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咧着嘴微笑,“没关系。”我知道自己脸色不好,也许笑得还很难看。
我想起一个成语叫:同甘共苦,泽,你也是愿意和我同甘共苦的吧。
换作旁的女人也许早已不在意,但是我天生胆小,一次嵌在情伤里的流产手术,那是铭在我心上的痛。
他握紧我的手,“玲珑,你当年在医院,其实生下来一个儿子,我们的儿子,叫‘六月’!”
我听到自己哑了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奇#“玲珑,你别激动,我们回家,我再告诉你。”
#书#我被带到香山的别墅区,我恶意的想,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光顾这里的女人。
“你是第三个能进入这房子的女人。”他看着我笑,眸底痴迷。
我脑中突然警铃大作,我不是不想让他爱我么,可我现在马上要进入他的家!
“我想去拿回我的车。”我嗫嗫的说。
“可以。”他语气低沉,似乎没有起伏,
我迅速抬头看他,他说,可以?“你说的,不许反悔!”
他望着我点头,神态正常,我转身就跑,下一刻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为什么他允许我走。
我蹲下身子握着右脚腕,痛得皱眉。
他俯下身看我,“疼不疼?看你还敢跑!”打横抱起我进门,我伏在他的怀里,深深的懊恼这一份无能为力。
我被他抱着上楼,再被放在床上,随即身上多了重量。
我被压得一窒,“下去,知道不知道你的份量,会出人命的。”
他只略微移过身子,双腿还在我的身上,手已从我的衣下伸进去。“我们再生个女儿吧,宝贝。”他的手染着情色,“我们就文武双全了。”
“才不要。你哪天再不见了,我是不是还要把三年前的恶梦重新再做一遍?我知道死字怎么写。”
“嫁给我。”他探身伸手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紫色首饰盒,在我眼前对着我打开,我惊讶的发现,这不是钻戒,而是一个式样古朴的黄金戒。原谅我不大识货,不知道首饰好坏,但我总也知道钻石才是婚戒吧,是吧?不是‘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留传’么?
“这是祖传下来的,只给董鄂家长媳。”泽将戒指套在我右手中指上。
“好难看。”我撇嘴。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是不大好看,不是很美,但是这不仅仅是一个婚戒,你凑合带吧。”他用力攥住我的手,“不许摘下来。”
“泽,你这是求婚吗?”突然的状况,一点都不真实,在我几百次他对我的求婚假想中,眼前的这种,不与任何一种相同。
“是!”他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笑意向外流溢,一双眸子又黑又亮。
有这么求婚的吗?被求婚的人被压倒在床上,衣衫不整,硬给套上一个祖传的戒指。
“泽,这是从你的原配手上扒下来的吧?”我脸上的笑意还在,看着他慢慢的说,只要能阻止他爱我,再恶心的话我都能说出口。
他看了我一眼,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惊喜’而不是‘受伤’的目光。
“不是,我没结过婚。”他的大手包握住我的手,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我的眼睛,我在他的瞳孔里面读到‘认真’,他接着说:“你看到的那个女人确实是小铎的妈妈,可她不是我的妻子,你没听到她说的话么,她说自己是董浩泽儿子的妈妈,小铎是我干儿子,她可没说是董浩泽的妻子。”
我细想,这个女人被我潜意识压在心底,每次想起她的时候,我都自动跳过,几乎似习惯,原来,我竟然被她钻了文字的空子!她果然从未说过自己是董浩泽的妻子。
浩泽的声音继续,“玲珑,你还记得,那天我和辉约好喝酒吗?本来我那天不想回来,可是在酒吧里我突然想到,你有可能怀孕了,所以我连夜从城里返回去,结果出了点事,我脊柱受了伤,当时情况很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命见你,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残废,才让大嫂去对你说了那番话。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要去故宫,事实上,我要先对你说‘抱歉’,因为我侵犯了你的隐私,耀的人在你的屋中安装了监视器,这几年琥珀负责你的安全。”
“等一下。”我闭上眼睛,消化不了他的话。再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他带着歉意的目光。
浩泽竟然差点死掉!我的手细细抚过他的面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最后我用力的搂住他,把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上去。
他也用力的搂住我,声音断断续续。“玲珑,你受苦了!对不起!”
我觉得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这一刻我的心里滋生出一种叫‘后悔’的嫩芽,然后茁壮长大。我竟然怀疑他对我的爱。
“我想去看看儿子。”
“今天你的时间归我,明天我带你去检查身体,我请了一个医学专家。”
“医学专家?”我看着他,他的目光里换作坚持和心痛。
“你知道?”我将信将疑,更多的是害怕,泽,别告诉我你知道,如果你知道,我怕我没信心和能力再为你打这场仗,也许我会很快的倒下去。
“你指什么,玲珑?”
“没什么。”我掩饰自己的慌乱。“其实我只是习惯的崴脚,不走长路就好。”
“还有,”我的肩膀突然被一双大手灌注疼痛,只一下疼痛没有。“还有你的胃也要看看,我可不希望我的妻子是个病西施。”
这个人怎么总是先给我感动,再给我被动,就不能让我感动到底?(奇*书*网。整*理*提*供)
可他说的另句话让我感动得五体投地,“你从来没有脑癌,你吃的药是维它命。”
玲珑7。谁更色
我的脚被包成粽子。
医生说不能碰。
“那么,我们在我的身体养好之前,是不是不再发生,呃,”我看着浩泽,这两个字不大好说。
浩泽看着我,目光里戏谑的成分越来越重,我慌乱把头伏在他的怀里,“房事。”
“可以,只要你别诱惑我。”董浩泽又是一句没有情绪起伏的话。
我已经了解他的新习惯。真恶,我诱惑你?你打了这么大的埋伏给我,想吃我的时候,就可以说是我诱惑你了!
我仰起颈子看他,淡淡的笑,笑得妩媚,“好,麻烦你现在送我回我自己的家。”你看不到我,就不能再说我诱惑你了吧。
“宝贝,这个恐怕不行。”他看着我抿紧唇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失业,需要你的稿费养活我。”
嗯?失业?我看着他,“你不是部级领导么?难不成你腐败了?下马了?”
他突然把头伏在我的肩上。
番外一:琉璃映雪
飞机在跑道上稳稳的停下来,舱门打开,空中小姐们面带标准的微笑整齐的排列在舷梯旁恭送客人。
琉璃最后一个离舱,步下舷梯。
此刻已是正午时分,有风无云,万里睛空。
琉璃惬意的呼吸,终于闻到北京的气味。
前方的行人大多脚步匆匆,她的脚步相对要迟缓得多,她不急,因为没有人接她,她对大哥二哥谎称明天到,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她的视线落在前方的男子身上,因为他的脚步就如行云流水般的从容潇洒,因为他穿一袭白色西装,伦敦城永远湿雾迷漫,即便后来她在多个国家游历,她也已经远离白色多年。
这个男人身材修长,不壮硕也不瘦弱,以她目测大约有1米80。这是她一向看惯的身高,家里的两个哥哥还有亲朋好友家的哥哥们,几乎都在这个高度上下,只是不知道这人长得如何,有没有糟蹋她最爱的颜色,她等待他回头。
掌中握着的手机刚刚在步下飞机时才打开,此刻正嗡嗡振动,是二哥的来电,琉璃庆幸自己开机及时。
“二哥,我明天的飞机,对,中午到,”抬腕看手表,“大约是十二点四十,不要忘记接我。好,挂了。”匆忙挂掉,再抬头,白衣男子恰好回头,白净的脸上,一双眸子又黑又亮。他只是无意识的匆匆一瞥,目光在琉璃脸上漫不经心的扫过,就转回头去接听电话。
顽皮的笑容僵在琉璃的面颊上,再慢慢的垮掉,心底的伤痛无遮无掩的浮上来。竟然是他,薛铁衣!
六年没见,她已是他的路人,纵是面对也不相识。
唇角弯出弧度,却是一抹无力的苦笑。
琉璃突然间没了好兴致。
低下头,琉璃快步走出机场大厅,以逃难的速度钻入一辆出租车。她没看到,二哥拥抱薛铁衣时,目光在她的身上微顿,接着露出狡黠的笑容。
如果她看到,她或许不会再逃。
如果她看到,她或许没有逃的必要。
二
出租车的龟速和汽车此起彼伏的笛鸣声终于将琉璃从回忆里唤出来。
琉璃抬头,皱眉,这路怎么这样拥堵?探身由车窗向前方看,车子排在路上,象一队硬皮甲虫,竟看不到头尾。
“小姐,你不赶时间吧?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有些堵。”出租车司机看出她的不安,面上讨好的笑容。
据他的实际经验,前方应该有大型车祸发生,但是他没说,他私心里不想让这位女乘客另觅出路,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空耗汽油。
“不赶时间,没关系。”琉璃不好意思再皱眉,眼睛望向右侧高大的楼宇,楼腰处一块巨大的招牌‘薛氏电子’,让她忍不住摇头,啧啧,真是大的夸张,更夸张的是那一队从一楼大厅里排到外面的人蛇阵。
“薛氏公司招总裁助理,这些人都是前来应聘的。”司机看出她的疑惑,为她解释。
“这是招聘总裁助理么?我以为是选妃!”说完嘴角又是苦笑,为自己悲哀,啧啧,这么刻薄的金颜。
“薛家一直在海外,前些年才移回国内,听说薛公子刚刚留洋回来,就接掌了家族生意,家世好,长得又好,真是金贵命!”司机一脸羡慕。可他不知道,此刻他车上的女子身世比薛公子还要金贵。
“噢?是么?”琉璃再侧头看了看,淡淡的笑。
司机积极的怂恿,“小姐,你不去试试?”
“我?我去试试?”琉璃睁大眼睛看着司机。司机看着她点头,而且是绝对肯定的点头