边缘,这湖北的兄弟就给了我一张卡片。

那卡片上面就像是乘法口诀表一样地写着秘语推演的序列和转换顺序,只要有个小学文化就能轻易看懂。我就是靠着这哥们儿给的卡片过关的!

可现在,这哥们儿不行了。

他脑子这么好,他操练个几年之后绝对地就是军官的材料,说不定若干年后,这哥们就是个手中军令一挥千万人头落地的悍将、猛将、儒将。

可这哥们儿不行了,他已经开始抽搐了!

我就凑那哥们儿嘴边,我就问:“兄弟啊你想说什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惦记家里老爷子呢,你放心有兄弟们在就会有人帮你照应老爷子的!”

那哥们儿就喘然后就摇头说:“别告诉我们家老爷子,老爷子年纪大了今年还查出来了直肠癌,只怕是顶不了几天了。我先过去给老爷子整理个位置,到时候爷俩那边见面了再聊!”

兄弟们就都哭了。前几天在基地,这哥们儿操练散兵队形,突击的时候明显地走神,而且差点子就因为这走神,叫自己这一组的兄弟全都被假想敌包了饺子。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啊?你早说了指导员怎么地都会叫你回去见见老爷子啊!

那兄弟就在我们的呼喊声中闭上了眼睛……我就盯着那正在旷明哥哥面前跪着的家伙。我生吃了这家伙的心我都有了!

很多年后,一个当时在场的兄弟说我那时候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样子。

双眼血红脸色黑青都还不算,额头中间愣是冒出了一根青筋,而且看上去就是个竖着的眼睛模样,活脱脱就是个马王爷三只眼的造型。

我自己是没感觉,可那些兄弟都看见了,也就有兄弟知道,这时候只要是稍微刺激我一下,没准我上去就用门牙撕了那俘虏!

那觉着不对劲的兄弟就赶紧说:“兄弟们赶紧地打扫战场,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哥们需要救护的?”连着喊了我两声我才有点子回过神的意思!

我就四处看着就发觉少了个人。罗汉不见了!

刚打起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就觉着怎么压根就没看见罗汉蹿起来?

再看看罗汉那掩体居然还是白雪皑皑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就觉着有点子心惊肉跳了。

你说我们打得这么热闹罗汉居然都没动地方?那罗汉是不是还没站起来就叫人家给点名了?

我就蹿过去一脚就踢开了罗汉那掩体的通气口,然后三刨两抓的我就看见了我的罗汉兄弟。

罗汉兄弟已经死了。不是被点名的,他浑身上下没一个伤口,就是脸色发紫,鼻子嘴巴上还都是一层厚厚的冰壳子。

我抱着罗汉兄弟我就使劲晃悠,我拨下他嘴巴鼻子上那层冰壳子,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罗汉兄弟是感冒了,然后白天连着蹿了两趟山顶取雪,估计肺水肿是绝对地落下了,但是仗着身体好罗汉兄弟就咬牙死扛着了。

然后,就是罗汉兄弟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咳嗽了一声,就险些叫那些孙子听到了察觉到了有人在附近埋伏。

我的罗汉兄弟就朝着自己鼻子嘴巴里面塞雪塞冰茬子,叫自己憋住了别再咳嗽出来。

肺水肿的人,呼吸本来就困难,就是输氧气都不一定管用。更何况是自己还要雪上加霜地抑止呼吸?

可我的罗汉兄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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