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表示。就已经稳稳地脚踏实地了。
这下子她不用担心脸色不对劲被甘遂取笑了,因为她的脸现在一定惨白惨白的。
“你下回要做什么特殊动作时,能不能先提醒一声……这样子吓唬我,很有趣吗?”白茯苓火气全无,气虚力弱道。
“在我身边。怎么也不会让你伤着,有什么好怕?”甘遂不知悔改,大言不惭。
“就是在你身边,我才怕……”白茯苓氐声反驳道。
甘遂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一手揽住她的腰就往前走去:“这里不像你家那条地道,一路上机关多得很,你乖乖跟着我走……”
白茯苓暗自撇撇嘴,他手掌就按在她腰上,她不跟着走又能如何?
地道里头比外边还要更黑,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白茯苓忽然想到,这条地道与之前她来时走的那一条似乎并不一样,这样连通京城内外的地道究竟有几条?又都是谁建造的?
要 挖通这样一条地道,并不像老电影《地道战》里说的那么简单,京城建造之初,一圈城墙往地下三丈都被铺设了厚厚的岩石,根本无法通行。京城外且不说,京城里 耳目众多,乃是天下管得最严的地方,要在京师重地无声无息。不惊动左邻右舍地挖出这么一条又深又长的地道,在没有机器帮忙的情况下,十年八年都不见得能成 功。
“在想什么?”甘遂不太习接白茯苓的长久沉默,主动问道。
“这些连通京城内外的地道,究竟是什么人造的?”白茯苓干脆直接问他。
“前朝开国太祖皇帝建造这座京城的时候,派工匠秘密打通的,那些工匠后来都被暗中处死了,地道的图纸由这位太祖皇帝亲自收藏。这个秘密除了这他以及他身边的几个亲信之外无人知晓,而这几个亲信也只知有地道而不知地道的具体位置……”
“这个皇帝一定很怕死。嗯……他定是怕那天有人跟他一样起兵造反打到京城,他以及他的后代子孙还能从地道秘密离京,逃命而去……这么说来皇宫之中,应该也有地道通到外边来了?”
“我的小妻子果然聪明。”
白茯苓觉得脸上被人摸了一把,该死的!这个混蛋趁人之危。吃她的豆腐吃上瘾了!
她心里恼火,决定接下来保持沉默以作抗议。
甘 遂却像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标识地道位置与机关的图纸一直传了几代皇帝,后来却因为战乱而辗转流落民间,而后面的皇帝都不知道地道这回事了。我娘无意 中得到了这份图纸,图纸上标识十分隐晦,她花了很多心思对照推敲。方才搞清楚了这些地道的位置与其中的机关分布。当年她与老头子就是靠着这些地道私会相见 的……”一边说着,放在白茯苓腰际的那一双大掌不太老实摩挲起她的腰肢来。
154大魔头的血誓
白茯苓心里警戒级别立马往上飙到红色,大魔头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也想要效法前辈,跟她在地道里弄点什么风流韵事?
要死了,他娘亲跟皇帝说不好就是在这里搞出人命然后生出这么个恐怖分子的。这里黑漆漆的就只有他们俩人,大魔头要对她做什么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不要慌不要慌要镇定,转移他的注意力,别让他老想这些限制级的事情。
“你就是靠这些地道,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皇宫,杀了二皇子?这些地道还有什么人知道?宫里有这样的地道,很不安全……”
甘遂的手慢慢施力,揽住她的腰往他身上扯,两人由开始的并肩而行,变成了相依相偎紧贴零距离:“嗯……天下间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我娘与老头子,你是我的妻子,这秘密告诉你也无妨。”
白茯苓很想抗议,她才不要做他的妻子,要他别老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可是傻瓜也知道,敢在这个时候说这话,纯粹找死
她心中不忿,故意打岔道:“还有接我出城的那两个人也知道,他们是你的谁啊?”
甘遂听出她话里的挑衅之意,轻笑着凑到她耳边道:“那两个人,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白茯苓浑身发凉,大声抗议道:“你又吓我”
“我是要吓你,不过我说的可是真话,我带你离开后,他们就会把那个山洞还有我们曾经在那里停留的痕迹全部毁掉,然后就会互击要害而死,看在他们这些天还算 有点用处的份上,我也没有让他们回去杀尽南宫世家与康州刘氏的人,就这样给他们一个痛快,也算对得起他们了。”甘遂说起这些杀人害命的事情,就像在说“今 天天气很好”一样的随意。
“南宫世家与康州刘氏的人怎么得罪你了,我上次见他们两家的小辈对你言听计从很是尊重的。”白茯苓回想起来京城路上那栋鬼屋中初见海浮石他们的情景,南宫 少侠与刘少侠对这位道貌岸然的年轻武林盟主简直视同偶像,他放个屁他们都会在旁边用力呼吸、鼓掌赞美“好香、好香”,而他现在对这两家的长辈下手竟然这么 狠,简直心如铁石。
“围攻魔教,这两家出力不少,如果不是他们,二皇子手下那批死士又怎会有机会趁虚而入?”甘遂哼声道。
他们会跑去围攻魔教,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白茯苓不以为然,不过也暗暗庆幸他的注意力终于被转移。
为了“巩固战果”,她连忙继续找话题:“你练功都要吸人血?非要是年轻女子的血吗?”这是关乎她切身利益的,她可不想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被他抓起来吸 血。那条怪蛇爬到她手臂上时,冰冷的鳞片在她肌肤上摩擦的感觉实在太恶心,而且天知道被那条怪蛇咬过,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不会,就这次需要罢了,我已经突破了‘九转轮回’神功第八重,进入大圆满境界。至于血嘛……你身上的骨血带有‘玄阴洗髓’之毒,而这毒是以我的血为引子炼制,最适合用作激发我的九转轮回神功,不然我不会大费周章把你接来。”
黑暗中看不见甘遂的神情,但白茯苓可以从他语气中的得意,猜测出他现在心情有多好。在甘遂面前她真的觉得很挫败,这家伙实在强得太变态了
当日他逼她服下玄阴洗髓毒丹,她原以为只是为了防止小狸花身上的毒伤到她,原来还有这么一重功效,她傻乎乎的就成了甘遂的活体练功催化剂。
“你的血中有我的血,我的血中也有你的血,多有意思的一件事啊”甘遂低头在白茯苓额头上轻吻一口,一句话说得缠绵无比仿如誓约。
白茯苓却觉得阴风阵阵,只想打哆嗦,怎么办,莫非自己剩下这三年就要跟这个大魔头纠缠在一块?不要吧……
她这些年来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所倚仗的是父母的能力与家底,还有义兄的纵容爱护,而面前这个大魔头,论武功据说武林中无人能与之为敌,论权势他一手掌握黑 白两道,连皇帝都并不太放在眼内,偏偏还是皇帝的亲骨肉,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绝对是个比她更有资格横行霸道为所欲为的厉害人物。
她在他面前全无优势可言,之所以还能够偶然跟他大小声,对他发发小脾气,施展一下花拳绣腿,完全是因为他对她有意,所以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就让着她罢了。她如果做得太过,把他惹恼了,她一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既生白茯苓,何生甘遂?老天真是太讨厌了
不过面对挫折怨天尤人从来不是白茯苓的风格,她悲情了一阵,马上振作精神,不能力敌那就智取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智取第一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先了解清楚甘遂这个人,然后再针对他的弱点出手
白茯苓琢磨着对付甘遂的大计,脚步不知不觉就迟缓了起来,甘遂察觉,低头问道:“累了?”
“嗯……”白茯苓压根没听清楚他说什么,随口就应了一声,然后人就在此被腾空抱起。
“想我抱你,做什么不早说?”甘遂的声音带笑自耳边传来,白茯苓气得咬牙切齿,不过一想到这样,至少他的手就老实一些了,便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往他怀里一靠,瓮声瓮气道:“到了叫我,我困,要睡觉”
明明是被使唤了,甘遂却意外地觉得心情甚佳,收紧手臂把刁蛮少女压到怀里揉了揉,便不再为难她,迈开大步继续前行。
在心上人面前,其实每个男人都是乐意做牛做马的,至少这能让他们觉得被需要。
使唤了魔教教主兼武林盟主的白茯苓心里也有隐隐的雀跃——还好这家伙在某些方面没有变态得很彻底,这样她对付起来应该会有更大的把握
待甘遂把白茯苓送到十步巷老宅,天边已经开始露出一丝鱼肚白,白茯苓轻快地钻进地道,连道别都省了。
正当她回身准备把机关合上之际,忽然手腕一紧,然就别拖了回去,甘遂面色不善地等着她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了?”
白茯苓不自在地轻轻挣了一下,终于认命道:“谢谢教主大人亲自护送小女子回家,那个……后会有期。”其实她觉得后会无期比较好……
甘遂对她这样勉强的态度十分不满,低头对着她耳朵就是一口,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在白茯苓的挣扎中放手让她离开。
机关缓缓启动,将地道入口重新封闭,甘遂的身影终于被彻底隔绝在外,白茯苓扶着墙用力喘两口气,真是见鬼的一夜
回到读云轩的卧房,一夜没睡的白茯苓飞快换掉衣服,简单梳洗一下,直接倒在床上补眠。这一觉一直睡到黄昏时分,期间白氏夫妇闻讯来看了一遍,还把方海也拉来了,方海再三保证白茯苓没事,只是不知何故觉得疲倦所以才会昏睡不醒。
两夫妻将信将疑,直等到白茯苓安然醒来,方才松了一口气。白茯苓见父母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下愧疚,同时更感到难过,三年后他们看着自己死去,不知会有多伤心……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问题就在眼前了。
白茯苓拉了父母,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不过关于自己被狠吃豆腐无数口的事情,自然就跳过不说了,只是总结一句:甘遂也就是海浮石、皇帝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